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一說,人家李天昊何等人物,頓時便明白了過來,心中暗想道:“還別說,人家這位少王爺還真是著實的厲害、端的是好手段,如此一來從今之後,這小五子和那個蔣澤宇恐怕還真就要對他忠心耿耿、以死相報了。”

要知道,現如今他們整個的所謂“西巡軍”中,除去李天昊本人和秦王宋傑他們父子之外,恐怕人家小五子和蔣澤宇他們兩人還真就堪稱他們軍中的兩大耀眼“新星”了。

當然,早在胡焉族人那裏,那個蔣澤宇便已經是嶄露頭角,被人家秦王宋傑慧眼識英才,直接攫升到了今日的指揮使將軍職位。

便看現在表麵上,他的職位的確是在人家李天昊之下,但是他們自己心知肚明,人家李天昊終有一天是會飄然而去、甚至不辭而別的。

也就是說,今日的這前軍先鋒營實際上便是人家蔣澤宇在實際負責,李天昊不過隻是名義上的掌印將軍而已。

至於現在這個小五子,在徒然接受了人家李天昊的“鳩鵲傳功”之後,更是直接一躍成為了現如今僅次於李天昊的絕頂高手了。

甚至可以這麽說,就現在小五子體內的真實功力而言,不僅現在的少王爺宋義早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就連那個麻二拐子恐怕也難以與之比肩了。

當然,這隻是說的他體內暗蘊的實際功力,要是真正的生死相拚的話,恐怕他現在還真的是稍欠火候的,畢竟他的實戰經驗、尤其是那些生死大戰的經驗著實欠缺。

就在這時,突然那邊的蔣澤宇快步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啟稟少王爺,宮裏剛剛有旨意傳出來了。”

宋義道:“女王陛下如何吩咐的,咱們這是立即進宮見駕,還是其它的如何安排?”

蔣澤宇道:“是這樣的,咱們大家夥就此一分為二,並不是所有人都即刻進宮見駕。”

宋義道:“願聞其詳。”

蔣澤宇道:“這樣,隻是少王爺您和李爺你們兩位,在一刻鍾後徑直進宮見駕,應該肯定是對方的女王陛下親自接見。而我們剩下的這些人,則等你們進去之後,再由他們的右將軍豁裏基達將軍在這金頂宮旁邊的什麽‘聚賢館’安排接見。”

宋義道:“哦,原來如此,其實這也正跟咱們早先的推測大致相符。隻是等會你們見了對方的那個右將軍豁裏基達將軍之後,一切謹言慎行,切莫忘記了早先來之前父王所交代的那些重要話語。”

蔣澤宇道:“放心吧,少王爺,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末將我等自是明白,絕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再說了,現在咱們又有了小五子兄弟的這一檔子風光無限的大好事,恐怕他們那個什麽右將軍本人親自見了俺們,也不敢如何的再自高自大、目中無人了吧,嘿嘿嘿。”

宋義道:“嗯,這倒也是實情,畢竟咱們的小五子這一戰著實的打出了咱們天朝上國的王道威風,不管怎麽說也算是提前給他們好好的上了一課。”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蔣兄弟,現在咱們的小五子已經有了正式的名字——宋武,並且從今之後便是我宋義同輩兄弟了。”

蔣澤宇道:“那敢情是好,末將我在此權且恭賀少王爺和宋武小爺了!”

李天昊道:“實話告訴你吧,蔣老弟,剛才少王爺剛剛親口說了,等回去見到王爺之後,你和小五子你們兩人便是一般的級別了。換句話說,以後你蔣老弟便也和少王爺、小五子他們義結金蘭、結為兄弟了。”

蔣澤宇道:“這個、這個怎麽可以,末將不過一名尋常的將校而已,豈敢如此的高攀……”

宋義道:“好了,蔣兄弟無需再多說什麽了。實不相瞞,其實這也正是父王他老人家的意思,兄弟我這不過隻是謹遵父命而已。”

李天昊道:“這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的各自準備一下,畢竟咱們這是首次拜會人家樓方古國的頭腦人物,一切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才是。”

宋義道:“不錯,李爺所言極是。蔣兄弟,你現在就帶著小五子去那邊跟眾兵將好好的商議一下,我這邊也要跟李爺再斟酌斟酌一些細節上麵的問題。”

就這樣,蔣澤宇趕緊帶著剛剛有了新名字的宋武,他們兩人趕緊快步回到了眾兵將列成的方陣那邊,跟另外的幾名小隊長緊急協商了起來。

最後,由於蔣澤宇他們這邊實在需要“通譯”進行相應的溝通,便把早先的那個通譯分配給了他們。

而人家宋義和李天昊他們兩人那邊,倒是沒有再特別的找尋什麽通譯,索性準備直接便是兩人進宮見駕。

原來,根據早先人家秦王宋傑所解說的情況,那個哲力飛花女王早年間還真就在他們秦地的想當初待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雖然這已經是時隔多年,估計一些基本的天朝語言應該還是沒有完全的忘卻,至少這最簡單的溝通應該還是沒有什麽太大的難度。

再說了,人家哲力飛花女王的身邊,肯定也絕對不會缺乏那些相應的博學大家,這言語上的溝通問題自然也不是什麽難題了。

果不其然,等正式見到人家哲力飛花女王之後,情況甚至還遠超宋義他們早先的想象。

敢情,人家這個哲力飛花女王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什麽通譯,跟宋義他們的交流非常的通暢。

這麽說吧,現在除了人家哲力飛花女王的漢話稍顯生硬之外,甚至就連口音竟然都能聽出明顯的秦地關中口音呢。

隻是讓宋義他們大為驚異的是,原本他們以為這至少應該像是尋常的“朝堂”接見,相應的那些文武官員、侍衛宮女肯定是不可或缺的。

但是,誰曾想,等他們真正的見到人家哲力飛花女王之時,這偌大的金頂宮竟然隻有寥寥的數人。

這麽說吧,人家對方除了真正的主角哲力飛花女王之外,竟然隻有侍立在四下的八名近侍宮女,剩下的更無半個人影。

這別說是什麽文武官員了,就連那些最尋常的侍衛都沒有見到一個。

如此說來,這與其說是什麽宮廷見駕,還倒是不如說是尋常的家宴茶話呢。

閑話少說,等相應的必需客套簡單過後,人家女王哲力飛花溫聲說道:“好了,此間並無什麽外人,她們幾個也都是孤家我的近身侍從,義兒賢侄你大可放開了說一下,你們此次的‘西巡軍’究竟是這麽一回事吧。”

聽人家女王這麽一問,宋義暗自思量道:“難怪父王早先如此的推崇此人,如此看來人家還當真是有幾把硬刷子的,這別的不說,就單憑人家如此的見識,就足以是可見一斑!如此看來,今日我們兩人還真必須要謹小慎微、小心應對了!”

一念如此,隻聽他朗聲說道:“既然陛下如此的坦誠相見,那麽晚輩我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定當把這一切的一切坦然相告,絕無半分的虛言!”

哲力飛花道:“如此甚好,願聞其詳。”

就這樣,這接下來,人家宋義還真就一五一十的把從楚王趙進事件直到今日之間的一切往事,全部大致的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還別說,人家宋義這一次還真的基本上就是實事求是,甚至沒有任何的太過刻意隱瞞,尤其是在那些所謂重大事實上麵,更是幾乎沒有什麽多少的出入。

等聽完宋義的解說之後,哲力飛花沉聲說道:“嗯,不錯,義兒你這個年輕人的確不錯,這別的不說,就隻是你的這份誠信,孤家便自信是沒有看走眼,不錯、很是不錯。”

說到這裏,她似乎像是有意無意的又仔細打量了宋義幾眼,緊接著溫聲說道:“這麽說來,令尊宋王爺是打算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常駐敝國,而非是簡單的想要孤家興兵助戰,幫他盡快打回天朝上國了?”

宋義道:“陛下聖明,父王他老人家的確正是這個意思。因為父王他老人家實在不願看到那種昔日兄弟之間的自相殘殺,故而這才甘願委屈自己,遠遁此間托庇於陛下的麾下。”

哲力飛花道:“其實,這或許正是令尊宋王爺人家他的大智慧所在,不僅僅隻是單純的慈悲為懷,更是智謀深沉、韜光養晦呢。好了,這些都是我們這些大人的事情,今日也就不在此間跟義兒賢侄你們多囉嗦什麽了。”

說到這裏,她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方才你們沒有來之前,孤家我曾經見過敝國的右將軍豁裏基達將軍了,他可是對你們的那位年輕人大大的稱讚不已呢。”

宋義道:“原來陛下說的那位正是晚輩義結金蘭的義弟宋武,也正是晚輩身旁的這位李爺的門人弟子,現在他正跟著晚輩的另外一位義弟,去拜會貴國的那位右將軍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