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太嶽山是在人家齊地的腹地位置,當時的齊王上官青雲肯定是最為直接的參與者了。
另外,像這種看上去極其不可思議的舉措,天威大帝還真就不想真正的擴散開來,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測和議論。
畢竟,那些所謂的孤兒和傷殘兵士,可都是當年的戰亂中遺留下來的,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前朝的一些所謂“餘孽”,因此天威大帝不得不防那些所謂的“人言可畏”。
好在,人家太嶽山風雷觀原本就是號稱天下武林中人的兩大禁地之一,甚至就連那些江湖中人都不敢隨便的進入,就更說尋常的其他人等了。
最為重要的是,人家邋遢道人對那些人的管束也是極其的嚴厲,這些年來歸元穀還真就沒有發生過任何的異常。
就這樣,這個歸元穀的秘密,便漸漸的被世人所淡忘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說到這裏,上官青雲笑著說道:“好了,這歸元穀的事情,這樣就算是暫且掀過去了。你們這些人回去之後,便立即開始相應的準備,爭取在一個月之內完成第一步的秘密進駐。”
上官忠信道:“這個好辦,一個月之內,我保證驍騎營和鐵甲戰車營、霹靂營這三營全部秘密到位。隻是,這相應的一切外圍配合,還需要大哥和二哥他們的支持和配合。”
上官忠仁道:“放心吧,老五,這相應的一切,我和二弟絕對會全力配合的,屆時你們盡管按照按步驟進行便是。”
上官忠義道:“不錯,老五,這相應的一切後勤輜重,隻要你開口,二哥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幫你們籌備到位,並且秘密的運送到你所指定的位置。”
上官忠信道:“對了,父王,他們這三營人馬正式進駐歸元穀之後,他們歸元穀至少也需要選出一個臨時旅帥吧,以方便相應的統一指揮。”
上官青雲道:“那這樣,就讓嘯天擔任這個臨時旅帥吧,反正他正好也是他們三兄弟之中最為年長的,你們看如何?”
霍嘯天道:“這個、這個恐怕不大好吧。父王,要不還是讓十三弟擔任這個臨時旅帥吧,畢竟他才是真正的勇冠三軍。”
獨孤劍道:“算了吧,十哥。這要是讓我衝鋒陷陣、奪旗斬將,那兄弟我還真不怵頭,但是要是想讓我做什麽獨當一麵的臨時旅帥,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一點自知之明,兄弟我還是有的,嘿嘿嘿。”
上官忠智道:“行了,十弟,你畢竟也算是曾經真正威震一方的英雄豪傑,這個臨時旅帥你還真就是最佳人選了。”
上官青雲道:“不錯,嘯天,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再說了,你這也不過是臨時代替老五便宜行事而已,實際上老五才是你們的真正統帥。”
霍嘯天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孩兒我就暫且擔任這個臨時旅帥吧。反正這什麽事情,我都會及時的向五哥匯報,絕對不會有絲毫的自專。”
上官青雲道:“好了,要是沒有什麽其它事情的話,咱們今天就暫且到此為止吧。”
就這樣,一個月之後,驍騎營和鐵甲戰車營、霹靂營他們這三營兵馬,還真就秘密的進駐到了那個歸元穀之中。
當然,那個所謂的太嶽山童子軍,在各方麵緊鑼密鼓的準備之下,與此同時也正式開始了相應的秘密籌建。
不僅如此,這所有的一切,還真就被嚴密的控製在了極小的範圍之內。除了齊王上官青雲和他的這十三太保之外,即便是他們齊地的其他軍政大員,都並不清楚這一切的具體內情。
光陰似箭,時光如梭,這一晃就到了天威九年的暮秋。
這說來也是奇怪,這一年的天象極其的怪異,從初夏開始到暮秋,竟然都沒有下一滴的雨。
不僅如此,這剛入暮秋,還真沒有真正的進入寒冬,便已經直接進入了極其嚴寒時節,甚至還真就是冷的出奇。
就連楚地的江南一帶的人們,都已經破天荒的早早就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即便是如此仍舊難以抵禦那種出奇的寒冷。
至於燕地的北部一帶,農作物大批的死亡不說,在民間人畜凍死的離奇怪事,更是時有發生。一時之間人心惶惶,至於各種詭異的流言蜚語,也漸漸的流傳了開來。
好在,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勵精圖治,天朝的國力還倒是真正的漸漸強盛了起來,就連各地的官倉也出現了難得的充盈。
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流言四起、妄語不斷,但是天朝的百姓還真倒是並沒有出現什麽大的騷亂。
然而,這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更或是“大難之前,必有征兆”。
就在臨近冬至的這一天夜裏,突然從中都京師的四門接二連三的飛奔而出了十幾匹的快馬,瞬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原來,那位原本生龍活虎的天威大帝,竟然在七天前的夜裏突發惡疾,而且病情的來勢極其凶猛,僅僅七天的時間,宮中的諸多禦醫便直接束手無策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天威大帝身邊的那位心腹大太監李固,在征得了天威大帝的默許之後,這才當機立斷立即派出了快馬信使,向鎮守四方的四大王侯發出了特急密令。
當然,那位當時正在燕地一帶代帝巡視的忠親王天雄,也自然被一並用特急密令召回。
要知道,他們這五位王侯,那可正是人家天威大帝最為倚重的五位重臣。而天威大帝的那位唯一的兒子太子天宗,現在才不過隻是七歲童子而已,根本就不能真正的擔當什麽。
這一旦,要是這位天威大帝真正到了最後的危急關頭,那肯定是要把這位太子天宗,托付給他的這五位肱骨重臣。
於是乎,天威大帝他的這位心腹大太監李固,在得到了天威大帝的默許之後,這才接連派出了三批的快馬信使,急招那五位王侯進京議事。
原本他們天朝平日裏也是習慣用信鴿傳遞信息,但是這一次的內容實在是太過重大,這才直接派出了更為穩妥的快馬信使。
還別說,人家天朝的官道驛站體係還真是便捷,不到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們那五位王侯便終於一個不差的全部快馬趕到了中都京師。
還好,他們總算是來的及時,等最後的楚王趙進趕到之後,天威大帝還倒是仍舊能夠勉強支撐。
等楚王趙進終於趕到之後,大太監李固立即宣旨,讓他們五位王侯即刻一起趕往後麵的養心殿見駕。
在終於看到自己的五位重臣全部到齊之後,天威大帝讓大太監李固趕緊的,把自己攙扶著半倚在了龍床的靠背之上。
就在這時,隻聽忠親王天雄衝著大太監李固,厲聲喝問道:“這究竟是什麽回事,要知道我在兩個月前離開中都京師的時候,皇兄還可是龍精虎猛的,這怎麽就突然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了呢。”
聽他這麽一問,人家李固立即垂手應答道:“啟稟忠親王殿下,陛下的這一場惡疾的確是來的極其的突兀,在事先並沒有什麽任何的征兆。”
天雄道:“那、那幫混賬禦醫是怎麽辦差的,他們又是如何說的,皇兄這究竟是什麽情況,難不成他們也都是一無所知嗎?”
李固道:“實不相瞞,那些禦醫雖然也算是竭盡全力了,但是的確並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的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天雄道:“廢物、全部都是一群廢物!平日裏一個個的養尊處優、趾高氣揚的,真到了真正的該用他們效力的時候了,便一個個的都成了混賬廢物了!”
李固道:“實不相瞞,陛下倒是曾經跟奴婢說過,還真不能全怪人家這些禦醫,畢竟他們也都已經盡力了。”
聽他這麽一說,忠親王天雄把眼一瞪,厲聲喝問道:“什麽意思,這皇兄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你、你李大總管怎麽還這樣替他們那些混賬說話呀,甚至竟然還敢假借皇兄的意思!”
見他如此,人家李固還真就不亢不卑的沉聲說道:“啟稟忠親王殿下,奴婢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決沒有半分想要為任何人開脫的意思。”
就在這時,像是剛剛緩過勁來的天威大帝,突然開口說道:“行了,二弟,李總管並沒有說錯什麽,你就不要再如此的不依不饒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的這個病情也隻有我自己最清楚了,當真怨不得人家那些禦醫。”
天雄道:“那、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嘛,既然皇兄你自己明白,那就趕緊的給我們說說吧。也好讓我們大家夥集思廣益,看看到底該還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真正的醫治您的這個怪病。”
天威大帝道:“算了,二弟,或許這一切真的都是應有的劫數,看來這一次我恐怕是真的抗不過去了。”
天雄道:“這不管這麽說,皇兄你也總該說個明白吧,這可真是急煞臣弟我等了。”
燕王夏侯正金道:“不錯,陛下,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您總歸還是要讓我們明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