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道:“不會吧,人家這什麽繞口的海禪單飛,畢竟也是那什麽右將軍手下的大將,他這個六根不淨的假和尚再是如何的膽大妄為,應該也不至於如此的放肆吧。”
就在這時,那個通譯陰惻惻說道:“其實不然,要是真的如剛才兩位爺所說的那樣,恐怕我們昔日的第一高手還真就要被對方活活的折磨致死呢。要知道,這便是我們樓方國千古不變的血腥特律,隻要你力不能敵,那就自然無話可說了。而對方一旦戰勝了什麽成名的高手之後,那麽肯定是會痛下殺手、不死不休的!”
聽他這麽一說,宋義和那個小五子還真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畢竟他們似乎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遠的不說,就隻是自己秦王府這段時間的離奇遭遇,便已經算是最為生動、最為殘忍的最好證明了吧。
這在所謂的權勢王霸之前,何談什麽禮義廉恥、何談什麽仁義道德,甚至就連什麽所謂的父女之情都在無情的現實麵前化為了烏有。
尤其是,後來的那個茹公主,在明明得知人家秦王宋傑可能依然在世的時候,她竟然依然的選擇站在了自己丈夫天靖這一邊。
更有甚者,她在自己的舅舅和姨丈的慫恿之下,還竟然直接附議上奏朝廷,公然宣稱廢除她昔日勝似同胞的哥哥宋義一切的官職權勢,與之恩斷義絕一刀兩斷。
當時,即便是如此,此時的李天昊人家他卻是大有不忍之意。
因為他認為這不管怎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有本事一掌把他痛痛快快的擊斃掌下也就是了,隻能是怨他自己技不如人罷了,這等所謂的殘忍折磨卻是大大的不應該。
就在這時,這場中的局麵果然正如早先他們所預料的情況那樣,那個大喇嘛越戰越勇,已經是完全的占據了場上的主動,甚至隨時都可以一舉擊殺對手。
然而,到了此時,這四下的看客竟然又再次的尖叫呼哨了起來,像是正在期待後麵更為精彩、更為慘烈、血腥的劇情發展一般。
敢情,這還真就讓剛才的人家那個通譯說到點子上了,這便是他們樓方古國血淋淋的現實。
明明剛剛還是自己心目中無比崇拜的存在,但是一旦光環泡沫爆裂,那就直接變成了一坨一無是處的垃圾,自然無人會去再理會他的存在。
果不其然,這接下來那個“大喇嘛”布裏卓雲還果真是極盡折磨、趕盡殺絕,或許這也正是他威懾眾人的一個所謂手段。
他好像認為自己越是讓眼前的這位苦不堪言、慘不忍睹,或許才更能直接打擊剩下人的所謂幻想,以此來打擊後麵可能繼續出現的挑戰者。
更有甚者,剩下的人眼見這堂堂的昔日第一高手都如此的下場,或許便直接就沒有人再膽敢上前挑戰了呢,這畢竟也是有著諸多先例的。
如此一來,這個“大喇嘛”此番可就真的算是賺大發了,他不僅可以一步登天如願成為人家左將軍脫布拉黑的乘龍快婿,甚至更是一舉又奪得了第一高手的絕對榮耀。
但是,誰曾想,今日他布裏卓雲卻是偏偏碰到了人家李天昊這個“煞神”,也算是他自己的命中一劫吧。
話說,這眼看人家那個海禪單飛漸漸的越來越支撐不住了,甚至這就連全身的衣衫都已經被自己的汗液給浸透了,頭頂都已經開始散發出了淡淡的白氣。
事已至此,這明眼人都知道,這絕對正是那個“大喇嘛”布裏卓雲再用極其高深的內家功夫,在一點點的耗盡對方的真元,就等著對方真正的精盡力竭,這才最終放手作罷。
恰恰人家他們的規則,正是所謂的不死不休,除非人家場上的人自己停手,否則這即便是所謂的評委也不能如何的發聲強行終止比武。
當然,這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接下來的挑戰者,可以趁機提前上台挑戰,直接強行終止當前的比武。
但是,如此一來,這個提前“拔份”的挑戰者,卻是要直接麵臨更大的危險。
首先,既然你強行上前“拔份”,那麽你就必須要硬生生的接受人家場上即將優勝者的三招攻擊,而且還是絕對的不能還手和逃避,隻能是僅憑自己的本領強行化解。
第二個那就更加的尷尬了,那就是除非你所救的這個人真是你的什麽父子兄弟、或者什麽同門一類的絕對親近之人。
否則,這即便是你真的替他出頭,強行拔份救下了他,恐怕人家最後不僅可能會是毫不領情,甚至很有可能直接把你視為不共戴天的仇敵。
原來,他們樓方古國一向崇尚“強者至上”,這技不如人慘死當前倒是並不丟人,但是要是靠著外人無端出手相救,反倒是他們視為莫大的恥辱。
尤其是,像這種規格宏大的局麵之下,外人更是絕對的不敢輕易出手,以免真正的自討沒趣、惹禍上身。
當然,這也並非是沒有例外,隻是極其的罕見而已,畢竟人家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強者至上”的血腥慣例,大家自然也就習以為常了。
就在這時,隻見人家李天昊突然用上了“千裏傳音”的功夫,對宋義說道:“說句實在話,今日我李某人還真的有點看不下去了,要是少王爺您沒有什麽意見的話,我可是要準備出手了。”
見他如此,人家宋義同樣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千裏傳音”,淡淡的說道:“恐怕這實際的情況遠非如此吧,想必是李爺您實在看不慣他們密宗的狠辣,這才準備出手教訓於他吧。”
李天昊道:“不錯,正是如此,縱然我從未對他們西域密宗有什麽偏見,但是這個假和尚的這一派卻是處處透著邪性。要是我判斷不錯的話,他們這一派也定當不是什麽真正的人家西域密宗,反倒更像是誤入歧途的邪魔一路。”
宋義道:“嗯,這倒是實情,尤其是此人心狠手辣、殘酷無情,絕非什麽正派武道中人。怎麽著,難不成李爺您還真要親自下場,正如早先人家那個通譯所說的那樣,下場去替那個海禪單飛強行出頭拔份嗎。這、這恐怕還真的不像是李爺您的風格吧,嗬嗬嗬。”
李天昊道:“這是自然,姑且不說我實在不願太過張揚,就隻是今日的這個局麵恐怕也實在是不適合我李某人下場吧,嗬嗬嗬。”
宋義道:“我明白了,李爺您這是想讓小五子上去露個臉,這一者也算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二者這要是他真的今日奪冠的話,或許還真是今日咱們此行的一個特大的意外收獲呢。”
當然,人家宋義的意思自然是非常的明白了,這要是小五子這邊果真能夠一舉勝出,意外的成為了人家左將軍脫布拉黑的什麽乘龍快婿,那麽這對日後他們這些人的處境那是絕對的有百利而無一害。
要知道,原本人家他們樓方古國的哲力飛花女王,就有意要招宋義做她女兒忽蘭公主的乘龍快婿,這要是小五子再意外奪魁,那麽可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錦上添花了。
但是,人家宋義又轉念一想,疑惑的反問道:“隻是、隻是這恐怕小五子斷難擔此大任吧,畢竟他是我一手帶起來的,他的情況我自是再清楚不過了。別看他表麵上的確像是那麽回事,但是那說到底不過隻是繡花枕頭一般,在真正的武學大家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李天昊道:“放心吧,少王爺,我李某人既然如此說了,那便是自由我的打算。”
宋義道:“什麽,難不成、難不成李爺您的想要借此成就於他,那、那未免太有點不合時宜了吧……”
李天昊道:“行了,少王爺,就衝著早先您對我李某人的知遇之恩,這一次小五子的事情自然便落在我李天昊的身上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當然,這其中的一些東西,原本便屬於我們本宗派的隱私所在,相比少王爺您定當也能見諒一二。尤其是,這日後小五子自當屬於我們宗派的門下,這後麵的事情自然也就無需我李某人再多說什麽了吧。”
宋義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我宋義再是如何的不明白事理,但是咱們武林之中的宗派道理,這自然還是門清的。既然李爺今日您肯垂青於他,那隻是他小五子自己的福緣造化,我宋義替他小子高興還來不及呢。隻是、隻是這未免時間太過……”
李天昊道:“既然如此,那這些事情自然便不用少王爺您多慮了。這樣,您現在稍稍的掩護一下,我即可便要跟小五子速議一下,隻要他答應,我保證瞬間便可以讓他暫且可以速成。這別的不說,就隻是眼見的這個六根不淨的大和尚,恐怕還真不在什麽話下。”
宋義道:“得嘞,我說李爺,您就請自便吧。但是別怪我宋義沒有提醒您喃,這下麵的什麽第一高手、海禪什麽單飛將軍,恐怕充其量也就隻能再支撐一盞茶的功夫了,而且這還應該是人家大喇嘛故意的玩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