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將近一天的艱苦跋涉,在傍晚時分,冷戰終於來到了黑暗沼澤所處的烈焰穀。

顧名思義,烈焰穀此穀的溫度奇高而得名。此穀原本就是由紅色的岩石做組成的,到了傍晚時分,陽光的餘暉斜灑下來,好像給岩石又塗上了一層紅色顏料,顯得有點恐怖,就像整座大山像是被血洗過一般。

冷戰靜靜的站在烈焰穀的穀口,默默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經過一天暴曬的石頭在這時肆無忌憚的散發著熱量,灼熱的氣浪燙的臉上微微有點發疼。他迅速的匯聚了一下感應力,得知這穀口的溫度肯定超過了一千多度,而且越往裏麵溫度越高,但到了大約裏麵兩千米的地方,溫度卻驟然間降到了零下好幾千度。

冷戰道:“這溫度奇低的地方可能就是黑暗沼澤的邊緣吧,隻是不知道裏麵是否有什麽機關陷阱,想這麽多幹嘛,還是進去再說吧”。言畢,他講罡氣一提護住了全身,展開身形朝著穀底奔去。

“是誰?站住,為什麽私自闖穀,你難道不知道私自闖穀是死罪嗎”。一個冰冷的女子聲音回**在峭壁兩側,使人不知道聲音究竟由何處而來。聞言,冷戰急速前進的身形猛然停了下來,張目向四周望去,希望可以找出說話人的藏身之處。但依然隻是看到了一片片光禿禿的岩石。此時,又有一名男子發話了,道:“看你剛才刹住身形所使得一招落地生根,你的身手還算不錯,但是既便是如此,你想搜尋我們的蹤跡,那是不可能的,乘穀主還沒發現之前,我勸你還是及早的回去吧,免得被穀主發現,到時候白白送了性命”。

冷戰道:“在下不是故意搗亂來的,隻是在下的確有求於於穀主,此事關係到小兒的性命,還望兩位通稟一聲”。那名男子又道:“穀主不見外人已經二十年有餘了,更別說找她老人家幫忙了,我勸你還是趕快出穀吧,否則天一黑,穀主他老人家就會發現你了,到時候你要走也就來不及了”。於此同時,隻見冷戰的兩隻耳垂突然增長,一隻朝著正後方不住的亂顫,另一隻卻朝著南方不住的亂顫。冷戰微不可聞的道:“難道你們還能避過我蜀山的萬裏無形彌陀耳嗎,男的在距我一千米偏南的地方,女的在我正後方兩千米的地方。冷戰回頭一看,果然有一片紅色緊貼著峭壁正在飛速的移動,隻是被岩石的顏色所映襯很不容易發現罷了。若非是冷戰這樣目力過人的一流高手,假如是一般的高手,絕對不會發現這兩人的藏身之處。冷戰見自己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動藏身之處,倒也就不是很擔心他們會突然襲擊。隨開口道:“朋友,不要躲躲藏藏的了,這樣算什麽君子行徑,還是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吧。

那兩人見自己的行蹤已被識破,也就沒有繼續掩藏下去的必要了,那名

男的對女的使了一個顏色,兩人身形同時飛出,像一團火焰一般朝著冷飛去,手腕一抖,兩把明晃晃的劍毅然出現在了手裏。冷戰見狀,心裏微微一想,看他兩人的身手,我如果出手的話,應該會有把握製住這一男一女,但這樣一來的話,我會開罪穀主,我這次是有求於她老人家的,決不能冒這個險。他心裏雖然在想,但腳下並沒有停止不動,隻見右腿微微一曲,身子已如飛鳥般飛出貼在了岩壁之上,輕鬆地避開了這攻勢強烈的一擊。那兩人見冷戰毫不費力的避開了她們的合力一擊,當下心裏也有點發慌,但這並不影響她們出劍的速度,第二劍又刺了出來,而且此次劍身竟然灌注了罡氣,整個劍身在罡氣的籠罩之下泛出一片淡黃色像冷戰襲來。冷戰微微一笑,身形又向後閃去閃去。突然,那名女子的身形朝後急彈而去,這樣一來,將冷戰的退路死死的封住。冷戰道:“是你們逼我出手的”。言罷一提罡氣,兩股銀白色的罡氣豁然出現在手掌,朝著兩人擊去。冷戰心道:“以你們的那點微末道行,肯定會避開我這大慈大悲掌的,那麽我就可以乘勢向穀底馳去了。但誰曾想那兩人見罡氣雖然來勢凶猛,但仍舊沒有避開的趨勢,而是直直的迎了上去,冷戰見狀,道:“壞了,這下撞上他們就是不死,也肯定會重傷的,但此時想撤回罡氣已然是不可能的了,這可怎麽辦呢”。隻見那兩人仍舊麵帶笑容,不慌不忙用劍身畫了一個圓圈,一個黃色的罡氣盾護在了胸前。

“波,波”!

銀白色的罡氣被震散,罡氣盾依舊完好無損。這一下倒是冷戰大吃一驚,暗道:“原來這兩人是在扮豬吃大象啊”!

劍光一閃,兩把寒光閃閃的已劍到了冷戰眼前,冷戰頓時一驚,背貼著崖壁,此時退已無路可退,出手也已經來不及了。但冷戰畢竟是堂堂蜀山掌門,見多識廣,饒是這麽危險的時刻,他也是臨危不懼,隻見他身子一彎,雙腳在崖壁上麵一登,身子已如離弦之箭般彈出,一聲爆裂式的巨響,冷戰回頭一看,劍刺在了冷戰所站的位置,當真是危險到了極點,劍身所灌注的罡氣四射,震得周圍的岩石不住下落。如此一來,冷戰也有點發怒,心道:“我隻是不想開罪你們罷了,你們別以為我還怕你不成”。臉色一陰,一股罡氣急速匯聚而來,在冷戰前麵幻成一個金黃色的大鍾,並且在不住的轉動。

那兩人見狀,兩人身形落到了地麵上,然後四雙手掌相互抵住,不住的把兩人的罡氣往一處匯聚,一把由罡氣所幻出的銀白色槍直直出現在了兩人上空,槍身一轉,朝著冷戰刺去。由於去勢異常的快,竟然和空氣相互摩擦而在槍身燃起一團藍紫色的火焰包裹著整個槍身。冷戰道:“好一個長江三重浪,來得好”。他早年有幸

見過此招,此招可以說是出奇製勝的奇招,因為由罡氣所幻出的槍身之中蘊藏著三層足以撼山栗嶽的力量,而且此三股力量會分為三層進攻,第二層罡氣會在第一層衰竭的時候突然攻擊,而且一層的威力勝似一層,令人防不勝防,如果不清楚其中奧妙的人,哪怕就是玄功比對手高出很多,也很容易著了道,因此此招還不單靠罡氣的威力取勝,也可以說是靠投機取巧來戰勝對手。

轉眼間銀白色槍已到,直直的刺在了鍾身上,火星四射,聲音震耳欲聾,同時兩種罡氣的顏色均是一淡,但隨即又恢複了本色。隻見槍尾不斷地膨脹變大,膨脹的趨勢還在向著整個槍身蔓延,就像裏麵有一個東西在竄動一般。果然槍身銀色光芒大盛,槍身刺在鍾身上,發出一陣類似於玻璃碎裂的聲音,冷戰心裏一驚,見鍾身上麵已經出現了好像蜘蛛網一般的裂紋,隨著銀色罡氣槍的猛刺,裂紋還在不住的擴張。當下將自身罡氣直接從六層跨越式的提升到第九層,果然在冷戰不斷地催動罡氣之下,裂紋擴張的趨勢戛然而止,銀白色的槍身不住的胡亂顫動,立馬便有被震飛的跡象,發出嗡嗡的聲響,顯然是刺不破冷戰的紅顧太清震龍鍾。那兩人見狀,將全身的罡氣匯聚輸送到了槍身之上,隻見銀白色的幾乎變成了透明,顫動的槍身也一下穩了下來,劈裂聲又再度響起,裂紋快速的擴張,整個鍾身已經滿目瘡痍,分不清本來的顏色了。冷戰不斷地催動著罡氣,但依舊阻止不了裂紋擴張的趨勢。甚至他的身子已經可以感覺得到槍身上的罡氣所帶來的強烈氣浪。他的冷汗順著脖頸而下,一時的輕敵竟然會導致這個下場。

突然,他聽到一陣鼓樂之聲響起在耳邊,還混雜著奇花異草的陣陣芳香,而且身上所承受的壓力也突然一空,但他以為這是那兩個人在故弄玄虛,仍舊還在不斷地催動著罡氣,隻聽砰的一聲,整個罡氣所幻出的洪古太清震龍鍾由於失去了外界的低檔,內部急劇膨脹的罡氣竟然將其從裏麵漲破,冷戰也猛然間穩不住身形,急速的向前衝去。

“你是蜀山弟子”?一個甜甜的聲音回響在耳邊。

冷戰回頭一看,一個全身縞素的老嫗站在他麵前,此人雖然身著孝服,但觀其容顏,冷戰可以肯定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美人胚子,而且那與生俱來的出眾氣質也不是年齡可也所掩飾的。而那兩個剛剛和自己交手的紅衣人靜靜的站在此人身後,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冷戰心道,看其排場,此人應該是此穀的主人不假。隨一躬身道:“晚輩蜀山弟子無意冒犯,還請穀主贖罪”。

那名老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好久才道:“既然是蜀山弟子,我就今天破例一次放你出穀”。說罷袖子一揮,轉身朝著穀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