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困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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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經的一次調查中,很多親都希望青桑和鐵翼在一起,確實,鐵翼是個不錯的帥鍋鍋,外冷內熱,對待朋友義氣,對待敵人冷酷,遇事冷靜,給人安全感。隻是,格子還是覺得青桑和鐵翼之間保持著純友誼的狀態更好。因為,鐵翼應該是這部書中最完美的角‘色’了。青桑的人生經曆太過坎坷,感情也很複雜,她需要的是感情和人生經過曆練之後的升華,而若和鐵翼在一起,她會得到最全方位的保護,這種升華也就不存在了。
棠豐感覺到離他不遠的棠珣有了要上前去的舉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住了他。草香和青桑情同姐妹,又是他的弟媳,他自然不能讓棠珣傷了他。
兩個親兄弟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
“別打!”青桑叫道。太大的響動聲會引來下麵的‘侍’衛,到時候棠豐可就真走不了了。
但棠豐和棠珣兩人互忍已久,這一爆發自然是難以停止。
樓下的人果然聽出了異樣,青桑已聽見了上樓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直跪在地上的翠嵐忽然起身撲向草香。草香猝不及防,被她抓住了手臂,陳太後趁機脫離了草香的掌控。
陳太後脫險後,棠豐、棠珣那邊也住了手。三名‘侍’衛跑到樓上,就見到翠嵐和草香扭打在一起,太後頭發蓬鬆,皇上衣衫不整。
“皇上……”三名‘侍’衛跪下。
棠珣整了整衣冠,還未說話。就聽陳太後說道:“還不將此賤婢拿下!”陳太後指著草香。
‘侍’衛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沒有異議,便準備上前去,卻聽青桑喝道:“等一下!”
‘侍’衛們一愣。一時有些無措,這兩人,一個是皇後,一個是皇太後,這該聽誰的?
皇太後氣急道:“幾個蠢貨,竟然敢不聽哀家懿旨!”
三個‘侍’衛被罵得灰頭土臉的,心裏頭委屈,卻又不敢抗議,隻能低著頭。棠珣終於說話了。
“你們先下去吧。”棠珣道。
三個‘侍’衛如同得了大赦,飛奔著就朝樓下去了。
“皇上。你還是不舍得這個賤人嗎?”陳太後又指了指青桑道。
棠珣沒有回答。反而對青桑說道:“你串通褚連瑜。欺騙朕,可知這是滅九族的死罪?不僅你要死、褚連瑜要死,你們的家人、家奴都要死。”
青桑何嚐不知道。這也是她最害怕的。當時的孤注一擲一旦失敗換來可不就是血流成河?現在,已經走到這步,青桑根本就毫無辦法,她隻想棠珣能夠放過褚連瑜,放過她的家人。
想起葛芸兒得意的笑容,青桑苦笑,葛芸兒終於得逞了,終於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草香說得沒錯,殺了朕、殺了太後,你們還有一線生機。你為什麽不同意草香那麽做。”棠珣問。他心裏不甘,他不相信青桑心裏完全沒了自己。
青桑看著他,說道:“就憑我們幾個,能殺得了皇上嗎?”
棠珣沒有聽到他想得,失望說道:“你太小看你身邊的這個人了吧,若朕和他單打獨對,未必是他的對手。”他和棠豐從小一起練武,深知他的功力,雖然以前棠豐和棠皓比較‘交’好,但他們也還算親近。卻沒想此人竟是自己的親哥哥。
棠珣想到這裏,心裏頭還是有些難受的,但看見青桑一直深情地看著棠豐,心裏頭的那團怒火怎麽也消不下去。
棠豐冷哼一聲,道:“皇上有千軍萬馬,臣一人之力怎能匹敵。再者,臣從未想過要殺皇上。兄弟相殘,”
棠珣愣了愣。
“其實朕知道你絕對不會是一個人來的。而你不動手,是因為你希望能尋機保住蒲相一家,對嗎?”棠珣的話讓棠豐有些驚訝,沒想到棠珣看透了他的心思。
“不錯,我是帶了人來,而且是能和皇上談條件的人馬。”棠豐道。
“是於提嗎?”棠珣問。
“是我。”話音落,一矯健黑影從二樓圍欄而入,那出神入化的正是鐵翼。
“鐵翼!不,戎王!”青桑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鐵翼,驚訝之餘是驚喜。
鐵翼朝她笑了笑,沒有說話,隨後側臉對棠珣恭敬地抱了抱拳,尊稱道:“皇上,多年不見。”
棠珣顯然也沒想到鐵翼會親自來到這裏,他原本想著幫助棠珣的頂多是那個使臣於提,他在得知棠豐在靜心庵出現後,便讓赫炎去查,已查出北戎使臣於提在離開後折而複返,他估‘摸’著是幫著棠珣的,卻沒想鐵翼竟然親自到此。
怪不得棠豐今日如此‘胸’有成竹。
“鐵戎王,這是朕的家事,你不便‘插’手吧。”棠珣不希望兩國‘交’戰,玄朝需要安定的環境發展經濟,前幾年的連年征戰已經讓玄朝的經濟幾乎崩坍。
鐵翼筆直地立著,不卑不亢,但看向棠珣的目光還是充滿感‘激’的。棠珣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沒齒難忘。但,同樣的,青桑與他是朋友,是這個‘女’子幫他奪回了王位,而棠豐在那場與堰工的‘交’戰中,也與他有了生死與共的情誼。他們都是他鐵翼的朋友,所以他也很糾結,但是他不能看著他們互相殘殺,原本他隻是答應棠豐確保他安全離開,至於能不能帶走青桑,要看青桑的意思。因為他不能確定青桑的感情。而剛剛他看明白了,青桑對棠豐的感情,所以他願意成全他們,幫助他們離開。
隻是如此,他知道要對不住棠珣了。
“是,這是您的家事,但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鐵翼道。
“那朕呢?”棠珣問。
鐵翼緊緊抿著‘唇’,許久。說道:“您是我的恩人,鐵翼願意為您付出生命,但,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一樣不能眼睜睜著看著他們死去。”
“你喜歡青桑?”棠珣知道鐵翼的個‘性’,他即便是糾結,但既然他認定了要這麽做,那誰也勸不通。隻是,棠珣還是不希望鐵翼牽扯進來,因為,如此,這件事就會從內部矛盾升級到兩國矛盾。
青桑一驚,有些惱羞,她不明白棠珣怎麽會這麽問。她和鐵翼之間是純潔的友誼。被他這麽一說。青桑忽然覺得這是一種侮辱。
鐵翼臉‘色’微微一變。說道:“最初的時候也許是吧,青桑姑娘是個很特別的‘女’子。不過,很快我就知道她不適合我。我也不是她要的人。現在,我已經有了心愛的人,而棠豐是青桑要的人,皇上何不成全他們。你和青桑姑娘的感情牽牽絆絆,卻一直沒有結果,隻能說有緣無分。”
鐵翼的話刺‘激’了棠珣,棠珣吼道:“朕的感情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鐵翼緊繃著的臉忽然放鬆下來,輕歎口氣,說道:“當年,我默許赫炎帶走青桑姑娘就是錯的。若是當年青桑姑娘跟著棠豐走了。那一切也許會不一樣。皇上,難道您沒有發現,青桑姑娘對您的感情一直是猶豫不決的嗎?而剛剛我在她的眼裏看到堅決二字,那是對棠豐的堅定,她是真心想要和棠豐在一起了。”
棠珣氣得臉‘色’發白,目光狠戾地想要殺人,一旁的陳太後再也聽不下去了,對鐵翼說道:“您就是北戎的大王?”
鐵翼恭敬地回道:“是的,太後娘娘。您是皇上的母親,您應該勸勸皇上,放手對大家都是一種解脫。”
“夠了,戎王,念在您是一國之主的份上,哀家不想和你起爭執,但皇上已經說了,這是皇上的家事,由不得你多事,您還是請便吧。”陳太後畢竟久居深宮,麵對鐵翼她還有些‘摸’不清狀況,而且她骨子裏有著對戎人的蔑視,總覺得那是蠻夷,上不了台麵。
鐵翼對陳太後的不善也不惱,不緊不慢地說道:“太後娘娘此言差矣,朋友有難,我自然是要幫的。雖說這看著是皇上的家事,但實際上也不全是,這可是涉及到幾十條人命的大事。”
青桑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鐵翼,在她的印象中鐵翼總是清清冷冷的,不太多說話,更不會如此耐心地去和一個陌生人講道理,但現在他對陳太後的態度讓青桑不由覺得鐵翼真得是變了許多。不知道鐵翼的改變是因為他作為一國之主的需要,還是來自他口中那個“心愛的‘女’人”。
陳太後斜眼瞥了瞥鐵翼,正‘欲’爭辯,卻聽棠珣阻道:“母後,此事就由朕自己解決吧。”
陳太後看了看棠珣,見到了他氣憤之餘臉上的難掩的疲憊,很是心疼,想了想,重重地踱著步,找了把椅子坐下,想要看看此事皇上是如何辦的。
棠珣靜靜地掃過眼前的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青桑的臉上,他的眼裏有憤恨有無奈有期翼,最後還是隻有了深深的絕望。
沉寂之後,棠珣對鐵翼說道:“你既然親自來,朕明白了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朕不希望再看到戰火四起,民不聊生,你我之間要是動了幹戈,那就是兩國的戰爭,這是我們都不願看到的。所以,朕答應放過所有的人,包括蒲公一家、褚連瑜和他的家人還有草香,但朕有個條件。”
棠珣話音剛落,棠豐上前一步說道:“皇上要是以青桑為條件,臣是不能答應的。”
鐵翼也道:“皇上這是何苦呢,捆綁住已經不能心心相印的兩人又有什麽意義呢?隻會讓兩人都活在痛苦中。”
棠珣笑了,笑得淒涼。他說道:“你們都以為朕的條件是留下青桑嗎?你們錯了,既然她的心已經不在朕這了,朕留下她有什麽意思。朕不要她了。”棠珣說完最後一句,隻覺心已經碎成一瓣瓣了。但是,他的驕傲、他的自尊卻不得不讓他放手。
“那,您的條件是?”鐵翼問道。
棠珣盯著棠豐,說道:“朕要你喝下剛剛那杯石亭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