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恐嚇而已
宋卿芸出來後,就看見夏逸寒的馬車還停在那裏,心裏不知怎麽,一股暖暖的感覺湧了上來,似乎無論發生什麽事,身邊總會有夏逸寒好看的小說。
宋卿芸突然怔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隻要她遇上困難,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夏逸寒,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管夏逸寒會提出什麽條件或是說什麽話,她都隱約知道他會幫自己。
馬車裏的夏逸寒聽見腳步聲,卻沒看見宋卿芸進來,不覺挑起車簾,就見宋卿芸有些發愣的看著這裏,二人的視線正好對上了。
宋卿芸立刻避開夏逸寒的視線,然後低著頭匆匆上了馬車。
夏逸寒頓了頓,然後收回手來,由著車簾垂下。
這時,宋卿芸才上了馬車。
她見馬車上隻有夏逸寒一個人,聞邕早已不知去向,坐下輕輕揭開臉上薄冰般絲涼的人皮麵具,因為這次的麵具無需上次那麽精細,因此不需要什麽水便能取下。
等到把容貌處理好後,宋卿芸正要抬頭與夏逸寒說事,忽的發現他一直默默的看著自己,神情一愣,然後道:“我臉上還有哪裏不對嗎?”
夏逸寒挪開視線,然後噙上一抹笑容,“沒有,隻是覺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
宋卿芸輕笑一聲,掩蓋住閃爍的目光,她不能讓夏逸寒發現,方才他那樣看自己時,心中竟然會有些緊張好看的小說。
想到正題,宋卿芸緩了緩神道:“聞邕呢?”
“我讓他走了,怎麽?還要他幫你易容?”
雖然不想麻煩人家,但是為了計劃,宋卿芸還是不客氣地點了點頭。“隻最後一次,不過不知道他再來可要幾個時辰?”
夏逸寒挑眉,哂笑道:“你倒是物盡其用,一個要求也能被你變著法子來這麽些瑣事。”
宋卿芸撇了撇嘴,不語。
“去把聞邕叫回來。”
宋卿芸見夏逸寒莫名對著馬車外說了聲,以為外頭站著個人,她方才或許是沒有留意到,便好奇地掀開車簾,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她不禁感到奇怪,擱下車簾,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夏逸寒,就聽他對著車夫道:“隨處走走。”
“是,王爺。”
對山宋卿芸探索的目光,夏逸寒好以脾氣的道:“一直呆在這裏,稼軒齋的人可不會錯過偷聽的戲碼。”
宋卿芸這才反應過來,她一出門就上了馬車,如果餘升財派人跟著她,那麽此刻一直停留在這裏,便會被人抓住破綻,她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不得不說,在細節上,宋卿芸十分佩服夏逸寒。
隻是這樣,聞邕怎麽能找到他們呢?
不過很快,宋卿芸的這個擔心便**然無存了。
馬車平穩的駛在大街上,一股勁風吹來,馬車的簾門被吹得飄了起來,可就隻飄了一點細縫,車廂內就多了一個人全文字小說。
宋卿芸看著聞邕給夏逸寒行著禮,而馬車仍舊行駛著,似乎車夫也不曾發現馬車裏多了一個人,有些訝然。
來無影去無蹤,這就是宋卿芸對聞邕的全部影響。
“外頭可有人看著?”
聞邕起身拱手道:“烈來找我時並沒有讓我多加防備,所以應該是沒有,我也未曾感覺出有人監視,除非那人比我的輕功更加上乘。”
“既然你和烈都未察覺出,那該是無人了。”夏逸寒那種對自己人無條件信任的樣子,讓宋卿芸見了不由感慨:當真是會收買人心。不過夏逸寒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那個“烈”她不認識,但是聞邕的輕功她是見識了好幾回了。
這麽多天以來她一直在學著輕功,自然也對輕功有了許多的了解,看一個人厲不厲害還是可以的,若是這天下誰還能與世鹿匹敵,隻怕除了聞邕,宋卿芸再也挑不出第二個,連夏逸寒和絕塵恐怕都沒有這麽快的輕功。
“幫她再易一次容。”
夏逸寒發話,聞邕向來不過問,隻是夏逸寒從來都是體恤手下的人,一日叫他來回兩次,還都是為著同一個女子,實在讓聞邕不得不認真地開始打量宋卿芸。
雖然有著傾城的容貌,高挑纖細的身材,妙曼可人的身姿,但在夏逸寒閱曆的女子中,也不算是佼佼者,為何自家主子會如此呢?
聞邕想起最近烈有意無意的出言諷刺著一些話,左不過都是女子禍國殃民之類的,心中莞爾一笑,看來他很快就會有女主人了。
心裏雖瞎想著,聞邕也知道什麽事是當務之急的,便坐在宋卿芸的對麵,問道:“不知姑娘要易容成誰的樣貌?”
宋卿芸微笑道:“勞煩了,我沒有具體的畫像,隻要是個男子的容貌便可,但是最好黑一點,看上去有些功夫的那種好看的小說。”
聞邕還沒詫異,夏逸寒那裏先發問了:“好好的易容成男子的樣貌做什麽?”
宋卿芸也不在意聞邕的在場,因為能是夏逸寒的人,想必也是個不會出去亂說的人,便坦然道:“想去恐嚇而已。”
夏逸寒和聞邕對視一眼,皆露出一抹笑容。
夏逸寒輕笑道:“是奔著宋家二夫人?”
“她逾越了我最低的底線。”
見宋卿芸毫無半點玩笑之色,夏逸寒也不再多阻攔,收回目光,便倚靠著車壁假寐起來。
宋卿芸也樂得自在,安心地把臉湊到聞邕麵前,由聞邕幫她做人皮麵具。
等到臉上再次有了冰敷的感覺,宋卿芸才睜開眼來,借著聞邕身上的刀身,一張黑黢黢的陌生男人麵孔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
聞邕見了“換臉”後的宋卿芸,便要行禮離去,宋卿芸忙叫住他道:“不知可否還有能把聲音變成男人的藥?半個時辰足矣。”
聞邕看了看夏逸寒,見夏逸寒沒有出聲,便從懷裏掏出一小個瓷瓶遞給宋卿芸,“這是變聲藥,女子吃了能變成男子的聲音,男子吃了能變成女子的聲音,藥效為一個時辰,時辰一過,無需解藥便能恢複。”
“多謝!”
等到聞邕施展輕功又飛離馬車後,宋卿芸對著夏逸寒道:“王爺可否在滿香樓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