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廳中央是一個圓柱形的圓台,圓台向外輻射出四根石柱連接到山洞的四個方向。整座圓台都是用潔白的石頭修建而成,表麵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可以反射出站在上麵的人物的模樣。

四人站在圓台前的台階上四下打量,見無異狀,就走了下來。誰知,四人剛走到石台之上時,石台竟然放射出耀眼的光華,刺得四人連忙閉上了眼睛。

那光芒實在是太過刺眼,薑昊的眼睛裏都開始不停地流出淚水。他把右手肘擋在了眼睛前麵。即使是這樣,眼皮前也是白花花的。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光芒才漸漸的黯淡下去。但是薑昊還是不敢睜開眼睛,等了又過了幾分鍾的時間,薑昊才敢擦幹淚水睜開眼睛。

哪知道當他睜開眼睛時,竟然發現他們四人所在的石台已經不是在洞裏,而是在一片浩瀚的森林之上,這片森林實在是廣闊無比,即使石台比森林高出十來米,也一眼望不到森林的盡頭,真是滿眼皆綠,一望無際。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我們這是到了哪裏?”鳳翔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四下打量周圍的環境,一點也摸不清現在的狀況。

“也許圓台就是一個傳送陣,我們走進了傳送陣觸發了機關,現在我們被傳送到了某個地方。”長青琢磨了一會兒說道。

“恩,我覺的長青說的很有道理。恐怕這裏和神農鼎大有幹係。”薑昊點頭附和道。

“既然如此,反正我們不知道怎樣啟動傳送陣,還不如先出去看看是否能找到神農鼎。”呂文秀道。

“好,我看這樣行。”長青三人立刻同意了呂文秀的觀點,其實三人心中早就按耐不住對神農鼎的渴望了,畢竟那是煉製極品仙丹的最佳器皿了,一粒仙丹,直上九天,那可不是吹的。世上有誰不希望自己能長命百歲,永生不死呢?對生的執著讓所有人都癡迷於尋仙問道。

鳳翔縱身一躍就要往下跳,哪知他的身形剛一越出石台的範圍,就看見石台周圍金光一閃,隻聽得砰地一聲響,鳳翔被重重的砸回了地麵。他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沉聲道:“好厲害的禁製,大家別出去了。”說完,頭往旁邊一歪竟然暈厥過去了。

看來這裏的禁製實在是十分強大,竟然連道法已經初窺門徑的鳳翔在一瞬間就著了門道。看來硬闖是不行了。

長青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什麽都沒有發現,跟透明的一樣,而且一點能量的波動都沒有。她又仔細觀察了地麵,地麵整潔明亮,沒有一絲裂紋,看不會什麽異狀,看來想從地麵上找到什麽機關是不可能的了。

長青輕輕地扯掉了頭上的一根青絲,小心翼翼的把它伸向了石台的外麵。她屏住了呼吸,小手微微顫抖,顯得內心十分激動不安。

薑昊本待上前阻止,但被文秀給輕輕地拉住了,畢竟大家都想要知道這個禁製是什麽,才能做出應對之策。現在除了用笨辦法去實驗,的確想不到什

麽太好的辦法。

哪知青絲剛剛伸出石台才那麽一丁點兒,整個地麵突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石台開始劇烈的搖晃,差點把四人給抖落了下去。薑昊大吃一驚,一下子撲倒在昏迷中的鳳翔身上,抱住了他盡力穩住身形,不使兩人向石台下掉去。

長青和文秀兩人粉臉早就嚇得雪白,麵無人色。兩人相擁而泣,哪裏還有一點兒江湖兒女的英雄氣概,真真的恢複了小女兒的本色。

“沒事的,你們兩人穩住自己的身體就行。一切還有我呢。”這個時候正是男兒挺身而出的時刻,薑昊壓抑住心中的恐懼,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長青和文秀兩人聽到薑昊這樣說,心中微微好受了一些。其實薑昊的實力遠遠弱於長青兩人,不過這個時候膽量的重要性不可言喻。

漸漸地地震小了許多,石台也不再晃動了,可是就在三人稍稍安下心來的時候。極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似龍吟,卻更具威勢。嚇得三人腳趴手軟,渾身不由自主的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隻見西南方飛來了一隻巨獸,相貌奇特,角似鹿、頭似駝、耳似貓、眼似蝦、嘴似驢、發似獅、頸似蛇、腹似蜃、鱗似鯉,渾身青色。速度極快,似乎要不了多久就要飛到這裏來了。

“竟然是——是犼!”長青絕望的尖叫道,“我們完了。”

哇,身邊的文秀更是一把抱住長青痛哭起來,根本不在顧忌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犼,反正在這凶獸麵前橫豎都是要死的了,再怎麽反抗也沒有用。

不知道為什麽,隨著犼的越來越近,薑昊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心中越來越平靜了。犼的凶名天下皆聞,它們喜以龍為食,實力超神入化,有毀天滅地之功,實乃上古凶獸。他們四人在它麵前不過螻蟻,它微微動一下手指,他們就會化為齏粉,可是薑昊就是不怕它,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從內心裏懼怕不起來,連一絲一毫的懼意也無,反而倒是有那麽一點點的親切之感。

終於,犼飛到了他們的麵前,一股巨大的威壓從天而降,強大的壓力讓長青和文秀驚嚇過度暈厥了過去。薑昊反而放開了鳳翔,站直了身子迎著犼高達數十丈的身子,直視著它。

犼在石台前停住了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薑昊,一雙青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薑昊,裏麵沒有任何感情,冷漠的像一塊寒冰。

“我們誤闖您的洞府,驚擾到您,我們感到十分抱歉,請求您的原諒。”薑昊首先打破了平靜,畢竟看起來這件事是他們的不對,也許這裏正是犼修行的場所,打擾一個修行者的清修那是十分可怕的後果,大部分都會遭到主人的嚴厲懲罰。薑昊隻好請求道歉,希望犼能原諒他們。

犼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看著他沒有說話。

“請問您為何而來,要是我們打擾您的清修,你要如何處罰我們都可以。”薑昊說到這裏,一拍胸脯道,“但是到這裏來都是我的主意,跟他

們無關,請你處罰我一個人就行了,求您放過他們吧。”

“哦,放過他們,為什麽呢?”犼突然作人言道,“難道你要求我做我就做麽?這是我的地域,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這麽和我說話,就算是神也不可以!”說罷,它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又道,“好久都沒有喝過龍血了,那滋味都淡忘了,真是可惜啊。”

“那您想怎麽做,要怎麽做您才滿意。”

“滿意,你能做什麽讓我滿意。你們打擾了我的午睡,你可知道我老了睡眠不太好,現在醒了想再睡一覺那實在是太難了,所以,我想那你們磨磨我的牙齒,防止它們都鈍掉了。”犼突然埋下頭來,把一張血盆大口放在了薑昊的麵前,一股刺鼻的硫磺味迎麵撲來,薑昊差點把隔夜的飯給全都吐了出來。

“你能不能隻吃我一個,放掉他們!”薑昊還是不死心,想最後爭取一下。

“不不不,絕對不行。”犼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就你們那四個還不夠我塞牙縫的,還想靠你一個人,做夢吧。”

“我看你才是做夢。”薑昊突然拔出背上的七星劍,對準犼厲聲喝道,“要想吃我的朋友們,就先問一問我的劍,你除了踏過我的屍體否則休想。”

“喲,小家夥,勇氣可嘉呀。”犼突然邪邪的笑了,“我突然覺得有意思了,這樣吧,你隻要舍棄你的夥伴們,我就放你走,我就送你回去。你放心,我說話絕對算數的,這洪荒九界都知道。”

“滾開,你這怪物,你休想讓我放棄我的夥伴獨自逃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薑昊心知這個怪物不會放過自己一行人了,將內力灌注於劍身之上,迎著犼就衝了上去,衝了有十餘步他全力向上一躍,舉劍於頂,對準犼的頭部全力的揮下。

薑昊雖然實力最弱,但是他將自己體內的無我心法發揮到了極致,聲勢也是極為驚人,普通巨石那是迎刃而碎。可是今天他遇到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上古神獸之一的犼。

犼看見薑昊的全力一擊,根本不為所動,嘴裏輕輕地噴出了一口熱氣,就將在半空中的薑昊給擊落在地,薑昊隻覺得渾身的肌膚被火燒的滋滋作響,頭暈目眩,胸口劇痛,大口大口的向外吐著鮮血。

“如何,就這點實力還想向我叫陣。”犼懶洋洋的說道,“你靠什麽保護你自己,保護你的朋友。聽我一句,放棄吧,放棄你的朋友自己逃命去吧。”

犼不像這樣說還好,這樣一說,一股無名怒火從薑昊的胸中爆發出來,他不知從哪裏又冒出一股力量,支撐著他站了起來,他紅著眼對著犼怒吼道:“我說過,我絕不會丟棄朋友,你要殺就先殺了我!”

說罷,他又舉起七星劍向犼奔了過去。

犼的眼中精光一閃,大吼道:“你竟然如此的泯頑不化,那我就送你去陰曹地府吧!”

說罷,巨爪一會兒下,隻聽得轟隆一聲響,薑昊就消失在了股股濃煙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