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秉笑道:“不敢不敢。在下性命捏在閣下手心裏,豈敢把性命當兒戲?!”

李堂主又道:“既然你明白這道理,那還不爽快交出寶物,也許我能網開一麵,饒你性命。希望你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有秉哈哈笑道:“常言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還管它什麽酒,就是毒酒,在下也喝定了。”

李堂主冷笑一聲道:“難道本堂主就沒有辦法對付你嗎?”說著輕蔑地瞥了許有秉一眼後,一邊叫道:“給我弄進來!”一邊揮手向旁邊的黑衣人示意。隨著那黑衣人一聲帶進來......

隻見外麵四五個黑衣人抬著一物丟進屋來,卻原來竟是出去不久的葛尚青。隻見葛尚青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大汗淋漓,渾身發抖。

許有秉大叫一聲,就要奔過去,卻被幾把長劍擋住。

李堂主冷冷道:“這是敝教的異穴穿指法,下麵還有雲陽冷血法,亡陰熱髒法,分筋錯骨法,蠱毒驅心法。等等,等等。”說著走過去,在葛尚青身上一拍一點,那葛尚青立時昏昏然,一動不動。

許有秉大喊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李堂主根本不理睬許有秉的喊叫,隻顧問手下有沒有搜了葛尚青的身?

那監事立即回答說還沒有。

“混蛋!還等什麽,還不給我搜!”李堂主大喝道。

話音剛落,馬上兩名漢子走過去,在葛尚青身上左翻右翻,細搜起來。結果隻從葛尚青身上搜出七顆金瓜子和十餘兩碎銀子。那兩名漢子退到一邊。

李堂主掃了一眼黑衣漢手中的金銀,走到許有秉跟前說:“下麵就讓你見識見識亡陽冷血法的厲害。”說話的同時,閃電般移到葛尚青身前,手迅速的在葛尚青身上一點一拍。葛尚青頓時渾身亂抖

,肌肉萎縮,胸部起伏加劇,口中呼嘯有聲,手腳縮成一團,似是冷極難熬,苦不堪言。

許有秉突然大叫道:“那物件藏在武當山。”

李堂主聞言,嘿嘿一聲冷笑:“早說,你朋友豈能受那冤枉苦!”

許有秉此時顧不得對方冷嘲熱諷,請求對方能讓他跟葛尚青說幾句話。

李堂主沉吟片刻,警告許有秉如果耍花招,到時就輪到你了。說著伸手在葛尚青身上拍了拍,解除他的痛苦。

許有秉走到葛尚青麵前,伸手抱住他哭道:“賢弟,全是為兄的連累了你。你有什麽要吩咐的?”

雖然葛尚青沒得了痛苦,卻仍然穴道被製,全身一動不能動,隻勉強笑了笑道:“兄長多多保重,你若是能脫出魔掌,告知我師父兄長,替我報仇。”

許有秉默默點頭,緊緊抱了抱他,忽然一掌拍在他的百會穴上,葛尚青頓時氣絕身亡。

旁邊李堂主吃了一驚,眼射寒光,冷冷道:“好,好!有種!夠狠夠毒!”

不料許有秉道:“我們走,我領你們去武當山。”

李堂主怔了怔,微微笑道:“不錯,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哼--隻是省得帶著他累贅。”說話時趁許有秉不注意,右手早已閃電般點住許有秉的旋璣穴,令他無法奔逃。接著一揮手,領著眾人離開了客店,隻留下葛尚青一具屍首。

說到這裏,春香籲了口氣。

張小寶忙問道:“那玲瓏玉又如何到了姐姐手中?”

春香續道......

眼見他們均已離開客店,小姐拉了拉我,我隻道她要我回房,卻聽她說,下去搜搜死者身上。我吃了一驚,心想他們剛剛搜過了葛尚青身上,何以又要我去搜。正要問她為何?忽聽那門吱地一聲輕響,

從外麵悄悄走進一個蒙麵人來,這人似是剛才立在許有秉背後之人。隻見他鬼鬼祟祟地朝門外看了看,便匆匆掩上門,在那葛尚青的屍身上細細搜尋,將屍體翻來複去折騰,不一會竟又找出一物來,便是這個玲瓏玉。這時房內蠟燭將盡,一片昏光,蒙麵人手中的玲瓏玉卻璘璘發光。這人喜出望外,卻又甚感驚訝,嘴裏哈哈笑道:“原來竟不是那要物兒!唔,這東西隻怕,隻怕更有來曆。嘿嘿,居然在眾目暌暌之下做了手腳。哼,別人看不出來,豈瞞得了我飛天鼠!”

不料話未落音,那門又一聲輕響,有人接著他的話道:“飛天鼠又如何?不過吃裏扒外的奸詐鼠輩而已。”

細看這人,也是黑衣蒙麵人,手提一柄柳葉刀,原來卻是那位監事。飛天鼠見了他,直嚇得魂飛天外,兩腿亂顫,嘴裏道:“你老人家也來了?小的……小的見那許有秉在這廝身上又抱又摟,恐他有詐,便折回來弄個究竟。你老人家且看,果然在這廝身上搜出一物來。”

說時將玲瓏玉雙手捧上。那監事接過玲瓏玉看了又看,雙手微顫,似是壓不住心頭的喜悅,卻無意間讓我發現了他右手有七個指頭。他雖是暗暗激動,嘴裏卻冷冷道:“竟不是我們要找的那物件。”

隨手收起玲瓏玉,對飛天鼠道:“好,你既然將這物件交出,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去吧。”

飛天鼠稱謝不迭,轉身朝外走去,誰知還未出門,那七指秘事忽然揮刀砍來,將飛天鼠砍成兩段。隻聽七指秘事哈哈道:“真是老天有眼,我侯某從此便要時來運轉了。”

你道這七指秘事是誰?原來便是昨晚那個侯明秋。哼哼,昨晚他與我動手時,我看清了他右手握刀的七個指頭,才知道這廝掛羊頭賣狗肉,打著彌勒教的幌子,暗地裏當了五毒教的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