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麽做?”洛依寒問道。
“我們先要去證實一下,亦辰哥哥是不是真的中了情花蠱,我去引開冰霞,你負責用銀針試探,你知道,我的武功根本不是亦辰的對手。”
“好,現在就去,”知道左亦辰可能中了蠱,洛依寒心急如焚。
“那我先去引開冰霞,”冰霞說完,轉身離去。
洛依寒尾隨天心,看見天心引開了冰霞,洛依寒進了左亦辰的房間。
左亦辰房中,左亦辰坐在書桌前,桌上攤著一張宣紙,左亦辰拿著毛筆,在寫些什麽。
“左掌門,這麽有雅興啊,”洛依寒搭訕道。
“誰讓你進來的,”聽到聲音,左亦辰驟然抬起頭,目光陰沉。
“左掌門,我想取你些血做藥引,”洛依寒心中十分清楚,論單打獨鬥,自己肯定不是左亦辰的對手,於是索性開門見山的說道,說罷,洛依寒從袖中掏出銀針。
“荒謬,你好歹也是一堂堂掌門,怎麽會這麽膚淺,想到用人血做藥引,你若讓本掌門救你一命,本掌門說不定還會考慮一下,可是居然要本掌門的血做藥引,本掌門是斷然不會答應你的。”
見左亦辰直接拒絕了自己的要求,洛依寒有些著急,要知道,那個冰霞並非善類,天心說不定隻能拖住她一小會,“那依寒隻好先得罪了,”說完,洛依寒一掌先擊了出去。
這是洛依寒和左亦辰的第一次正麵交鋒,左亦辰的武功高深莫測,洛依寒也是第一次領教,不過洛依寒驚異的卻是,自己的武功看來也長進了不少,居然能在左亦辰手下遊刃有餘的走上幾招。
洛依寒歎世事無常,她從未想到,她和左亦辰,居然還有那樣真刀實槍幹的那一天。
左亦辰也似乎愣了一下,要知道,在武功方麵,左亦辰向來自負,恐怕就連龍翼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左亦辰沒料到的是,一個女子竟然和他對持綽綽有餘。
兩人你來我往,洛依寒雖不至於落敗,卻明顯處於下風,洛依寒深知,這樣下去還真不是事,看來,洛依寒心念一動,自己隻有動用小靈棋了,洛依寒探手入懷,拋出小靈棋……
小靈棋飄散在風中,左亦辰似乎愣了一下,洛依寒心中有幾分忐忑,拿出小靈棋實在也是迫不得已,不知道這小靈棋對左亦辰會有用嗎?要知道左亦辰也是小靈棋的主人,不知道?
洛依寒暗運意念,控製小靈棋,洛依寒馬上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她突然感覺自己的情緒起了變化,似乎有一種憂傷,不,是濃烈的憂傷,這憂傷彌漫了洛依寒整個身體,她開始覺得呼吸也開始困難起來了。
洛依寒心一沉,自己攻勢越來越疲軟,這樣下去,自己哪是左亦辰的對手,驚人的一幕再次發生,洛依寒眼見左亦辰的臉色突然變了。
左亦辰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終於,左亦辰到達了無法忍受的邊緣,他不再進攻洛依寒,隻是抱著頭,跌坐在地上。
“亦辰,你怎麽了?”見左亦辰這副痛苦的樣子,洛依寒忍不住顫聲叫道。她沒想到小靈棋居然會讓左亦辰這樣。
洛依寒顧不得其他了,忙伸手去收小靈棋,這一準備收,洛依寒驚呆了,原來碧綠的小靈棋上隱隱透著紅色的血絲,讓人觸目驚心,“啊,”洛依寒驚叫。
洛依寒強運住氣,收起小靈棋,卻依然感覺心上隱隱作痛。
強打起精神,洛依寒掏出袖中銀針,向左亦辰的手臂刺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脆弱的左亦辰,居然連洛依寒的銀針都無法避開,“嗤,”一下,銀針刺入左亦辰的手臂。
洛依寒心中默念,“亦辰,對不起,”洛依寒利落的拔出銀針,正準備收入袖中,背後卻傳來一聲驚呼,“你想幹嘛,你敢傷害左大哥,”原來是冰霞回來了。
冰霞疾步跑到左亦辰身邊,扶起左亦辰說道,“左大哥,你怎麽樣?”
“我沒事,”左亦辰看冰霞的目光有幾分暖意,臉色也好看多了,看來,左亦辰在慢慢的恢複狀態。
“左大哥,”冰霞叫了起來,“快搶過她手中的銀針。”
左亦辰眼神陰翳,“你居然敢偷襲我,”左亦辰飛了過來。
洛依寒恢複的似乎還沒有左亦辰那般飛快,洛依寒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沒有受傷,可為什麽自己的心會痛的那麽厲害。
左亦辰這一飛過來,洛依寒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看洛依寒手中的銀針要被左亦辰奪去,千鈞一發之間,有個人影閃進了屋子,硬生生的接下了左亦辰一掌。
“表哥,你,”原來來人正是龍翼。
“亦辰你臉色不太好,好好休息吧,”龍翼一邊說,一邊示意洛依寒趕緊離開。
洛依寒房中
天心和天楓兄妹,南宮寧等人赫然都在……
天心拿了洛依寒給她的銀針說道,“看來本宮猜測的果然沒有錯,亦辰哥哥果然中了情花蠱。”
“不錯,天心公主說的對,左掌門的症狀和情花蠱的症狀太為相似了,”南宮寧附和道。
“那這樣看來的話,有人利用了亦辰受傷的時機下了手,那亦辰又是怎樣受傷的呢?”洛依寒疑惑的說道。
“他是中了冷箭受傷的,”南宮寧說道。
“那又是誰為亦辰治療的?”洛依寒問道。
“軍中的王醫師,”南宮寧回道。
“我要見見王醫師。”
不一會兒,王醫師匆匆而來。
“王醫師,你說說當日的情況,”洛依寒問道。
“左掌門受了冷箭,可是我當日拔箭的時候,發現雖然這箭傷的是左掌門腦部,可是這箭傷其實並不深,似乎不應該引起左掌門的失憶,”王醫師回憶說道。
“可王醫師當日不是這麽說的,”秦暢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
“當日,我心中覺得疑惑,可是又找不出原因,所以隻能這樣定論,可是事後,我觀察了左掌門很久,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除了洛掌門,左掌門似乎誰都沒有忘記,我發現左掌門的症狀,很象一種失傳了很久的蠱術,”王醫師說道。
“什麽蠱術?”天心追問道,她也想證實自己的推測。
“疑似情花蠱,”王醫師鏗然說道。
“那王醫師看看,中了情花蠱的後的鮮血的顏色是否會變的深褐些,”天心把銀針遞給了王醫師。
王醫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銀針,眉頭深鎖,喃喃的說道,“這血果然異樣,唉,”接著王醫師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王醫師,”洛依寒問道,聽到王醫師這樣的歎息聲,洛依寒的心中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
“如果真的是情花蠱,那左掌門恐怕一輩子都要這樣了,”王醫師說道。
“王醫師,依寒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洛依寒顫聲問道,其實這話洛依寒怎麽會聽不懂,她隻是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罷了。
“因為情花蠱,無解,除非?”王醫師停頓了一下。
“不可能,不會這樣的,”天心的聲音淩亂而顫抖。
“除非什麽?”洛依寒也方寸大亂,她按耐住內心的淩亂。
“除非被下蠱的人死了,要不然即使是下蠱的人死了,這蠱一輩子都無法解開,”王醫師說道。
“啊,”這下連秦暢也驚叫起來,天心更是變了臉色。
“那王醫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洛依寒臉色慘白的問道。
“沒有,”王夫人搖搖頭。
洛依寒的心中酸酸的,她想到是左亦辰一世英雄,到頭來痛失所愛不說,還要受人鉗製……
洛依寒心中酸楚,痛恨那個傷害左亦辰的人,源頭自然在那支冷箭上,洛依寒問道,“王醫師,當日撥出的那支箭還在嗎?”
“箭身已經折斷,不過箭頭還在。”
“能取來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王醫師讓人把箭頭取來,洛依寒接過箭頭,細細看著,單看這箭頭,似乎也不是普通的箭,這箭頭居然是上好玄鐵製成,洛依寒看著看著,覺得這箭頭似乎有些眼熟,似乎自己在哪裏見過。
洛依寒在記憶裏苦苦思索,突然眼前一亮,她確實是見過的,在城衣盟救她的時候,好像城衣盟的其中一個男隨從身後的箭匣中就是這種箭。
又是城衣盟,想到這裏,洛依寒胸口一口怒氣上來,罵了一句粗話,“城衣盟這個王八蛋。”
驟然聽到洛依寒罵粗話,眾人嚇了一跳,洛依寒也是心中氣極。
“難道又是城衣盟幹的?”南宮寧第一個反應過來,“但即使是這樣,以左掌門的身手,不可能躲不過這一箭啊?”南宮寧也提出了疑問。
“南宮大哥說的對,那隻能說明,在亦辰受傷之前,他已經中了些暗算了,”洛依寒接過南宮寧的話,眼神緩緩掃過眾人說道,“至於那個能暗算亦辰的人,一定就在軍營中。”
“還能有誰,本宮看就是那個冰霞,左大哥變成這個樣子,她是最大的受益者,”冰霞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