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上官忠智他們的第一步算是順利的完成了,這個卓逸凡和那位史小姐的婚事,算是基本上敲定了。
但是誰曾想,等卓逸凡這邊的情況日益好轉之後,雷震天這個老先生這邊的態度,卻是漸漸的發生了極其微妙的變化。
尤其是,早先雷震天他自己親口所說的那什麽,把整個雷家山拱手相讓的那些話語,人家可是絕對的閉口不言了。
不僅如此,這在接下來的幾天大肆慶祝之中,每一次他都是還沒有喝到一半,便早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了。
如此一來,別說是繼續早先的所謂大事了,甚至就連每每的一提到,他們雷家山霹靂堂相應的實質內幕的時候,他都有意的顧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順著對方的意思往下走。
這麽一來,上官忠智他們可就有點要在山上待不住了,要知道他們這一次可是已經出來了將近一個月了。
雖然,這史天正的事情他們總算是陰差陽錯、機緣巧合的給差不多擺平了,但是他們自己此次的真實目的,卻是突然一下子像是變的隱晦了起來。
最為重要的是,隨著漸漸的深入交往,他發現這個雷震天還真就不是一個什麽省油的燈,甚至可以說,這一位的確便是一個老謀深算、城府深沉之人。
這一天的夜裏,上官忠智有意的讓劉天浩和劉培生兩人絆住了雷震天他們父子,而他和陸維昕、陳天石他們三人在自己的房間裏密議了起來。
在確定絕對的安全之後,陸維昕第一個沉聲說道:“我說四爺,咱們這接下來應該如何的繼續下去。畢竟,這咱們也從東都出來了差不多一個月了,總不能就這樣無功而返吧。再說了,咱們也可都是王爺手下的辦差之人,也總不能在此處耽擱太久吧。”
上官忠智道:“這倒也是實情,這樣,天石你也說說你的真實想法吧。”
陸維昕道:“這個、這個,屬下我感覺還真的有點不大好辦。實不相瞞,這剛一開始的時候,咱們應該還是真的有點小瞧了這位雷堂主了。咱們當時單純的認為,隻要這個卓逸凡的事情一旦圓滿解決,他們雷家山的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像是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說道:“但是,就目前而言,人家雷堂主竟然如此的不爽快,甚至還有點幾乎無賴的意思,直接跟咱們玩起了‘打太極’的把戲,你們說這氣不氣人嘛。”
陸維昕道:“如此一來,咱們反而還真就有點束手無策了,畢竟咱們堂堂的齊王府總不能真正的挾恩圖報,自己再開口重提當日他雷震天的那一番話語吧。”
上官忠智道:“不錯,正是如此,這個雷震天如此裝糊塗,咱們自是不好自己明說什麽。對了,天石,這些天你在那個卓逸凡的身邊,有沒有什麽其它的特別發現。”
陳天石道:“我怎麽感覺四爺您像是話裏有話呢,恕屬下愚鈍,還請四爺明示一二。”
上官忠智道:“比如說,這個卓逸凡和那個史小姐的婚事,他自己是如何解釋的?”
聽到這裏,陳天石猛的心頭一震,隻聽他沉聲說道:“還別說,他們兩人的這件婚事,尤其是讓卓逸凡入贅的這件事情,卓逸凡的心理似乎還真的另有什麽隱情。”
陸維昕道:“什麽意思,難不成他自己原本並不是如何的心甘情願,而是雷震天攝於史天正的威勢,這才有意的強壓著卓逸凡答應的這門婚事。”
陳天石道:“這個怎麽說呢,應該是有這一層的意思吧。但是這個卓逸凡的意誌力極強,就算是他當時在最虛弱的時候,他似乎也極其的警惕,好像一直在刻意的回避著這個話題。”
陸維昕道:“但是,這對於你的攝魂大法來說,好像應該還真不是什麽太大的難題吧。”
陳天石道:“不錯,當時一開始的時候,我礙於有那個雷虎在一旁礙手礙腳,我自然也就不為己甚,沒有真正的使出全力。”
陸維昕道:“那後來呢?”
陳天石道:“等到了後來,我自己跟他獨處之後,沒有幾個回合,他便完全的放棄了所謂的下意識抵抗,全部一五一十的把實情一點一點的擠了出來。”
陸維昕道:“那實情究竟是如何呀?”
上官忠智道:“假如我的推測不錯的話,這門婚事應該還真就是雷震天的意思,卓逸凡隻不過是勉強而為之罷了。而且,這個卓逸凡極其的注重所謂的孝道,因此這才不願意說出事情的實情而已,甚至還應該直接對外說,是自己心甘情願答應的這門並不大光彩的入贅婚事。”
陸維昕道:“如此說來,他這應該正是在千方百計的維護雷震天的名譽,這才委曲求全,甚至還自己承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陳天石道:“不錯,正是如此。但是誰曾想,這等真到了關鍵的節骨眼上,人家史小姐卻是無意間發現了,甚至就連卓逸凡自己原本都並不清楚的這個驚天秘密,最後這才又鬧出了如此的一番離奇風波。”
就在這時,上官忠智突然冷冷的說道:“這就對了,如此看來,這一切竟然還應該都是真的了,哼哼哼!”
陸維昕道:“什麽意思,別說是天石了,怎麽就連屬下我也感覺四爺今天怪怪的呢。”
上官忠智道:“好了,今天咱們到此為止,你們也就別再多問什麽了。畢竟此間是人家雷家山的地盤,不管怎麽樣,咱們在這裏還是有著諸多的不便。”
陳天石道:“什麽意思,難不成四爺真的準備就此罷手,打道回府?”
上官忠智道:“這樣,明天咱們一早便提出全部下山,直接就說是去向史天正史大人複命去。反正,這卓逸凡的事情也已經算是妥善的了結了,咱們的所謂撮合任務,也就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了。”
陸維昕道:“那好吧,既然四爺您這麽說了,那就肯定由您自己的道理,我們做下屬自然不敢胡亂的揣測什麽。”
陳天石道:“話雖如此,那人家雷家父子要是再像早先一樣,再次再三的挽留呢?”
上官忠智道:“行了,天石,我保證雷震天明天絕對不會再如何的挽留了。不僅如此,說不定此時他雷震天,他正在眼巴巴的盼著咱們再次的辭行呢。”
陳天石道:“那好吧,反正四爺您一向算無遺策,這一次想必也不會有什麽意外了,嗬嗬嗬。”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上官忠智他們還真就直言不諱的提出了就此下山複命的意思。
果不其然,當上官忠智他們一提出正式辭行之後,那個雷震天還真就隻是象征性的客套了一番,於是便極其爽快的命人捧出了一份分量頗重的厚禮,非常隆重的親自把眾人禮送出了三裏之外。
一路無話,他們五人還真就徑直的回到了史天正的別府之中。
隻不過,等回到史天正別府之中的當天夜裏,一件讓陸維昕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突如其來的發生了。
原本按照正常的安排,在史天正的接風宴席之後,大家便應該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但是誰曾想,子夜剛過,上官忠智卻是突然把陸維昕和劉培生、陳天石他們三人緊急的招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說是臨時有要緊的事情要跟他們商議。
另外,那個劉天浩由於在下午的時候,恰好收到了一份加急的飛鴿傳書,說是他們無量山總舵那邊出了一點小岔子,需要他立即趕回去處理,因此人家他便在下午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這邊等陸維昕他們都到了之後,竟然驚異的發現,那個一直沒怎麽露麵的神秘人馬王爺錢飛,現在正穩坐在上官忠智的房間之中,兩人正在那裏竊竊私語呢。
不僅如此,他們竟然還在上官忠智的房間裏,發現了劍奴杜冷,這更是讓他們三人想象不到的。
要知道,人家杜冷這一次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前來,而是另有任務被齊王上官青雲給留在了東都。
更為讓人驚異的是,在上官忠智房間的一個角落之中,居然還蜷曲著一個黑衣蒙麵人。看樣子,此人應該是被特殊處理過了,隻見一動不動的半倚在那裏,估計是早就重度昏厥了。
等三人進屋之後,上官忠智突然淡淡的說道:“好了,事到如今,咱們該到的人也都已經到齊了,現在我就正式的跟你們攤牌吧。”
陸維昕道:“我說四爺,這都什麽跟什麽呀,甚至就連屬下我都有點懵圈了呢。”
陳天石道:“不錯,四爺,這怎麽杜二哥也突然神兵天降,現身此間了呢。”
劉培生道:“就是說嘛,四爺,難怪今天下午我師兄臨走之時,似乎像是有些言不由衷心不在焉的感覺,敢情人家他這應該正是四爺的特別的安排吧。”
上官忠智道:“好了,你們暫且稍安勿躁,還是聽我暫且慢慢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