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幫忙做賬

?等到所有的碟子都變得空空如也的時候,柳未央滿足的摸著腹部,頓時有種體力值瞬間飆滿的感覺,用帕子擦了下嘴角後,看著風念夜,“你等下我~”說完後拿著盤子和碗碟飛速離開現場,這裏的水到處都是,打些水洗洗餐具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把洗好的東西放到二樓的廚房後,柳未央下樓返回帳房。

風念夜盯著她,“不要告訴你餓到連碗碟都啃掉的地步~”

她剛才那狼吞虎咽的架勢真的嚇到他了,左相府究竟是怎麽虐待她的,能把人餓成那樣。

他印象中女子吃飯,不是應該都稍微嚐下便做休嗎?

她倒好,吃了個幹幹淨淨全部見底,吃香和斯文扯不上關係就算了,還那麽野蠻。

看樣子左相那個老東西,肯定餓慘她了。

柳未央吃飽了飯,說話底氣都足了,“才不是呢,我沒事啃碗碟做什麽?我是去洗了啊。”

風念夜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洗它們做什麽?自有人收拾!”

他是讓她享清閑的,不是讓她做苦力的。

柳未央贈送給風念夜超大號白眼,“我從小到大都是那樣的啊,習慣而已嘛,你介意什麽?再說你難道不覺得吃完收拾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要是你哪天沒錢了,窮困潦倒了,家裏都請不起仆人幫你,難不成你還不洗,等它臭了以後都不吃飯。”

風念夜的眉色稍微正常了些,她說的有道理。

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當初還是以為是個被寵壞的小姐,現在怎麽看她似乎過的是苦日子,他就沒聽說京都哪家的貴族小姐還親自洗過東西,恐怕讓她們下廚都受不了油煙味吧。隻有那些身份不算顯赫,沒有母家作為依靠,為了在夫家站穩腳跟討人歡心的女子,才會費盡心思的鑽研廚藝贏得別人的讚賞。

反正在他認知內,出嫁之前的女子大多十指不沾陽春麵。

重複坐回自己的座位,風念夜將柳未央攬入自己的懷中,“以後咱們家真的沒錢也餓不著你,你放心吧~”

當然餓不著我,柳未央在心裏補充道。

經曆今天這糟,她越發知道銀子的重要性。

以後得多想些辦法存錢才好,免得需要錢派上用場的時候卻窮的滿大街的飄**。

而且她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把錢存哪,都不能存在左相府那些人的視線內,七妹除外。

良久後柳未央才意識到風念夜說話的重心,“咱們家?誰和你是咱們~”

風念夜感受著她的溫度,確定她現在沒地方可去更加不會離開他之後,才放開柳未央,“這是你逃脫不了的宿命,你還是趁早認清現實吧。那邊有個椅子你先坐著,我忙會。”說完後開始接著清算先前沒有完成的賬目。

他必須早早的把事情忙完,才有更多的時間陪她。

嫁給他確實好像沒有什麽不好,柳未央暗自在心裏思考。

片刻後,她嘴角揚起璀璨的笑意。

就在風念夜低頭計算的時候,柳未央已經將空閑的那個椅子搬到桌子的另側,也就是風念夜的對麵,隨後聲音輕輕的落在他的耳畔,“你正在看的那頁,第十列計算錯誤,因為數據相關,導致第十二列,第十六列和第二十列也發生錯誤。”

風念夜從來沒有辦法屏蔽掉柳未央的聲音,聽見她開口直接把視線移向她所說的位置。

隨著視線的遊離,他眼底的驚詫越來越明顯。

抬起不可思議的眼,“你怎麽知道?”

柳未央輕輕的以指端扣著桌麵,“剛才你出去的時候,我看了兩眼啊~”

他該不會秋後算賬,怪她偷看賬本吧。

說起來這個貌似屬於機密類的存在,阿門,她不應該承認的這麽快的。

風念夜急急的打斷她,“我不是問這個,你怎麽會懂的看帳的?”

柳未央回答的比剛才還要輕巧,“那帳都是用字記載的,我既然識字為什麽看不懂賬本啊~而且那計算都是小兒科的,隨便在心中想下就知道結果。看得出記賬的人很仔細,隻可惜條目太繁雜,才會搞錯。”

既然他不計較她偷看賬本的時候,那麽她這麽聰明,他總該表揚下吧。

就在柳未央等待讚美的時候,風念夜直接把手中的賬本往她麵前輕推,然後指指不遠處超過柳未央身高的那些賬本,說話絲毫不留餘地,“既然如此那就能者多勞,那些都交給你~”

聽到這話,柳未央明媚的容顏立刻就垮下來。

有沒有搞錯,那些都是她的~

猴年馬月才能弄完啊,他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

風念夜笑的極為腹黑,這些賬本就算他來核查,不眠不休也得二十天。

看完之後還得做出新賬,銷毀舊賬,又得十天。

柳未央這種到處亂跑的性子,肯定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呆在帳房。

所以她為了完成這些賬目呆在他身邊的時間,絕對不會太短。

柳未央遙望著賬本的頂部,顯得有些遲疑,而後弱弱的側身看著笑的正開懷的風念夜,“你都不怕等我弄完了,這些帳早沒有存在的價值,若是誤了你的大事怎麽辦,你還是饒了我吧,這種艱巨的任務不適合我這種蝦米去做啊。”

等忙完了,她肯定會腰酸背痛腿抽筋。

風念夜不清楚她的個性,她自己卻清清楚楚。

她完全屬於那種有正事忙就會忘了周遭所有的事情,不管天昏地暗。

到時候忘了吃飯,把自己餓瘦了怎麽辦?還是找理由拒絕吧。

風念夜早已準備好答案,“這些都是年帳,隻要在年底前算清楚就行,現在才夏天所以不急,你慢慢的弄,我等你就是~”

柳未央的臉皺的更緊了,感情他這是咬定她了,怎麽都不打算改變注意了?

黑瞳中有更多的委屈湧現,“你那總得給我付工錢吧,每個月管吃管住付給我五百兩。當初典當玉佩你刻意給了六千兩,而那東西值按照市場價大約是兩千兩,這件事情上算我欠你四千兩,你讓琉夜樓的人給蘭兒家幫忙,人情我就不算了,昂貴的苦力費出場費加上食材和冰館差不多值千兩銀子,還有被左相搶去的那100兩,唔~還有君天行住的那座宅院差不多千兩~總共是六仟壹佰兩,你每月從我的工錢中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