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搶死者的衣服?

?有本事他寫個程序芯片植入她的腦海中,這樣的話,也許她不再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避過問題,而是隻能接受指令照實回答。可是…他真的有那個能力嗎?對此她表示深深的懷疑。

“你…”黑衣男子瞬間語結。

手指瞬間扣成爪狀,恨不得直接把柳未央給掐死。

如此,便不用再看到她那張肆無忌憚、壓根和淑女無關的囂張容顏。

隻是在手即將碰觸到她的時候,卻僵硬的收回。

曲折的指節恢複原狀,攏在長袖中。

陰晴不定的臉上分明有幾分不舍,怒火和糾結夾雜著極為古怪。

他視線隨意的掃過古墓外遭,隨即打算收回目光專心應對眼前的女子。

卻在無意中看到前方的異狀後,臉色微變,眸中暗沉。

快速移動,抵達前往十米處。

視線內,有女子躺在血泊中,容顏依舊清麗,錦衣上卻已經浸滿血汙,找不到半點素淨的地方,整個身體仿若血染而成的血美人,血滴滑落,然後不斷的匯聚成血色的細流…

僅僅那樣躺著,便能讓人感覺到極致的悲哀。

此時的她,已經身體泛冷,呼吸中斷,再無生命跡象。

但那哀憐的模樣,讓人寧願相信她隻是陷入沉睡中。

看著那女子,黑衣男子怔住,這張臉…

隨即看著柳未央,似乎在衡量兩張容顏的相似度。

已經趕到的柳未央更是在看清楚死者的容顏時,眸底閃過詫異,湮沒萬千言語。

她如同清波般的眼中泛起絲絲漣漪,再也無法保持先前靜若幽湖的狀態,而後本能的將手覆上自己的臉後移開,細細端詳著視線內的死者,喃喃輕語,“怎麽…竟和我相貌相同?”

若不是那身血衣觸目驚心,她幾乎誤以為是在照鏡子。

這靜皇朝,怎麽如此邪門外加不靠譜?

有死者和她容顏相同,死狀慘不忍睹,有人喜歡給自己提前修築陵墓,還拽的不行。

她突然想要為自己的前途和未來默默的掬把淚,順便慎重的致哀終將逝去的平靜。

片刻的沉默之後,柳未央低眸看著自己的裝扮,休閑褲,帶著漫畫圖案的長袖…如果她木有猜錯滴話,這裏應該屬於古時空,她這身現代裝扮是不是有些微的不合適,格格不入?

念頭乍然在腦海中閃過,她便開始動手雙手合什做禱告狀。

模樣極為虔誠,渾身透著絲絲純淨的靈韻。

不經意間瞥過她,黑衣男子也不由自主的停留著在她不食人間煙火的容顏上,此刻的柳未央宛若墜落的仙女,在以悲憫的慈愛之心為置身於苦難的蒼生祈禱,帶著淡淡的佛性…

黑衣男子眼底如古井般毫無波瀾…

這幕美則美矣,隻是她這樣做究竟是何緣由?為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個時候,柳未央利落的…咳咳…剝死去女子的衣服。

好吧,她承認和死者搶衣服有些不道德。有失風度,有些不雅,有失胸襟…

可她這不是木有辦法嘛…喵嗚。

若沒有猜錯的話,如今所在的地方是古時空,她總不能穿著現代的衣服招搖過市吧,她可是素來都喜歡低調滴說,半點也不希望穿著別人所謂的奇裝異服而接受旁人的目光洗禮。

黑衣男子看著柳未央的動作,“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

誰能回答他,這女子究竟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強盜似的橫空出世搶了他的棺材,還跟進了自家後院般愜意。

說她兩句反而比他還張狂,好似他讓她受了怎樣的委屈,承擔著難以計數的怒火。

事情若到此便也罷,誰知她現在竟然光天化日的搶死者的衣服。

他先前竟會覺得她像仙女,明明是轉世的惡魔!

這惡霸行徑,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柳未央被斥責,容顏上沒有絲毫愧疚,手下剝衣的動作更是速度不減,唇畔微勾,扯出不以為然的淺笑,“我的羞恥心早被狗吃了,怎麽樣?你覺得味道如何?應該很美味吧…”

丫丫滴,給她說教?去下輩子排隊吧。

她又不是蹣跚學步的三歲幼童,做事情難道還用的著他這個陌生人來指指點點!

說點其他話題不好嗎?非得扯什麽淡!

縱然她真的是非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不能在法律上全權做主自己的事情,也不會找這種臉沉的似千年寒鐵的莫名男子當專屬監護人,她可不想看著他食欲不振,然後體重驟減…

黑衣男子聞言,眸中的溫度瞬間降下無數。

散發出寒冰般的凜冽氣息,“你敢罵我…”

言落的時候,右手瞬間攀上她修長的脖頸,按住之前的爪痕,重新掐住她。

眼底的陰寒和狠辣,讓人無法直視。

看著他的神情,沒有人會懷疑他殺機已起,定會弄的柳未央非傷即死。

再次感覺到死亡降臨的感覺,柳未央的眼底此次卻沒有薄怒,她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眼角眉梢都是淺笑盈盈,仿佛正在綻放的千年優曇,優雅和絕美並存,淡漠和通透兼有…

料定她會動怒,黑衣男子已經做好等待她發飆的準備。

卻意外的發現她笑的更淡定,看著那張清雅的容顏,微怔…

她到底在玩什麽花樣?打算故技重施攻擊他的重點部位,然後趁機脫身嗎?

隻怕這次她的如意算盤要落空…

他風念夜可不是那種會在同樣的地方栽兩次跟頭的人,後招都已經準備就緒!

認識柳未央的人都清楚,她發怒凶人僅僅是底層情緒。

真正怒到極致的時候,反而會笑…

笑的越發璀璨閃耀,心中的不滿就愈加密集。

而此刻顯然就屬於那為數極少,怒意濃鬱的時刻,所以那笑…美的驚魂。

她笑意綻放的同時,五指成爪,以閃電般的速度覆上黑衣男子的脖頸。

與此同時,嘴角的笑盡數定格。

塗著湖藍色絲絨指甲油的指尖瞬間就在他的脖頸處劃出深深的血痕,見者怵目。

她指端的鋒利程度宛若匕首,留下的痕跡並不比他施展武功按出的爪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