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人家錢飛自然也順口答出了下麵的那一句“海飛禪將”。
不僅如此,見雷震天並沒有真正想要立即起身的意思,人家錢飛突然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小煉丹金鼎模樣的東西,直接遞到了雷震天的手中。
這時再看那個雷震天,隻見他可真就是直接伏在了地上,甚至用那種喜極而泣的聲調,斷斷續續的說道:“罪臣、罪臣之後雷震天,再三叩拜我主、我主殿下,奴婢、奴婢我這總算是、總算是等到殿下、殿下的大駕光臨了。”
見他如此,錢飛也是微微的顫栗幾下,隻聽他溫聲說道:“好了,雷將軍,這可真是為難你們雷家一門了。隻是、隻是這什麽殿下不殿下的,依老夫所言還是算了吧。畢竟那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昨日的黃花、昔日的浮雲一般,一切都已經化為烏有了。”
說到這裏,隻見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其實你今天最應該跪拜的,不是老夫我這個糟老頭子,而是人家齊王府的上官王爺。實不相瞞,這一次要不是人家上官王爺果斷下令、精準打擊,恐怕你們雷卓兩家,也早就已經步了那個史天正的後塵,中了卞赫那個叛逆的毒計了。”
就在這時,陳天石突然冷冷的說道:“我說錢老爺子,您這好像有點太那個了吧,這不管怎麽說,咱們還是趕緊的山上去吧。尤其是,這雷老前輩,人家堂堂的霹靂堂主,就這麽一直跪在地上,這叫什麽事嘛。”
上官忠智道:“不錯,錢老爺子,咱們還是讓雷堂主帶路,咱們趕緊的上山去吧。這真要是讓什麽外人看到了,那可真就有點、有點太那個了吧。”
說到這裏,他還真就不等錢飛如何的發話,自己便和陸維昕一左一右上前摻扶起了雷震天。
直到此時,錢飛這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唉,這人老了、這人老了,還真就有些、有些那個、那個了呢。好了,雷將軍你就前麵帶路吧,等到了山上老夫再好好的把這一切都給你們父子講述明白。”
聽到這裏,雷震天哽咽著說道:“那、那好吧,一切單憑殿下吩咐便是。”
說到這裏,他猛的一甩頭,轉過身來衝著後麵的雷虎和雷豹兩兄弟,沉聲說道:“這樣,你們兩人趕緊的先行一步,讓你母親她們也都立刻趕到正堂大廳,準備正式參拜我主殿下。至於其他的閑雜人等,一律統統回避,隻留下老夫的黑衣鐵衛侍奉左右。”
隻不過,還沒等雷虎接話,這邊的錢飛,便又趕緊的沉聲說道:“行了,雷將軍,咱們上山之後,便徑直的前往你的那個密室。至於其他人,老夫也就不準備再跟他們相見了,就這樣吧,你千萬不要再堅持什麽了。”
聽他這麽一說,雷震天沉默了片刻,這才終於緩緩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謹遵聖意吧,那咱們這就直接上山去吧。”
就這樣,一路無話,眾人直接奔著後山的那個密室而去了。
不僅如此,等到了那道狹窄的山梁之後,雷震天更是直接命令雷虎和雷豹他們兄弟,親率著他手下的黑衣鐵衛在外麵嚴密值守。
而他和卓逸凡兩人,則陪著上官忠智他們五人,直接進入到了那間密室之中了。
等真正進入其中之後,錢飛便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一切,都跟雷震天他們兩人講述了一遍,直把兩人聽得連連驚呼了起來。
到最後,等他們兩人稍稍的平複下來之後,仍舊是錢飛朗聲說道:“怎麽樣,二位都聽明白了老夫的意思了嗎?”
雷震天道:“如此說來,尊上您這是真的決意放棄這一切了?”
錢飛道:“不錯,正是如此,想必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吧。實不相瞞,當初的這個決定,還真就是當年的那位流亡天下的先祖所做出的,說白了老夫我也不過是謹遵祖上的意願而已。”
雷震天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雷家山霹靂堂今後究竟何去何從,還請尊上明示。這不管怎麽說,也算是我們有始有終,最終也算是遵命而行吧。如此一來,即便是屬下日後到了黃泉之下,在見到諸位先人的時候,終歸也可以圓滿交差了吧。”
錢飛道:“那好吧,既然雷將軍你們如此的忠心不改,那老夫可就直接明言了。”
雷震天道:“但請尊上明示,屬下自當絕對遵從!”
錢飛道:“那這樣,老夫便把你們雷家山,就此交付給上官王爺的齊王府了。也就是說,從此之後,你們便是上官王爺麾下的人馬了。更有甚者,今後上官王爺的所有吩咐,那便等同於老夫的話語,爾等必須絕對的遵從。”
聽到這裏,雷震天先是恭恭敬敬的向人家錢飛行了三個大禮,然後這才站起身來衝著上官忠智一抱拳,朗聲說道:“屬下雷震天謹遵錢老爺子的指引,從今之後正式歸附齊王府,還請四爺不計前嫌,原諒屬下先前的諸多不恭。”
說到這裏,他還真就準備上前行跪拜大禮,但是人家上官忠智自然不肯如此的托大,趕緊的上前攔住了他。
不僅如此,上官忠智還極其謙遜的說道:“雷老前輩您這可是折殺晚輩了,實不相瞞,就連父王在早先的時候,也是一直非常推崇前輩您的。咱們別的不說,就隻是這一次派遣小侄前來齊南郡之前,父王可就是再三的叮囑,讓我們一定要謙恭行事、謹言慎行,絕對不能跟前輩您有絲毫的衝撞。”
陸維昕道:“不錯,四爺所言極是。在我們正式出發之前,王爺的確是如此吩咐的,說是讓我們一定要妥善處理好相應的一切關係。”
就在這時,錢飛突然哈哈大笑道:“行了,你們也無需再次如此的客套了,還是且聽老夫宣布一件既定的事情吧。而且這件事情,事先還真就曾經得到過上官王爺的特許,絕非老夫信口開河。”
陸維昕道:“願聞其詳!”
錢飛道:“實不相瞞,老夫想把忠智認作自己的螟蛉義子,反正老夫至今也是一個所謂的孤家寡人,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聽到這麽一說,所有人頓時都一下子怔在了那裏,還真就一下子手足無措了起來。
尤其是,上官忠智他本人,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雷住了。畢竟,這一切未免也著實是太過突然了,甚至就連他的父親齊王上官青雲,在事先都沒有透漏過半分的口風。
但是,人家上官忠智不愧為他們齊王府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隻是稍稍的一怔之下,他隨即便明白了人家錢飛的深意。
敢情,人家錢飛這正是在煞費苦心的,在替那位雷震天在找尋一個合適的台階。
你雷震天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是承襲祖上的血誓,要為我們錢氏一族效忠嗎。那現在好了,老夫我既然沒有什麽嫡係後人,那你就繼續向我的螟蛉義子盡忠吧。
這不管怎麽說,也算是讓你雷堂主在方方麵麵都可以交代過去了吧,至少不會讓你平白的背上什麽所謂“不忠不孝”的名聲吧。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人家上官忠智像是頗為不好意思的,衝著錢飛嘟囔道:“我說義父,父王不是再三的叮囑,不讓您老隨便的公開嗎。這下好了,這要是不知道具體內情的人,肯定還以為我們父子,是有什麽特別的圖謀呢。”
錢飛道:“這有什麽,反正雷將軍又不是什麽外人,至於維昕他們,那就更是上官王爺的螟蛉義子一般。如此說來,咱們大家夥原本就都不是什麽外人,那還有什麽好猜忌的呢。”
陸維昕道:“不錯,錢老爺子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那我們兄弟可就在此,提前慶賀錢老爺子和四爺了。”
他這麽一說,人家劉培生和陳天石自然也反應的極快,隻見他們兩人也紛紛的跟風而上,極盡配合之能事。
這一時之間,這個獨處突兀巨石之上的真正的密室之間,還真就瞬間達到了一個所謂的小**。
甚至就連,那個老謀深算、城府深沉的霹靂堂主雷震天,在這種氛圍之下,他也隻有順其自然、聽天由命了起來。
畢竟,這一切都是人家正主錢飛的自主決斷,並沒有絲毫外在的強迫意思。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現今史天正那邊又是如此的不堪局麵、就更別說,那個罪魁禍首卞赫那邊,所惹出的那些“莫可名狀”的所謂是非了。
要知道,就隻是那個卞赫所牽連出的,那一係列的極其微妙的是非。如果他們雷家山不能當機立斷,盡快的找到一個實力雄厚的遮攔靠山,恐怕就隻是他們跟史天正的這一番的所謂聯姻,估計就可以讓他們雷家山深陷泥潭之中了。
這要是到了那個時候,那一切可就真的不可預料了。因為大家都非常的清楚,這真要是到了真正關鍵的時候,犧牲的也隻能是那些所謂的弱勢群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