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猜到這個喬安沁要辦的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但真的聽到喬安沁是要向自己的弟弟和爺爺動手的時候,還是心底一冷。
他握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笑著又把酒杯放回桌子上,抬頭看向喬安沁。
“你……這的要對自己的弟弟和爺爺趕盡殺絕?”
慕斌的問題問得喬安沁一愣,隨即她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把人找出來,交給我就行,不用你們下手,一個五千萬。”
這個報酬實在是太可觀了,以至於慕斌的眼神都下意識眯了起來,他嘴角一勾看向喬安沁笑著。
“條件足夠誘人。好……這個事我記下了。”
喬安沁似乎早就知道慕斌會答應,聞言也不生氣,而是直接從手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拍在桌子上說道。
“這是定金。還有我爺爺和我弟弟的照片。”
喬安沁說到這裏,突然笑了笑然後用自己的中指在照片上敲了敲繼續說道。
“不是我沒提醒你,其實……人很好找,我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
隨後她便把自己的手從支票和照片上拿開,拿起旁邊的酒杯啜了一口。
“我弟弟應該是被安瑾薇和周時亦帶走了。所以……你們隻要派人盯著,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說完這句,喬安沁神情一凝,然後有些陰鬱的將酒杯放回桌子上,繼續說道。
“至於我爺爺,在國內已經沒有親人了,唯一還有聯係的就是我姨媽,所以你隻要留意她,估計也能很快找到線索。”
她說到這裏終於緩緩地抬頭,然後看向慕斌和顧清揚說道。
“你們找人可以,千萬不要傷害我姨媽。事成之後尾款我會立刻給你。”
這事簡單了,簡直就是白送錢。
即便慕斌意識到找孩子很可能要和周時亦起衝突,卻還是笑著拿起支票和照片,然後放進了衣服裏。
見目的達成,周斯衍這才終於開口,直接坐在喬安沁的身邊然後拿過酒杯就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熱絡的笑著說道。
“來來來,今天晚上是來慶功的,大家不醉不歸。”
說著周斯衍便主動把杯子舉了起來,喬安沁也立刻附和,慕斌更得了個大生意,心情不錯自然也不會掃興。
臨到顧清揚的時候,他遲疑著把酒杯把玩了一下, 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該慶功,不過……斯衍,你之前說過的話,應該不會忘了吧。”
顧清揚雖然看起來是個貴公子,但因為公司是顧家的,母親為了讓他爺爺滿意,一直都矜矜業業,連零花錢都不敢多給。
結果顧博揚那個混蛋一回來就買了兩輛豪車,花了七百多萬。
七百多萬,足夠他半年的零花錢了,這怎麽能讓顧清揚不惱怒。
但說到底,沒有人會跟錢有仇,尤其是冒險得來的。
為了周斯衍那百分之一的股份,他可是偷偷讓爺爺的手下去把倉庫文件的原件偷出來燒了,聽說爺爺正在找人調查。
還有,當初為了周奇君的一百萬,他也是找到了調查顧博揚車禍的手下謊報了結果,這兩件事無論那一個被他爺爺知道,都免不了一頓痛罵。
所以他的錢拿的理直氣壯。
周斯衍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尤其今天在會議現場,他看到周時亦滿臉焦急,最後落荒而逃的樣子,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聞言他直接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笑著看向顧清揚。
“當然……答應兩位的條件,明天我就會讓律師把文件送到兩位的手上。
聽到這裏,慕斌卻沒有太多反應,就隻是嘴唇一勾然後繼續喝酒,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
然而就這時,喬安沁再次開口。
“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兩位幫忙,成功之後,我的謝禮估計會更豐厚。”
喬安沁的更豐厚自然要比周斯衍的報答更加誘人,就連慕斌都再次放下酒杯,靜靜的聽著。
“我要周時亦身敗名裂,但隻可惜……有那個叫顧博揚的幫忙,總是能夠讓周時亦逢凶化吉,顧少爺,您有沒有什麽辦法讓他自顧不暇?”
喬安沁的詢問,讓顧博揚忍不住心頭一陣欣喜。
他先是轉頭看了眼喬安沁,視線不自覺的在喬安沁的領口留戀了半晌,忍不住咽了咽喉嚨, 這才笑著說道。
“顧博揚嗎?好啊!你們什麽時候動手,我保證讓他自顧不暇。”
這句話如果是別人說或許會被當成是笑話,但顧博揚說,眾人卻都瞬間相信了,一旁的周斯衍甚至忍不住補充道。
“既然清揚答應了,那麽喬小姐就放心吧。前段時間我哥突然發神經找人想要撞死顧博揚的事情,就是清揚幫的忙。不然……我那個哥哥估計早就在看守所被人打死了。”
有人恭維,自然要謙讓,顧清揚聞言立刻笑著擺了擺手,然後轉頭看向喬安沁笑道。
“其實也沒什麽,他出國五年, 而我一直在家待著,自然比他的麵子大一點。不過……顧博揚這件事其實很簡單。”
聽到顧清揚這樣說,在場的人卻都安靜下來,一個個表情怪異的看向顧清揚,似乎是在等待。
顧清揚原本就極度得不自信,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反而看著他,就立刻以為那幾個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麵子大過天,尤其是在美女麵前,於是顧清揚笑著說道。
“你們不會是不相信我的話吧。那好,那我直接告訴你們。顧博揚那小子最近在追一個女醫生。你們說我要是給那個女醫生弄點啥新聞,他會不會立刻抓住機會跑去做舔狗,那還有時間處處照顧周時亦!”
聽到這裏,無論是周斯衍還是喬安沁立刻都笑了。
莫斌也笑了,因為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一旦周時亦被這些人算計,那就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偷走孩子的最好時機。
看來這五千萬,實在是太好賺了。
大家各懷心事的笑著,包間裏的氣氛也慢慢陰暗下來,而這時在京都的一個整形美容醫院裏,一個女人正指著一幅肖像畫堅定地對著整形醫生說。
“醫生,無論你用什麽辦法,我要她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