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輸還不起還裝什麽能耐

他也配叫她的名字,真夠無齒的。

左相知曉柳未央心有怨言,也由著她,“趕緊跟爹爹回去吧,這麽多人看著呢。爹爹素來很疼你,你都是知道的,回去後我們有什麽時候慢慢說,受了委屈的話,自然是會為你做主的,你住在外麵也不方便,吃穿用度都是問題。”

他本來沒想這麽低聲下氣的求柳未央回府的~

隻是回去了聽已經醒來的柳驚雨說了事情的經過,便料到柳未央才是風家家主要娶的女子。

要不然她怎麽可能這般隨意的出入念軒?

柳驚雨腦子裏麵塞的雜草,看不清事實,他心裏卻是清楚的,念軒的老板根本不是那種能被柳未央勾搭上的人,當年他為了搜尋風家家主的具體信息,曾送送美人給念軒的老板以此籠絡他,哪知美人第二天就被打暈送到了左相府門前。

老板既然不貪戀美色,卻反常的對柳未央那般縱容,那麽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明顯了。

柳未央才是家主中意的那位小姐,他以前搞錯了對象。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把柳未央請回左相府,哪怕這是尊瘟神。

柳未央把玩著自己的指甲,卸下指甲套的時候,把絲絨指甲油給磨去了部分,現在看著有點心疼,再抬眼瞧著左相的時候,不滿更加濃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柳未央不受寵愛,你現在卻裝出慈父的樣子來找我這個被你趕出來的女兒,容我鬥膽猜猜你究竟懷揣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拉長了尾調,將最後那個音挑起之後,柳未央接著開口,“是不是覺得風念夜會娶我,所以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就放下你的身段來請我回府。”

演戲演到現在了,她要是還猜不出左相的目的就太笨了風流小農民2全文閱讀。

左相這種人,巴不得她徹底死絕,洗刷他的恥辱,怎麽會真心道歉。

之所以裝出這幅慈眉善目的樣子,不外乎是發現了她有什麽新的利用價值。

而她所謂的價值,又能讓堂堂左相瞧得上眼的,算起來也就這樁了。

如果所猜不錯的話,周圍這些圍觀的人眼看著左相這麽謙和溫柔,都誤以為他是真心實意的疼著自己的女兒。而她柳未央從來不喜歡低著頭被人當槍靶子使~她才沒興趣陪著左相演什麽父女情深或者街頭鬧別扭的戲碼,她就是要將他的目的公之於眾。

柳未央說完那番話的時候,圍觀的人不禁發出驚呼聲。

原來左相的目的是這個!昨天就聽說相府四小姐因犯了大錯被趕出來。被迫徹底和柳家斷絕關係,今天左相府三小姐和柳未央對罵的時候,也說柳未央是被趕出相府的敗類,驗證了傳聞,怎麽才沒過多久。左相大人就親自在念軒外麵候著,對著柳未央說些貼心話?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風家家主果真是顆搶手的搖錢樹,竟讓堂堂左相都跑來作假胡鬧眾人的眼睛。

在左相府打雜的人那麽多,昨天事情又鬧的如此大,消息傳出的速度自然很快,左相四小姐在左相府什麽待遇。大家不需要親眼看見,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這點是鐵板上定釘的事情。左相說的舌燦生蓮也改不了事實。

先前的時候沒有見過柳未央本人,大家隻猜想她是個怯弱的傻子,也沒有什麽同情的。比起她那些眾星捧月的姐妹,她委實有些丟人,太過平庸沒有可取之處。所以那些知道她的真實處境。清楚左相府內情的人在別人散步謠言加以誹謗的時候都識相的選擇沉默。

可現在當柳未央真實的站在麵前,大家才發覺這女子不管說什麽話做什麽事情。都沒法讓人升起厭惡的念頭~說話利落直奔中心,長的也很有靈性,不像其他人話說半句又咽回去藏著掖著的,讓人完全猜不透。

左相眼看著自己的目的被揭穿,依然維持著鎮定,“未央你怎麽能這麽想呢,你是為父的親生女兒,為父從小看著你長大,抱著你讓你撒嬌~我們父女的情分自然的最重要的,你想嫁誰也都由你,別鬧了好不好,隨為父回府吧。”

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何柳未央買不起念軒的扇子,卻能擁有那麽貴重的東西。

原來是風家家主送的~隻歎當時太魯莽,沒有多加留心。

以前要是早早派人監視柳未央的舉動,看看她都跟什麽人聯絡的話,就不會出這樣的差錯。

柳未央繞過左相,“別開玩笑了~誰和你有父女情分?你做過些什麽事情,非得要我大庭廣眾下說出來嗎?你要是真不閑丟人的話,我就成全你。”

圍觀的人聞言,都豎起來耳朵聽。

念軒地處繁華地段,那些稍微貧窮些的人都跑去南街那邊買東西,鮮少來這裏。

來來往往,剛好有機會駐足的,大多是些稍微有來曆的。

柳未央和左相的談話,很明顯的已經刺激到這些不為錢愁,又喜歡八卦的好事者。

左相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他知道柳未央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從她失蹤回府後,就沒有她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情。

不管是對待自己的姐妹,三姨娘還是他,柳未央從來沒展示過什麽叫做敬重隨身惡魔係統全文閱讀。

想到此左相立刻吩咐帶來的那些護衛製住柳未央,捂住她的嘴。早就想到她有可能不會乖乖就範,好言相勸也未必能起到作用,所以他刻意帶了些護衛來,意圖先禮後兵~不管怎麽樣,柳未央必須是他的女兒,他不會錯過風家家主這個女婿的。

又動手?這是第幾次了?

柳未央頭疼的揉了下眼,而後輕輕的摩挲著掌心,做好迎戰的準備。

那些護衛似乎是府中的精要人員,比以前出現的那些有真材實料的多了。

柳未央五指收攏,化掌成拳,直接向著湊近自己侍衛的腹部狠狠的揍去,“真是欲蓋彌彰!以為叫人製住我,我就沒法說話嗎?弱弱的問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下狠手,你覺得你剛才浪費唾沫裝出慈父的樣子,還會有殘存的效果?”

伴隨著冷哼聲,有侍衛被柳未央給揍的飛出很遠。

左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是見過柳未央動手的。可先前她都隻是隨意的踢出打人,他還以為那隻是情急之下使出蠻勁自衛,人在危機關頭都會釋放出超出尋常的力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哪知道她是真的會武功。

這究竟是誰教的!豈不是讓這個禍害更加的可以為所欲為?

柳未央在空中翻越,避過護衛的攻擊後,彷如綠蝶般輕飄飄的落地,“你要是年老昏庸,那麽我就好心提醒你下。兩天前你誣賴我是賊,偷了念軒的扇子,而事實是那東西是風念夜送的,後來眼看著風家送來的購買憑證,你依舊沒有半分歉意。念軒有沒有丟扇子,你派人問問不就清楚了,這事很難查嗎?而你左相直接斷定我是賊!”

看熱鬧的人心裏跟明鏡似的,把這事理解的極為透徹。

人家柳未央說的沒錯,隻要左相親自去念軒問問是否曾被竊,就立刻水落石出。

再說了,念軒的東西要是真那麽好偷的話,早關門大吉,還做什麽生意啊。

左相的臉更沉了,“你休得胡言。”

柳未央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拳頭恢複成掌,掌又呈刃狀,直接橫著向某侍衛的臉門劈去,“昨天雲典來退親,你話裏話外都覺得我配不上博學鴻儒的狀元郎,未央才疏學淺也樂的成全珠聯璧合的那對佳人,可不過就因為差點弄丟了值半個銅板的破爛木簪,說必須退還當年的定情信物,你便祭出家法來。你覺的半個銅板的簪子我會稀罕?真想拿幾百個銅板砸到你臉上,讓你鑽錢眼裏得了!”

“哈哈…”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來是很嚴肅的事情,可經由柳未央以這種語氣說出來,委屈有之,控訴有之,但更多的是霸道,語調中還透著些好玩的意味~價值半個銅板的東西,以前的話柳未央會不會稀罕有待商榷,但若真是風家家主的未來夫人,還真的是不屑私藏。

還有那位狀元郎真有才,定情信物送的如此~廉價。

難道說學識淵博的人,想法都跟常人大相徑庭,訂個親都要展示下什麽叫做清貧。

左相已經氣的怒火叢燒了,“你住嘴!”

柳未央抬腳踢出,柔軟的身體繞出詭異的弧度,轉而攻擊其他人,“你以為我想說嗎?都是你逼的!我柳未央敢作敢當,昨天三姐確實沒有被賊人給玷汙,是她非要和我打賭,說我輸了棋局要舔她的鞋子,我若贏了她任我處置,很不幸的贏的是我,於是~她被我撕爛了衣服滿大街的遊行。我有多狠輪不到你來提醒,我隻想告訴你,同樣都是女子,誰不比誰尊貴到哪去,如果說我不受寵就活該被定義下隻配舔她鞋子的低賤之人,那麽她柳驚雨也活該承擔所有的結果,人生在世輸不起還打什麽賭裝什麽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