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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芸的兩個問題讓顧氏和喬氏一愣,同時讓薛仁傑眯起了眼睛,眼神淩厲的看向兩個人,墨雨來來回回看著屋裏的三個人,有些懵了?

怎麽感覺世子妃好像什麽都知道似得?

墨雨這樣想著,眼神不由奇怪的看向謝靈芸……

謝靈芸並不知道墨雨在想什麽,她隻是緊緊的盯著顧氏和喬氏,冷笑道:“你們兩個為什麽不回答本妃的話?是不好回答,還是心虛的不敢答話?”說著她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從衣袖中掏出繡帕微微試了試嘴角,然後如兒童一般把玩著手中的繡帕,饒有興味的看著顧氏和喬氏,嘴角微翹,道:“你們不好回答,那讓本妃來猜猜好不好?”話是問話,但是她卻沒有給顧氏和喬氏接話的機會,指著顧氏道:“本妃故意當著你的麵叫喬氏二嫂,而你卻沒有驚訝的神色,很顯然你早就知道了實情,而為什麽會知道實情,看來當年的事情你應該居功至偉,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應該是你推波助瀾的結果吧。”說著她不再理會臉色煞白的顧氏,而是轉向喬氏。

“那再說說二嫂,你現在被關了這些天,可有想通什麽?對於顧氏要讓人把你帶出王府的行徑,你不會幼稚的認為顧氏是顧念這些年來你們的合作關係而為吧?你應該沒有那麽傻是吧。”

“嗬嗬,若是二嫂真的還沒有看透的話,那可真是讓我失望啊,原本通透的一個人,因為當年被欺騙又聽從不懷好意的人的挑撥,做出了害人不利己的事情,這個可以原諒,畢竟若是我處在當年你的立場上,恐怕也會憤怒不已。”

“可是當年做錯了,這些年不得已,都可以讓人諒解,但是你若是現在還執迷不悟看不清眼前的事情,那可就不能原諒了!”謝靈芸說這麽多也隻不過是她的猜測,而她之所以敢如此猜測也是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始終在心底盤旋,免不了要多尋思尋思。

當她反複的琢磨,又試著站在喬氏的立場上時,她驚訝的發現事情應該沒有這麽簡單,也許喬氏的所作所為一開始是因為憤怒所致,可是這以後的事情很顯然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單單就祖哥兒落水這件事情來看就大有文章,世上有哪位母親會對自己的孩子下狠手?

而今天看到顧氏,又知道顧氏就是前些天欲帶喬氏出去的那些人的主謀時,一個大膽的設想在她心裏盤旋,免不得逾越,暗示薛仁傑靜觀其變,一切由她來應對。而她剛才說的話,就顧氏的反應來看,證明她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事情具體會是怎麽樣,她還不是太清楚,但是大體應該不會錯。

至於喬氏,謝靈芸看了她一眼,見她變幻不定的神色,謝靈芸知道恐怕她現在還在猶豫不決,而讓她開口卻至關重要。

看來得在把話說重一些了。

謝靈芸心中打定主意,望著喬氏譏笑道:“怎麽?莫非現在還在猶豫不成?二嫂可別告訴我說你相信顧氏對你的姐妹情誼,嗬--,說出來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恐怕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一旦顧氏的人把你從王府帶走的話,等待你的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丟掉性命恐怕還是好的,隻怕會連祖哥兒最後都會有危險。”

謝靈芸的話雖然沒有依據,但卻不是危言聳聽,而喬氏正因為明白她話中的可能性,反應很激烈,她慌亂的看向薛仁傑,搖頭道:“不可能,你不要拿話誆我,別的不說,世子爺絕對不會看著祖哥兒有危險不管的,絕對不會。”隻要她的兒子沒事,她就會沒事,這是她心裏堅信的,所以從被關起來那一天起,她就沒有打算說出顧氏來。

可是萬萬讓她想不到的卻是顧氏竟然會讓人帶她出簡親王府,而這個變故讓她害怕,更生出了警覺之心,連帶著她看顧氏的眼神也變的不善起來。

顧氏看到喬氏不善的眼神,心底一陣大急,暗罵謝靈芸精明,竟然連她的打算都猜到了,還不厚道的挑撥喬氏與她作對。此時的她很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謝靈芸說話時,她才要反駁可是突然就發不出聲來了,隻是感覺自己手臂一陣的發麻。

無法開口說話的她,隻能無奈的眼睜睜看著謝靈芸一句句的說出挑撥的話,最後喬氏一副憤怒不善的樣子對著她。

顧氏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啞聲,謝靈芸卻清楚的很,薛仁傑手上瞬間的動作可沒有逃的過她的眼睛。對於薛仁傑跟她如此心有靈犀,及時的讓顧氏消聲,得以讓她把剛才的話一口氣說完,她心裏有絲高興的同時也很滿意,不由看著他,笑眯眯地道:“爺,剛才二嫂的話你可是聽見了,他仗著你能護住祖哥兒就有恃無恐呢?

薛仁傑一直不說話,寵溺的任由謝靈芸主導一切,表麵上看來他一臉的平靜,好像一切同時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然而實不則然,沒有人能體會到他此刻有多麽的震驚,而讓他如此震驚的人卻是正笑眯眯的看著他的妻子。

這份敏銳的洞察力,這樣大膽又細心的假設,他有些自歎不如。在見識到自己的妻子又一次給他的驚奇之後,他豈又有不配合的道理。

夫妻這麽久,他不能說全然猜測出謝靈芸想要他說什麽話來配合,但是卻也猜個差不多。

薛仁傑看向喬氏,諷刺一笑,冷酷地道:“我身為祖哥兒的叔叔,倘若你這個親生母親都不護著祖哥兒,反倒是一次次的把祖哥兒至於危險的境地的話,我倒是要問問二嫂你了,難道還讓要這個叔叔一次次的救祖哥兒不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喬氏一愣,聲音都變了,臉色更是白的嚇人。

“什麽意思?”謝靈芸接過話來,語氣輕柔卻也同樣冷酷地道:“難道以二嫂的聰明還沒有聽出來嗎?你身為祖哥兒的母親都不管祖哥兒的死活,我們這些當叔叔嬸嬸的又怎麽管得過來,當然了。”她話音一轉,語氣輕鬆地道:“遇到祖哥兒有危險的話,就算是看在太夫人和二哥的麵子上,我們能護著還是盡量護著的,若是實在是護不住讓祖哥兒有什麽萬一的話,那也不要怪我們,畢竟你身為孩子的母親都不為孩子想不是嗎。”

“我知道了。”喬氏厲聲道:“你們不要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的,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祖哥兒不是你們的孩子,而他將來又能得到簡親王府的一切,讓你們的孩子沒法繼承簡親王府的一切,實際上你們巴不得祖哥兒出事吧,是吧,讓我猜對了是嗎?!”

謝靈芸微微一笑,道:“真是賊喊捉賊,你身為母親卻給孩子留下那麽大的隱患,不知道反思改過,反過來卻質疑我們對祖哥兒心懷不軌,可真是可笑,看來你對祖哥兒真是一點母子之情都沒有啊?”

“說來,本妃倒是想要問問你了,之前你對祖哥兒一直不冷不熱地,莫非是真的不喜歡他吧,不會因為二哥的事情,就連祖哥兒都一快恨著吧。”

“你胡說!”喬氏渾身顫抖,臉色極為難看“我愛我的兒子,我愛我的兒子!”

謝靈芸輕蔑一笑,冷笑道:“二嫂,可別說這麽好聽,什麽愛自己的孩子,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你自己相信嗎?”

喬氏聽她的話氣的心口痛,誰都不能質疑她對兒子的愛,誰都不能!

“你真該死!為什麽要說出挑撥我跟我兒子之間關係的話,為什麽?若是我的兒子恨我的話,對你有什麽好處?!”

謝靈芸很快逼問道:“為什麽,你說為什麽,就單單因為你眼看孩子就有危險,可是卻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自私自利的不管孩子的死活!”

危言聳聽!危言聳聽!該死,該死!顧氏搖頭示意喬氏千萬不要上謝靈芸的當,口不能言的她很想上前搖晃喬氏,或者是阻止謝靈芸繼續再說下去。奈何剛才她想起身時,突然被墨雨察覺,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無論她怎麽掙紮也動彈不了半分,隻能徒勞的搖頭。

喬氏此時哪裏還顧得上顧氏如何給她暗示,她全然懵了,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自己的兒子不能有事,自己的兒子不能有事。

這樣想的她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從頭到尾都在順著謝靈芸的話轉動,就連現在失去了理智,她都沒有察覺,隻是抬頭看向薛仁傑,艱難地開口道:“若是我什麽話都說了的話,你是不是就能保證我兒子沒事,保證以後該是他的還屬於他?”

薛仁傑淩厲地望著她,確定她不是再耍心機之後,他鄭重其事地點頭,擲地有聲地道:“隻要你說的都是實話,我自然會護著祖哥兒,屬於他的將來一樣也不會少!”

喬氏審視的看了他半天,知道他為人的同時,又確定他不會食言之後,她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聲音空洞地道:“那好,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