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邀請他和她睡覺

?說完後,眼底泛起萬千情緒。

略微緊張的看著柳未央,擔心她就這樣拂袖離開,再不出現。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算起來許久都不曾這般忐忑的等待某件事情的結果。

可惜她不是他可以決策的那些人,於是他也隻能費勁心思。

“哇哦,真的?”柳未央瞬間喜色滿顏,後退半步。

將視線從冰館中離開,她有些戀戀不舍,但想著以後有機會肯定可以回去,便全身心都放在瓷片中,五千年的古墓中出土的吖,她接觸過的還真的不多,有機會肯定不能錯過。

上麵還有失傳的文字?研究這個最好玩。

這次就算黑衣男子趕她走,她都要賴上。

視線撇過他拉著她衣袖的手,柳未央微笑著反手抓著他的袖角處,似在撒嬌,“所以明天清早我們就啟程吧,越早抵達越好,免得夜長夢多,你家中被盜,貴重物丟失嚴重。”

黑衣男子聽見她暫時絕了離開的念頭,心情極好。

果然,她對於死人東西的興趣比對活人多得多。

麵對他的時候,她能輕易的下了離開的決心,連道客套的別都沒有。

卻在聽到古物的時候,目光灼灼,瞬間打消先前的念頭。

隻是~這丫頭就不能盼點好嗎?他知道她對於碎瓷有興趣,恨不得張雙翅膀立刻飛去看,可是也不至於擔憂他府中被盜啊,他府中的防衛並非擺設,怎可能恰好這時候出事。

似乎瞧見他心底的想法,柳未央淺笑盈盈,“不是我烏鴉嘴,個人認為我的擔心實在是必須的,你想那麽貴重的東西放在家裏,你卻身在異地,被賊惦記上你估計也不知道。”

黑衣男子無奈的揉下眉心,“不會的。”

他放置的地方極為隱秘,隻有他自己知道。

鑰匙也隻有自己那把,尋常人就算帶走匣子也沒法開啟。

因為那匣子是以精鋼鑄造,要破壞談何容易?

他自己的東西,倒是很淡定。可柳未央卻難得的操心過度,顯得比他還謹慎的樣子,各種關心備至,“什麽不會啊,小心駛得萬年船,皇上不是說上貢就可索要任何官職嗎?你都有兩片,可以升幾次官,這麽好的東西誰不會動心啊,笨呐你。”

不是她瞎操心,實在是必須嚴陣以待啊。

如果她長途跋涉的趕到目的地,東西卻突然不見了,她肯定比他失望的多。

為了避免心底的失落感,為了早日看到心儀的東西,還是趁早啟程加快速度靠譜。

黑衣男子視線定格在柳未央宛若花綻的容顏上,心底閃過微酸。

那碎瓷對普通人來說,是加官進爵的寶物,備受重視就算了,可她明明對於升官之類的興趣不大,對於碎瓷竟也這般在乎?這讓他有種被忽略的不適感,始終不明白她為何對於死物的興趣遠遠大於對他的~

如果什麽時候她也能這般憂心忡忡的擔心他的安危的話,情況應該很會不錯。

憧憬著某日突然得到她的溫柔,黑衣男子突然發現他心底溢滿希冀。

唯恐被發現心中的小心思,他低眸瞧著她,“明日啟程。”

他的聲音剛落地,柳未央就樂的笑意滿容。

高興的手誤舞蹈的同時,把所有用來讚美的詞匯統統拋向黑衣男子。

片刻後冷靜下來,她從蠻大的雙肩背包中拿出毯子鋪在地麵,“喂,你要不要睡覺,毯子上勉強可容兩個人哦。”她在外搜集資料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包中算是裝備齊全。

此時毯子恰好派上用場~

她可不想直接和冰冷的地麵接觸,落下什麽風濕之類的病症。

黑衣男子看著她忙碌的鋪毯子,心中越發好奇柳未央究竟是從哪來的,竟然連這東西都隨身帶,簡直是聞所未聞,古怪的緊。在他的認識中靜皇朝的女子出行都是帶些首飾銀兩類的,東西太多的話,由馬車代勞,哪會背著奇怪的包,裝著材料特殊的毯子。

而且現在~這是在邀請他和她同眠?

孤男寡女同處壹室本來就不太好,雖然外人不知曉,倒不至於引來閑言碎語,但實在是有違君子之德,於理不合,她不避諱這點他倒是很欣賞,可要是靠著睡覺?這~是不是~

就在他思考著有多不合適的時候,柳未央已經把毯子鋪完。

果真如她所言,勉強隻夠兩個人。

要是他們都睡在上麵的話,隻怕必須緊緊依著才行。

柳未央隨意的掀了下眼皮後,便徑自躺上去,“愛睡不睡,你說聲就行,放心吧我對你沒企圖心,肯定不會強迫你的意願,隻是如果真的要睡的話,別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

明天要趕多遠的路還是未知數,她必須養足精神。

眼下蓄精養銳,然後奔赴向她的碎瓷~

之後的時間柳未央並沒有說話,而是闔上眼簾。

不過數分鍾便進入了夢鄉,夢到古文字和碎瓷的時候,嘴角扯出甜甜的笑。

她這個人就算處於熟睡中也會異常的敏感,緊緊互相依著睡覺倒是無所謂,她也是曾經當過驢友滴人,經常和陌生人呆著,但若有人以其他方式碰她,就會立刻醒來,身側包中的高科技整蠱防狼棒恰好派上用場~

黑衣男子低頭思索著究竟要不要睡,良久苦思後正打算啟唇拒絕。

卻在聽到她淺淺的呼吸時怔住,心中無端的升起惱怒,這女子怎麽對於外人如此的沒有防備心,這種詭異的時候也能快速入睡,要是真的碰見心懷不軌的怎麽辦,真是個笨蛋呐。

雖然他確實不會對她怎麽樣,但保不齊總有些目的不單純的。

而且她是不是~在很多情況下都會邀請別人同睡?想起很多男子擠在她的身側,懷揣著各種猥瑣心思,他就覺得極為的不舒坦,說不清楚是覺得她不自重不矜持還是想怨她怎麽對人沒有警戒心,反正就是覺得酸酸的難以接受。

被心底的撚酸感驅使著,他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然後果斷的~躺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