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接回純玉

PS:

今日第一更。冬天了,早上起不來,所以這清晨的一更就被拖到了現在,真是對不住親們,隻是人真得犯懶,早起實在是起不來。見諒了。

夏日的熱‘浪’很快就席卷了整個息王府,這不管走到哪,連風都是熱的。

一向怕熱的青桑已是懶散的很,除了偶爾去看看星兒、月兒,她是動也不想動。

“娘娘,王爺命人送來了一大碗冰鎮酸梅湯,讓娘娘解解暑。”順財樂顛顛地端著酸梅湯進來,心裏頭開心得很。這主子得寵,他們這些下人也跟著沾光。這到各房各處辦點事那是一個方便和利落,所以,事辦得順利,人也就舒心。

青桑接過,抿了一口,隨即置下,道:“有些乏了,不想喝。先放著吧。”

順財趕緊端下重新給冰鎮著。

“順財公公,這王爺對娘娘還真是上心,瞧,這麽貴重的冰塊,整個夏日一天都沒斷過。”錦簇嘻嘻哈哈地在那看著順財冰酸梅湯。

“娘娘得寵,這也是我們做奴才的福氣,隻是有些話可不得再說了,被外人聽去可要落人口舌,說我們家娘娘恃寵而驕。”順財瞪了錦簇一眼,提點道。

“知道了,公公。”錦簇還是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樣子,說完,便跑跳著走了。

順財搖搖頭,真擔心這丫頭率真的個‘性’會帶來些麻煩。

到了晌午,棠豐興衝衝地來到綴霞宮,說是要帶青桑出去走走。

“王爺,這日頭這麽大,妾身實在是懶得很,不願動彈。”青桑看了看外麵的陽光,便覺心悸。實在不願出去。

棠豐卻笑著在青桑耳邊耳語了一番,轉瞬間就見青桑眉開眼笑,一掃剛剛的倦容,坐起身問道:“真得?”

“恩,當然是真得。”棠豐道。

青桑終於有了‘精’神,喚來草香為她換了一件淡藍‘色’的水墨山水薄衫,跟著棠豐就去了飄香樓。

一下車,戴著麵紗的青桑就知道此處定是息國數一數二的吃飯地,瞧這裝修和人氣,豪華氣派。人氣鼎盛。

攬客的小二都是些眼尖的,一看棠豐和青桑這通身的氣派,就知道鐵定是個大主顧。

“客官。您快請。請問有預定嗎?”小二哈著腰,低眉順眼地問著。

“攬珍閣。”棠豐輕吐。

小二趕緊地就領著棠豐、青桑二人上了二樓攬珍閣,待二人推‘門’進去,一直跟隨著的馬三則挑了一個‘門’外大堂最佳的座位上,觀察著周圍。

“‘玉’兒!”青桑一進‘門’就看到了一身粉衣粉‘褲’的純‘玉’。‘激’動地衝上前去,一把摟進了懷裏。

“姨!”純‘玉’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熱情,隻是盯著青桑瞧了瞧,然後輕輕叫了一聲。

青桑見了,失望難過,卻又怪不得誰。她不告而別,扔下純‘玉’幾個月,也難怪純‘玉’會認生。不待見她。

“‘玉’兒,讓姨好好瞧瞧,是不是長高了。”青桑‘摸’著‘玉’兒的頭,又‘摸’‘摸’‘玉’兒的臉,再捏了捏她的小手小腳。‘摸’著、看著,眼淚變簌簌地往下掉。

“姨。不哭。”純‘玉’伸出手為青桑抹了抹淚珠。

“‘玉’兒真乖,數月沒見,又長高了,也越來越美了。”青桑摟著純‘玉’不肯鬆開。

“桑兒,還是先坐下說吧。”棠豐見狀,隻得上前勸道。

青桑點頭嗯了,卻是抱起純‘玉’,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還是不肯撒開。

棠豐見了,頓時無奈看了看祁甬力。

祁甬力微微笑笑,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這次去帶純‘玉’可順利?”棠豐見青桑一股心神全在了純‘玉’身上,對自己和祁甬力視而不見,隻好和祁甬力‘交’談了。

“有了若菱,呃……桑側妃的書信,蒲公那倒沒有什麽阻力。隻是蒲夫人和蒲公子似乎有些不舍得,抱著純‘玉’不肯撒手,哭了好一會。”祁甬力的話讓正在逗著純‘玉’的青桑心頭一顫,蒲夫人和蒲公子指得不就是她娘親和弟弟擎宇嗎?

“他們怎麽樣了?”青桑抬頭‘插’話道。

“娘娘是問蒲公他們嗎?”祁甬力問。

“恩。蒲公,還有蒲夫人、蒲公子,還有蒲老太太可好?”青桑問道。

祁甬力轉著手中茶碗,不緊不慢地說道:“都好,蒲公子現如今已是皇宮內‘侍’了。蒲公、蒲夫人身體都還硬朗,隻是蒲老太太年歲大了,似乎已有垂暮之‘色’。”

青桑聽了,心中感傷,卻又不能表‘露’太甚,隻得含淚點點頭,說了聲:“多謝。”

“姨,爹爹說這次來了,就再也不會和姨分開了,是嗎?”純‘玉’抬頭問道。

“恩,恩,再也不分開了。”青桑點頭道。

一直規規矩矩的純‘玉’忽然伸手摟住了青桑的脖子,哽咽說道:“姨可不能再不要‘玉’兒了。”

青桑一聽,心裏頭那個難受,緊緊摟著純‘玉’的小身子,不住地點頭。

“好了,桑兒別哭了,今天不是應該高興嗎?”棠豐拍了拍青桑的肩膀,拉著小純‘玉’的手,仔細地瞧了,然後說道:“還真像晗悅小時候。”話語顯得沉痛而又傷感。

青桑這才想起,棠豐可是純‘玉’的舅舅,俗語說“天上雷公大,地下娘舅大”,嫁娶時,娘舅可是要坐主位的,於是,青桑對純‘玉’說道:“‘玉’兒,叫舅舅。”

純‘玉’一愣,撲棱撲棱長長的睫‘毛’,隨即轉頭看了看自己爹爹,問道:“舅舅是什麽?”

純‘玉’的話將祁甬力、棠豐、青桑都逗樂了,青桑笑著道:“舅舅就是你娘親的哥哥或者弟弟。”

此話一出,棠豐和祁甬力一時都變了臉‘色’。剛剛他們都沒有意識到純‘玉’是不能認棠豐為舅的,畢竟晗悅‘私’奔的事無人知曉,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假郡主替婚的事可就瞞不住了。

青桑見二人臉‘色’有變,立即警覺,知自己說漏了嘴。隨即對還是疑‘惑’不解的純‘玉’說道:“是姨‘弄’錯了,‘玉’兒的娘親隻有姨一個妹妹,所以他你得叫姨父。”

純‘玉’歪著腦袋看著棠豐,見棠豐麵容和善,懼意頓減,甜甜一笑,叫了聲:“姨父!”

雖然棠豐多麽希望能承認自己與純‘玉’的甥舅關係,可是目前的形勢還是不能小覷,這南州、鬆州雖然暫時安穩,但狼子野心。非一日可定,假郡主的事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怕會掀起北戎對玄朝的敵意。雖說鐵翼與他關係不錯。但難免受小人挑撥,出現嫌隙,更何況此事本就是他錯在前。

伸手抱過純‘玉’坐在自己‘腿’上,寵愛問道:“‘玉’兒喜歡吃什麽?姨父讓店家給你做。”

純‘玉’將食指放在‘唇’上,滴溜溜轉著烏黑的眼珠子。忽然咧嘴笑道:“‘玉’兒可以吃麥芽糖嗎?”

棠豐哈哈大笑,說道:“‘玉’兒就想吃這個?”

純‘玉’很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是啊,好久沒有吃過了,以前在山上的時候,爹爹總會給‘玉’兒買。可是到了姥爺家,姥爺不讓吃,姥姥也不讓。說會吃壞牙。”

青桑怔了怔,問道:“‘玉’兒,你說姥姥、姥爺?”

“恩,對啊。”純‘玉’回過頭來說道。

青桑難過極了,鼻子酸得不行。原來父親、母親是將純‘玉’當做她的孩子來養著。所以才會讓她稱呼他們姥姥、姥爺而不是祖父、祖母。

棠豐看見青桑這一會子的功夫,已不知落了多少次淚。知道她心裏想家,想親人,不得舒暢,便岔開話題道:“我們還是趕緊點菜吧。”

“好啊,好啊。”純‘玉’高興地拍起了手。

點完菜,棠豐又吩咐小二到下麵的糕餅店買了一大包的麥芽糖,看得小純‘玉’兩眼放光。

不過,青桑不敢讓她吃太多,父親、母親說得對,吃多了會吃壞牙齒。

飯後,棠豐吩咐馬三將祁甬力和純‘玉’送去了他購置與青桑成親用的那所大宅子,那裏地方偏僻,又有人打理,住在那方便又安全。

青桑雖然舍不得小純‘玉’,但是她當然知道是不能帶純‘玉’進府的,隻能含淚揮手告別,並答應著過幾日就去看她。

接下去的日子,青桑擔心被人懷疑,雖不敢時常去看望純‘玉’,但十天是必去一次的,轉眼間,天氣轉涼,便入了秋,青桑便又買了不少秋衣去給純‘玉’送去。

王府裏李惜柔早就收到了父親的回信,信上隻說經過調查,此事非同小可,要李惜柔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李惜柔雖心有不甘,但父親的話她不敢不聽,隻得先忍耐著。

寶羽那邊雖聽人稟報說青桑近日出‘門’很勤,但卻苦於跟蹤的人從未跟成功過,而一直不知青桑到底出去辦何事。她不知道,這些跟蹤的人早被棠豐暗中布下的隱衛給引開了,他們根本不可能成功跟著青桑到目的地。

如雪依然如往常一樣,在自己的院子裏安安靜靜地過著巢居的日子,沒有必要是不會出‘門’的。

陪著純‘玉’玩了大半天,青桑才上車準備回了,誰知一上車就覺腹痛,捂著肚子便坐到了棉‘花’墊上。

“小姐,你是怎麽了?”草香見青桑臉兒有些發表,皺眉捂肚很是擔憂。

“我覺得腹中有些疼痛,歇息會便沒事了。”青桑靠在草香身上,輕聲說道。

草香想了想,道:“小姐,你那……已經有些日子沒來了,許是要來了吧?”

青桑聽了,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自個的月事時常不準,這次倒拖了些時候。不過,當車子啟動時,青桑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她現在可是有正常‘性’-生活的,這月事不來,也有可能是懷孕了。

想到這點,青桑大喜,對草香說:“回到府中,就趕緊請李太醫。”

草香不明就裏,大驚失‘色’,問道:“小姐是痛得厲害嗎?”

青桑搖搖頭,‘摸’了‘摸’肚子,含笑道:“不怎麽痛,隻是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喜訊。”

草香先是不懂,再看青桑‘摸’著肚子的樣子,忽然想起當年她在北戎懷孕的樣子,頓時喜上眉梢,樂道:“真得嗎?小姐?你是說,你……有了?”

青桑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有這個可能,所以要請李太醫診治過後才能確認。”

草香欣喜說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說完,又衝著簾外車轅上趕車的喊:“車子可要趕得穩妥些,別顛著我家主子。”

趕車大聲喊著好,青桑在車內低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