第二百一十二章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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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想著哄完寶寶睡覺再碼字的,誰想自己也跟著睡著了,哈哈,一覺睡醒天都黑了。沒辦法,周末了,人也懶了,這是今日二更,晚些時候傳三更。

“小姐,你治奴婢的罪吧,奴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淺兒道。

“淺兒妹妹做得好,小姐要治罪,就連奴婢一起治了吧。”草香對淺兒的做法大為讚同,她要是有淺兒的好身手,早就飛過去狠狠地將李惜柔踹翻了。

青桑無語地看了兩人一眼,嘿嘿笑了兩聲,啥也沒說,轉身走了。

草香、淺兒心領神會,知道青桑是默許了他們的做法呢,便樂顛顛地跟在了後麵。

李惜柔看著青桑遠去的背影,氣得眼珠子都要爆裂了。

“夫人,此人就是側妃?”李惜柔娘家送來的婢子忽然問道。

“嗯,對,這賤‘女’人就是莫桑。”李惜柔說道。

“莫桑?”婢子重複道。

“怎麽了?”李惜柔問。

婢子搖搖頭,說道:“沒什麽,奴婢好奇一問。”

“那就走吧。”李惜柔說道。主仆二人便動身回浣蓮閣。

婢子走在李惜柔身後,低著頭想,晚上燈籠實在是暗,看不清楚,但從聲音和身形來看實在是像,難道真得是她?

這樣想著,這個婢子便決定明日找個機會確認一番。

翌日一早,馬三忽然到訪。

一見青桑便要她收拾收拾,說王爺要帶她出遊。

青桑微愣,問道:“不知是去哪裏呢?怎會走得如此倉促?”

馬三神秘笑道:“娘娘去了便知。王爺還說娘娘不必帶太多人,帶上淺兒、草香即可。”

青桑見馬三不說,隻好收起好奇心,趕緊吩咐淺兒、草香打點行裝。跟著馬三出了王府。

青桑來到息國四五個月了,竟沒有出過王府,倒不是青桑不願出去,一則是因為青桑在這裏舉目無親,出去了也沒意思;二則青桑向來比較宅,‘性’子也比較靜,所以暫時來說王府的活動空間足夠了。今個出了‘門’,沿著息國最熱鬧的東市街向城外駛去,青桑還是忍不住掀開車簾,四處張望了一下。

這裏離京城遠。所以即使繁華也比不上京城的一分,但是青桑卻覺得這樣閑淡的生活更適宜居住。就如前世的繁華大都市和鄉野小城鎮的對比一樣,樣樣都有各自的好。

車子駛了一會。忽然停下來,馬三下車來對青桑說道:“請娘娘下車。”

青桑看了看外麵,是一家店鋪。

難道棠豐是想買東西麽?那還收拾行裝做什麽?青桑帶著疑問和草香、淺兒下了車。抬頭一看,店鋪上寫著“良緣‘花’嫁”。

“這是喜鋪啊?”青桑問道。

馬三點點頭,笑著說:“娘娘請!”

青桑隻好走了進去。店鋪的老板是個中年人,穿著暗紅‘色’的袍子,一見青桑便上前招呼道:“姑娘來了,快快進屋,我已準備了三套服飾供姑娘挑選,姑娘看看哪套中意。”

青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這老板許是以為自己是待嫁的姑娘來挑選喜服的,才會一口一個姑娘的叫,青桑解釋道:“店家。您‘弄’錯了,我已經……”話還沒說完,馬三‘插’嘴道:“店家,囉嗦啥,隻要有好的。盡數拿出來給我家小姐挑選。”

店家滿臉堆笑地應了,趕緊為青桑帶路。

青桑小聲問馬三:“這是怎麽回事?”

馬三低下頭也小聲回道:“老爺要帶您去一朋友家。正逢他家中有喜事,所以讓您挑一套作為賀禮。”

“有喜事?這喜服應該早已訂好,怎會還要我們送?”青桑不明白。

馬三‘摸’了‘摸’後腦勺,不自在地笑笑:“這個就不清楚了,我是奉命行事。”

青桑雖覺不對,但見問馬三也問不出個什麽來,想想還是先去看看禮服吧。

“店家貴姓?”青桑問。

老板恭敬回道:“免貴姓馬。”

“是嗎?那倒和我這位家從一個姓。”青桑說道。

馬老板和馬三對視一眼,尷尬笑笑。青桑隻是隨口一說,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坐到裏間後,馬老板讓一‘女’子將三套喜服架在衣架上,讓青桑細細看。他則在旁邊仔細講解著。

“姑娘,這套是上等紅‘色’織錦緞縫製,鑲邊用的是百‘花’紋;這套用得是紅‘色’漿染棉麻,麵上的‘花’紋是繡球‘花’紋;還有這套,姑娘,這套可是我從京城剛剛帶回來的新款,是京城喜鋪老字號金‘玉’良緣的新款‘花’嫁衣,用的是織錦緞,繡得是牡丹呈祥,這繡圖可是三位繡娘繡了整整一個月才繡好的,整個玄朝據說隻有五套。”

青桑仔仔細細看了這三套衣服,確實這最後一套從檔次和視覺效果來看,好得太多。

“那這套要多少銀兩呢?”青桑問。

“八十兩!”老板說道。

“這麽貴!”青桑忍不住驚歎,這些銀兩抵得上一般官員一年的俸祿了。

“嗬嗬,姑娘,這衣裳做工‘精’細,所用的料子、絲線都是最上乘的,光那些個繡娘的手工費就高的嚇人,更何況整個玄朝也隻有五件!這一件還是我常年和金‘玉’良緣有著生意往來,討了麵子才有的。您不知道,剛到貨時就被城西的王家老爺看中,想要給她‘女’兒出嫁時穿,怎奈貴府的老爺也看中了,兩人協商了一會,王家老爺才放棄了。”老板樂嗬嗬地說道。他沒告訴眼前的姑娘,她家老爺真是出手大方,也不知給了王家老爺多少,這王家老爺屁顛屁顛地就換了別的款。

“你是說他早已選中了這件?”青桑問。

“正是,但是貴府老爺說姑娘的眼光不同,還是要您來看看,哪款更喜歡。”老板說道。

青桑想了想,要真是用以送人,那眼前這套倒是既體麵又大方。反正棠豐應該不會差那八十兩銀子。

這樣想。青桑便說道:“那就這套吧。”

“好,好。”老板開心地讓人將這衣服打包了。

青桑選好了喜服,便又上了車,一行人行駛了半個時辰左右,來到一所大宅子‘門’前。

宅子並沒有提名,青桑看看這粉刷一新的大‘門’、‘門’柱,心想這應該是套新宅子。

馬三示意淺兒、草香扶著青桑走了進去。

裏麵的一切果然都是新的,連每一處的家具在青桑看來也是新的。

“馬三,王爺呢?”青桑問道。

馬三說道:“我也不知,王爺隻說請夫人在此處等他。”

“馬三。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樣呢?王爺呢?”青桑突然感到有一絲不安,卻又想不出馬三會有什麽理由要將她騙出來。

馬三見青桑口氣忽然變重,便知道她急了。趕忙解釋道:“娘娘別擔心,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將娘娘騙出王府,這確實是王爺吩咐的,至於王爺想要做什麽,去了哪裏。我們這些做‘侍’衛的、奴才的,怎麽可能知道呢?”

青桑沉著臉,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邁步走進了馬三對她說的房間。

房內已經有個中年‘婦’人在等著她了,一見她進來就說:“小姐萬福。這洗澡水已經燒好了,您先沐浴,等會兒再梳妝。您別急,這時辰還早。”

青桑瞧了瞧這‘婦’人,穿著石榴紋淺紅闊邊外衫,著一件同‘色’的拽地長裙,梳著盤雲發。上麵綴滿了紅的、紫的絹‘花’,臉上的妝容也很‘豔’麗。怎麽看,怎麽像是個喜婆。

“您是這府裏的?”青桑問。

‘婦’人嗬嗬笑道:“這幾日算是吧。這些天呀,這府裏的一切可忙壞我了。小姐還是快去沐浴更衣吧。”

青桑還想再問,這‘婦’人卻行禮退下了。

這棠豐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青桑實在有點糊塗了。

“小姐,這是怎麽回事?您要去沐浴嗎?”草香問。

青桑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淺兒,你去問問馬三,到底是怎麽回事?”

淺兒一愣,問道:“小姐是讓奴婢去問?”

“是啊,你去,說不定馬三就對你說了。”青桑笑道。

淺兒不解,問道:“那是為何?”

青桑抿‘唇’笑道:“你不覺得馬三怕你嗎?”

“啊?他怕我?”淺兒驚訝道。

青桑掩‘唇’嗬嗬笑了,不再多說,隻說你快去問吧。

淺兒無奈,隻得轉身出了房間,正‘欲’去尋馬三,就見馬三帶著兩個丫鬟走了過來。

“正要去尋你,你就來了。”淺兒道。

“尋我?嗬嗬,你們一定想問這是怎麽回事吧?”馬三靠近淺兒,低聲說道。

“是啊。”淺兒回道。

馬三神秘笑笑,說道:“你去把草香叫出來,換這兩個丫頭進去服‘侍’娘娘沐浴。”

淺兒一聽,當即拒絕:“不行,我們不能離開我家娘娘。”

馬三著急道:“你怎麽一根筋呀,是王爺吩咐這麽做的,王爺讓你和草香過去。”

“王爺在哪?”淺兒問。

馬三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淺兒瞅了馬三一眼,說道:“你別耍‘花’樣,要是我家娘娘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將你剁碎了喂狗。”

淺兒的話讓馬三打了個哆嗦,嘟囔道:“你怎麽一點都不像個姑娘家。”

“你說什麽?”淺兒怒視道。

“沒什麽,沒什麽,快去叫草香吧。”馬三道。

淺兒再次瞪了馬三一眼,使了個小計讓草香出來,兩人隨著馬三去見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