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三妹自殺了一次,嘴巴倒是淩厲了不少,”似乎是淡淡的話語,可是卻帶著微微的挑釁,說話的正是洛家二小姐洛纖柔,之前,因為急於救洛雲聰,洛依寒並未細看洛家三姐妹。

這個時候,大廳光線正好,洛依寒把這洛家三姐妹看的自然是一清二楚。洛家三姐妹其實均是美人胚子,對於洛家老大洛纖雪,那當是滿搦宮腰纖細,剛被風流沾惹,與合垂楊雙髻。初學嚴妝,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嬌媚;

而洛家老二洛纖柔,眉將柳而爭綠,麵共桃而競紅;

至於洛麗蘭也是“丹唇列素齒,翠彩發蛾眉。”

這洛家三姐妹,走出去絕對是顛倒眾生的,不過可惜,洛依寒親見了這三姐妹毆打自己的親人,早已對這三人失了興趣。

不過洛纖柔似乎有些暗暗澆油的感覺,這洛纖柔說話的水平自然是高於洛麗蘭的,她不象洛麗蘭那樣直接叫囂。

無視於洛明寬淩厲的眼神,洛依寒問道,“依寒應該也是爹的親生女兒吧?”

洛明寬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爹爹如今也算是半個武林盟主了吧?”

“你別轉移話題,”洛麗蘭叫了起來。

“蘭兒,別插嘴,讓她說,”洛明寬暗思,看來這個女兒確實有些怪異,如果不是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放在這裏,洛明寬幾乎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這就是洛依寒的聰明之處,洛依寒在一步步的把洛明寬引到自己的思路中去,她對洛明寬的了解,僅僅限於和丫鬟的聊天之中,

她知道了洛明寬在江湖中的地位。

在現代吃過大虧的洛依寒深深知道,首先要了解周圍的人,這樣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女兒不明白,以爹爹在武林中的地位,也算是閱人無數了,難道僅僅憑著妹妹臉上的一塊青紫,就斷定這是依寒所為?難道那塊青紫上寫了,是我洛依寒做的,”洛依寒說完,明眸流轉,深深的看了洛明寬一臉。

隻是一眼,洛明寬便有些呆了,這樣的眼神,這樣清澈淡定的眼神真的是洛依寒發出的嗎?

洛明寬的這種呆滯影響了些他的肅殺之氣,洛依寒的話卻是讓人無法反駁,其實洛明寬也不是傻子,他能不知道洛麗蘭的為人,隻是洛明寬向來討厭洛依寒,也不喜歡洛雲聰,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洛麗蘭等人胡來。

人就是那麽賤,你溫順的時候,別人不是因為你的溫順而更加的體貼你、憐惜你,而是變本加利的欺負你,折磨你。

可是一旦發現你有很強的反抗能力時,他就會對你另眼相看。

“你的意思是蘭兒冤枉你了?”說話的是二夫人徐琳,洛依寒眼角瞥了一眼,確有幾分美貌,加上比大夫人年輕些,受到寵愛也在意料之中。

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不能示弱,洛依寒反擊道,“那你就要問你自己的女兒了?”

對於這些人,洛依寒從心底感到鄙視,不是棋王世家嗎?她倒沒看出來什麽棋王世家的感覺,怎麽盡是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女人,要把無事變有事,小事要變大。

可是這下洛依寒又觸到某人的神經了,二夫人一轉身,對著洛明寬一頓撒嬌,“老爺你看,三妹是怎麽教育自己的女兒的,連長幼尊貴都不分,連二娘也不叫,根本沒有把妾身放在眼裏。”

洛依寒皺眉,自古多少英雄都毀在女子的枕邊風下,更何況,洛明寬根本就不是英雄,一個娶了娘,卻任由哥哥和自己被人欺負的父親怎麽能配得上英雄這兩個字。

果然,洛明寬本來有些緩和的神色又變的難看了起來,問二夫人,“那你說依寒打了蘭兒,可有證人?”

“當然有,”洛麗蘭搶著回答,似乎就在等這一刻了。

洛麗蘭一揚手,兩個丫鬟上前,一個綠衫,一個粉衫。

洛麗蘭指著綠衫丫鬟說道,“小娟,你對爹說,是否看到三小姐打我?”

“是的,奴婢午後看到三小姐打了四小姐,”小娟畢恭畢敬的說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洛麗蘭顯然有些得意,又讓粉衫丫鬟上前問了同樣的問題,回答自然和小娟的一樣。

然後,洛麗蘭撒嬌道,“爹爹,你看,蘭兒有人證,你要給蘭兒做主。”

做主?洛依寒心底在冷笑,做什麽主,洛依寒上前一步說道,“爹爹,如果四妹有證人,那依寒也有證人。”

洛依寒此言一出,洛麗蘭已經搶著說道,“洛雲聰怎麽能做你的證人,他和你是一母所生。”

洛麗蘭這話讓洛依寒抓到了把柄,“二娘前麵說依寒沒把二娘放在眼裏,可是二娘又是怎麽教自己的女兒的,二哥雖和四妹不是一母所生,可是總算是四妹的哥哥,四妹不僅僅不叫哥哥,還連名帶姓的叫,哪裏有半分尊敬的樣子。”

洛依寒這話也算厲害,直接就等於把話還給了二夫人。

二夫人被反擊的啞口無言,她哪裏想到洛依寒這丫頭居然變的這麽厲害。

洛依寒又轉身對洛明寬說,“更何況,依寒所說的證人也並非二哥。”

洛依寒此言一出,眾人更覺驚歎,洛麗蘭等人實在也想不出,在洛家,誰還有這個膽子,敢為洛依寒作證。

洛麗蘭冷哼一聲說道,“那就把證人叫來,麗蘭倒要看看,姐姐從哪裏找來的證人。”

洛依寒微微一笑,指著青粉兩位丫鬟說道,“依寒的證人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