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甚至就連外麵值守的那些白鎧甲士,都沒有看清楚人家李天昊是如何離去的,隻是忽然感覺像是瞬間刮起了一陣微風,然後便一切又恢複如初了。
就在這時,少王爺宋義情不自禁的感慨道:“如此看來,早先的時候,我的確還是小看此人了。說句實在話,今日要不是親眼見他不經意的顯露這一手‘移形換影’絕技,我還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已經練到了近乎通玄的至高境界了。”
聽他這麽一說,一直還沒有如何開口說話的祁淵,也由衷的讚歎道:“不錯,少王爺所言極是。而且,實不相瞞,屬下也算是自幼闖**江湖,而且後來又跟隨王爺征戰了大半生,但是卻也從未見識過如此神奇的絕世神功!”
於幹道:“這個、這個要說起這武學,老朽我的確算是外行。隻是不知道咱們的這位李天昊,跟人家齊王府的那位號稱‘以劍為尊甘為劍奴’的劍奴杜冷相比較,他們兩人究竟是誰更勝一籌呢?”
宋義道:“這麽說吧,要是我眼不拙的話。這要是單純的武學修為而言,齊王府上官王爺手下的那位劍奴杜冷,恐怕還真的難以跟咱們的這位李天昊相提並論。”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但是,人家那位杜大劍客畢竟是出道較早,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人家才可以真正稱得上百戰餘生,這相應的實戰經驗那可肯定是要遠勝咱們的李天昊了。”
祁淵道:“這倒也是實情,畢竟人家劍奴杜冷早已成名多年,自然也絕非什麽浪得虛名之輩。”
宋義道:“實不相瞞,其實今日我倒是突然有點莫可名狀的預感,我似乎隱隱的感覺這個李天昊在不久的將來,恐怕真的就要突然離開咱們秦王府了。”
祁淵道:“什麽意思,難道說現在少王爺您對他的禮遇和恩賞還不夠嗎,您為什麽會突然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宋義道:“這麽說吧,假如他早先一直沒有,在咱們麵前真正的顯露他如此的絕世神功,那麽他可能還會繼續的暗隱在咱們秦王府。但是,現在他一旦現了真身,恐怕他還真就可能是快要離開咱們秦王府了。”
於幹道:“不錯,少王爺所言極是。要知道,像人家李天昊這等真正的奇人異士,那是絕對不可能如此的貪婪紅塵俗世的。好在,現在他應該是有感於少王爺您的知遇之恩,這才不惜顯露自己的真實功力。”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但是,如此一來,恐怕人家再報答完少王爺您的所謂知遇之恩之後,恐怕還真就飄然而去了。”
宋義道:“不錯,先生說的一點不錯,像人家李天昊這種奇人異士,斷然不會太過沉迷於咱們的紅塵俗世。隻要他們所謂的‘塵緣羈絆’一了,那麽自然是飄然而去了。”
於幹道:“其實如此說來,這或許對於咱們秦王府來說,也算是一大幸事。要知道,人家他們這種真正的奇人異士,那是最注重所謂的‘一諾千金’的。換句話說,既然他李天昊現在已經答應了少王爺,那麽他肯定就會把這件事情負責到底的。”
宋義道:“嗯,先生所言極是。好了,咱們暫且不要去討論他了,還是趕緊的繼續跟祁將軍商量布置眼下的事情吧。這樣,於先生您先給祁將軍再大致的講述一遍相應的情況,小侄我還有點小事要到後麵去處理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的。”
就這樣,於幹趕緊的把剛才那個方岐山的事情,跟祁淵大致的講述了一遍,並把剛才他跟宋義的一些談話內容,也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
要知道,正如早先人家宋義所說的那樣,現在祁淵可是人家秦王宋傑親自指定認命的大將軍。
雖然他隻是臨時的代替那個大將軍劉彥生,但是畢竟也算是當前他們秦王府的軍事武官,而且此人也堪稱當前他們秦王府資曆最高的統軍大將,在軍中的威望和影響也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很快,當於幹這邊剛剛講述明白之時,人家那個少王爺宋義也恰好重新折返了回來。
敢情,剛才人家宋義到後麵,正是把那個方岐山的屍身做了相應的特別安排。
要知道,雖然目前方岐山的事情極其的隱秘,但是他的屍身總歸也不能就那樣放置在後麵的密室裏麵吧。
因此說,人家少王爺宋義這才趁著這個空隙,趕緊的到後麵叫來了幾名值守的白鎧甲士,讓他們秘密的把那個方岐山的屍身給轉移到了,另外的一個更為安全、也更為妥當的地方去了。
等他回來之後,立刻沉聲問道:“怎麽樣,祁將軍,現在你怎麽看這次的烏雲渡事件?”
祁淵道:“既然少王爺您問到這裏了,那末將也隻能是大膽直言了。”
宋義道:“但說無妨,畢竟現在您才是咱們秦王府的統軍副都督嘛,這一切的軍事調動還真的必須由您親自下令才行。”
祁淵道:“這麽說吧,首先對於他們楚王府的高層,我跟少王爺和於先生的意見一樣,我也不相信他們會如此的反複無常、喪心病狂。說句實在話,人家他們要是真的想加害咱們王爺他們,早在那個界牌關的時候就可以了嘛,又何必如此的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呢。”
於幹道:“不錯,祁將軍話糙理不糙,剛才我們也是如此分析的。”
宋義道:“那對於他們的那個大將孫昺,祁將軍你是如何看的?”
祁淵道:“實不相瞞,那個大將孫昺早先的時候,末將我還真的曾經跟他並肩作戰了幾次。怎麽說呢,這要是單論統軍打仗來說,此人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一員難的的猛將。但是、但是這個、這個……”
宋義道:“但是什麽?還請祁將軍明說便是。”
祁淵道:“當然,我事先聲明一點,關於我下麵所說的這些,也不過隻是我個人道聽途說而已,並非是我真有什麽真憑實據的。”
宋義道:“這有什麽,反正此間有沒有什麽外人,絕對不會流傳到外麵去的。”
於幹道:“不錯,難不成祁將軍還信不過老夫和少王爺嗎,但說無妨便是。”
祁淵道:“那好吧,據說那位大將孫昺極其的迷戀女色,隻不過此人心機深沉善於偽裝掩護,因此一直以來倒也沒有什麽人真正的知曉他的這個毛病。”
於幹道:“原來如此。還別說,要不是你祁將軍親口所說,我也沒有想到他孫昺整天一副的儒將風範,竟然背地裏還有這個調調。”
祁淵道:“事已至此,那我也就索性跟你們直說了吧,其實孫昺的這個毛病,還真的正是昔日的那位楚王趙進在酒後親口跟我說的呢。”
於幹道:“如此一來,那肯定是不會有假的了,要知道咱們昔日的那位楚王趙進,別的什麽毛病可能都有,但是卻是唯獨不會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更何況,人家孫昺可正是他後來手下赫赫有名的‘八大金剛’之中的老三,他自然絕對不會說那些空穴來風的妄言了。”
宋義道:“那好吧,但是即便是他有如此的毛病,但是也不能就此真正的懷疑人家呀。”
祁淵道:“不錯,少王爺所言極是,咱們在沒有得到相應的真憑實據之前,自然不能有任何的想當然。”
宋義道:“好了,那麽祁將軍你對我姨丈曹將軍怎麽看呢,還有便是那個親兵營的雷大誌你對他熟不熟悉?”
祁淵道:“原本曹將軍是少王爺您的長輩,末將自是不敢有任何的妄言,但是現在少王爺您既然問起了,那麽末將也隻好硬著頭皮據實而言了。”
宋義道:“這都什麽時候了,祁將軍您但說無妨便是。”
祁淵道:“實不相瞞,早在當初我們在前往界牌關的路上,王爺就曾經有意的把末將和劉將軍叫到近前,跟我們就曹將軍特別的說了一些話。”
宋義道:“父王他老人家究竟是如何說的?”
祁淵道:“王爺當時的原話是‘等咱們這一次順利的渡過眼前的這一難關之後,我準備正式把老曹換下來,讓他安安心心的去做他的富家翁。’”
宋義道:“這是什麽意思,父王至少也要說出一個合適的理由的吧。”
祁淵道:“實不相瞞,當時王爺這麽沒頭腦的來上了那麽一句,我和劉將軍也一下子怔在那裏,誰也沒有膽敢輕易的接話。但是,很快王爺便自己把下麵的答案給說出來了,我們這才總算是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宋義道:“難不成、難不成姨丈還真的早就已經有什麽把柄落在了父王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