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培生道:“王爺說的極是,我師兄跟那個雷震天還真是有著極深的交情,據說他們之間還真的可以稱得上是所謂的刎頸之交。這咱別的不說,就說當初師兄在大澤湖所使用的那個威力巨大的霹靂彈吧,那就是人家雷震天贈予他們七星鏢局的壓箱底寶貝。”

陸維昕道:“培生老弟說的一點不錯,這倒也的確是實情。不僅如此,咱們青衣軍團現在所配備的磷火箭,這其中最為重要的‘磷粉’,也正是人家劉總鏢頭暗中從雷家山倒賣出來的。雖然,咱們這也是付出了相應的黃金白銀,但是人家劉總鏢頭的麵子,肯定是絕對的不容忽視的。”

上官忠信道:“這一點我是最為清楚的了,因為當時咱們的磷火箭可是費了整整七八年的時間,等到了咱們天朝天下大定之後,對方的那個老頑固雷震天這才終於鬆口答應的下來的。”

霍嘯天道:“不錯,早先我們雲崮山寨也曾經想要去求他們那位雷震天的,也是想要向他們高價采購你們的這種磷火箭,但是無論我們如何的交涉央求,人家根本就是不答應。”

上官青雲道:“另外,根據咱們目前的種種線索而言,我總是隱隱約約的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那就是,我總感覺你們所說的那個卓逸凡,似乎哪裏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因此我這才堅持要派天石去的,當然為的就是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陳天石道:“我明白了,王爺您的意思,原本就是想讓屬下隨時準備以毒攻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維昕道:“這倒也是實情,假如那個卓逸凡真的有什麽所謂的神奇秘術,但是在咱們苗疆蠱王的嫡係傳人麵前,恐怕也隻能是小巫見大巫了了吧,嗬嗬嗬。”

就在這時,上官青雲突然故作神秘的沉聲說道:“不僅如此,為了真正的有備無患,這一次我還準備給你們派出一個真正的神秘人物。”

上官忠信道:“我說父王,今天您老人家這是怎麽著了,怎麽老是神神秘秘一驚一乍的呀。要是這樣的話,還是我親自帶兵前去,直接把那個什麽狗屁雷家山給他平了也就是了。這就算是他們江南霹靂堂再厲害,也不過隻是頂多千餘人而已,能有多大能耐呀。”

獨孤劍道:“不錯,隻要王爺您老人家發句話,我直接便帶著手下的阿大阿二和十八驍騎,跟著五爺再次出征也就是了。”

上官青雲道:“行了,我說獨孤將軍,你就別在這裏跟著老五瞎起哄了。跟你們說句實在話吧,人家那個雷家山,還真就不是單純的武力所能解決的。否則,我和楚王趙老弟,我們早就把他給拿下了。”

陸維昕道:“既然如此,那王爺您就趕緊的說說,你剛才所提到的那個神秘人是誰吧。屬下我還真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麽遮攔人物,值得王爺您如此的器重。”

上官青雲道:“實際上他並不是別人,正是咱們齊王府的老醫官,人稱馬王爺的錢飛錢老爺子。”

陳天石道:“不會吧,王爺,敢情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又聾又啞的老錢頭吧!”

上官青雲道:“不錯,正是此人。而且,你們千萬不要小瞧了這位錢老爺子,這可是一位身份極其特殊的前輩異人。”

上官忠智道:“如此說來,他老人家應該是故意的暗隱身份,這才特意的裝作又聾又啞的。就像是霍將軍的那位二哥一樣,實際上這才是深藏不露的奇人異士。”

陸維昕道:“難怪王爺您老人家每一次見到這位錢老爺子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上前給他說上兩句話。縱然每一次人家他都是帶答不理的,但是王爺卻是從來沒有流露出絲毫不悅的神情。原本屬下隻是以為,王爺您是看他是府中為數不多的老人,這才如此的禮敬有加的呢。”

上官青雲道:“實不相瞞,這位錢老爺子的身份還真是極其的特殊,而且也的確份屬我的前輩,故而我才如此的禮敬有加。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他老人家一直執意如此,不想真正的顯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我早就把他老人家列為咱們齊王府的供奉前輩了。”

上官忠信道:“行了,我說父王,您就別在這裏吊我們的胃口了吧。你還是趕緊的直接明白說了吧,這位錢老爺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讓父王如此的尊崇。”

上官青雲道:“算了,今天我就不在這裏,做那種背後亂嚼舌頭的閑人了,免得真讓人家錢老爺子知曉了,再真的怪罪生氣了。反正這一次我定會懇請他老人家,跟你們一並前往齊南郡,到時候還是你們自己想辦法問他吧。想必,他老人家自然也曉得我這一次的良苦用心,應該不至於再繼續的跟你們裝瘋賣傻了,嗬嗬嗬。”

陸維昕道:“如此甚好,這一下我們也就更加的心裏有譜了。這樣,王爺,這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咱們今天就此為止吧。”

上官青雲道:“那好吧,你們要是沒有什麽其它事情的話,那就暫且這樣吧。對了,等會老四單獨的留下一會,我還要帶你去見那位錢老爺子,以免顯得咱們真的失了相應的禮數。另外,還有一些細節的問題,我正好也跟老四你再好好的交代一下。”

就這樣,等他說完之後,除了上官忠智之外,其他人紛紛起身行禮而去。

隻是這說來也是奇怪,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陸維昕和劉培生、陳天石他們三人,原本是要去找上官忠智一塊去跟齊王上官青雲辭行的。

但是誰曾想,人家上官忠智大門口的侍衛告訴他們,人家上官忠智一大早就和那個馬王爺錢飛他們兩人騎馬離開了。這會兒,說不定,人家他們早就出了東都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了。

不僅如此,人家那個侍衛還告訴他們,說是人家上官忠智還真就特別交代過了,說是他們也不用再去齊王府上正兒八經的辭行了。

聽到這裏,人家陸維昕自然心知肚明,這肯定是人家齊王上官青雲的特別安排,因此他們也隻好奉命而為了。

要知道,他們幾人可是最清楚,人家齊王上官青雲的行事風格了。隻要他不明說的事情,那就千萬不要隨便的瞎打聽瞎琢磨,否則那可是要犯大忌的。

就這樣,一路無話,等他們真正追上人家上官忠智兩人的時候,這都已經快到中午了。這時人家上官忠智正在前麵的一家小客棧,正在那裏叫好了簡單的飯菜,等著他們吃午飯呢。

就這樣,他們吃過午飯之後,更沒有什麽多餘的廢話,繼續往前趕路。

要知道,直到此時,人家那個馬王爺錢飛仍在他們麵前裝聾作啞,他們自然也就不敢隨隨便便的亂說些什麽話了。

一路無話,該趕路的趕路,該打尖的打尖,該住店的住店。

就這樣,在人家上官忠智的節奏控製下,一路之上走走停停,一直到了第五天的下午,他們這才終於趕到了齊南郡的第一站目的地——史天正的府中別院。

當然,人家上官忠智應該是有意的照顧那位馬王爺錢飛,畢竟人家這位恐怕早就已經是年過古稀的老人了。

好在,這位馬王爺錢飛人家還真不是那種老態龍鍾之人,在路上也真的沒有給大家額外的增添什麽麻煩。

等他們到了史天正的府上之後,沒想到人家七星鏢局的劉總鏢頭劉天浩,人家反而還早就提前趕到了。不用問,這肯定是人家劉天浩在接到劉培生的飛鴿傳書之後,便立即動身趕來了。

隻是令人仍舊感到非常奇怪的是,這一路之上那位馬王爺錢飛依舊裝聾作啞也就算了,但是這都到了人家史天正的府中別院了,這老先生竟然還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在他們一行五人進入人家史天正的府中別院之後,這個老先生便直接的牽上大家的坐騎,默不作聲的徑直往後院的馬棚而去了。

不僅如此,人家去了之後,還真就沒有再回來,而是直接待在了那個馬棚旁邊的一間小屋裏麵了。

這要不是真正熟悉其中內情的人,恐怕還真的會以為,這個老爺子還真就是他們這一行人的馬弁。隻不過,這年齡的確是有點太大了,稍稍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更為奇怪的是,當那個郡守史天正在見到這位馬王爺錢飛的時候,竟然還差一點一下子怔在了那裏。

好在,這個史天正也是一位老成穩重之人,人家他的這一驚異表現,不過隻是瞬間即逝而已。

但是,即便是如此,旁邊的陸維昕他們也都已經看在眼裏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些目光如炬的幹練人物,越是這種細微的變化嗎,人家越是會特別的留意。

如此一來,陸維昕他們的心裏也就更加的有底了,敢情這個馬王爺錢飛還真是一個大有來頭的前輩異人。隻是自己這些人年紀尚輕,諸多的隱秘往事,還真的並不知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