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謝雅芙一時沒有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眼睛瞪的老大了。

謝靈芸看著傻了似的謝雅芙,好心的解了她的疑惑,道:“飄飄欲仙這詞相信不用我解釋,你應該也懂吧”說到這兒,她突然愉悅的笑了起來,看到謝雅芙臉都要綠了時,才停下悅耳的笑聲,咳了兩聲,聲音帶著歉意,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很愉悅的接著說道:“瞧我這記性,怎麽能把六姐大字不識幾個的事情給忘記了呢,唉,真是罪過啊!那好吧,今兒我心情還不錯,索性免費對你現在的德行進行透徹的分析一下吧,不過我先問一句,我癡心妄想、小人得誌、不知所謂、愚不可及的六姐,你現在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說完這話,謝靈芸美麗清澈似乎能勾人魂魄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謝雅芙,臉上更是露出一抹頑皮的笑容,像是如乖巧寶寶,又如帶刺的小刺蝟似的等著她給出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本來謝靈芸說話不會這麽尖銳,也沒有瞧不起謝雅芙不識字的事。畢竟環境不允許這兒的女子讀書,像她這個身子的原主,之所以能有幸識字,還是因為鳳姨娘生前一再的堅持,原主跟著府中的男孩子一起讀了幾年書,這樣一來她識字的事情也不用去刻意的隱瞞。正是因為一次次被謝雅芙和大太太這麽陷害,讓她無法忍受,所以隻能張開身上的芒刺,嘲諷謝雅芙。

謝雅芙看著眼前一張美的奪目、美的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的俏顏。眼神一閃,接著眼中迸發出嫉妒到發狂的光芒。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該死。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如此對我,就不怕我嫁給世子爺成為世子妃之後,找你算賬麽?!”

謝靈芸的小臉這時漲的通紅,不過不是氣得。而是憋笑憋的,她現在真的覺得謝雅芙有妄想症。“我的好六姐。現在你最起碼還不是世子妃不是嗎?何必先露出這副惡心的嘴臉,想要報複我,行。我等著。隻是能不能等你成為了世子妃之後,在來到我跟前耀武揚威,要不然我真的會被你惡心的吃不下飯的。”

“你……”謝雅芙抬起染著豔紅指甲的手指指著她,臉色陰沉如天空烏雲密布,就在要爆發的邊緣時,突然的她臉上卻又陰雲轉晴。笑容得意,吊著嗓子笑著說道:“臭丫頭別想著能激怒我。現在不管我能不能做世子妃,可是我卻知道你,根本做不成世子妃,這樣便成了,哈--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我突然有點好奇了,我‘親愛’的六姐,你到底為何如此對我,難道我們兩個結仇了嗎?”謝靈芸再說到‘親愛’的這兩個字時,咬的特別重。其實她要不是因為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還真懶得理會她。

誰知謝雅芙聽到這話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接著卻又被濃濃的嫉恨填滿,看著眼前的一張美豔絕倫的容顏,一字一句的說道:“要怪隻能怪你這張讓我看了就討厭的臉,哼。”

謝靈芸在怎麽猜也猜不出會聽到這樣的〖答〗案,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因為她張這臉才被嫉恨嗎?這也太扯了吧。她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固然她的容顏會引得謝雅芙嫉恨,可是想謝雅芙所說所做,明顯就是有內情。唉,可是她已經非原主,對於謝雅芙這種時刻想要毀滅她的行為的原因,無從得知。

“我發現你這個人有自虐傾向啊,既然不願意見到我,為何還要跑來一趟,這不是自找難受麽?”

“哼”謝雅芙不屑的冷哼一聲“明明是你不敢見到我吧,看著我把你的好夢給打破了,我反而成為世子妃,你心裏難受了是麽?嗬--”她自以為猜出了謝靈芸這時候的心思,抬起手掩著嘴得瑟的笑了起來。

謝靈芸忍著聳肩的衝動,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她“我再重複一遍,等到你成為世子妃的那一天,再到我麵前得瑟,現在,抱歉,恕我不陪你一起瘋,不過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即便是你贏了,也沒有什麽可炫耀的吧,臉皮厚的還真是可以。”說完,她便轉身抬腳向屋裏走。

“你給我站住!”謝靈芸想走,可惜偏偏謝雅芙有話還沒有說完,她厲聲的喝止道。

謝靈芸卻沒有停下腳步,心中覺得好笑,你讓站住難道我就得聽話的站住嗎?

“難道你不想知道庚帖上麵為什麽會是我的生辰八字嗎?”謝雅芙再一次出聲,這一次拋出了一個誘餌。說完這話時,她臉上閃過一絲快意的笑容,就不信不停下來。

謝靈芸聽到這話一頓,本想抬腳接著走,可是心中還真的很好奇這換庚帖的過程。她可以很確定當時庚帖之上寫的一定是原主的生辰八字,因為生辰八字是雙方看過之後,確認了生辰八字沒有寫錯,才被妥善的壓在灶君神像前淨茶杯底下的。雖說要放置三天,可是這三天她也在防範著大太太和謝雅芙搗鬼,而派了青兒緊緊的盯著。因為青兒最近的表現,她也很確定青兒沒有擅離職守。

白天有青兒盯著,而到了晚上又有謝庭筠親自派的親信守著,看著已經萬無一失的布置,為何還讓大太太和謝雅芙得了手?這件事情她反複琢磨,卻怎麽感覺也說不通?事情是大太太和謝雅芙做的這毋庸置疑,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明白,要想換了庚帖不難,隻是庚帖因為是互換,那這張庚帖就是簡親王府的,而且上麵不僅僅是寫了她的生辰八字,還有簡親王世子的名諱。這要是換得話,恐怕就沒有這麽容易了吧?

因此聽到謝雅芙主動提起這件事,她很難不好奇,不過她也不會表現出來,因為這樣謝雅芙反而有可能不會告訴她了。

“嗬嗬,你好無聊啊,我為什麽要知道?知道這些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反而還讓我聽了鬧心、氣憤,我這是何苦來著。”

“嗬--,你害怕聽是不是,那怎麽辦呢,我就是非得給你說說不可。”謝雅芙果然是見不得她高興,挑釁的看著她,撇了撇嘴接著說道:“果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鬟,我都來了半天了,一杯茶水不上不說,竟然就讓我站住院子裏半天,哼,真是一群沒有眼力見的東西。”一句話,把謝靈芸也歸類到了東西類。

謝靈芸雖然很好奇有關庚帖的事情,可是卻容不得謝雅芙如此囂張的說她,以及這個院子裏的人。之所以沒有一個人過來招呼謝雅芙,也是因為當她看到謝雅芙來時,給青兒和巧鳳使了眼色,讓青兒扶著巧鳳進了屋。

“嫌我這兒沒有人伺候,那請六小姐回你的院子啊,沒有人非攔著不讓你走的。”——相反的還熱切的盼望著她快點走出塵閣。

謝雅芙豈能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可是心中想要打擊謝靈芸,她也就故意忽略,翹著蘭huā指,狂傲的說道:“怎麽這是你拿話想激我走,不敢聽了吧,哈--,可惜我偏要說……”然後她便不停頓的把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之所以這麽仔細,當然不是她好心怕謝靈芸聽不懂,而是存了氣她的心思。

而謝靈芸聽著她說的話,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換庚帖的事中不光有大太太和謝雅芙參與,謝茹雪竟然也參與了此事,並且還起了很大的作用。庚帖是張嬤嬤晚上趁著天黑地暗時換的,這一點也和她想的不謀而合。隻是晚上謝庭筠派去守著庚帖的下人,卻是謝茹雪和她的丫鬟故意騙走的,所以才讓張嬤嬤得了手。

“嗬嗬,我說六小姐,你撒謊真是不帶打草稿的啊,說是庚帖被張嬤嬤換的,先且不說我會不會相信,就僅僅庚帖是簡親王府的,這一點就說不通,簡親王府的庚帖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拿到的嗎?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啊。”聽完前因後果,其實並沒有什麽驚險刺激的經過,可是對於第二張庚帖的事情,卻怎麽也想不明白,但是有一點她卻很肯定這件事情一定又和簡親王府裏的某一位脫不了幹係。隻是這卻又讓她疑惑了,據說這庚帖得太夫人親自寫,那這太夫人的親筆又是從何處得來,難道太夫人還有寫一式兩份的習慣,寫一份庚帖,然後再留一份,這簡直是無稽之談,那麽這便是關鍵之處了,第二張庚帖到底是誰的手筆?

“當然是簡……”得意過了頭的謝雅芙,張口便要吐出事情,隻是她反應的也不慢,話都說出一半,卻又生生的忍住了。反而帶著防備的看著謝靈芸,說道:“你是不是在詐我,想知道這裏麵到底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