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趙府救兵

蘇盈盈回到了院子,看見宋卿荷無所事事地坐在那裏,免不了就把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想起還有王爺的那檔子事,更是氣不過,看著自己的女兒,怎就不及宋卿芸的美貌呢?萬一王爺當真看上了宋卿芸,那麽她們母子往後的日子不是更加難過了。

前一個宋卿揚,後一個宋卿芸,而宋卿揚也就罷了,總歸是嫡女出身,免不得要比她們尊貴些,可是宋卿芸一個庶女,比之自己的女兒宋卿荷更是低等許多,她是決計不能讓宋卿芸成為王妃的。

蘇盈盈氣撒完後,就和宋卿荷一同在房中,暗自商討了起來。

如今她們首當其衝的,就是讓宋卿荷成為王妃,隻要她成為了王妃,還怕以後沒機會治宋卿芸麽。

至於宋卿芸對蘇盈盈說的話,蘇盈盈氣後便沒當一回事了,在蘇盈盈的印象中,永遠擺脫不了宋卿芸那懦弱的姿態和膽小怕事的模樣,所以宋卿芸說的狠話,她也權當是狗急跳牆亂撒潑的胡話。

而另一邊,趙靜怡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後,匆匆收拾了番,便帶著貼身丫鬟離開了宋府,坐著馬車去了城內另外一座府邸。

趙靜怡從小熟讀三從四德,也深受教條禮節的約束,因此極少回家,幾乎嫁到宋府後,除了回門之外,便再沒怎麽回過家了。

尤其是她的額娘過世後,更是甚少與家中聯係,好歹她家中尚有一個胞弟顧家,她也能放心許多。

這次她回家,便是走投無路,隻能來找自己的胞弟幫忙了。

趙靜怡的家族雖不是特別高耀的門楣,卻也是名門貴族。

她的阿瑪是當朝正三品官員,胞弟趙致遠也是朝廷六品官員,因此府邸也是氣派輝煌的。

趙府的管事見自家小姐回來了都很高興,趙靜怡也是許久不曾見到自己的阿瑪和胞弟了,見麵後就是訴家常,這麽一來二去的,等到她空閑下來和趙致遠談事時,已經是午後了。

“姐姐怎麽眉目間透著愁悶之色,可是有什麽棘手的事嗎?”趙致遠今年二十出頭,算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卻成熟穩重,擔起整個趙府的事務,對於他的這個大姐,自從娘親過世後,趙致遠更把她當作半個娘親來看待,又是大了他十幾歲,因此對於趙靜怡的話,趙致遠向來服從,從不頂撞她。

趙靜怡見了趙致遠,心中也是找了個依靠一般,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緩緩道來了世鹿偷了她的血玉瑪瑙珠串一事。

趙致遠聽後顯然氣憤不已:“天下第一藏”的名字他已經聽了好些年了,許多他的世家朋友家中都發生過被世鹿“光顧”的事情,若非趙府還未被世鹿盯上,他一定視世鹿為死敵,好看的小說:。

如今世鹿竟然敢打他姐姐的主意,無非是在自尋死路。

“姐姐不要擔心了,免得急壞了身子,揚兒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的,不如先告訴她,也好讓她有個準備,否則到時候她也不知道,突然向姐姐要回項鏈就麻煩了,世鹿那裏由我去,一定把項鏈給姐姐找回來!”

“可是你姐夫的意思是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揚兒,怕她一時慌了神色,被皇上發現了就更不好了!”

趙致遠想了想,覺得也不無道理,也就沒再堅持:“那姐夫可有派人去找嗎?”

“派了,也找了,可就是找不到,所以我才要讓你幫我去找,看看能不能從世鹿那裏拿回血玉瑪瑙珠串!”趙靜怡頓了頓,又補說了一句:“若是當真能見到世鹿的麵,咱們就算是花錢買也要把東西帶回來,就讓他開個價吧!”

“姐姐,你是不知道世鹿的性子,他之所以遊走於各大世家偷東西,為著就是滿足他怪異的嗜好,怎麽可能願意再把到手的東西賣給咱們呢?莫說這樣會毀了他的‘天下第一藏’名號,單單讓他鬆手得手的寶物,也是十有八/九的不可能!”

趙靜怡的神色又是難看了起來:“那……”

“這事也別驚動阿瑪,待我打聽到世鹿的行蹤,親自去會會他!”

見趙致遠打了包票的答應了自己,趙靜怡也是安心了許多,隻是她夫君找了好幾天都不曾有進展,她還是有些擔心:“如果世鹿的武功了得,你且收手回來,莫要硬碰硬傷到自己!”

趙致遠雖不喜歡還未做就打退堂鼓的行事作風,但是姐姐的話他還是會聽的,便出聲應允了。

之後趙致遠就出府去了,趙靜怡又是在趙府待了一會兒,等到天色不早了,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趙府,回宋府去了。

宋卿芸把寂桐打發去睡覺後,自己合衣坐在床邊,因為睡不著,便拿出了幾本醫書翻看。

誰知忽然燭火恍惚,好似一陣風吹拂了進來,宋卿芸不由打了個輕顫,夜晚的涼風總歸令人有些寒意,她便抬頭看了看窗戶,卻見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宋卿芸狐疑著看了看,當下眉頭微蹙了起來,她悄然從枕下拿出之前便藏在那裏的小匕首,然後緊了緊身上的衣物,朝窗戶那裏走去。

越是靠近窗戶,她心中的緊張感越大,自從那日絕塵突然到訪她的房間,她便有所警惕了,每晚的門窗都是寂桐關後她又親自檢查一遍的,突然大開的窗戶,絕非偶然。

宋卿芸的清袖下,白皙小巧的手緊緊握著匕首,耳朵敏感的捕捉著夜裏不尋常的動靜,就在她快要到窗口邊時,感到身後忽然閃過一絲人影,快得她脖子才轉一個小小的幅度,已經被人捂住了嘴巴。

宋卿芸明顯感到那是雙男子的手,藏在袖子下的匕首猛地舉了起來,欲往後刺去,身後的人有所察覺,出手抓住了她的那隻手,清潤的聲音就低低地響起了。

“是我,世鹿!”

宋卿芸驀地怔了怔,然後渾身的警備才卸了下來。

身後的世鹿也鬆開宋卿芸的手,跳開了些距離,方才情急之下,他是怕宋卿芸喊出聲,這才碰了她,在世鹿的觀點中,男女之禮並不十分重要,譬如他可以夜半來宋卿芸的房間裏找她,但是男女之別卻重要得宛若他“天下第一藏”的名號一般,譬如他此刻殷紅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