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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鳳在一邊終於受不了這樣冷的氣場,她沉了沉心,試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壯著膽子,對清冷男施過禮後,道:“恩人請……請不要怪我家小姐,並不是我家小姐胡言亂語,而是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得不讓我家小姐對簡親王府有懷疑,證據我們找不到,可是那些事……那些事確實跟簡親王府脫不了幹係。”

清冷男轉頭凝望著巧鳳,沒有回答,眉頭卻微微蹙了一下。顯示了他的不悅,更甚者說他此刻的心情很糟。

謝靈芸心驚,慢慢的抬腳擋在了巧鳳的前麵,緊緊的盯著他,美麗的大眼睛帶著些防備之色。

屋裏的謝靈芸同清冷男僵持不下,而被攔到門外的逍王三個也在同李公公對視著。

“我說李公公,你一句話不說攔著不讓我們幾個進去,這到底是何原因,總得給我個說法吧?要不然小爺我可是要惱了,到時候在皇兄麵前參你一本,非得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不可。”

五十多歲的李公公,聽到這話,躬身認錯,可是卻仍然站在門口攔在三人麵前。

奕王看著李公公的樣子,眼神一閃,突然想到一個人。然後看了看厚實的木門,了然一笑。對李公公道:“李公公。既然皇兄現在有事,我們先去禪房同大師一敘,過後再來拜見皇兄。”說完,拉起還要理論的七弟。又衝六弟略使眼色,三個人在李公公的恭送中原路返回。

“喂。四哥,還沒有弄清楚皇兄的意思呢,怎麽就拉著我走呀。”逍王邊用手瀟灑的拂平衣袖上的褶子。邊不滿的說道。

“笨。”南王卻瞥他一眼。很幹脆的對他的話給與了評價。

逍王拉下了臉,道:“六哥今兒可是一再的惹我,怎麽?莫非又想找我切磋了不成?”

南王不屑的一撇嘴,從頭到尾的看他一眼,“憑你那兩下,還切磋。挨揍還差不多。”話說完,他好像覺得說的還不夠貼切。又補充了一句:“你的武功同腦子是一樣。”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逍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的六哥說話不清不楚的,武功怎麽同腦子能一樣。

“笨。”南王又是一個笨字輕輕的吐露出來。

逍王這會兒大概被他打擊的心裏有了承受力,也懶得同他如小孩般的鬥嘴,直言道:“行,說我笨,那你聰明,你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皇兄在菩提院裏,而那個丫頭又領著丫鬟進了菩提院,李公公卻攔著不讓我們進去,你來給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不覺得事情可疑嗎?莫非皇兄……”

逍王口中所說的菩提院正是剛才謝靈芸進的院子,因為院子裏有顆四百多年的菩提樹,因此也便命名為‘菩提院’。因為菩提院路極為隱蔽,每次皇上來祥福寺時,方丈都會在菩提院跪迎,有時同皇上參禪論道,有時會陪皇上下棋。

“說你笨還真是沒有說錯,你的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麽,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是那樣的人,別用汙濁的心思想皇兄,皇兄怎會如你一般,成天就知道往那些煙花巷柳裏跑,被那些鶯鶯燕燕汙染的思想都不正常了,你也不用腦子好好想想,那菩提院中現在光有皇兄一個在嗎?”南王難得長篇大論,顯然是受不了自己弟弟的歪心思。

“菩提院裏還有誰?”逍王不同南王計較,瞪大眼睛看著從來不會打擊他的奕王。

奕王站定看著悠長的羊腸小道,道:“你別管菩提院裏還有誰,隻要知道那丫頭能進菩提院是皇兄授意便可。”嚴格來說菩提院就是皇上的靜心之地,這也是不可公開的秘密。如果皇上不傳召一般都不敢來此擾了皇上的清淨,萬一有人誤入,也會在路上被便裝的皇家侍衛攔截。顯然謝靈芸主仆二人踏上羊腸小道時,皇上便已經知道,並且授意不讓侍衛阻攔,才讓謝靈芸主仆二人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菩提院。

“看看,我說什麽來著,既然皇兄授意,這裏麵就一定有事,是吧?嘿嘿,看來我要拜見皇嫂,同皇嫂說說話嘍。”逍王眼中閃著光,顯然的是想到皇後跟前繪聲繪色講敘菩提院的事情。

“你腦子進水了,竟然敢到皇嫂跟前編排皇兄,是不是皇兄對你太仁慈,讓你閑的沒事幹,成天就知道三姑六婆的胡說八道。”南王很不客氣的拍了他一下。

“好啊,六哥,這可是你先動的手,等會莫怪小弟下手重傷了你喲。”逍王眼中閃著濃濃的興奮,他可是好久沒有同自己的六哥切磋了,早就忍不住都有些手癢了。

而南王也正有此意,“就憑你那兩下也能傷的了我?哼,盡管放馬過來吧。”說完,兩個人在狹窄的小道上好像小孩心性似的,忽上忽下的比起武來。

而奕王不受影響的沉思著,他腦海中一直閃現著謝靈芸說話時的樣子,尤其是那一笑一顰間的耀眼神韻,不禁的同一個人重疊,最後他輕輕的吐露出:“真像?”兩個字,之後眼中閃出茫然,眼神空洞的看著路邊茂密的古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肅靜的菩提院中的其中一間房裏,外形同別的房間一樣,然而裏麵卻另有乾坤。排滿了無數丹卷經書,散著各色豪光。一個古老香爐散著嫋嫋清煙,聞之心神俱爽,耳目清明。香爐後頭,擺著一張炕桌,兩個人麵對而坐正在下棋,二人一人執白,一人執黑,執白子的人一身黃袍,上繡九龍戲水圖,笑容可掬,卻自有一番威嚴,此刻手上白棋一拋一接顯得悠然自得。反觀身著袈裟、執黑棋有著長長白須的老僧,皺著眉頭,手中執一黑子,卻舉棋不定不知該落在何處?

就在此時,剛在院門外同奕王幾個說話的李公公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炕上坐著的兩個人,然後躬身麵相黃袍男子,恭敬稟報:“啟稟皇上,三位王爺到禪房聽慧慈大師講禪,說是等會再過來。”

原來對弈的兩個人便是皇上,還有祥福寺的方丈玄慈大師。

“哦?”皇上俊朗的麵容上笑意一閃,道:“老七會如此好說話?沒有為難你?”。

李公公想到逍王不甘願被拉著走的樣子,眼神閃過濃濃的笑意,躬身掩飾不住笑意的回稟道:“逍王爺隻是想弄清楚而已。”

“哼,就是閑的。”皇上眼中一抹笑意一閃而過,口氣寵溺的輕叱著總讓他操心的弟弟一句。抬手執起一顆白子輕鬆的落到了棋盤的一角,讓對麵對弈的玄慈方丈輕皺眉,手中不再執黑子,反而轉起了手中的念珠。

皇上看到方丈的動作,眉頭一挑,眼中的笑意更盛。卻並沒有出言打擾玄慈方丈的順序,反而問李公公道:“那兩個現在怎麽樣?可有動靜?”

李公公心思一轉,知道皇上問的是誰,利落的回道:“起初有爭執,現在沒有動靜。”李公公口中的人,說的正是現在還僵持不下的謝靈芸和清冷男兩個。

皇上聽到這話,炯炯有神的一雙丹鳳眼眯起,看著李公公突然道:“你說朕的話是什麽?”此時的皇上周身散發著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李公公身子躬的更低,小心翼翼恭敬的回道:“金科玉律。”

“很好。”皇上看著眼前伺候自己幾十年的李公公,對他的回答很滿意,點了點頭,道:“下去吧。”別的皇上沒有再多說一句,但是他知道李公公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而李公公確實沒有辜負皇上,他出去之後,站在門外一愣,想著方才皇上說的話,又結合皇上放謝府九小姐進入菩提院的事,他還有什麽不明了的——皇上的話是金科玉律,那親自下旨賜的婚又怎能允許生變。想通之後,他看了靠門口的房子一眼,輕輕的搖了一下頭,匆匆往簡親王府走去。

“你一個待嫁之人,竟然還到外麵拋頭露麵,成何體統。”僵持不下的兩個人對視半晌,清冷男最終開了口,可是說出的話卻刺耳的很。

謝靈芸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聽到他難掩諷刺的話語,心中不覺好笑,直言不諱道:“如今簡親王府的門好像不讓我進了吧?閣下好像也說錯了對象,你的這話應該對我六姐說,她可是灶神顯靈指定的世子妃,再說……”她說到這兒一頓,從頭到尾看了穿著侍衛裝的清冷男一遍,學著他的語氣回敬他道:“再說閣下一個簡親王府的侍衛,竟然越權幹涉主子的事情,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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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為停電,傳晚了,稍後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