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謊言是背叛的開始。

你有沒有過被人利用後狠狠背叛的經曆。在虛假的笑臉中對你說下醉心的謊言,讓你天真的為他們付出所有。然而謊言揭穿後,當你還沉浸在他們編織的謊言中時,卻被毫不猶豫的,像是垃圾一樣狠狠丟棄。在你獨自舔舐傷口的時候,他們卻理直氣壯的站在你麵前指著你的鼻子拚命的嘲笑你。這叫做背叛。

被親人背叛,被愛人背叛,被朋友背叛。

不想被人背叛那就學會先背叛所有人。這是我,生存的法則。

(2)

“小雜種,哭什麽哭,一副晦氣臉,真是倒八輩子黴了。”徐易國叉著腰,嘴裏叼著煙鬥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蹲在角落大哭不止的徐筱雨。

“媽媽,媽媽怎麽不回來。”徐筱雨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要命的喊著媽媽。

“閉嘴,不要給我提那個婊子!一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那個婊子跟別的男人養的雜種。呸!要不是兩年前你救過我,真想把你和那女人一起打死。”徐易國被一下子激怒了,皺起眉頭咒罵著。

“我跟你說,那個女人不要你了,跟著有錢男人跑了。知道沒?還傻兮兮的想讓她回來。你不知道她是多想弄死你,好活的更逍遙自在點。嗬嗬。”徐易國坐在沙發中,翹起二郎腿鄙視的看著縮在牆角微微發抖的徐筱雨。

因為恨,對陸清芸的恨,讓他覺得折磨徐筱雨就像是在折磨陸清芸一樣的讓他痛快。

徐筱雨停住了哭泣,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令她害怕至極的徐易國。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就像是有流不完的眼淚卻一下子怎麽也流不出來,仿佛它們都流進了那顆受傷的心髒中,苦苦的,不是滋味。

“看什麽看?小雜種,不準你這樣看我。現在起你隻是我徐易國養的一條狗。隻要在外麵給我做好廣告,立好我好父親的牌子,那你就有的吃有的住還有學上。讓我給那個婊子養雜種,知足吧!”徐易國厭惡的瞪了一眼徐筱雨。看到筱雨將頭埋下後得意的翹了翹腿。

“是不是隻要幫爸爸騙人,爸爸就繼續愛筱雨?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因為我沒有幫她騙人?”徐筱雨將頭埋的低低的,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害怕徐易國

的毒打。

“愛?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你爸媽從兩年前就已經死了。狗,要知恩圖報。”徐易國起身走到徐筱雨跟前,露出一副陰冷的笑臉,徐筱雨害怕的往牆角退去。

“嗬嗬,我不打你。昨天打得傷口還沒長好吧?不能打得太重,不然別人會看見傷口的。哈哈..哈哈…”徐易國突然失心瘋的大笑不止,等笑夠了再次鄙夷的看了徐筱雨一眼,隨意將煙灰灑在徐筱雨頭上便轉身走開。

(3)

最近徐易國倒不是常常打筱雨,因為要娶一個年輕貌美的太太了所以心情也特別好,有時候竟然還會給筱雨買玩偶,允許筱雨從倉庫搬出來住回原來的房間。更主要的是,打她的頻率也慢慢減緩了。

徐易國從不打臉,因為這樣一來很容易被人看見。筱雨特別害怕徐易國生氣的時候,因為他會發了瘋一樣揍她,然後也不會送去醫院,去醫院那豈不是拆了他的招牌。每次都會丟給筱雨一些亂七八糟的藥水,讓她自己解決。

筱雨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塑料箱,裏麵堆滿了各種用剩下來的藥水。這是她最重要的寶貝。

徐易國是個有野心又愛麵子的商人,平時筱雨上學外出,總是會給她買最好的衣服,很多的零用錢,還專車接送。在所有人眼中,徐筱雨真是個備受寵愛、幸福的大小姐,因為他有個好爸爸。

而到了家裏,筱雨隻能躲在陰暗、潮濕的倉庫裏,因為這裏是她的家。好心的保姆阿姨會在每次給她送飯時多添幾塊肉,這是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但是,徐筱雨在被逼迫著成長。她要活下去。她學會了說謊騙人,學會偷,學會打架,她要保護自己,她要很多很多的錢逃離這個家。從此刻起,那個深深厭惡說謊的徐筱雨被拋棄在了這個肮髒的世界中。

(4)

“喲,小雜種又去管你爸要錢啊?”柳香月窩在沙發中修著指甲,瞥見徐筱雨正往樓上走去,尖聲刻薄的諷刺著。她正是徐易國5年前娶進門的老婆。年輕貌美的狐狸精一隻,這是徐筱雨多年來對她的定義。

“…”徐筱雨停住腳步,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妖嬈嫵媚的柳香月。她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和她說話的理由。

“哼,

你怎麽最近要錢的次數越來越多啦?成天不學好到處鬼混吧?”柳香月見徐筱雨一副不願搭理的樣子,瞬間被激起了鬥誌。她放下修甲刀,扭著水蛇腰往徐筱雨那裏走去。

“柳姨,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徐筱雨故作禮貌的朝她笑笑,看著柳香月搔首弄姿的模樣真是差點沒笑出來。

“你什麽意思啊?賤人。笑什麽啊?老娘怎麽你啦?”柳香月看見徐筱雨這樣的態度,立馬轉換了臉色。曾經那個任打任罵的徐筱雨如今長大了,竟開始反駁自己了。

“柳姨,您要是沒事,那我先走了。”徐筱雨懶得再多說一句。反正在她眼裏柳香月和徐易國一樣,對她而言都隻是些無所謂的存在。

“我看你那麽需要錢,怎麽不去賣啊?哈哈,反正成天鬼混,搞不好現在就是了!哈哈。還在這裏裝清高給誰看。”柳香月見上下打量了一番徐筱雨,露出了尖酸刻薄的本性。

“嗬嗬。是啊。我去賣還有本錢,因為我年輕嘛。不像您啊,人老色衰,再怎麽賣力的扭您的水蛇腰估計都賣不出去了。”徐筱雨突然大聲的笑了出來,鄙夷的掃視了一下柳香月的臉,看到她的臉由紅變紫最後到青,然後笑得更加猖狂。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重重的甩在徐筱雨的左臉。瞬間徐筱雨隻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耳鳴。7年前陸清芸的那記耳光導致她經常會出現耳鳴的狀況。

7年來,從來沒有人會扇她耳光。徐易國不允許,可以往死裏揍她,但是不允許打她的臉。而此刻柳香月的這記耳光一下子讓徐筱雨想起了7年前的那一晚,惡魔詛咒的夜晚。

瞬間所有的痛苦,屈辱一下子湧上心頭。時隔7年的記憶被再次打開,徐筱雨感到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製的想要湧出眼眶。

“你…你瞪什麽瞪…怎麽?有種你打我啊…“柳香月被徐筱雨的反應給嚇楞住了,頭一次她看見徐筱雨流眼淚,以前不管自己怎麽打她、虐待她,她總是咬緊牙關默不作聲,從來都不流一滴眼淚。所以每次她會拚命的打她,想讓她哭。她討厭這個小賤人從骨子裏透出的驕傲。

“撲“徐筱雨用力的將柳香月推開,拚了命的往門外跑去。不能哭,隻有她的眼淚不會說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