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金須奴 017 血神魔經

…說當年峨眉派的開山祖師,長眉真人任壽,東晉初入貨則,就在武當山遇到了鄧隱,二人同時拜入槽散子門下。峨眉派的三大祖師就是太元真人、槽散子和連山大師。隻不過太元真人無心經營,連山大師另辟蹊徑,由旁門入道,隻有槽散子收下長眉真人和鄧隱二人,並且讓長眉真人開創峨眉派,興盛正教。

長眉真人和鄧隱上輩子就是同門,隻不過邸隱做過對不起長眉真人的事情,二人轉世之後,再次成為師兄弟,那隱心懷愧疚,長眉真人不計前嫌,二人感情閉上輩子更加親厚。

長眉真人在武當山得到紫青雙劍之後。感覺那雄劍紫鄆氣候已足,靈性非常,便送給給鄧隱,而自己拿著那柄桀驁不馴的青索。

原本師兄弟兩個小人一同修煉,將來開創峨眉派,紫青雙劍鋒芒所至,天下何人能當?可惜,天不遂人願,這那隱一半是天命定數。機緣巧合,一半是自身因素,貪嗔不斷,最終修煉了魔教之中最厲害的《血神經》,甚至將自身人皮活活錄下,用無數魔火金針攢刺周身孔竅穴位煉成魔經。

鄧隱的嶽父,就是千年前的魔教第一人,石神宮主,血神老人,亦是宇宙六怪之一。後來血神老人退居鐵城山鐵城山老魔和石神宮主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因為原著沒有寫完,大家眾說紛紜,本書中將其設定為一人,其女紅花公主嫁與鄧隱,由此論其,鳩盤婆成長眉真人師叔七百二十年出關一次,幾乎銷聲匿跡。

邸隱修煉了魔經之後,本身元神與天魔逐漸合二為一,他又沒有血神老人那般強大的神通,能夠不受魔擾,性情大變,凶殘冷酷,常出來肆意害人,長眉真人數次將其降服,隻是念著同門手足之情,不忍將其徹底消滅,最後一次又將他擒住,耐不過其苦苦哀求,最後將他囚禁在西昆侖,命其發下毒誓,如有違抗,必會死在神光之下,邸隱卻暗懷心思,隻等長眉真人飛升之後,峨眉派開府之日便是他脫困之時,算得天下在無人能夠製他,含著一口怨氣修煉魔功,終於越發入魔,滅絕人性,最終由血神君徹底墮落成了血神子!

如今白陽山出現的這道血影,就是鄧隱的弟子。也如那隱一般,自己將人皮錄下,以魔火金針反複攢刺周身穴位,最終把身體連成一條淡淡的血影,隻要一遇到人生物,無論人畜,也不用使用什麽法寶,隻是迎頭一撲,便直接鑽入對方身體裏麵,瞬間將對方的元神精血全部當成補品吞噬掉。

這等血影神功,非得有高級的降魔法寶不能克製,金銘鈞手裏的太乙清寧扇、嵩山二老手豐的子母龍雀環,都是降魔至寶,算是他的克星。至於怪叫花淩渾的九天元陽尺和楊謹的法華金剛輪便隻能防禦,無法將其降服,至於其他寶物,根本連抵抗的餘地都沒有,猿長老就差一點吃了大虧!

金銘鈞和嵩山二老三大高手一起驅動飛劍寶物在後急追,打得那道血影抱頭鼠竄。然而卻始終沒有真正傷害到他,即使被三人飛劍斬斷。也能立即複原,而且速度奇快,更甚於閃電奔雷,原本距離石生那裏還有數百米樣子,卻是轉瞬即至,血光一閃,便先撲入一個侍者的身體之中。

石生最是機靈,見血影迎麵一閃,後麵師父和嵩山二老聯袂追擊,便看出不好,伸手一指,先將太白分光劍射出去,同時離垢鍾上身,將自己和衛詡以及剩下一個女侍者全部罩住。之後又把新得的天狼釘射出去。

金銘鈞看見石生和衛詡同時放出飛劍,後麵古神鳩也躍躍欲試,頓時嚇了一跳,長聲喝道:“此魔非你們能敵,還不快退!”劈手一扇,放出無量罡風,吹著石生幾人飛速地向天梯頂上飛去。

而就在這同時,那血影正好被二人雙劍,一劍當胸,一劍攔腰砍成三劫,因石生打開離垢鍾,天狼釘畢竟新得,飛出時稍緩,等神釘飛出,那道血影已經從三截身體之中飛了冉來,張開雙臂,迎頭一撲,竟然直透進離垢鍾裏麵來!

那離垢鍾是極樂真人所賜寶物,雖然當年隻是給記名弟子,但也是不可多得的防身至寶,等閑飛劍、水火風雷皆不能傷,就算是上次麵對猿長老的雲天心火,也是抗了半天,然而這次麵對這道血影,卻是一點防護之力都沒有,那環身繚繞的紅霞,就仿佛是普通霧氣,直接被血影透射飛入,一時間,石生仿佛都看到了那淡淡血影組成的人臉上的猙獰笑容!

就是這時候,金銘鈞在後麵用太乙清寧扇扇出一片罡風,直接將石生三人吹起來,順著山勢天梯往上疾飛,石生也很快反應過來,收回來太白分克劍”劍光裹住自己和另外兩人,奮力升起。

然而就算是兩股力量全部加起來,也隻是將那血影稍稍落開不到一米遠的距離,一前一後,順著天梯,直接剛,一星宮後山的入口。金銘鈞在後麵呼喝著。上麵許飛洞口,把混元終氣套取出來,往下一抖,立即將石生三人憑空裝去兜走,收入天星宮中,另一麵放出青龍鬧海劍,隻見青芒如龍,矯矯而飛,共是七道合一,順著天梯向下,跟那血影一碰,立即又將血影斬成兩截。

那血影嘿嘿冷笑,兩截身體立即複原,也不顧許飛娘仙劍厲害,繞過劍光,就要闖入天星宮裏。因他這種特殊體質,等閑陣法皆無法擋住,要不然也不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就破掉了穀辰、戎敦和窮奇布下的護鼎法陣了。

白瑣發動曉月禪師原本布下守護天星宮的陣法,雖然厲害,卻隻把這血影略阻了一阻,三晃兩晃,便要穿透進去害人,許飛娘將飛劍、神雷不斷打下來,這血影左躲右閃,仗著奇快身法,躲過大半,剩下的即便挨上,也無關緊要。

很快,血影便穿透了天星宮外麵的仙陣,就在他看著天星宮裏麵躲著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如一個惡鬼看到了滿桌美食一般,一聲長嘯,就要撲過去大吃特吃,哪知道一撲之下,卻又被東西擋住。

看著那層淡淡流轉,仿佛一口氣就能吹散的五色煙嵐,血影狠得咬牙切齒。

太乙五煙羅!蜀山之中數得上的護身法寶,別說是他,就算是他師父那隱來了,要想將其擊穿,也得費上一番手腳!許飛娘將太乙五煙羅展開,竟然將整個天星宮護住,無論他從哪個角度進攻,都免不了接連碰壁。

就在這時候,金銘鈞和嵩山二老同時追至,接連不斷的太清玄門無形劍氣和先後天五行真氣,密如驟雨一般的太乙神雷和五行神雷,瞬間就把血影碾碎成了千百段!緊跟著龍雀環懸在空中,將其攝住。不使複原,金銘鈞一邊揮動太乙清寧扇之際,一邊放出貪狼劍,嗤嗤數聲,劍氣所過之處,所有的斷裂血影全被魔劍吞食,頃刻之間,血腥紅芒被一掃而光,最後在金銘鈞手中聚成一把血氣流轉,紅芒吞吐的魔劍!

嵩山二老見了這般情景,相互對視了一眼,齊聲告辭而走。

現在無論是極樂童子還是芬陀大師都知道了昊天鏡已經早被金銘鈞拿走,便把打算都落在了九疑鼎上,哪知道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曉月禪師棋高一著,竟然弄出這麽一個血影子出來,後麵還牽扯著被困在西昆侖的血神子邸隱的因果,原本看似清晰的天數機緣,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就好像是做一道數學題,拿起來時候仿佛很簡單,等衍算到最後,才發現竟然遺漏了一個數據小不但結果變化極大,費了好半天勁解出來的也都全部成了無用功。

而到現在為止,這次白陽山開府,最大的贏家就是曉月禪師了,他先借著哈哈老祖的插手,使得芬陀大師那邊顧忌重重,推算之時因果更加錯綜複雜,而又借著金銘鈞和昆侖四友之力,一舉將哈哈老祖種在自己身體裏的陰魔禁製一舉除去!這也是他先在紫雲宮邀請金銘鈞,後來在丁汝林肉身被毀的情況下,仍然不計前嫌力請的緣故,隻因為他算計,要想除掉陰魔,必須要用到連山大師當年的降魔至寶太乙清寧扇。

隻是那陰魔在他心中,隻要他心中稍稍起念頭,便要被其察覺,他也能盡人事,待天命,跑到白陽崖絕頂花雨洞中,修煉哈哈老祖的嫡傳魔法,守株待兔!修行一途,步步坎坷,拚的就是運氣,而知非禪師的人品也確實沒讓他失望,聯合金銘鈞將他身體裏的陰魔一舉拔出。而後,他更是利用那道血影,成了頗具關鍵,虎口拔牙,在淩渾的眼皮子地下躲到九疑鼎!在這一場高手博弈之中,巧妙地借力打力,撈到了最多的實惠!

嵩山二老劍光剛起,便遇到笑容滿麵的曉月禪師,迎麵飛來:“二位遠道而來,為何過門而不入呢?如今我在白陽山開立山門,二位道友也該進去座座,讓老朋友略盡地主之誼”。

嵩山二老將劍光遁住,看著曉月禪師,白穀逸歎息道:“老禪師雖然陰魔不再,但也莫要得意忘形,那哈哈老祖是千年前威震天下的無怪三魔之一,神通廣大,一計不成,必定會再施詭計。若是老禪師能夠一心清淨,斷滅貪嗔還好”。

話未說完,那朱梅便笑嘻嘻地接口:“自古以來,忠言逆耳。如今曉月道友開山立派,廣收弟子,欲與齊道友所立峨眉派爭個短長,又得了九疑鼎,正是誌得意滿之時小哪裏能夠聽得進去你這些話?你自以為是好意,人家聽著還以為你在奚落諷刺,反招是非,何苦來哉?正所謂因果循環,福禍自招,咱們自修自的道法,莫要再惹是非”。說完向曉月禪師道,“今日我們還要趕著相助淩道友去剿滅那無華氏古墓之中的妖屍,白陽派的開宗典禮就不參加了,後會有期!”

說完隨意地拱了拱手。品揮袖子。金光亂閃之際。早和白穀逸向古墓之中引”小留下氣得臉色發白的曉月禪師,瞪著二人遠才背影,冷哼一聲,然後飛回天梯,讓許飛娘帶著大家都下來小回到人星宮重新入席。

然而,就在眾賓客以為魔頭伏誅,險情已過之時,那曉月禪師的二弟子,通臂神猿鹿清端著一盤仙果給五台派的金身羅漢法元送過去,法元毫無防備,伸手一接,猛然間眼前血光一閃,那鹿青往後便到,緊跟著便失去了知覺。

“當哂咖”。銀盤跌落。水果滿地亂滾,那“法元”一聲獰笑:,“滅塵子!你借助我師父之手,擾亂芬陀雌禿和李靜虛賊道的算計,難道不知跟魔頭做買賣是注定要折本的麽”小雙手一張,便插入身旁法元兩個弟子的胸口,眾人隻看見小那兩人的身體幾乎是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迅速癟了下去,數秒之間,就隻剩下了一張薄薄的人皮包裹的骨頭架子!

此時賓客有一半入座,還有一半正往座位上走,正忙亂之間,驟然遇到這種事情,哪裏有不慌亂的!膽子小的,一聲驚呼便沒頭亂竄,那,“法元”右手一揚,飛出血影神鞭,纏住一個逃跑的白陽弟子脖子上,鞭頭深**入腦蓋之中,瞬間吸走精血神氣,另外有兩個散仙放出飛劍?打來,被他深處左手,整條手臂都化成了血影,如橡皮一般迅速拉長,磨盤大的血神魔爪直接將兩人抓碎成了肉醬!

曉月禪師看出不好,知道這血魔極難消滅,急忙跑去取九疑鼎,許飛娘也是見機極速,揚手放出太乙五煙羅,將大半人數護住,並且大聲讓他們向一起聚集,並且放出飛劍向血魔斬去,血魔依舊飛出血影神鞭抵擋,與青色劍芒一碰,立即暴起道道青霞,朵朵血花,他看出許飛娘是個勁敵,又見金銘鈞又舉著太乙清寧扇飛來,氣得一跺腳,平地暴起一片紅芒,托著他向洞外飛去。

金銘鈞在後緊追,剛才他明明已經把對方絞殺成了碎片,並且用貪狼劍收走血氣,卻沒想到這血神魔功竟然這般厲害,隻要還剩下一絲血氣,便能複活逃走,偷襲吞噬一個人的氣血元神,便能夠立即複原。原以為已經滅了對方,現在人家二次出現,連殺數人,讓他臉麵上掛不住,是以對這血影緊追不舍,那血影倒也並不逃走,似乎並不如何懼怕,出了前洞,反而向上,越過白陽崖,翻向後山。

金銘鈞緊追不上,也是窩火小一邊緊鼻盯住目標,不使其有害人的機會,一邊思及,用什麽辦法才能夠將其徹底除去。

而另一邊,許飛娘帶著大家二次進了天星宮,用太乙五煙羅護住,卻是左等曉月禪師不到,右等曉月禪師不來,她也不敢隨便離開天星宮,正愁急無奈之時,忽然看到昆侖四友從地星宮中出來,身邊跟著淩渾、崔五姑、嵩山二老、和猿長老,以及楊謹和淩雲鳳,這幾人已經殺死了古墓中的戎敦和窮奇兩個妖屍,忽然見到這裏血魔又起,便一起過來幫助降服血魔。

這回淩渾和白發龍女崔五姑兩口子一路,嵩山二老一路,猿長老和楊謹、淩雲鳳一路,昆侖四友一路,漫山對那血魔進行圍追堵截。那血魔也真個厲害,頂著金身羅漢法元的軀殼,對這些高手雖然忌憚,但是卻並不如何懼怕,因他知道,這些人中的寶物,真正能夠殺死他的,也隻有太乙清寧扇和子母龍雀環兩件而已,而且還要連著煉上幾十天才行!所以隻是看似狼狽,實則依舊生龍活虎。

金銘鈞被這血魔逗弄得真得生了怒氣,到後來竟然不惜冒險,將第二元神分化出來,兩頭堵截。那血魔看到迎麵飛來一個,尺許高矮?冰鑄玉砌的精致小人,立即認出來是修道人的第二元神,立刻樂得眉開眼笑,迎頭就撲了過去,金銘鈞卻正是用這第二元神當誘餌引他上鉤,見他主動撲來,立即將自己的降魔三寶全部扔了出去!

血魔剛剛撲進,猛然間頭頂上懸起一個黑色烏圈,裏麵落下億萬純陽星砂,腳下又有無數紫焰蓮花盛開,而且天上地下,又被一張巨大的金網包裹成一個球體,所有的網眼之中向外狂噴純陽仙火。

那血魔隻來得及慘叫一聲,那具法元的肉身,就被頭頂上落下的純陽星砂連射帶燒,化成一把飛灰,重新露出一條赤條條的血影,那血神經,作為蜀山第一魔教聖典,石神宮主苦守多年的寶貝,確實非同可,殛魔環百試百靈的禁錮光圈小竟然禁不住他,被他將身子一扭,便從殛魔環頂上飛出去,然後強悍地頂著無窮純陽仙火,生生從滅魔網中鑽了出去,雖然被燒得吱哇亂叫小卻依然凶悍無比,怒嘯一聲,頭下腳上,對著金銘鈞的第二元神飛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