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李天昊趕緊再次叩拜道:“卑職謹遵殿下吩咐!”
宋義道:“對了,你這一次不是帶來父王手下的三十白鎧甲士嗎?”
李天昊道:“不錯,要是沒有什麽太大意外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到咱們秦東郡的境內了,頂多明天下午便可以到達西都。”
宋義道:“這樣,我再另外撥給你七十名白鎧甲士,再加上他們早先的三十名,一共一百人全部暫且歸你統領。不僅如此,等祁淵將軍他們的大隊人馬回來之後,你還可以從令兄的陷陣營中挑選一些你認為用的順手的人手,一並把他們編入你的特別侍衛隊之中。”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不僅如此,你還可以從其它的西都駐軍各營,再挑選一些好手出來,一並把他們納入你的特別衛隊。這樣,你就暫且精選一千人吧,一定要貴精而不貴廣。”
說到這裏,他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說道:“對了,說句實在話,我非常欣賞兄弟你的一身神奇本領,尤其是你身上的‘飛毛腿’神奇絕技。這樣,你大可以從這方麵入手,盡可能的多招攬一些奇人異士,而且也大可不必拘泥於軍中,江湖上的一些人物那也是可以考慮的。”
李天昊道:“話雖如此,隻是、隻是這樣一來,卑職擔心他們太過桀驁不馴,恐怕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要知道、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大都有一些怪癖,很是難以駕馭……”
宋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隻要咱們以誠待人,想必那些真正的奇人異士自然會歸心的。咱們別人不說,霍一刀霍老英雄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嗬嗬嗬。”
李天昊道:“既然殿下如此的光明磊落,那麽卑職一定盡心竭力便是!”
宋義道:“當然,你應該也最是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因此你們這一支特別侍衛隊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組建完成,接下來很多的重要事情還真正的要倚仗你們呢。”
李天昊道:“卑職明白,隻要有殿下的特別將令,卑職保證在十天之內組建完畢,這一點卑職還是有信心的。”
就在這時,外麵的親兵在門外稟報:“啟稟殿下,軍師於幹已經到了。”
聽到這裏,宋義趕緊大聲說道:“快、快快有請於先生。”
不僅如此,宋義更是趕緊的站起身來,快步向外迎了出去。
隻不過,他這還沒等走到門口,便隻見軍師於幹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抬頭看到宋義的內堂之中竟然還有外人,於幹謹慎的溫聲問道:“請恕老朽眼拙,這位壯士是哪一位?”
宋義道:“原來於先生還真的不認識咱們秦王府的這位奇人,他不是別人,正是身懷‘飛毛腿’絕技的那位呀。”
聽他這麽一說,於幹稍稍的思索了片刻,趕緊一拍自己的手腕,朗聲笑道:“我倒是誰呢,敢情這位還真就是執掌陷陣營的李天一將軍的胞弟,那位號稱‘陸地飛仙’的奇人異士?”
宋義道:“不錯,先生所言非虛。不僅如此,今日父王的準確訊息,便是這位李天昊兄弟疾行千裏傳訊至此的。”
於幹道:“這有道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勝聞名’,今日一見,李兄弟果真是名不虛傳。”
李天昊道:“於先生見笑了,卑職不過隻是謹遵王爺將令行事而已,這原本便是卑職的本分之內。至於什麽‘陸地飛仙’的諢號,那不過隻是一些江湖上朋友胡亂叫的,根本不值一提。”
宋義道:“對了,先生,我剛剛特別擢升天昊兄弟為小侄我身邊的特別侍衛隊的隊長,從今天開始由他專門負責咱們秦王府的一些特別事務,不知先生您意下如何?”
於幹道:“如此甚好,值此特別時期,殿下的確是應該采取一些特別舉措,以應對接下來極有可能出現的各種不可預見的情況。”
說到這裏,他特別盯著侍立一旁的李天昊一眼,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尤其是,像李兄弟這等奇人異士,正是殿下日後應該特別倚重之人。更何況,這位李兄弟又是份屬絕對的新人,原本也不會有什麽遮攔的人物特別注意於他。”
宋義道:“不催,先生所言極是,小侄我恰恰也正是如此想的。”
說到這裏,他猛的話題一變,沉聲說道:“對了,先生,界牌關的事情想必先生已經大致的清楚了吧。我要是所料不錯的話,早在天昊老弟來之前,祁淵將軍的飛鴿傳書便應該早就到了先生的手中了。”
於幹道:“不錯,殿下果真是明白人。就在昨天下午,祁淵將軍的飛鴿傳書便已經到了,隻是他們在書信中描述的非常模糊,隻是大致的提到了王爺在界牌關失利,以及他們現在正在全軍緊急回撤,讓咱們齊東郡的尉遲連城將軍立即準備秘密接應。”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似是有意無意的再次瞥了李天昊一眼,接著繼續說道:“但是,縱然如此,我於某人也早就已經大致的猜到了一些什麽,知道王爺那邊估計是肯定遭遇到了什麽特別的大劫難,否則依照王爺的性格,絕對不會如此無功而返的。”
宋義道:“先生所言極是,還是讓天昊老弟再把那邊的情況詳詳細細的給您解說一遍吧,也好讓您老真正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就這樣,李天昊再次把整個界牌關事件大致的講述了一遍,當然後來界牌關上所發生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曆,但是後來他卻正是在看到主薄盧兆明的那次旗語下令之後,這才根據胞兄李天一的指示開始帶著那三十名白鎧甲士正式出發的。
不僅如此,在他最後跟那三十名白鎧甲士分開之前,他們還又收到了李天一的一封飛鴿傳書,更是從那上麵知道了更多的詳盡內容。
隻不過,人家李天一的那一封飛鴿傳書卻是隻有他們兄弟能看明白,即便是其他人意外看到之後,也不過猶如天書一般,根本就不可能看懂其中的意思。
當然,也正是最後接到了李天一的這封飛鴿密信,人家李天昊這才跟三十名白鎧甲士的頭領特別商討了之後,為了真正的兵貴神速,他這才不惜施展‘陸地飛騰’的神功絕技自己先行一步的。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軍師於幹這才終於原原本本的弄明白了一切,而且也正是到了此時,他這才終於真正的大驚失色、甚至微微驚慌了起來。
隻見他下意識的接過宋義親自遞過來的一杯清茶,甚至根本沒有喝上半滴,便又慢慢的隨手放在旁邊的茶幾之上了。
又過了片刻,他這才雙眉緊皺,沉聲說道:“果不其然,還真讓老夫在之前不幸言中了,果真是有高人識破了王爺千裏奔襲的隱秘決策,這才預先給王爺他們布下了精絕的圈套,就隻等王爺他們自己一步步的走了進去。”
宋義道:“先生所言極是,而且當初先生也的確曾經提醒過父王,隻不過父王他老人家太過自信,這才沒有對先生完全的言聽計從。”
於幹道:“當然,這其實也並不能如此的武斷。誠然,王爺的這一招‘千裏奔襲、聲東擊西’,的確也正是暗合兵家的‘正奇之道’。假如一旦能夠奏效,那將真的會起到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或許還真就能夠真正達到‘兵不血刃’,便可以讓偽楚王趙興拜服的奇效。”
說到這裏,他突然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接著繼續說道:“但是、但是王爺他卻是犯了一個大大的錯誤,那就是不該當日不聽從咱們的勸諫,而執意自己親自統兵掛帥。否則,即便是出現了後來的兵敗界牌關,那也根本就無傷大雅,至少傷不了咱們秦王府的根本不是。”
宋義道:“這下好了,縱然人家鐵膽先生網開一麵,把咱們的絕大部分兵馬都放了回來,但是卻把父王給留下了,這叫什麽事呀。”
於幹道:“不錯,這其實正是咱們秦王府今日最大的難題。”
宋義道:“唉,早知如此,當時我還真就應該再多堅持一下。或許我再堅持一下,父王就會讓我代替他老人家統兵掛帥了。假如真要是那樣的話,即便是我和劉大將軍我們都出現了什麽意外,那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嘛。”
於幹道:“好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為今之計,殿下您還是趕緊的暫且入住咱們秦王府,也好穩定一眾文武之心。更何況,這恰恰也正是王爺他老人家的意思,並且又有天昊老弟和他帶來的秦王印璽為證,殿下您這可是堂堂正正、名正言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