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整頓王子府(上)
青桑因為心裏頭怕,就一直點著蠟燭,而房門她也為符熙留著在我買下銀河係之前的日子最新章節。雖然已經夜深了,但由於符熙昨晚的話,青桑擔心他真得趕回來,就給他留了門。
果然,子時剛過,就聽符熙在門口說道:“常安,公主還沒睡嗎?”
“應該已經睡下了。恐是忘了吹燈。”常安想著草香服侍公主睡下有些時候了,公主應該已經睡著了。
“你回去休息吧。以後守夜可以讓府裏其他人,每日都你自己值守,怎麽受得住。”符熙昨晚回來也是常安守夜,擔心夜夜都由他值守,總有一天身體會垮的.
常安謝了符熙的關心,說道:“那些個都是大妃賜的,奴才不放心。”
青桑聽了,有些愧疚,這府裏表麵看著還在運作,但其實管理上已是問題百出,她這個當家人一直都無力打理,才會讓草香、常安如此辛勞。心中便打定主意待身體好些了,要將這府裏好好整治一番。
符熙推門進來,動作輕緩,聲怕吵著了青桑。
“這麽晚了,你又何苦來回跑。”青桑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你還沒睡?我見屋子裏這麽晚了還亮著燭火,以為你睡下忘了熄。”符熙隨性的脫下外套,扯下架子上的巾帕,用早已備好的一盆子水梳洗了一番。
“這些都是你叫備下的。”符熙見梳洗用具一應齊全的擺著,問道。
青桑點點頭,說道:“我擔心你回來的晚,旁人都睡下了,就讓草香先備了。”
符熙心裏升起一抹子暖意,一天下來的疲憊也覺得緩解了不少。梳洗完後,正欲轉身取鋪蓋,卻見青桑已經跪於地上在為他鋪床了。
“你怎麽起來了?”符熙慌忙上前,搶過她手裏的枕頭。
“我覺得好些了,今日吃了褚太醫的藥,就覺得精神好些了。”青桑輕輕將枕頭拽了過來,認真地將地鋪鋪好,撫平了被子上的褶皺。
“幸好這裏的天氣幹燥,不然你夜夜睡於地上,身子骨也是守不住的。待我好些了,你就睡**去吧。”青桑為他鋪好了下麵這層,又攤開蓋的被子,她的話其實並無特別的意思,但符熙聽了卻是一陣激動,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青桑專心致誌地鋪好了被子,一側頭就見符熙盯著她瞧,眼眸閃爍著讓她陌生而又心悸的光芒。
猛地發現自己剛剛的話有多曖昧,小臉不禁一熱,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蓋住了明亮的眸子,低聲說道:“等我好些了,你睡**,我睡地上,我們換著睡。”
符熙眨巴眨巴眼睛,忽而就“哈哈”笑了。
青桑嘟起小嘴,嗔怒道:“你笑什麽?”
符熙一屁股坐在了地鋪上,嬉笑道:“你認為我會願意和你同床共枕不成?”
青桑斜了他一眼,一把抓起枕頭重重地朝他砸去,說道:“你還是繼續睡地上吧。好心沒好報。”
說完起身就朝**走去。
符熙抱著枕頭倒在了地鋪上。
青桑走了床前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躺地上側著頭瞧著自己,輕哼一聲,一口氣吹滅了蠟燭,爬上了床。
“你別生氣,我和你鬧著玩呢。”符熙道。
“我才沒那麽小氣呢,快睡吧,明早你又得趕路。”青桑柔聲說道。
“嗯亂世修神傳最新章節。”符熙將懷裏的枕頭枕到頭下,帶著一絲甜蜜的微笑很快進入了夢鄉。
不一會兒,青桑便聽見符熙均勻的呼吸聲。
青桑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黑夜,能模糊地看到躺在地上的身影,符熙回來後,青桑便不覺得有那麽害怕了,眼皮子一重,也跟著睡著了。
早上,符熙天未亮便出發走了。待青桑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褚連瑜來給把了脈,又調了幾味藥。青桑問及巧綠、水栗的事,褚連瑜回稟說都已經好多了。隻是巧綠精神還是差得很,不願說話。而水栗醒來後發現自己不能說話,頗為激動,待能起床時,又照了鏡子,發現自己破了相,便一時想不開,差點而自盡了。
青桑聽了,心裏一陣難受。
青桑詢問褚太醫自己是否能夠走動,她想去看望巧綠和水栗。
褚連瑜實話實說道:“胎象暫時還算平穩,隻是公主最好再養些日子。每日在近前走動走動即可,切不可走得遠了動了胎氣。而巧綠、水栗那,這幾日公主還是別去,她們情緒不穩,說不準就磕了碰了公主,到時後果不堪設想。公主這胎以目前之勢,是受不得丁點衝撞的。”
既然如此,青桑就乖乖地聽勸了。
喝完藥後,青桑覺得精神不錯,又讓草香去給端了半碗粥,吃下後,便恢複些了力氣。
“草香,讓人搬把椅子到院子裏,再將府裏上上下下都召集來。我有話要說。”青桑道。
草香有些擔心地問:“公主是要訓話嗎?還是等身子好些了再行事吧?”
“沒事,我今天精神不錯,天氣也好,在外麵坐坐對身體更有益。再說這府裏的事再不好好順順,你和常安就更受累了。”青桑笑著說道,“常安昨晚上當值,若還睡著,就別叫他了。”
草香微笑著點點頭,能跟上這樣體貼的主子,也是他們做奴才的福氣。
不知府裏的奴隸們從哪找出了一把圈椅,青桑靠坐在上麵,覺得很是舒適。不一會兒,除了褚連瑜和還未痊愈的巧綠、水栗之外,府裏的人就都到齊了,連常安也來了。
青桑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了看府裏的這些個人,命他們抬頭。來到北戎有幾日了,她還沒認真瞧過這些個人,要是某人說是她府裏的,她還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你是叫關舟?”青桑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一個個掃過,最後落在了二排第三個的臉上。
那人趕緊上前幾步,跪下回道:“奴才關舟叩見公主。”
青桑抬了抬手,示意他起來。
“我記得現在用的筷子是你削製的?”青桑笑著問。
關舟低著頭,不敢抬眼,但回話的聲音卻很洪亮:“奴才獻醜了,不知公主用得是否稱手?”
青桑掩唇一笑,問道:“你見過玄朝的筷子嗎?”
關舟回道:“讓公主笑話了,奴才從小長於北戎,從未見過玄朝的筷子。”
“那就難怪了,你做的足足有正常的筷子兩倍,不過看得出你心細,打磨得一點都不咯手。”青桑讚道。
關舟聽了很是欣喜,連連說著謝公主。
青桑又將剩下的人看了一遍,見女奴中有一個長得高挑白皙,模樣似與眾人有些不同,就問道:“你,叫什麽?”
那人見青桑點了自己的名,趕緊上前跪下回道:“奴婢叫花萱都市貓忍。”
“你是戎人嗎?”青桑命她起身,再問道。
“回公主的話,奴婢是達爾沙人。”花萱答。
“那是什麽地方?”青桑問。
花萱道:“是庫什山下的一個部落。”
青桑還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庫什山在哪。於是,帶著探詢的目光看了眼瑪喜。
瑪喜趕緊說道:“庫什山在北戎的東北方,常年積雪,人跡罕至,隻有體壯如牛的達爾沙族人在那生活。”
“哦。那花萱,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呢?”青桑好奇問道。
“奴婢……覺得山裏生活苦,就跑出來了。”花萱輕聲說道。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青桑感覺出她在撒謊,但在眾人麵前,真話確實不方便說。按青桑的推想,達爾沙族人既然體壯如牛,自然好幹活,估計這花萱也是被擄來的。
既然如此,青桑也不便再說什麽。
再次掃視了眼眾人,青桑用足了底氣大聲說道:“達格王子離開北戎甚久,對這裏的一切都有些生疏,直到昨個才剛剛領了王命,去堰族訓練士兵。而我初來此地,水土不服,病了些天,所以這些個日子府裏的大小事務才顯得有些雜亂,但也多虧了有瑪喜、草香、常安和你們不遺餘力地維持著,故而,我在這裏謝謝你們。”
眾人一聽,都變了臉色。他們在這裏的地位低如螻蟻,主子不給臉色、不懲治他們就阿彌陀佛了,這玄朝的公主竟謝他們。
彼此相看片刻,“嘩啦”一聲全跪下了。
“起來吧。”青桑喊道。
眾人又互相看了看,一時不敢起來,直到見到草香、常安帶頭起來,才一個個陸續起來,但都低著頭不敢看青桑。
青桑微笑著說道:“我們畢竟相處不久,有些生疏,不如草香、常安、瑪喜親近,但我的脾氣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獎罰分明是我的原則,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麽身份……”說著,青桑犀利地掃了大夥一眼,接著道:“不管你們是奴隸還是奴才還是其他個什麽身份,總之,做得好就賞,做錯了就要罰。現在,你們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你們應該知道府裏頭現在錢財緊得很,連你們每月的俸銀都是王妃府裏承擔的,所以我給你們一次機會,願意留下來的就站到左邊,從此要與王府同舟共濟,你們的開支也由府裏承擔;不願意的則可以站到右邊,我會稟明大妃給你們換個去處。”
瑪喜心中一驚,不明白青桑此舉何意。她是大妃賜給青桑近身服侍的,和調撥來的那些個奴隸不同,不用選,也就不用為難。可是這其他人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擔心、恐懼、詫異,不知如何是好。
沉寂了好一會,關舟走上前說道:“奴才願留在府中,現在府裏有難處,奴才願不要月俸,隻要有得吃即可。”
“你一個月的月銀多少?”青桑問。
關舟答道:“回公主,我們幾人都是三等的奴隸,每月有一升稞麵。”
“哦。”青桑應了一聲。心想著待此事辦了後,定要好好問問這北戎的仆製。
“其他人呢?”青桑高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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