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粉紅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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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芸不安的動了動身子,並不想跟薛仁傑討論這個問題,趕緊轉移話題道:“其實隻要做的隱蔽一些,相信文公公也察覺不到什麽的,但是恐怕大嫂要受累幾天了。”

薛仁傑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才轉移的話題,因此隻是一笑,並沒有多想,反倒是挑眉對她的話很感興趣,問道:“這話怎麽說?”

“以我看當務之急應該安排大嫂去一趟倚雲寺,名為上山拜佛為大太太祈福,然後在製造一些假象,等大嫂回來之後,對外散步說得到高僧指點,隻要她誠心誠意地在婆婆身邊服侍一個月,定能讓大太太得意安康,你覺得怎麽樣?”

薛仁傑仔細的在心底把她的話在心裏過了一遍,然後驚訝的發現,這還真不失為是一個好的辦法,雖然實施起來有些難度,首先那指點謝大少奶奶的高僧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可是他卻清楚,這個方法真的行得通,最起碼比他們四個人研究了一下午的方法管用。

不由的,薛仁傑對謝靈芸笑著點了點頭,看她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起來“你這個主意不錯,既可以遮人耳目,給了外人一個大太太真的能康複的假象,又能有力的杜絕了有心人到大太太屋裏探查虛實,很好。”說著他便要起身,顯然是要付諸於行動。

謝靈芸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麽心急的一麵,掩嘴笑盈盈地道:“你這是要做什麽去?”

薛仁傑一怔,轉頭看著她笑盈盈的麵容,然後又順著她的眼神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夜晚,突然抬頭拍了拍額頭,搖頭自嘲的笑道:“嗬嗬,我什麽時候竟變得這麽心急了?”顯然是不滿意自己現在的狀態。

謝靈芸看著他,卻能了解他為何變的這麽心急,試想一個人查找證據多年,而如今知道一些蛛絲馬跡,如何能平靜下來。如果是換成她自己的話,她想這會兒不知道怎麽心急呢。

“唉--,真希望快些了結當年的事情。”薛仁傑感慨的歎氣說道。

謝靈芸雖然心中對他有些隔閡,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底還是忍不住關心道:“這些年都走過來了,不差這一兩天,相信那文公公畢定跟當年的事情有聯係,記得以前聽你提起過,當初簡親王府出事之後沒有多久文公公便來到了京城,而且還進宮當了公公,顯然時間上是吻合的,而現在我們又知道文公公已經投靠了敵國,這就更一步證明了文公公一定和當年的事情有關係,所以你現在要靜下心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心急,隻要找人牢牢的監視著文公公的一舉一動,相信一定不會讓文公公跑了的。”

薛仁傑聽得出她這是在安慰自己,他笑了笑,柔情似水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卻搖頭道:“事情並非像你所說的那麽簡單,監視文公公的一舉一動,談何容易,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在宮裏,如果我們在宮裏有自己的人手,讓皇上察覺,必定會多想,這樣一來反倒是讓我們簡親王府變得更加被動。”

“那可以請楚太醫幫忙,讓他進宮求皇太後恩準,允許派人監視文公公啊。”謝靈芸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是肯定的。”薛仁傑早就這麽做了,可是現在宮裏監視文公公的畢竟不是他的人,而從宮裏傳遞消息又不是很方便,反倒是讓他很難安心,隻是這個擔心他卻不好對謝靈芸講,以免讓她也跟著擔心,隻能笑著說道:“好了,你不要想這麽多了,天不早了,趕緊睡覺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謝靈芸一聽他說天不早了,下意識的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一看都三更天了,她的困蟲幾乎是一下子就跑出來了,抬手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嬌憨地道:“你不說我還沒有感覺困呢,原來都這麽晚了,看來真該睡覺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薛仁傑看著她哈欠連連的模樣,不由笑起來:“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熬夜,身體會受不住,為什麽要等我,早點睡覺不好嗎。”

“你要是早點給我說清楚,我也不至於等你這麽晚啊。”因為困意正濃,謝靈芸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很自然的反駁道。

薛仁傑聽著她親昵的責備,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感到驚喜,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是沒有感覺到謝靈芸對自己有些細微的變化,他都以為是祖哥兒的事情讓她一時想不開,對他有所埋怨,所以隻能看著幹著急,卻不知道怎麽化解,因此他隻能盡量讓祖哥兒少出現在她的麵前,希望能讓她慢慢的想明白,解開心中的結。

然而,這些日子以來也讓薛仁傑時常有種莫名其妙地恐懼,自從看到謝靈芸一夜夜的做噩夢,在夢中痛哭落淚的樣子時,他甚至是驚慌失措的擔心她會離開自己。隻是向來堅強的他,發現了自己這種恐慌時,做出的選擇卻是努力的忽略心中的恐慌,勸自己說謝靈芸會想明白的,會體會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會和他白頭偕老的過一輩子的。

隻是每當他麵對謝靈芸時,發現她在自己麵前越來越平靜的神情時,他的心就沉到了低穀,如今見到她竟然對自己撒嬌似得埋怨,他自然高興的差點忘乎所以,更有了別的‘興致’。看著閉上眼睛要熟睡的嬌娃娃,他用手臂撐起上半身,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氣,等看到她受不了的嘟嘴用小手推拒他時,他輕笑出聲,聲音沙啞地道:“芸兒,現在你很困嗎?”

謝靈芸最近因為喝中藥,加上最近府裏的事情也特別的多,還有喬氏看她眼神中的防備,讓她勞心又勞力,白天還能撐住,可是到了晚上便受不住的想要趕緊到**躺著。今天若不是因為擔心會出什麽事情,她這會兒早睡的很沉了。然而這會兒薛仁傑卻擾她清夢,實在是讓她抓狂,不由伸出白玉般的手,推拒著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臉,聲音難言困乏地說道:“別靠近了,快不能呼吸了,我現在很困。”其實她現在還有絲清醒,也能感受到身後的他有些悸動,隻是這個時候讓她回應他,真的有些為難她了。

“嗬嗬--”薛仁傑逾越的笑出了聲,畢竟沒有感覺到她另一層意思的抗拒,隻是以為她真的累了,想到她現在身子不好,便生生忍住心中的激動,伸出手臂,很強勢的抱她入懷,然後便閉上眼睛很快睡著了,這些天他也是累的不輕。

謝靈芸聽到身後有規律的呼吸聲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很輕很輕的呼出一口氣,然後便又閉上眼睛睡覺了。

第二天,因為不用上早朝,薛仁傑並沒有起太早,天亮之後他才起身,因為昨天喝的酒有些多,他揉著發脹的頭,看著正坐在對麵吃早飯的謝靈芸,出聲打破了安靜,憂心地道:“昨天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謝靈芸夾菜的手一頓,想起自己又一次看到前生親人的揪心,無力的扯起一抹蒼白的笑容,接著裝作若無其事地夾菜,隻是卻並沒有放進口中,而是放在碗裏,心不在焉的和碗裏的燕窩粥一起攪拌著。

“唉--”薛仁傑心中歎了口氣,見她這個樣子,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昨天看來她又做噩夢了,知道她是能不麻煩別人就不麻煩別人的性子,他主動道:“楠楓正好在這裏,要不等會兒還是讓他給你開一副安神的藥喝喝試試吧。”

因為薛仁傑不是太相信神鬼之說,並沒有說讓她上山拜佛的話。

而謝靈芸自從來莫名其妙來到古代,卻是有些相信神鬼之說的,若不然該如何解釋她魂穿的事情呢。而正因為她心中相信,又屢次那麽〖真〗實的看到自己的親人,這讓她又害怕又激動,害怕的是自己是不是因為離奇的經曆,魂穿到古代,給她相應的也帶來了什麽負麵的影響,這樣讓她揪心的夢境是不是會一直做下去;而驚喜的卻是這是不是給她的一個信號,隻要她衝破屏障便能回到自己原來待的地方。

不,不會,她在現代已經沒有身體可用,如何能回去?謝靈芸突然想到這個殘酷的事實,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因為意識到一切都是自己的假想,她的臉色變得很蒼白。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每天夢到那麽真切的夢,甚至是能聽到親人的說話聲,這讓她第一次產生了恐慌,無法形容的害怕……

“芸兒,你怎麽了?為什麽臉色那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一直都注意著她的薛仁傑,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很快他站起身,一把抱起了她,對嚇得不知所措的抱琴幾個嗬斥道:“趕緊去請楚太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