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方才一直沒有如何說話的那個渾人霍嘯生,突然陰風陽氣的怪叫道:“好呀,敢情你們那什麽狗屁齊王府的人都不是什麽好玩意呀,竟然還跟你家二爺我們玩起兩麵三刀來了!”

劉培生道:“我說這位二當家的,咱能不能嘴巴放幹淨一點……”

霍嘯生道:“什麽,這才哪裏到哪裏呀,你家二爺我這才剛一開口,你小子便受不了了。你信不信,你家二爺我一生氣,索性也把你們這兩個打前站的玩意,也給你們他奶奶的一鍋燴了!”

劉培生道:“什麽意思,敢情你還真敢把我們兄弟也一並扣下,再押到那什麽舍身崖去……”

霍嘯生道:“我去,這多新鮮呀,你家二爺我有什麽不敢幹的。你可別忘了,這是在我們雲崮山寨 ,可不是你們的那什麽狗屁齊王府!”

就在這時,霍嘯天突然猛的一摔手中的茶杯,厲聲喝道:“行了,二哥,你也鬧夠了吧!”

霍嘯生道:“什麽、什麽呀。這明明就是他們齊王府欺人太甚,這壓根就是想出兵把咱們雲崮山寨給滅了,這指不定他們後麵還有多少後援的大軍呢……”

霍嘯天道:“來人呀,把他給我拿下!”

他的這一話音剛落,就隻見從外麵齊刷刷的衝進來了七八個精壯大漢,不用問這就要上前拿人了。

眼見如此,陸維昕趕緊的站起身來,溫聲說道:“算了,霍寨主,還請看在我陸某人的薄麵上,就別跟二當家的一般見識了……”

然而,這根本就沒有等他把話說完,人家霍嘯生還真就破口大罵了起來:“行了吧,二爺我從打一開始就看你小子最不是玩意,你就別在這裏再假惺惺的了……”

眼見他如此的胡鬧,還沒等滿臉陰雲的霍嘯天再次發令,就隻見人家霍老大霍嘯義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上前直接就是一腳,一下子就把霍嘯生給重重的踢倒在地上了。

緊接著,他一揮手,就讓那些精壯大漢把霍嘯生給牢牢的按住捆綁了起來。

但是,就是這樣,那位還在那裏破口大罵:“行,你們齊王府的兩個混蛋玩意給你家二爺等著吧,看日後小爺怎麽讓你們加倍的償還!隻要你們落在了我的手上,看我不把你們一個個的抽筋剝皮、挫骨揚灰……”

這邊人家霍嘯義一看,得了,還是直接點了他的啞穴吧,免得他再說出什麽更難聽的話來。於是乎,他啪的一下,正點了霍嘯生的啞穴位置,頓時他就啞口無言了。

不僅如此,他一聲令下,那些精壯大漢趕緊的把這位,連拉帶扯的給抬到外麵去了。

就在這時,隻聽人家霍嘯義陪笑道:“還請陸爺和劉爺你們兩位千萬莫怪,好在方才你們也都已經知道了,我的這位二弟原本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渾人,嗬嗬嗬。”

聽他這麽一說,陸維昕也隻得故作大方的說道:“沒事,這位二爺也是性情中人,我們兄弟自是不會跟他較真的。”

霍嘯天道:“真不好意思,讓陸爺你們兩位見笑了。實不相瞞,兄弟我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是我的同胞二哥呢。但是,今天的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此算了,等你們走後,兄弟我肯定會讓他長點記性的。”

劉培生道:“算了,這才多大點事呀,反正咱們也都算是半個江湖中人,這點小事就此作罷,就算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霍嘯天道:“既然如此,那兄弟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嗬嗬嗬。”

陸維昕道:“這樣,要不我們兄弟就此暫且下山,也好向四爺他們盡快回稟。”

霍嘯天道:“實不相瞞,原本我是打算留二位在山上痛飲一番的,這讓二哥這個渾人一鬧,也就沒有什麽心情了,嗬嗬嗬。”

陸維昕道:“這個好說,就算是這一次我們齊王府兵敗雲崮山,我們兄弟也算是交下霍寨主你們諸位好朋友了。”

霍嘯天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咱們就暫且約定好了。三日之後,我們兄弟在此間恭候你們齊王府的三千精兵大駕光臨,咱們以十日為限,以攻破我們雲崮山的外圍兩道寨牆為準。”

陸維昕道:“既然如此,等兄弟我們回去之後,一定把原話轉述給我們四爺。隻要我們四爺點頭定下之後,我們便會立即派人前來正式知會你們。”

霍嘯天道:“痛快,那我霍嘯天就在此靜候佳音了!”

就這樣,人家霍嘯天和霍嘯義兩人,親自把陸維昕他們禮送出了山寨的吊橋之外,這一場的如此見麵就此告一段落。

果不其然,等他們這一走出雲崮山的地盤之後,便見到了前來接應的杜冷和陳天石他們了。

他們這一行人一路無話,直接快馬趕到了百裏之外的那座軍鎮,見到了上官忠智和上官忠信他們兩兄弟,並被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他們說了一遍。

如此一來,人家上官忠智當即下令,一刻鍾之後,大家齊聚中軍帳正式議事。

這時間一到,不僅人家上官忠智他們兄弟兩個,陸維昕他們四大親隨,壞水包胡玉和李成兩員家將,他們一眾人等都到齊了。

就連人家此間軍鎮的那個雷傑雷統領,以及雷傑手下的副將和參將也都到了。

原來按照人家上官忠智的意思,這雲崮山寨畢竟是跟雷傑他們這個軍鎮比鄰,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們的重要防禦目標,因此人家雷傑他們肯定也會知道更多更為詳盡的一些情況。

等所有人全部到齊之後,上官忠智率先沉聲說道:“這相應的情況,大家夥想必也都已經大致的清楚了,現在咱們各訴己見,都隨便的談談各自的想法吧。當然,咱們今天就一個議題,那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下雲崮山寨,徹底降服霍嘯天他們兄弟。”

上官忠信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談談我的想法吧。我認為這一戰最大的關鍵,應該還是霍嘯天的那個什麽‘鐵甲戰車’,隻要咱們能夠真正的破了他的鐵甲戰車,至於剩下的那個那兩道寨牆也就自然不在話下了。”

陸維昕道:“不錯,王爺所言極是。依我來看,那個霍嘯天也應該正是依仗著他手裏的‘鐵甲戰車’,這才有如此的自信和豪氣的。”

劉培生道:“這倒也是,否則他僅憑他們區區的八百寨兵,絕對不敢一上來就聲稱要對抗咱們的五千精兵。”

上官忠智道:“隻是咱們現在最大的難題,那就是對人家的‘鐵甲戰車’根本就沒有什麽真正的認識。說句不好聽的,咱們也不過隻是‘僅聞其聲’而已,誰也沒有真正見識過人家的真正厲害。”

陸維昕道:“誰說不是呢,這問題難就難在這裏了,雖然咱們已經大致的聽到了一些相關的情況。但是這人家具體的陣型變幻,以及人家這個陣法的核心原理,等等等等,這一切咱們還真的是一無所知。”

上官忠信道:“對了,雷將軍,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或者信息。”

雷傑道:“實不相瞞,屬下還真的是嚴重失職,慚愧至極。這別說是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信息了,就你們今天所提到的這個什麽‘鐵甲戰車’,屬下我還是頭一次聽到呢。”

陸維昕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人家雷統領,畢竟霍嘯天的這個鐵甲戰車,也是最近才剛剛組建成功的,別人不清楚也自是並不奇怪。”

當然,他這麽一說,其他人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了,因為人家陸維昕身為神機營的統領之職。既然連他手下的秘舵都沒有什麽準確的消息,自然也就不能再怪罪人家雷傑雷統領了。

但是,他這麽一打圓場,人家雷傑自己倒是有點不大好意思了,隻聽他紅著臉說道:“當然,他們的這個鐵甲戰車我雖然並不知情,但是人家雲崮山寨的嚴密防禦,屬下我倒是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