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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那綠倚腦袋並不曾被門夾了,而是有尹氏那個主子撐腰,綠倚狗仗人勢的假猖狂而已。

謝靈芸弄清楚之後,每回幾個姨娘過來給她請安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的觀察尹氏的一舉一動,見她神色如常,隻是偶爾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嫉恨。

就是這一閃而逝的嫉恨,讓謝靈芸心生警惕,吩咐秦嬤嬤和抱琴兩個多盯著尹氏一點兒。雖然不能杜絕不必要的事情發生,但是至少要在發生之前,讓她有所察覺,從而做出應對才行。

“好了,你不用在這兒候著了,讓你轉來轉去的,我看著眼暈,這會兒沒有什麽事情,你去找入畫去吧,等有事情,我在叫你。”謝靈芸看著司棋轉來轉去的,便出聲讓她出去,她好安心給太夫人做小衣。

說起來,自從太夫人向她要小衣後,她卻沒有騰出時間來做,如今好不容易有半天空閑,她想今兒就給太夫人做完小衣,要不然不知道又要拖到什麽時候了。

司棋笑嘻嘻的“噯”了一聲,趕緊的出去了,一看就是有什麽事情。

謝靈芸看著她毛毛糙糙地樣子,無奈的搖頭輕笑,看了看沙漏,知道薛仁傑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她便抓緊時間做小衣。

隻是,屋裏才沒有安靜多久,她也隻是做了幾針活而已,秦嬤嬤便笑著走了進來:“世子妃,還在給太夫人做小衣呢,屋裏有點暗,小心傷到眼睛,老奴給您點著燈吧。”說著她也沒有等謝靈芸應聲,便徑直走到燭台前,用火石點燃了蠟燭。

謝靈芸看著手中沒有做多少的小衣,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嬤嬤您坐下吧,我再繡幾針,這朵雲彩馬上就繡完了。”

秦嬤嬤笑著點了點頭,搬了馬紮坐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繡的圖案,感歎道:“皇貴妃娘娘還擔心您女紅不好呢,吩咐老奴一定要教您,可是老奴仔細瞧著,您的這雙麵繡,可是十裏八鄉,無人能及的,倒是貴妃娘娘白擔心了。”

謝靈芸一聽皇貴妃竟然派秦嬤嬤到她身邊來,還有這層用心,不由的笑了笑,她的雙麵繡可是出了名的,哪裏還需要讓秦嬤嬤費心教導。

而秦嬤嬤這時卻自說自話得接下往下說道:“說來,那大太太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她請人教了您女紅,這一點,老奴倒是挺感激她的。”

謝靈芸挑了挑眉,很小心眼的不想讓秦嬤嬤覺得大太太好,想了想,便說道:“嬤嬤倒是別把我那嫡母看的太高才是,我的女紅可不是大太太請人教給我的。”

秦嬤嬤一愣,問道:“那您是怎麽會的這雙麵繡?”天生就會的?她可是不相信的。

“怎麽會的?嗬嗬,當然是跟師傅學的唄。”謝靈芸表情半真半假的說道:“那年若不是我生母突然不在了,我傷心過度,生了一場大病,跟我師傅還真的是無緣見麵呢,我病的模模糊糊的,大太太唯恐我的病傳染,便把我攆到了後院住,就僅僅派了一個婆子伺候我,而那個婆子,就是教我雙麵繡的師傅。”

謊話當真話來說,往往那說謊話之人都會有種錯覺,謝靈芸說著說著,都要被自己胡編亂造的橋段給弄迷糊了,自己都要以為真有那麽一位虛構的師傅呢。

不過她的話卻摻雜了真話,那就是鳳姨娘不在了之後,原來的謝靈芸確實因為極受不了打擊,生了一場大病。而大太太卻把謝靈芸攆到了後院想讓她自生自滅,一個伺候的丫鬟都不讓帶在身邊。當時若不是那後院打掃的婆子,估計那時原來的謝靈芸早就香消玉碎了。

秦嬤嬤也是聽入畫說過這件事的,當時聽的時候,心裏就堵得難受,這時在聽,她還是難受的不行“世子妃,您受苦了,那位師傅現在還在謝府嗎?老奴下一次見到她,一定要好好的給她磕三個響頭,感謝她對您的精心照顧。”

謝靈芸不慌不忙地繼續著續集的版本,說道:“師傅早就不在人世了,教會了我女紅之後,師傅覺得有了傳人,生無可戀,一場風寒便撒手離我而去了。”這也是她之前為自己會雙麵繡想到了借口,而她也並非咒那婆子,而是早在很久之前,入畫便告訴她那婆子早就離開了。

秦嬤嬤隻是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可是卻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驚訝的“啊”了一聲,然後惋惜地道:“真是好人沒好報啊,這麽好的一個人竟然就這麽走了,老奴還想好好的感謝她呢。”

謝靈芸裝出感傷的樣子,附和道:“是呀,師傅還沒有享我一天福呢。”

秦嬤嬤對於謝靈芸的話一點都沒有懷疑,一陣惋惜之後,她說道:“世子妃,既然您師傅不在了,您可要好好的把您師傅傳授給您的雙麵繡法練好了,這樣才不枉你師傅對您的教導之恩。”

謝靈芸自然是連連點頭稱“是。”

外書房內,薛仁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薄薄的嘴唇緊抿著,本來就清冷的神色,這會兒更是冷到了極致。他一手端著茶杯,另一隻手習慣的拿著茶杯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拂去茶水上飄著的茶葉沫,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這樣的狀態已經維持了很久,墨雨在在一邊安靜的站著,並不敢打擾他,唯恐打斷了他的思緒。

過了半晌,薛仁傑才出聲道:“既然皇上又過問了當年的事,看來有些人又要蠢蠢欲動了,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看來要加快腳步了。”

墨雨這時才敢有動作,他微不可見地挪動了一下站麻的雙腿,略一思索,快速的回答道:“皇上既然又一次過問,那一定是有些人在背後搗鬼了,依奴才看,是不是要查查是誰在……”話說了一半,他卻並沒有接著往下說,畢竟拿主意的還是他主子,他隻在適當的時候,提出自己的一點意見而已。

薛仁傑又繼續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的用茶杯蓋輕拂茶水,腦子裏卻快速的把幾個人的名字過濾了一遍,眯眼道:“這件事左右也不過就那幾個人,而那幾個人什麽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倒是不需要費精力去查。”

墨雨道了一聲:“是。”然而他心裏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得到主子的指令,便道:“世子爺,尹姨娘那邊,奴才是不是還要派人繼續盯著?”

薛仁傑想起最近尹氏攛弄著丫鬟做的那些事,冷冷一笑,聲音冰冷地說道:“繼續盯著,直到她吐出實話!”

“是!”墨雨認真的答道,隻是心裏卻犯難了,心中有一句話,不知道該怎麽問出口。

薛仁傑看出了他的猶豫,眯眼道:“想要說什麽?!”

墨雨在薛仁傑身邊服侍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對於薛仁傑的性情也算知道一些,知道薛仁傑最煩說話不幹脆之人,所以也不敢再猶豫,直言道:“寒膺讓奴才請示爺,若是見到有人對尹姨娘不利的話,該怎麽做?”

薛仁傑想都沒有想的冷聲道:“先救下來再說。”

雖然薛仁傑心裏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尹氏才好,可是畢竟他非心狠之人,若不然尹氏也不會活到現在。

墨雨心裏鬆了口氣,有了主子的指令,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便能照章辦事了。

隨後墨雨又請示了是不是還要接著查文公公的事,薛仁傑做出了明確的指令——追查到底。

然後主仆二人又說了幾件事情,薛仁傑轉頭看了看沙漏,見時辰不早了,而該吩咐的事情都吩咐了,他喝了一口茶,然後站起了身,丟給墨雨一句:“讓寒膺幾個精心一點。”之後,便去了東院。

謝靈芸正翻看著賬冊,祖哥兒也正在她身邊練著大字,謝靈芸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他的大字,有時候會心一笑,有時候出言柔聲指點他幾句,屋裏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薛仁傑撩開簾子走進來,便看到了溫馨的一幕,正當他想要安靜的感受這屋內的溫馨時,祖哥兒卻一眼看見了他。

幾乎是立刻的,祖哥兒嚇得如同老鼠見貓一樣,趕緊的挺直了小小的腰板,裝模作樣地往宣紙上寫了一衡,正要接著寫下一筆畫事,薛仁傑卻走過來,輕輕拍了他的頭一下,笑著罵道:“你個小淘氣,當爹看不出來麽,好了,時辰不早了,也別練字了,回去休息吧。”

謝靈芸早在他開口說話時,就發現了他,這會兒她已經下炕穿上了鞋,微微施禮,說道:“爺回來了。”

薛仁傑溫情的望著她,點了點頭,道:“怎麽這個時候還在看賬冊?”

謝靈芸回身看了一眼炕桌上的幾本賬冊,笑道:“妾身沒有什麽事情,便讓抱琴把以往的賬冊拿過來隨意的看看。”

“是不是看出什麽不對了?”薛仁傑蹙眉道。

謝靈芸看了還在一邊沒有回去的祖哥兒一眼,避重就輕地說道:“也沒有什麽事,隻是閑來翻翻看而已。”

當著祖哥兒的麵,她不想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