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多管閑事

射出去的三枝箭在半途暴起一股寒霧,刹時消失不見,但幾乎同時,天空馬上陰暗起來,無數黑雲驀地聚攏到頭頂數丈和四周十數丈之間,整個官道頓時被籠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我大吃了一驚,這是西域邪派高手殺人時常用的邪術“黑目障”,是極端厲害的迷人心目的障眼法,“黑目障”一施,接下來通常就是邪派高手犀利的偷襲和攻擊。

這一下變故極快,黑暗中四周都是人群驚呼慌亂的叫喊聲,我連忙一抹眼睛,運起“靈台心目”,漆黑的雲霧立即在我的視線下失靈,隻見驚慌失措的人群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我身邊挪動著左顧右盼,我懷中的小鬆鼠更是嚇得‘吱‘的一聲鑽進了我的衣襟裏,我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那駝背老者一聲怪笑,身軀已如彈簧一般淩空躍起,大叫道:“大家動手。”他瘦長的身軀立即變成一隻巨型蝙蝠,直向剛才那位湘陽郡主的香車撲去,而香車周圍的衛士根本就看不見東西,隻緊張的持刀四顧。

先破解這“黑目障”再說,我心念疾轉,“辟邪訣“應念而生,嘴唇快速的低誦出“啊”“叭”“呢”“嘧”“嗎”“咪”六字真言,隻聽“波”“波”數聲,六字真言化作六道無形的氣刀劃破了周圍的黑雲,天空的黑暗霎時全部散去,陽光一現,變身為蝙蝠的駝背老者馬上恢複了原形,他的身影剛接近香車,我意念中的一道劍氣已及時縱削向他的項背,駝背老者一聲怪叫,身形倒翻出三丈避開我的無形劍氣。

但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緊靠香車旁邊的地下忽然鑽出數十條碗口粗細像蛇一般遊動的綠色藤蔓,如八爪魚似的捆住十幾名侍衛,我還來不及施救,隻聽“轟”的一聲煙塵彌漫,被捆住的侍衛全部被拽入地下,地麵立即有十幾道隆起的土跡如波浪一般四處遊走,就像有無數的不明物體鑽進了地下,情形極為嚇人。我吃驚更甚,這伏在地下的應該是一個遁地術非常厲害的邪派高手。

人群大亂,大家一看到陽光,紛紛四散尖叫狂奔,數十名小販商賈打扮的看客一擁而上,手中的刀劍和暗器紛紛向香車旁邊的衛士招呼,隻聽慘叫聲此起彼伏,有多名衛士和無辜的路人身首異處。

這些人中又夾雜著數名邪派中人,出手時幻出的利爪獸掌在眨眼的工夫已撕破擊潰了侍衛組成的軍陣,躍開三丈的駝背老者這時在次飛身而起,沒有了“黑目障”的掩護,他的幻身術隻變出了一個手足大如芭蕉的古怪體形,飛鳥一般向香車撲去。

我沒想到這駝背老者居然會是邪派高手,而且看情形,這次刺殺行動是經過精心策劃的,我在毫不察覺之間,又卷入了一場仇殺糾紛之中,而且被這老家夥裝聾作啞的可憐狀騙得出手相救,心裏不禁又是慚愧又是生氣,眼看他就要接近香車,心裏再不多想,右手淩空抓出,四丈之外的駝背老者在半空中,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提起項背“呼”的一聲向後仍出五丈餘遠。

我一出手就不再停,左右兩手連點帶抓,將十餘名已靠近香車的刺客淩空攝起拋出數丈,而伏在地下遊走的另一名邪派高手這時“轟”的一聲從地下拋出十幾具身軀,接著一個綠蔓纏繞全身的美少婦帶著格格的妖媚笑聲從地下淩空鑽起,長長的翠綠藤蔓隨風飄舞,她的嬌軀除了十餘條纏體的藤蔓裹住私隱外,什麽衣物也沒有,**的雪肌長腿誘人之極。

她淩空而起的妖豔軀體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圈,格格矯笑道:“仙子修為高深,翠姬領教了,後會有期。”話音一落,滿天飄舞的綠蔓長藤裹挾著這叫翠姬的美少婦並帶著濃烈的異香向西疾飛而去。

仙子是誰?想走可沒那麽容易,我心念電轉,出手卻沒有絲毫猶豫,食指以指代劍,斜劃出一道無形劍氣,夾著加重的“斬魔咒”追擊而出,隻聽“唰”的一聲脆響,翠姬在空中側身一讓,五根藤蔓應聲斷落,但她西去的速度並沒有減慢,隻回頭嬌笑了一聲道:“喲,好狠心的啊!”話音未落 ,身形忽地沉入地底,頓時消失不見。

被她拋出地麵的十幾個侍衛這時卻骨碌的從地上紛紛爬起,每一個都毫發無傷,我暗吃了一驚,被邪術攝入地下還能活命,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們有高手暗中相助或是有極厲害的人物在他們身上貼有極為神妙的護體法符,迫使那個叫翠姬的邪派女人把到手的獵物無條件的“退還”出來。

這時,整條入城的官道上,人群早已像炸開的螞蟻到處亂竄,驚叫哭喊和慘叫聲交集,一時之間,竟已分不清哪些是平民哪些是刺客,慌亂之中,又有不少無辜者被刀劍所傷,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這種陣勢,一時隻覺手足無措,竟不知道先救哪個。已被我淩空扔出場外的那數名邪派殺手,這時又已帶領著幾十名刺客發起了第二輪攻擊,不要命似的瘋狂衝向香車。

我剛要再出手阻擊,香車的垂簾處忽然伸出一纏著半透明白紗巾的纖纖玉手,淩虛的點了幾點,前麵的數名邪派人物紛紛倒地,後麵的普通刺客發瘋似的揮舞著刀劍長槍直衝過去,但他們離香車還有五步之遙時,隻聽“蓬”的一聲巨響,數十名刺客全撞在一堵無形氣牆上,數十具身體倒飛出數丈,口中鮮血狂噴。

無形氣牆上隱隱有紫色光波閃了一閃,我大吃了一驚,這是威力極強的護體法力氣牆。想不到在這皇家的香車裏,居然隱藏著如此厲害的高手,看來我又多管閑事了,這樣的刺殺行動在這樣的高手麵前,根本就是小孩鬧劇。想到這裏,我幹脆把已經蓄滿手中的帶法咒真氣悄悄的收回體內。

能不多管閑事還是不多管的好,我心想,然後移開腳步,站在一旁冷眼觀望。

香車裏的纖纖玉手隻伸出了一會兒,點倒了靠近香車的數名邪派刺客之後,又慢漫的縮回珠簾中,香車裏始終不露半點聲色。

那幾個邪派人物一倒,餘下的數十名刺客劣勢盡現,保護香車的侍衛已在慌亂中整合陣容,將刺客團團圍住,左將軍已從地上站起投入廝殺,隻見他長刀揮動,三招之間,已斫倒兩名刺客。

正劇鬥中,城中忽然馬蹄聲大作,一隊數百人的人馬從城內衝出,為首一名錦衣少年大聲叫道:“保護郡主,抓住刺客,別讓他們跑了。”呼喝聲中,他身後的騎兵驟馬馳騁,勢如風過殘竹,霎時之間已將圍住的刺客衝得七零八落。

刺客的武功再好,也經不住騎兵的衝擊,帶頭的駝背老者邪術已被我所破,見勢不妙,抄起一根長槍,“砰砰”聲中擊倒數名官兵,身形兩個起落,已脫離重圍,朝郊外的田野如風般馳去。左將軍手持長刀,展開輕功尾隨追出,口中大罵道:“你打了我兩掌就想跑嗎?有本事你停下來,我們再比劃比劃。”

然而駝背老者卻始終一言不發,幾個起落之後,身形已遙在數十丈開外,然後再閃入一片茂密的灌木叢,頓時消失不見。

左將軍提刀急追,一閃也進入了灌木叢。

這時,餘下的刺客基本以被官兵屠戮殆盡,有幾個見大勢已去,幹脆互相對視一眼之後橫刀自盡。

劇鬥結束後,地麵一片狼籍,官道上橫著幾十具屍體,人群終於稍安下來,驚恐未定的路人又慢慢地聚攏在兩旁,危險一過,他們心裏的好奇比恐懼更甚。

我站在路旁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裏不免有點悲哀,這中間有十幾個是無辜百姓,如果我出手及時一點,是可以多救幾個的。

錦衣少年顧不得場地狼籍,從馬上跳下直奔香車,在三步遠的地方揖了一躬道:“八妹,為兄救駕來遲,讓你受驚了,這些賊人沒嚇著你吧?”

香車那個嬌柔的女聲答道:“是三王兄嗎?我沒事,小妹來得太唐突了,未能及時向你和二王叔通信,請三王兄和二王叔見諒,這一點波折小妹還受的起,請你放心。”

錦衣少年舒了口氣笑道:“沒事就好,成都城的治安一向很好,肯定是八妹沿途走漏了什麽風聲,讓這些狂賊有機可乘,父王這兩天不在家中,八妹今天怕是見不到他老人家了。”

說著他轉身對手下的官兵說道:“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帶幾個過來。”

“回小王爺,屬下查過了,沒有活口。”一名將軍模樣的官兵回答道。

被點倒的那幾名邪派刺客麵目黑腫,顯然早已服毒自殺了。我不禁有點納悶,這幾個家夥的邪術雖然平平,但行刺前已抱了必死的決心,這倒不是一般的邪教組織所為。我心裏迅速的翻閱了一遍在“道學院”裏閱經聽課時的關於魔道江湖的掌故記憶,有十幾個邪派獵殺組織在我的心裏浮現,但根據這些殺人手法和特征,卻無法準確的推斷到底是哪個組織所為。

看來今年十一月的“道學”和“經學”筆試我還是最差的丁等,玉音師叔肯定不會輕易讓我通過的,我的加冠儀式隻怕要延遲三個月了(蜀山弟子在行加冠禮前,通不過筆試都要懲罰性的後延三個月),但我還是在心裏安慰自己道:這些隻是一搬的邪派組織,“道學院”的筆試是不會出這麽偏冷的試題的。

這時錦衣少年繼續道:“去叫衙門的鋪快來現場勘察,叫他們收拾好現場,今天的事不用上報刑部,郡主沒有什麽大礙,也不用驚動楚王爺,免得他老人家擔心郡主的安全。”

幾名軍官模樣的官兵答了一聲:“是。”領命而去。

我思討著這裏已沒我什麽事情,是該走的時候了,肚子裏的饑餓感又開始湧動了。小鬆鼠在我懷裏搔動了幾下,提醒我該走了,我不想再逗留,於是隨著散開的人群移動腳步,向城門走去。

但我剛走了兩步,香車的嬌柔聲卻忽然道:“公子請留步。”

公子?我回頭看了看香車,這時,香車的珠簾裏掀起了一個小小的角,半張戴著白色麵紗的國色天香俏臉映在車窗裏,美麗小巧的下巴微微露出車窗外。

我隻能回答道:“你叫我嗎?不知郡主有和吩咐?”

車窗裏的女子嫣然道:“吩咐不敢當,隻是想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是世外高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和敢勞煩公子。”

我淡淡地道:“郡主抬舉在下了,郡主的道行修為遠勝在下,哪裏用得著在下出手想救?剛才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才會在郡主麵前班門弄斧,見笑了。”嘴上說著,心裏卻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我冒失的去救那個行刺你的老頭,吃了啞巴虧,我才懶得花那麽多手腳救你,那些無辜百姓也不會死那麽多了。

湘陽郡主微微一笑道:“公子過謙了,公子是性情中人,急人之難,足見俠義風範,蜀山弟子果然氣度不凡。”

我大吃一驚,道:“你怎麽知道我是蜀山派弟子?”

湘陽郡主嬌吟吟地笑道:“公子剛才破解‘黑目障’的法語是蜀山派的‘六字真言辟邪訣’,和左將軍交手時用的是蜀山前任掌門‘桑雲真人’獨創指法‘破雲指’,淩空攝人時用的則是蜀山棲霞道長的得意絕技‘擒龍手’,這些神妙的道術武功豈是常人能會?聶姐姐,不知我說得對不對?”說著,她的下巴向裏微測,顯然她後麵那句“聶姐姐”問的是香車裏的另一個人。

一個嬌柔而略帶沉靜的女子輕輕“唔”了一聲,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妹妹說得不錯,這位公子的的道術武功已盡得棲鶴道長的真傳,要不是左將軍身上貼有我的護身法咒,那一指當即就要震得左將軍摔一大跤了。”

我愈聽愈覺吃驚,那倒不是因為她道破我的身世來曆,蜀山派的武功道學本來在魔道兩界就不是什麽大秘密,我吃驚的是香車裏還藏著另外一個人,而我對此卻一點知覺也沒有,這人的修為之高,已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之外。

剛才我還以為香車裏出手製敵的是那位湘陽郡主呢,原來那是另有其人,但著位郡主能把我家底如數家珍的道出來,修為想來也不會弱。

我有點尷尬地向香車抱了抱拳道:“姑娘好眼力,在下佩服之至,如果沒有什麽事,在下先行告退了。”

那錦衣少年一直在旁邊好奇的聽著,一聽我要走,馬上走到我麵前作了一揖道:“兄台慢走,兄台真是蜀山派的弟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湘陽郡主已經真道:“他當然是蜀山弟子了,三王兄不相信小妹的話,難道還信不過聶姐姐的話嗎?”

錦衣少年連忙搖手笑道:“不不不,愚兄哪裏敢懷疑八妹和聶姑娘的見識?是愚兄一時失口,其實愚兄隻是好奇想問一問這位兄台的尊姓大名,要知道,八妹在車裏和愚兄說話時,連臉也不肯露一下,這位兄台的麵子好大,居然能勞煩到我們尊貴無比的湘陽郡主開窗麵見,這樣的高人為兄不結識,那豈不是讓為兄後悔終生?”

我尷尬地向錦衣少年抱道:“不敢,在下叫方惟遠,蜀山派的無名小卒,哪裏當得起尊駕的垂詢?不知尊駕高姓大名?|

錦衣少年還禮道:“小王姓李名光,世居蜀中,幸襲祖上為王,少不更事,成天隻愛遊山玩水,結交江湖異士,方兄如果不嫌小王俗氣衝天,就請屈尊移駕到寒舍一聚。“

我有點為難的沉吟了一會兒道:“在下隻是一介草民,身無所長,哪裏敢麻煩小王爺相請?”

湘陽郡主出聲道:“公子是方外之人,自然不屑於進入我們這些世俗之所,隻是,剛才小妹確實受了公子出手相助之恩,請公子到舍下被酒致謝,那也是人之常情,請公子不要再推辭了。”說完,她徐徐地放下掀起的珠簾,香車裏又恢複了原來的那份神秘。

錦衣少年道:“對對對,隻是請方兄到舍下小聚,略備水酒致謝,不會耽誤多少時間,方兄就給小王一個麵子吧。”

我並不想進什麽王府,那倒不是因為怕耽誤了去黃山的時間,這一月的行程,本來就是我的出遊時間,師傅也並沒有說我不能在路上節外生枝,我隻是覺得這樣挺不自在的,我的印象裏,通常王府侯門都是規矩挺多的。但不知為什麽,我對香車裏那位隻說了一句話的姑娘開始感到好奇。

我搔了搔頭發,心想跟去看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離“劍仙大會”的日期還很早,遲幾天到黃山也沒多大關係,都一樣是增加江湖閱曆。至少王府裏麵的酒要比外麵的好喝。

於是說道:“既然小王爺和郡主這樣盛情相邀,再推辭在下就不識抬舉了,我隨小王爺去就是了。”

錦衣少年大喜道:“方兄果然是爽快大方的人,張都尉,請你把馬讓給方公子,我們馬上回府。”

我連忙出聲道:“不用了,在下一向步行慣了,騎馬恐怕不習慣。我步行跟小王爺回去吧,不用勞煩別人了。”

李光道:“不行,方兄是貴客,怎能這樣怠慢?這樣吧,張都尉,你去弄一輛馬車來,請公子回府。”

張都尉答了一聲“是”,剛要轉身,香車裏的湘陽郡主忽然道:“我後麵還有一輛車,是為防備有人行刺的偽裝車駕,裏麵並沒有人坐,三王兄可以請方公子入坐的。”

李光笑道:“這樣再好不過了,方兄,就請你到八妹後麵的那輛車就坐吧。”

我還是推辭道:“在下隻是山野村夫,那裏能坐郡主的隨行車駕?要不,我就騎馬吧”

李光大笑道:“方兄,大家都是個性情中人,就不要再推辭了,還是趕快上車吧!”

我心想這倒也是,反正湘陽郡主不計較就行,不坐白不坐,於是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轉身向後麵那輛香車走去。

正在這時,有人喊了一聲:“左將軍回來了。”話音剛落,隻見人影閃動,左將軍已從人群外一躍而入,在湘陽郡主的香車前跪下道:“報告郡主,賊人奸狡多詐,屬下追之不及,被他逃走了,屬下甘願受瀆職處罰。”

湘陽郡主的聲音柔和地道:“左二哥不必自責,這些刺客都是苗疆‘分金堂’的人,他們都是受人錢財替人辦事的邪派殺手組織,從來不會多問目的,即使左二哥捉住那位賊人也問不出什麽來的,況且我也沒出什麽事,我們先回王府在說吧。”

左將軍恭敬的應了一聲“是”,抬頭看了我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麽,托地上馬,大聲吩咐他的下屬道:“整理隊伍,進城!”

“分金堂”?我想起來了,那是苗疆最為隱秘的一個邪派獵殺組織,成員間並無嚴密的組織關係,人員也十分複雜,既有二三流的江湖死士,也有許多修習各種邪術巫蠱的邪派高手,甚至有人傳說他們中間還有被魔界通緝的魔族逃犯,“為金而來,分金而去”是他們的共事原則,,平時化整為零,各行其道,各成員之間並不相互來往。

這湘陽郡主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我心道.

我掀開車門的珠簾,裏麵果然空無一人,我一屁股坐在軟綿綿的座墊上,一股幽香馬上撲麵而來,我皺了皺眉頭,心想,貴族小姐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什麽東西都有一股香香的味道,就像小萱一樣。

想起小萱,我不禁思緒湧動,用手摸了摸懷中的小鬆鼠,自語道:“唉!小鬆鼠,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小萱呢?”

自語間,車駕甫動,前麵提聲吆喝:“讓路,小王爺和郡主的車馬進城了。”

我忍不住再次皺了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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