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軒還想繼續教訓一下柳瑩瑩,好為那位老伯和自己討回一些公道,可是當他的目光再次接觸到柳瑩瑩那張可憐楚楚的臉蛋兒,滿腔的怒火便不由自主的少了許多。他淡淡的道:“看在你還是一個不太懂事的女子的份上,今天我就不再於你計較了”。說罷後看了一眼被打傷的老伯,見那位老伯全身是血,似乎傷的還挺重。雖然說這位老伯和自己非親非故,但父親告訴他:“在江湖上一定不能見死不救,大丈夫處身立世,一定要懷著一顆仁慈而寬廣的胸懷,這樣才能成為真正的男子漢”。他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把老伯扶了起來,兩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開去。

“喂!在你的眼中你是不是瞧不起女人”。柳瑩瑩的聲音再度響起在冷月軒的耳邊。聽到聲音後,冷月軒微微一怔,然後緩緩的轉過了遲奔的身體,眼睛直直的盯著柳瑩瑩,堅定的說道:“我並沒有瞧不起女人”。

“那你說這句話的一絲到底是什麽”?

“沒什麽意思,任何一個有頭腦的人都會自己想是什麽意思,而不會問別人是什麽意思”!

聽了冷月軒的話,柳瑩瑩整張臉因過度的憤怒而變形,怒斥道:“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你的言下之意,你就是瞧不起女人。如果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話,那我告訴你,你就大錯特錯了,難道你就沒有女性的朋友或是親戚,你的母親難道不是女人嘛,這樣說的話,你豈不是連你的母親也看不起了”。柳瑩瑩覺得自己雖然有點胡攪蠻纏,可是她認為,隻要自己能討到便宜,管他呢,所以話句好像連珠炮一樣不斷的噴射,她越說越高興,覺得自己這下終於在這個可惡的少年麵前撿到便宜,興奮的滿臉掛滿了笑容,可是她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沒有注意到冷月軒的整個身子在不斷的發抖,而且臉色也在不斷的變壞,眼睛裏好像就要噴出火焰一般,恨不得將麵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子燒成灰燼。

柳瑩瑩繼續說道:“像他這樣貌醜如豬的乞丐,肯定是他的母親把你生下來以後,嫌他貌醜,所以就把他丟棄了,好叫他自生自滅,你們說對不對”?她向這呆在一旁的的眾家丁問道。

熊二率先回答道:“還是小姐聰明,我們也是這樣想的,他媽原來的意思肯定是要豺狼虎豹把他給掏心挖肺,連皮帶骨一起吃掉啊”。說罷後不

禁哈哈大笑,露出了滿嘴像黑炭一樣的牙齒。

熊二見眼前的這個少年欺負了小姐和自己這一夥人,所以說話的時候各位的毒辣,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隻有受千刀萬剮之刑才可以抵消他們剛才所受的侮辱。

冷月軒雙眼布滿血絲,全身的骨骼也在吧吧作響,瞳孔中有一點難以察覺的紅色小圓點在不斷的閃動變化。

一個家丁滿臉堆笑,一臉阿諛奉承神色的說道:“小姐,依我看吧,這個小子如此的膽大包天,竟然敢為難小姐您,他肯定是吃雄心豹子膽長大的,您說對不對啊”?柳瑩瑩怒道:|“劉三,你這狗奴才,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啊”。那個叫劉三見柳瑩瑩發了脾氣,他知道柳瑩瑩平時最討厭人家把話說的含含糊糊的,便連忙解釋道:“小姐,奴才的意思是,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野小子,他根本就沒有爹媽,可能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的野孩子,至於野孩子嗎,所以就沒有五穀雜糧給他吃,所以他隻好吃雄心豹子膽了”!說罷後一團人哈哈大笑在一起。

冷月軒咆哮著朝著那群人衝了過去,掄起了拳頭朝著那個侮辱他的劉三瘋狂的砸了下去,可畢竟是體虛氣勁空無,拳頭上沒有一點力氣,還沒砸上兩拳,就被一群家丁按倒在地,緊接著便是一陣昏天暗地的拳打腳踢,他們一直打了好一會兒才歇手。

冷月軒見眾人住了手,然後又費勁的翻了起來,狠狠地說道:“就是死,你們也絕對不能侮辱我”。邊說邊又搖搖晃晃的朝著眾人走去,然後又掄起了拳頭,可是這一拳無論他怎樣使勁,也還是砸不下去,因為他的胳膊已經被熊二那寬大的手掌夾住了,冷月軒一連試了還幾次,可還是不能掙脫這老虎鉗一般的手掌。

熊二微笑著道:“小子,別跟爺爺們將什麽尊嚴,沒有實力,尊嚴他媽就是個屁,一文不值。還有,你就是一個沒爹沒媽的野孩子,說不定你是你媽跟那個漢子**生下的野雜種”。說罷後朝著冷月軒臉上啐了一口濃痰。但是冷月軒卻沒有擦拭臉上的濃痰,依舊握著拳頭,眼睛狠狠地盯著熊二道:“就是死,你們也不能侮辱我”。

一個家丁道:“二總管,這小子還挺牛啊,都這樣了,還講什麽不要侮辱他,你說可不可笑啊”。說完後從腳底下摳下了一塊泥巴,使勁塞進了冷月軒

的嘴裏,一群家丁見狀,全部都樂得哈哈大笑。

“啊!”熊二一聲慘叫,握住冷月軒胳膊的那隻手同時鬆開了,熊掌一樣的手上印著一個血紅的牙印。冷月軒順勢一拳砸在了熊二的鼻子上,熊二的鼻子頓時鮮血噴射而出。

熊二咆哮著道:“他媽的,你竟然敢咬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抬起一腳,踢中了冷月軒的胸口,冷月軒被踢出了好幾米遠,倒在地上,頓時眼冒金星。緊接著又是肆無忌憚的瘋狂肆虐,拳頭好像冰雹一樣不斷的落下。冷月軒雙手抱頭。身子蜷縮成一團,拚命的承受著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突然,他覺得自己護頭的雙手被拉開了,然後聽到一句‘叫你嗎的野雜種咬老子’。緊接著太陽穴上吃了重重的一拳,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人影不斷的晃動,而且覺得自己耳朵嗡的一下,腦袋裏麵一片混亂,混混沌沌的竟然聽不見了外界的一切,隻看到他們每個人都在朝著自己笑,而且每一種笑的特點都不一樣,有嘲笑﹑恥笑﹑開心地笑、難過的笑、無恥的笑、下流的笑、卑鄙的笑,不過這無論是什麽笑,都讓冷月軒感到一陣陣的眩暈,這種眩暈,幾乎差點讓他栽倒在地。他聽到自己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冷月軒!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會叫冷月軒!你從哪裏來的,為什麽你對自己的童年沒有一點記憶……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不斷的浮現了出來,他覺得頭痛欲裂,而且體內也有一股針尖般大小但是異常強勁氣浪在不斷的遊走在各個穴道之間,氣浪的每一次遊動,都痛徹心肺,疼的冷月軒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流下。過了好一會兒,冷月軒感覺到氣浪好像流進了任督二脈裏邊的一個小圓珠子裏麵,最後一動不動了。但是這個圓珠子卻好像是要衝破血管和肌肉彷如阻擋而散發出來一般,一直在任督二脈裏邊不斷的胡亂跳動著,可是無論它怎樣努力,最後總是突破不了這看似非常薄的血管和肌肉組織。冷月軒漸漸地感到眼前的景色在不斷的變大變遠,最後變得迷迷糊糊……,他掙紮著還想站起來,但是覺得身子好像重逾千斤,他咬著牙,牙齒已經深深的扣進了嘴唇,嘴邊的鮮血不斷的流下,但他好像忘記了疼痛一般,而且仍然在含含糊糊的說:“就是死,你也不能侮辱我”!顯然,他還是想站起來,來給侮辱他的這群家夥一次教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