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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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謝謝雪の妖‘精’贈送的平安符。

青桑聽到這,心裏沒來由的咯噔一下,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因為這次的求助,讓棠豐的母親人生變得不簡單起來。

徐森繼續道:“王爺去求助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便讓這姑娘在自己的府邸住了一晚,第二日派人四處尋找,終尋得了這姑娘的家人。那日,王爺親自送姑娘回了家,就此兩人便時常書信聯係,直到後來成親。王爺和王妃到了息國後,兩人恩愛有加,雖然息國地處偏僻,物資匱乏,但王爺和王妃還是過得其樂融融,不久後便有了現在的王爺,後來又有了郡主和湳爺。王爺對王妃情深意重,一生隻娶了王妃一人。有一年,息國大旱,顆粒無收,王爺求助於玄朝救助災民,豈知皇上卻要王妃親自去談,為了息國的黎民百姓,王妃不得不去,可是王爺卻不準,後來老奴才知道原來當年太子殿下也喜歡王妃,為她曾二自己的婚事一拖再拖,直至十七歲時,被興昌帝‘逼’迫著選了太子妃。但太子殿下卻對王妃一直不能忘情,甚至登基後,因為無法忍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嫁給了自己的弟弟,便將王爺遣去了偏遠的息國。這次息國大旱,皇上要王妃親自回朝談賑災事宜,對王爺來說無疑是有威脅的,他不肯讓王妃去,也是怕王妃去了就不能回來了。但是,最後為了息國的黎民,王妃還是去了,她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如霞一同去的,之後,賑災的物資到了,王妃和如霞卻再也沒有回來。自那以後,老王爺便消沉了。時常醉酒,醉了便打罵三個孩子。現在的王爺因是長子,保護著弟弟妹妹不受老王爺的虐待,時常與老王爺發生衝突,每次老王爺氣急了,就將他扒光了衣服,用鞭子‘抽’,小王爺‘性’子烈,被‘抽’暈了也不肯認錯,不會掉一滴眼淚。”說到這。徐森許是憶起了當年棠豐挨鞭子的場景,忍不住抹了抹淚。

青桑聽得捂住了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棠豐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竟然是老王爺。他的父親所為。那是怎樣的痛,被自己的至親如此毒打。

家庭暴力,青桑想到了這個詞。她沒有想到棠豐的人生竟然會有這樣一段辛酸痛苦地歲月。那麽晗悅、棠湳才會如此的叛逆,因為從小就沒有得到愛的照顧。

徐森抹了淚後,說道:“老奴原先並不知道王妃為何會一去不返。後來在王爺喝醉後胡言‘亂’語時才知道,先皇喜歡王妃的事,老奴這才知道那些賑災的糧食是王妃拿自己換來的。而這件事不僅老王爺痛苦不堪,小王爺也是心灰意冷,因為他一直都很喜歡如霞。側妃娘娘,您已知道如霞和如雪主子是孿生姐妹。長得是一模一樣,隻是如霞姑娘個‘性’要好些,人又聰慧。王妃便將她帶在身邊。原本,王妃也不一定要帶如霞同去玄朝,但她已知道小王爺喜歡如霞,為了小王爺的前程,王妃才會特地帶走了如霞。為了這一點。小王爺對王妃那是又恨又痛。他一邊思念自己的母親,一邊又恨自己的母親如此殘忍。在這樣的痛苦中,他還要麵對老王爺的折磨,小王爺那些年真得是過得淒慘。但他對晗悅郡主和湳爺卻是極好,絲毫不讓他們受到一點傷害。”

青桑聽得淚流滿麵,無法想象,棠豐是怎樣度過那段痛苦無助的日子的。

“森公公,那您是因為老王爺的反複無常,而被調到關雎宮去的嗎?”青桑一直不明白為何森公公伺候老王爺好好地,會在他還在世時就被調撥到關雎宮去,青桑曾以為他犯了什麽大錯,但現在聽了這些事,青桑覺得可能原因不在徐森。

徐森歎了口氣,說道:“老王爺那時候脾氣越來越不好,越來越難捉‘摸’。老奴也時常遭受打罵,有一次,老王爺砸了房間裏的東西,奴才去收拾,卻被老王爺一酒壇子砸在頭上,差一點沒命了。傷好後,小王爺問老奴,是否願意去伺候剛剛嫁過來的王妃佳德公主,老奴想想答應了。所以後來,老奴才會去了關雎宮,後來又去了浣蓮閣。”

青桑基本‘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掏出帕子抹幹了淚,說道:“多謝森公公與我說了這些。”

徐森輕笑道:“娘娘不必謝奴才,奴才也隻是希望娘娘得知事情的真相後,能夠體諒王爺,原諒王爺。”說完這句,徐森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青桑命人送徐森出‘門’,自己則拿起那支失而複得的‘玉’簪,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晚,青桑失眠了,她拿著‘玉’簪,想了很多,也想清楚了很多。第二日一早,她便吩咐草香、淺兒為她和小純‘玉’收拾行裝,準備動身回王府。

草香、淺兒都著實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們早已做好思想準備,這個年要在忘園過了,卻沒想明日就是大年夜了,青桑竟然說要收拾東西回去,這怎麽能不讓她們大跌眼鏡。不過,青桑既然準備回去,那自然是有她的想法。回去也好,省得青桑總是心事重重,抑鬱寡歡。

收拾好東西後,青桑將自己回府的意願對祁甬力說了。祁甬力先是不同意將純‘玉’一同帶走的,但是看著純‘玉’抱著青桑的脖子,眼淚汪汪的樣子,又不忍心惹自己的‘女’兒傷心,隻得要純‘玉’回去後聽話,要青桑回去後小心。

一切準備妥當,青桑便帶著純‘玉’,回府去了。

棠豐正在‘花’園陪星兒練武。月兒由嬤嬤抱著在曬太陽。忽然就見一小公公,三步並兩步的一路小跑過來,一見王爺便徑直跪下,然後興奮說道:“啟稟王爺,側妃娘娘回府了。”

棠豐拿劍的手,抖了抖,眼裏滿是驚喜,問道:“你說什麽?”

“稟王爺,側妃娘娘回來了!”小公公大聲說道。

“父親,幹娘真得回來了!”星兒欣喜說道。

月兒也嚷嚷著要去看看。

棠豐自然是滿心歡喜,但很快他冷靜下來,問道:“娘娘現在在哪?”

小公公道:“側妃娘娘回了自己宮中,正在那收拾行李。隨著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小姑娘。”

棠豐大喜,青桑既然將純‘玉’一同帶回,那應該是願意回府了。

“好,好,星兒,月兒,我們快去看看。”棠豐說著,吩咐嬤嬤領著兩孩子,跟著自己去了青桑院中。

進了院子,青桑正在那給小純‘玉’說話。

“姨父。”純‘玉’看著棠豐,小臉兒笑成了一團‘花’。

棠豐抱起純‘玉’,對星兒、月兒說:“星兒、月兒,你們和‘玉’兒去‘花’園玩會。”

星兒、月兒好奇地打量著這個被自己父親抱在懷裏的小人兒,覺得新奇極了。特別是月兒,見著了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玉’兒,更是好奇地睜大眼睛,盯著她瞧著。

‘玉’兒見了兩人,也是好奇,三個孩子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瞧了好一會,最才拉著手,由嬤嬤領著去了‘花’園。

在一旁服‘侍’的順德、順財、草香等人識趣地也退下了。

青桑看著棠豐,四目相對,眼裏有思念,有愧疚,更有喜悅。

“王……”青桑正‘欲’開口,忽然就被棠豐摟進了懷裏。

“桑兒,桑兒,你終於肯回來了。”棠豐摟得青桑極緊,似要將她‘揉’碎了一般。

青桑被他摟得喘不過氣來,伸手拍著他的背,柔聲道:“我回來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棠豐‘激’動地點點頭。

多少日的思念和糾結在此刻終於得到了解脫。

“桑兒,你信我,是嗎?”棠豐想知道青桑是不是走出了心裏的那道坎。

青桑微微點頭,緩緩說道:“恩。其實我早就應該明白,如霞是你心中最美的記憶,我不該去和一段美好的記憶過不去,而應該向前看。”

棠豐撫著青桑的臉,動情說道:“嗯,你說得對,長久以來我一直把自己困在這段記憶裏無法自拔,才看不清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幸好,我遇到了你。”

棠豐在燒毀那張畫時,就已經想明白了,困住他的不是如霞,也不是如雪,而是他自己。

青桑眼裏含淚的笑了,忘情地摟住了棠豐的腰,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溫度。

棠豐也回抱著她,撫‘摸’著她的秀發,久久不願鬆開。

這一天,王府似乎忽然就熱鬧起來,棠豐對諸事又有了熱情,一家人聚在一塊,熱熱鬧鬧地吃起了小年夜飯。

連同順德、順財、草香、淺兒,也一塊另起了一桌在邊上吃了。

小年夜,吃了點酒,草香已有些微醉。

棠湳坐在另一桌,手執酒杯,看了有些搖晃起身的草香朝外走去。

喝盡杯中的酒,棠湳也跟了出去。

外麵冷風陣陣,卻讓剛剛喝了酒的草香感覺甚好。

“你不怕著涼嗎?”棠湳在草香身後問道。

草香回頭嫣然一笑,說道:“不怕,這樣的冬夜,在我的家鄉是看不到的。”

那嬌媚的神態,看得棠湳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