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雪芳儀(21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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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見草香和詩儀認識,而且似乎關係不淺,便覺看到了希望。
“詩儀,你就和娘娘說說雪芳儀的事吧。”草香對詩儀說道。
詩儀還是有些猶豫,呢喃道:“草香姐,你是知道規矩的,這議論主子可是壞規矩的。”
青桑道:“詩儀,你不必擔心,你沒有議論主子,你隻是實話實說,本宮剛剛見了嬰兒的骸骨,覺得雪芳儀真是可憐,她生下的不是什麽怪胎,而是雙胞胎,隻是孩子在肚子裏時還沒有長好,早產了,才會連在一起。雪芳儀不是妖怪,她是受害者。”
青桑本想說說連體嬰兒產生的原因,例如卵子分裂之類的,但想想說得這麽深奧,詩儀也不懂,還不如直接說沒長好讓人容易理解,再說雪芳儀確實是提早了日子發作的,記得當時正是太子棠皓的發喪期。所以如此說來,可信度也高。
果然,詩儀一聽青桑說雪芳儀是冤枉的,是受害者,便立即有了共鳴。而且她聽青桑說得頭頭是道,便越發相信青桑的話了。
“奴婢謝菱芳儀肯相信雪芳儀。雪芳儀當初九死一生生下孩兒,卻被看做是個怪胎。聽已經過世的珍珠說,當時孩子一出生,穩婆便嚇得大叫,太醫上前查看,就見生出的孩子有兩個腦袋,四手四腳,但卻背靠背連在一起。孩子剛出生時是活得,還哭了幾聲,後來不知就慢慢沒了氣息。待先皇來時。已經涼了。珍珠說孩子渾身是血,還沒隻小貓大,連在一起的樣子又很可怖,先皇見了,說是怪物,大發雷霆,便將孩子處置了,將雪芳儀處死。”詩儀道。
“那為何雪芳儀會在這?”青桑問。
“因為雪芳儀的父親。”詩儀道。
青桑明白了,雪芳儀的父親符裕雷地位顯赫,先皇盛怒之下下令處死雪芳儀。但是冷靜下來顧慮到符裕雷手握兵權,還是網開一麵隻將雪芳儀打入了冷宮。也因如此,雪芳儀才能留下一命。活到今日。
“你口中的珍珠是雪芳儀陪嫁過來的丫鬟嗎?”青桑問。
“回芳儀的話,是的,珍珠是雪芳儀進宮時帶進宮的,可憐珍珠忠心為主,卻淒慘死去。”詩儀說著便覺傷心。
青桑安慰幾句。再問道:“那你可知道以前先皇還有個玉芳儀?”
詩儀臉色微變,道:“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奴婢一直都在司衣局,與各宮主子難以有照麵,所以隻知其人,見過一兩次。卻不曾說過話。”
青桑看了看詩儀,覺得她說這些話是眼神閃爍,有些躲閃。心想著她恐怕是有什麽隱瞞。
不過,青桑知道今天已經問得夠多了,要是緊接著逼問,怕是會引起詩儀的反感,所以青桑沒有點破。笑笑道:“詩儀,快進去照顧雪芳儀吧。有什麽事就到明粹宮找本宮。”
詩儀點點頭,給青桑行禮,恭送她們離去。
一路回來,三人都很安靜,似乎都若有所思。
青桑想得是雪芳儀符瑤琴是符熙的堂姐,她欠符熙一條命,若是能救瑤琴從冷宮出來,那也算是略盡了微薄之力,隻是從瑤琴的瘋言瘋語中,青桑覺得她和青玉之死必定是有關係的,至少是知道些什麽,若她殺害了青玉,害得她一屍兩命,那今時今日如此境況,也算是報應,她就不該去救她。反反複複地想了幾種可能性,青桑便覺得頭疼。
草香想得是當年她是司珍局的宮女,詩儀是司衣局的宮女,她們經常一起送一些衣物、首飾到各宮去,加上兩人又是同期入宮的宮女,關係自然是要好的。有一次詩儀因弄髒了新製作出來的一件衣裳,被司衣局的劉司衣責罰,跪了三個時辰沒有飯吃,是草香省下自己吃的饅頭偷偷給詩儀送去的,所以詩儀才會認草香為姐姐,兩人的關係便又進了一步。
再到了後來,草香因為做事仔細,被司珍局的吳司珍薦到了鳳陽宮,也就是梅太後原來居住的宮殿。這一點草香隱瞞了,她沒有對青桑提及過。因為當年,讓她去月安宮服侍青桑的是梅太後。先皇本意是想瞞著梅太後的,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梅太後還是知道了先皇的假死掉包計,當時梅太後倒說什麽,隻說服侍青桑的人由她安排,於是她便挑了草香。先皇知道梅太後的意思,她是想伺機再將青桑殺害。先皇默許了,直說等事成之後再辦。對於先皇來說,當年青桑在北戎完成任務後本就是要處死的,皇後不派人動手,他也安排了符熙。隻是,他們都沒有料到,到了最後,這兩人都沒有下手。之後,草香擔心說了實話後青桑不再信任她,便一直隱瞞了她在鳳陽宮伺候的前事。進宮後,草香很擔心有朝一日會被人拆穿,但似乎誰都不記得這事了,就連兩次陪青桑去慈寧宮拜見梅太後,太後也沒有派人尋她問話。草香也有些摸不準了。今個,她認了詩儀,也是為了能夠讓詩儀放下提防說出青桑想知道的,但現在想想卻有些後怕,要是詩儀說出自己曾經在鳳陽宮伺候的事實,那自己真是百口莫辯了。
翠嵐垂著腦袋,努力回想著當年的情景。她總覺得詩儀很是臉熟,似乎曾經有過照麵,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三人就這樣各有所思,心神恍惚地回到了明粹宮。
一進宮,就見常安在那翹首企盼,一見青桑三人回來了,趕緊地上前請安,急急說道:“娘娘,皇上來了,正讓人四處尋你呢!”
青桑抬眼道:“好,我知道了。”
進了屋,見穿著明黃色九龍袍子的棠珣正半倚在榻子上看書,午間的陽光透過窗格子打在他漆金的發冠上,褶褶生輝。這樣的樣子。竟然讓青桑覺得見到了棠豐。曾幾何時,棠豐也愛這樣側躺在榻子上等著她從外麵回來,見她回來時,微笑著上前摟過她,纏著她要她彈琴。
青桑想著想著就癡了。
“菱兒是怎麽了,怎麽站在門口發呆?”棠珣看到了青桑,微笑著坐起,見青桑在那發呆,便走過來,輕輕在她的額上輕彈。
青桑撫了撫額頭。微微一笑,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今個怎有空過來?”
棠珣嗬嗬一笑。說道:“菱兒這是怪朕兩日沒來看你了嗎?這兩日朝中事務繁忙,忙到深夜,朕估摸著你已經睡下,便沒來吵你,歇在了樂瀟宮。今日一忙完朝事。朕便緊趕著過來,卻不見菱兒,等了好久也不見你回來,派人到處去尋也沒尋到,不知菱兒是去了哪呢?”
青桑靜靜地聽著棠珣說完這些話,心裏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棠珣竟然和她解釋了這幾天的行蹤。連歇在哪個宮都與她說了,這份坦誠卻讓青桑惶恐。她恨棠珣,恨他的凶殘和冷血。可是為什麽她見到的棠珣根本不是那樣冷血無情的樣子。青桑暗暗捏緊了拳頭,想以此堅定自己複仇的決心。
“菱兒,你怎麽了?剛見你進門就精神恍惚,現在又失神了?”棠珣摟過青桑,溫柔地扶著她坐下。然後問道:“是身子不舒服嗎?聽褚太醫稟報,最近菱兒總是睡不安穩。”
青桑微微側抬起臉。看著摟著她的棠珣,似乎恍然間就是棠豐的身影。從這個角度看,棠珣和棠豐真得有些相像。
“菱兒今日到底是怎麽了,總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棠珣看著青桑抬臉癡癡地看著他,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青桑羞紅了臉,對於自己剛剛一副花癡樣無法解釋。
棠珣卻是看得歡喜,柔聲說道:“菱兒,孩兒再過兩個多月就要出世了,朕已經讓人去尋最好的穩婆和奶娘,菱兒不必擔心。”
青桑微微一怔,忽然意識到孩子快出生了,棠珣所謂的一個多月其實是沒多久
怪不得這幾天總覺得肚子往下墜的厲害。
青桑嫣然笑道:“多謝皇上。”
“傻菱兒,說什麽謝。今個去哪了,這麽久才回來。朕讓人去了禦花園、錦鯉池去尋都沒看到你們。”棠珣問道。
青桑如實回道:“臣妾沒往那兒去,隻是去了處較為僻靜的地方。”
“哦?是皇後來吵著你了?”棠珣語氣聽著平淡,但青桑看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悅。
“不,皇後娘娘肯來明粹宮坐坐,陪臣妾說說話,臣妾巴不得呢。隻是皇後娘娘走後,忽覺呆在院中無趣,便讓草香、翠嵐陪著到處走走。何況到這宮中也有些日子了,臣妾還沒好好到處走過。”青桑輕聲說道。
“嗬嗬,菱兒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逛,不急,現在可得給朕養好孩子。”棠珣寵溺說道。
一輩子,青桑聽到這個詞隻覺有著無盡的恐懼。她想到了雪芳儀瑤琴。有多少女人將一生都耗在了這幽深皇宮裏。
“菱兒餓了嗎?要不要傳膳了?”棠珣問道。
青桑這才驚覺以後午後了,趕緊說道:“臣妾真是不該,竟忘了午膳,皇上餓了吧,臣妾這就吩咐常安去傳膳。”
棠珣樂嗬嗬地摟著青桑的肩,說道:“不急不急,朕倒不餓,隻要你肚子裏的小家夥別餓著就行。”
青桑微微一笑道:“皇上眼裏倒隻有孩子了。”
棠珣一愣,隨即哈哈笑道:“菱兒是吃醋了嗎?好,好,是朕說錯了,孩子的母親別餓著才是。”
青桑側臉笑著,高聲吩咐常安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