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王宋傑他們一行人得以被安排住進此間,自然也足以可見人家塔塔布裏瓦爾的恭敬之意了。
當然,人家秦王宋傑自然也不是什麽糊塗人,在幾番的推辭之後,他最後隻答應自己和李天昊他們兩人真正的住進人家的“大金頂喇嘛寺”。
而剩下的那十餘名手下,則和那個江湖異人麻二拐子一起,直接在大金頂喇嘛寺的外麵搭起了簡易的行軍帳篷擔任相應的護衛。
如此一來,這也姑且算是他們對人家胡焉族人信仰一個的一個最起碼的尊重和尊崇吧,畢竟人家這“大金頂喇嘛寺”在他們胡焉族人的心目中是絕對至高無上的。
當然,這一下等大家趕到大金頂喇嘛寺之後,仍舊是依照先例,隻是秦王宋傑和李天昊、蔣澤宇、麻二拐子他們四人正式進入到了人家裏麵的廂房之中,而剩下的所有人則依舊老老實實的在外麵自行搭建帳篷暫住。
甚至就連,這剛剛趕到的蔣澤宇,也不過隻是被稱作是臨時的問話而已,人家秦王宋傑這才破例讓他們兩人進入大金頂喇嘛寺的。
等四人正式進入到秦王宋傑的臨時房間之後,隻見人家李天昊根本就不用秦王宋傑如何的開口吩咐,便直接沉聲對身後的麻二拐子說道:“有勞麻老前輩了,這外麵就暫且交給你了。”
麻二拐子道:“放心吧,李爺,即便是您不交代,老殘廢我也明白自己此時應該去幹什麽了。”
李天昊道:“隻是有一點你必須注意,那就是絕對不要輕易的去招惹此間的那幾個大喇嘛。因為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此間的這個大金頂喇嘛寺恐怕還真是個臥虎藏龍的所在,所以說你等會出去之後隻需要謹守咱們的這處相對獨立的房間便是,其它的盡量的不要去多管閑事。”
麻二拐子道:“嗯,既然李爺您如此說了,那咱老殘廢謹遵吩咐便是。一句話,隻要他們不靠近此間,我絕對不會有半分的輕舉妄動。”
李天昊道:“如此甚好,外麵的一切就有勞您了,裏麵自有我來親自鎮守!”
就這樣,等這個麻二拐子飄然而出之後,秦王宋傑這才迫不及待的問道:“蔣偏將,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外人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但說無妨!”
聽他這麽一說,隻見這個蔣澤宇撲通一下跪在秦王宋傑的身前,強壓著悲痛悲切的說道:“完了!王爺,咱們秦王府這一次恐怕是真的完了!”
就在這時,隻見人家李天昊上前一把扶起蔣澤宇,然後沉聲說道:“事已至此,蔣大哥你還是暫且莫要悲痛,先把你所知道的這所有的一切全部詳詳細細的解說清楚再說吧。”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想當初兄弟我離開咱們西都城的時候,一切還都安然無事,怎麽到了此時你蔣大哥竟然便說咱們秦王府出了什麽大事了呢。”
宋傑道:“不錯,李老弟所言極是,這西都城中自有我那義兒和於先生、祁將軍、吳將軍他們,而且外圍又有尉遲連城和馮遠征、楊延庭他們諸位心腹大將鎮守,除非是天威震怒或者是他們忠親王府那邊真有什麽大的行動,否則我們的西都城定然不會有什麽太大的變故!”
蔣澤宇道:“這一下還真就讓王爺您不幸言中了,這天大的禍事還真的就是忠親王天雄那個老匹夫搗的鬼,正是他攛弄著咱們朝廷的那個小皇帝下的所謂聖旨,這才一下子攪亂了咱們整個的秦王府上下。”
宋傑道:“什麽,終究還是天雄這個老匹夫沉不住氣了,這肯定他借著此次烏雲渡事件,終於要對咱們秦王府下毒手了。”
蔣澤宇道:“當然,這其中具體的情況末將也的確並不盡知,因為這一切我們也隻是通過少王爺的飛鴿傳書知道的。”
宋傑道:‘那現在外間是如何傳言本王的,要知道我們這十幾天以來,雖然也試著用了多種辦法,但是都沒有任何的效果,估計甚至就連接連派出去的三名兄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李天昊道:“其實這也難怪,畢竟此間沒有咱們慣用的那些先進傳訊方式,而屬下我和我的那個手下我們兩人,又的確不便輕易的離開王爺您的身邊。至於其他的兄弟,這如此長的路程,而且還要穿越諸多極其惡劣的環境,估計也真的太過有點為難他們了。”
蔣澤宇道:“實不相瞞,這一次要不是我們一直跟著李爺他們沿途特意留下的記號,我們也斷難找尋到此間。至於王爺您剛才所說的那三名兄弟,我們在山中還真的遇上了其中的一名,隻是他在之前早已身中蛇毒,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至於剛才王爺問起的外間究竟是如何的傳言,那說出來更加的可恨。這麽說吧,現如今,恐怕出了少王爺和於先生他們手下的心腹將士之外,其它的所有人都認為,王爺您早就已經慘死在那個烏雲渡的楚軍兵變之中了。”
宋傑道:“其實這也並不稀奇,畢竟本王我也已經失蹤這麽多天了,難怪外間會有這種那樣的猜測。對了,那烏雲渡事件後來他們楚王府是如何解釋的,那個天雄老匹夫又是如何表態的?”
蔣澤宇道:“一開始的時候,對方的那個大將孫昺對外宣稱是有叛軍勾結忠親王府,這才設計兵變對王爺你們下毒手的。”
宋傑道:“嗯,那後來呢?”
蔣澤宇道:“但是,很快那個大將孫昺便被人家楚西郡的郡守諸葛嵐濟雷霆行動設計擒殺,這才總算是弄明白了,敢情這一切都是大將孫昺他自己犯上作亂,說什麽是想以此逼迫他們的二爺趙興就此稱帝自立,他自己也好趁機有個更加遠大的前程。”
宋傑道:“這倒也算是符合他們這些悍將的僥幸心理,那麽這下麵天雄那個老匹夫肯定又是不依不饒,更是會借著替我報仇雪恨的名義,強行威逼義兒他們大舉興兵南進了吧。”
蔣澤宇道:“不錯,天雄這個老匹夫聽說王爺您的所謂‘死訊’之後,他頓時欣喜若狂,甚至根本不顧一開始那個大將孫昺故意散播的傳言,竟然直接威逼咱們的小皇帝緊急發出嚴旨,命令少王爺他們即刻大舉興兵南進。”
宋傑道:“這是自然,天雄這個老匹夫自然不會如此的白白放過本王之死這個‘大好良機’,肯定會趁機大搞特搞的。”
蔣澤宇道:“其實這一開始,即便是一天接連發出三道所謂的朝廷嚴旨,咱們秦王府自然也不會如何的輕舉妄動,因為少王爺他們早就已經在第一時間派出了李爺。既然李爺一直沒有什麽確鑿的消息傳回去,那就證明外間的那些傳聞自是並不可靠。”
宋傑道:“嗯,不錯,就憑你們這位李爺的真實本領,假如本王我真的已經有了什麽不測,人家他早就已經回到咱們西都城了。”
蔣澤宇道:“但是,如此一來,天雄那個老匹夫可就是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宋傑道:“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們父子還膽敢親自帶兵強行進入咱們秦地,準備強奪兵權真正的越俎代庖不成?”
蔣澤宇道:“不錯,正是如此。隻不過這一次他們玩的更加的陰險和高明,他們竟然把王爺您的那位準女婿天靖殿下推出來了,而且甚至還派出了他們神威軍的第一員大將呼延守平將軍,親率三萬神威軍為天靖殿下助威呐喊。”
宋傑道:“壞了、壞了,如此一來,甚或是於幹先生和祁淵將軍、吳勝達將軍、李天一統領、陳天意統領他們或許還真的可以繼續的堅持下去,但是、但是我的那個義兒他、他恐怕還真的、還真的難以繼續堅持下去了!”
說到這裏,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憂心忡忡的說道:“這麽說吧,假如義兒真是我宋傑的親生兒子,那自是無話可說,但是偏偏他卻是我的螟蛉義子,那情況還真的就是截然不同了!”
李天昊道:“我明白了,王爺是擔心少王爺太過仁慈,不敢在必要的時候雷霆動作。”
宋傑道:“不錯,李爺所言極是。恰恰正是因為義兒他正是因為所謂的‘名不正言不順’,這才一直‘卑恭謙順’,否則本王我早就光明正大的把咱們秦王府統軍副都督的職位交給他了,何至於一直到現在義兒還是如此的稀裏糊塗,隻是權且在早先的劉彥生劉大將軍的手下充當一個無關緊要的副職呢!”
蔣澤宇道:“或許是王爺不幸言中了,現在少王爺的確是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這別的外人還真的倒是無關緊要,還勉強倒是好說一點,但是恰恰這一次正是咱們的尉遲連城將軍,人家他偏偏倒是第一個站出來‘大放厥詞’,公然詆毀和對抗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