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隻見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道密旨,鄭重其事的宣讀道:“至於雷家山所秘藏的古吳越國寶藏,雷震天雷將軍和其後人,務必一如既往的堅守下去。除非有寡人的密旨和齊王府的特使一並出現,任何時候都不得有絲毫的差錯。另外,這道密旨宣讀完之後,即刻就地銷毀,不得遲疑!”

等雷震天接旨處理完畢之後,這才沉聲說道:“既然如此,屬下也就算是真正的明白了,敢情聖上還真是另有深意。”

上官忠智道:“好了,雷將軍,咱們做臣子的自然不能隨隨便便的妄自揣摩聖意,隻需要盡心盡責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可以了。”

雷震天道:“四爺訓誡的極是,屬下一定牢記在心,絕對不敢辜負了聖上的一份苦心。”

上官忠智道:“對了,雷將軍,除了這個絕密的寶藏之外,你們霹靂堂的其它秘密,卓統領究竟達到了什麽程度了呢。”

雷震天道:“屬下明白,四爺您是問的,關於我們霹靂堂的那些所謂的獨門技藝吧?”

上官忠智道:“不錯,正是如此。而且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謹遵聖上密旨,在保證你們雷家山當前狀況的前提下,我們齊王府還準備秘密的組建一個霹靂營。”

雷震天道:“這麽說吧,除了那個寶藏,和當年我們雷、卞、史、卓四家的那些所謂的隱秘過去之外,老夫還真就對凡兒傾囊而授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想必這早先的一些往事,不用屬下解釋,四爺您也早就已經一清二楚了。實不相瞞,屬下既然已經把凡兒立為了少堂主,那就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藏私了。”

上官忠智:“這是自然。”

雷震天道:“更何況,凡兒也的確是聰穎絕倫,遠勝於屬下的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現在無論是我們霹靂堂的內家心法,還是我們數百年來傳承至今的那些玩意,凡兒的造詣都已經是遠超屬下了。”

上官忠智道:“如此甚好,這樣看來,卓統領還真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就在這時,那個錢飛突然從外麵閃了進來,笑吟吟的站到了兩人的麵前。

而且,還沒等上官忠智他們如何的開口,就隻聽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對了,智兒,老夫我還有一事相求,還請你一定要把原話帶給上官王爺。當然,這件事情,事關雷將軍和凡兒,已經我也就不再避諱雷將軍了。”

上官忠智道:“什麽意思,義父,難不成您老人家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回東都了嗎?”

錢飛道:“不錯,正是如此。實不相瞞,老夫我現今也已經是八十多歲的遲暮之人了,估計也沒有什麽時日可活了。更有甚者,此間的事情一了,老夫我也算是真正的再無什麽牽掛了,可以放心而去了。”

上官忠智道:“您、您老人家這是說的什麽呀,您……”

然而,沒有等他再繼續的說下去,人家錢飛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頭,朗聲說道:“行了,智兒,老夫明白你的一番孝心。但是我意已決,你也就不要再繼續的說下去了。”

上官忠智道:“那好吧,您老人家還有什麽要交代,孩兒我一定如實的轉告父王。”

錢飛道:“這樣,我知道這一次,史天正和那個叛逆卞赫他們兩人是絕難幸免了。當然,那個卞赫自然是罪有應得,但是史天正卻是未免有點太過可惜了。”

上官忠智道:“不錯,這的確是實情。畢竟史大人史大人的名望在哪裏放著呢,不管怎麽說,他還總算是一位盡忠職守的地方大員。”

錢飛道:“行了,此時再說這些還有何益呢。就憑他史天正的為人,這一次即便是當今聖上和上官王爺能夠網開一麵,真正的赦免於他,恐怕他自己也沒有什麽活下去的勇氣了吧。”

上官忠智道:“這個、這個……”

錢飛道:“因此老夫我想懇請上官青雲,能夠繼續讓卓公子娶了那位史小姐,姑且也算是老夫的一份心意吧。”

上官忠智道:“孩兒明白了,義父您是想就此保住史天正大人的一脈,不管怎麽說也不至於讓他們史家一族就此湮滅。”

錢飛道:“不錯,另外,我還希望等他們夫妻真正的成婚之後。他們所生的第一個兒子,自當姓卓;但是他們第二個兒子,那就姓史吧。當然,這也隻是老夫的妄自期盼,一切還是隨緣而定吧。”

聽到這裏,雷震天突然再次跪伏在地,用那種感激涕零的語調說道:“屬下、屬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一句話,隻要凡兒他們日後真的成婚生子之後,屬下一定幫著他們把所有的孩子帶大,絕對不會辜負了您老的一份良苦用心。”

上官忠智:“既然如此,義父您所說的這件事情,便包在孩兒身上了。姑且不管日後史天正大人的最後結局如何,孩兒保證那位史小姐的絕對周全。至於父王那邊,我想他老人家也一定能夠體諒義父您的這份苦心,絕對會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的。”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說道:“這樣,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等咱們回到那個正堂大廳之後,我便立即先命培生先行一步。讓他帶上我的手諭,先把那位史小姐和史夫人一並護送上路,直接送到孩兒的府上暫且供養起來。”

錢飛道:“如此甚好,既然智兒你能如此說,那老夫也就真的放心了。”

上官忠智道:“不僅如此,不管最後史天正大人的結局究竟如何,等卓統領他們完婚之後,我還會派專人把史小姐她們安全的送到此間的雷家山,交到雷將軍的手上。”

雷震天道:“放心吧,隻要她們真正到了我們雷家山,屬下定當把她當做自己的兒媳一樣對待,絕對不會有半點的慢待。”

錢飛道:“對了,還有另外的一件重要事情。那就是,請智兒你務必親自轉告王爺,此間寶藏的真正開啟秘訣,就藏在當初我交給他的那張破破爛爛的鹿皮坎肩的夾層之中。”

上官忠智道:“嗯,孩兒知道了。”

錢飛道:“另外,剛才我還真就親自去了一趟那個藏寶秘*洞。果不其然,這麽多年以來,雷將軍他們一族還真是從未試圖進入過那個地方,這一點老夫可以絕對的保證。”

上官忠智道:“如此看來,雷將軍一族還真是千金不易、重信守諾的典範,晚輩著實佩服之至!”

雷震天道:“這有什麽,屬下族人不過隻是謹遵祖訓、恪盡職責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錢飛道:“好了,事已至此,從此間密室離開之後,老夫便自行離去了。”

雷震天道:“那、那尊上您真的就連凡兒他們也不再見一麵了?”

錢飛道:“行了,這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何必又要如此的執著呢。好在,老夫的俗世已了,也自當飄然而去了。”

說完之後,人家他還真就徑直的推開了密室的大門,瞬間不見了他的蹤影。

等錢飛真正的飄然而去之後,上官忠智發自內心的感慨道:“義父當真是一位神龍不見首尾的奇人異士。咱別的不說,就隻是他老人家隱身於父王身邊,默默無聞的裝聾作啞了數十年,就這一點就足以讓人駭然了。”

雷震天道:“不僅如此,他老人家的一身絕世神功,也當真是深不可測。要知道,那個藏寶的秘*洞,就算是老夫,至少也要半個多時辰才能夠勉強的來回。但是,人家他老人家這不過隻是一盞茶的時間,便從容的折返了回來。”

上官忠智道:“誰說不是呢,甚至在早先的時候,就連維昕他們幾個都看走了眼,誰也沒有想到他老人家竟然是如此高深莫測之人。”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沉聲說道:“好了,雷將軍,咱們還是趕緊的趕過去跟大夥匯合吧。畢竟,三哥他們那邊也不知道進行的怎麽樣了,我們還是要盡快的趕過去呢。”

就這樣,等他們回到山頂的正堂大廳之後,還真就隻是簡單的意思了一下,上官忠智他們一行人便又趕緊的下山去了。

當然,這一次,卓逸凡也直接跟著一塊下山去了。

然而,讓上官忠智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短短的一天之間,史天正的別府那邊還真就出了大事了。

而且這件事情還真就非同小可,那個本案的第一重犯卞赫卞大將軍,竟然被人襲殺在了史天正的別府之中了。

好在,其它的人等還真沒有什麽意外,隻是這最為重要的卞赫如此離奇的被襲殺,也真是夠留守的眾人著實的窩火了。

尤其是,火爆脾氣的上官忠信更是暴跳如雷,要不是人家上官忠禮和杜冷再三的壓著,估計這位五爺早就帶著阿大他們那一對哼哈二將,把整個的齊南郡府衙給攪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