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麵對麵
謝謝子伽贈送的平安符。
“胡鬧,湳弟,你是本王的弟弟,是皇族血脈,怎能如此兒女情長!”棠豐斥責道。
棠湳咧唇一笑,淡然道:“哥哥錯了,我雖是皇族血脈,但我骨子裏卻寧可我是個普通人。皇族又如何?我們的父親一生忠於這個國家,忠於蔚氏王朝,結果換來了什麽?換來了我們從小就失去親母,換來了你失去摯愛,換來了父親沒日沒夜,隨時隨地的毆打。我隻希望有愛、有家,僅此而已。草香是我唯一見到後就想和她共度此生的人,哥哥若是決定殺她,我自然不會苟活。”棠湳說完,堅定地看著草香,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表達著自己的決心。
“好,好,既然你對草香如此重情重義,那哥哥就成全你。”棠豐道,“馬三!”馬三聽令趕緊跑了進來。
“不,王爺,小爺是您的親弟弟,您不可以傷他,好看的小說:。您要我的命就行了,您不要傷害小爺。”草香說著就要跪下,卻被棠湳一把拽起,棠湳對她說:“香兒,雖然你不再是公主,但你血液裏流著的是你們段氏皇族的血液,你不用求任何人。”
草香盯著棠湳,被他的眼神中的堅定信念所感動,但心裏卻不希望棠湳跟她一起去那陰曹地府。
“好,好,小爺,那我們一起走?。”草香流著淚,嘴角卻帶了笑,那是幸福而又滿足的笑容。
“好。”說完,棠湳牽著草香轉身就要跟著馬三出去。
就在這時,草香抓起花架上的一個小花瓶,用力朝棠湳後脖子處砸了一下。
棠湳吭都沒吭一聲就倒地上了。
由於事發突然,棠豐、青桑以及走在前麵的馬三都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阻止。
“你做什麽!”棠豐又驚又怒。
“王爺,求你放過小爺。您要我一個人的命就夠了。”草香哭著求道。
棠豐沒顧得上聽她的哀求,探了探棠湳的鼻息,知道他隻是昏了,這才鬆口氣,回頭對草香道:“本王何時說過要你們的命了?”
說著,歎氣道:“現如今真是讓本王哭笑不得。”
草香愣了。青桑好笑道:“王爺真是想試試這二人的真心麽?這可好,倒讓小爺受傷了。”
棠豐看了青桑一眼,道:“本王本想借此事讓這二人看清自己的心,誰料草香擔心湳弟,竟然將他打昏了。馬三。去請李太醫過來。”
然後,扶起棠湳,將他扶上了床。
草香現在已經明白棠豐並不是要殺她。便緊跟著走了進去,看了棠湳蒼白了唇,昏迷不信,又後悔地痛哭起來。
“此事都是王爺不好,瞧。現在可如何是好?”青桑又是氣惱又是好笑,嗔怪棠豐道。
“唉,草香,你下手也太重了,要是真弄傷了湳弟可如何是好?”?棠豐看著自己弟弟弄成這樣,自然是心疼。
草香無言以對。隻是哭。
棠豐歎口氣,也不再埋怨,畢竟這事也不能全怪草香。她也是為了棠湳。
李太醫來瞧了,說隻是一時昏迷,並無大礙。眾人這才放了心。
棠湳醒後,正逢草香去端茶,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子。轉了轉頭頸,忽然心生恐懼。大叫道:“來人,來人。”
順財趕緊跑了進來。
“小爺,您醒了?奴才這就去告訴王爺、娘娘。”順財道。
棠湳赤腳下床,兩步邁到順財麵前,問道:“草香呢?”
順財一愣,道:“草香她……”
“她怎麽了?她是不是已經被處死了?”棠湳吼道。
順財被他唬得說不出話來。
順財不說話,棠湳就更急了,正要跑到外麵,就見草香端了茶進來。
“小爺,你醒了,你怎麽赤腳就下床了,這地上多涼。”草香急壞了。
棠湳見草香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麵前,激動地想哭,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其他書友正在看:。
順財見了,趕緊識趣地跑了。
不一會兒,青桑、棠豐也來了,見草香正喂著棠湳喝粥,便笑眯眯地坐在一旁,打趣著二人。羞得草香滿臉通紅。
“湳弟,你和草香的婚事定於下月初五,你覺得如何?”棠豐道。
“全憑哥哥做主。”棠湳說道,眼神卻不離草香。
“好,那就定了,到時,草香就從上官家出嫁。”棠豐道。
“香兒,你答應去上官家了?”棠湳問。
草香點點頭。
自從剛剛她知道了棠湳的情義,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後,她便決定了,聽從棠豐的安排。而棠豐也答應她,隻是以上官家的義女身份出嫁,不認祖,如此姓上官也隻是名義上的了,她隨時還是可以姓回原來的姓氏。
棠湳聽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之後,草香便以上官香的身份嫁給了棠湳。她和青桑也成了妯娌,兩人感情越發好了。
三個月後,淺兒也嫁給了馬三,過著安穩而又溫馨的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日子。
棠湳已經知道了純玉的身份,也知道姐姐晗悅已過世,雖然心中悲然,但是好在他現在有了草香,看待一切不再如此悲觀。
嫁給棠湳的草香也終於知道其實棠湳並不是外界所傳那樣的風流成性,他與武昌堂堂主交好,是因為武堂主的俠肝義膽,他混跡青樓,是因為要幫助武公子和小蝶姑娘。而成親後,棠湳對她好得不得了,絲毫沒有拿捏那小爺的架子。
棠豐和青桑、棠湳和草香、馬三和淺兒,這三對,在息國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除了青桑一直未能懷上外,他們還真難以說出這日子還有什麽不好。
“李太醫,如何?”棠豐問剛剛為青桑診脈回來的李太醫。
李太醫搖搖頭,道:“娘娘身子氣血大虧,一時半會怕是極難懷上。”
棠豐臉色一沉,心中難過。但隨即對李太醫說道:“此話給不得對娘娘去說。”
李太醫趕緊點頭。
棠豐越過他,回了院子。
院子裏,青桑和月兒正在那剪窗花,星兒則在那練著字,很就又到年關了。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棠豐原來緊繃著的臉漸漸舒展開來。
雖然他極想要一個和青桑的孩子,但是他卻不想給青桑任何壓力。
何況,這一幕,也是他極愛的。
棠豐走了過去,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坐在一塊。幸福極了。
一年後。
息國的經濟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嶄新的階段,而朝廷也莫名其妙加重了息國的賦稅。
“擢升你為王妃的事倒一直不肯恩準,這加賦加稅的事倒來得。”棠豐不禁有了怨言。
“王爺可別如此說。當心隔牆有耳。”青桑道。
棠豐歎口氣,握著青桑的手道:“我總覺得虧欠了你。”
青桑笑笑,不以為意:“虛名罷了,有無都無妨,好看的小說:。你瞧瞧這衣裳如何?可惜淺兒肚子裏不知道是男是女,要不然就知道用什麽顏色的布料了。”
棠豐看著青桑手中那深藍色的小衣裳。心中有些難過,他何嚐不知道青桑極想要個孩子,可是調理了那麽久,還是沒有音訊。
“這衣服是做給淺兒還是草香的?”棠豐笑著問道。
“當然是給亮兒的。”青桑笑道。亮兒是草香和棠湳半歲的兒子,長得虎頭虎腦,分外可愛。
“本想著給淺兒也做一件。可惜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青桑說道。
“那就做個紅色萬字衫,兒子女兒都能穿。”棠豐建議道。
青桑輕聲說道:“好。”
說著,便要去取那針線。
“這件就等明兒吧。”棠豐攔住。
“嗯?”
“我們些生個。好趕上他們呀。”棠豐低低地笑,隨即抱起青桑,進了那帷帳中。
本個月後,忽然,朝廷下發了一道聖旨。讓整個息國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削藩?”青桑大驚。
“嗯。”棠豐也是不解。
“皇上這是何意?我們息國賦稅一分不少,年年也按時進貢。這國泰民安之時,怎會想到削藩?”棠湳拍案而起。
“你冷靜些。”草香將孩子抱給奶娘,安撫道。
棠湳深吸口氣,牽過草香的手,安慰式的笑笑。可是心裏卻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若是不同意,那皇上將會以抗旨之名進行討伐,屆時將民不聊生。”青桑說道。
“正是因為這樣,本王才不知該如何是好。”棠豐踱著步一臉的愁容。
“皇上為何會突然想到削藩。息國一向守規矩,並無招搖欺主之事,皇上怎會想到要削藩?”青桑很是不解。但這份不解是眾人皆有。
棠豐低頭思索,然後說道:“本王派人前去廄打聽,隻知有人參了息國一本,說是息國發展經濟,強壯兵馬,有傾覆之野心。”
“難道這樣,皇上就要削藩?皇上未免太過偏聽偏信了吧?”棠湳氣不過。
“湳弟,禍從口出。”棠豐提醒道。
棠湳隻好坐下,狠狠地喝了一口茶,想要澆熄心中的怒氣。
“看來本王得進京一趟。”棠豐道。
“不行!”青桑和棠湳異口同聲說道。
棠豐看著兩人笑笑,說道:“為何不行?”
棠湳搶先說道:“哥哥,你現在進京,不是羊入虎口嗎?皇上已經有了削藩的心,難保他不趁此機會將你擒了。”
青桑也附和道:“正是,所以王爺你不能去。”
棠豐看了青桑一眼,忽然說道:“你也不信他?”
青桑一愣,明白棠豐說得是棠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