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正金道:“不錯,這的確是一個極其頭疼的現實情況。要知道,他們漠北一帶自古便是民風彪悍,人家他們的精壯男子向來便是‘上馬上陣殺敵,下馬尋常牧民’。”

令狐方仇道:“嗯,正是如此,這一點咱們中原地區的百姓還真的無法真正的跟人家相比。尤其是,現在他們的這個王汗鐵金風又是如此的雄才大略,假以時日更是不可限量!隻恨、隻恨當年……”

夏侯正金道:“誰說不是呢,當初咱們天朝定鼎天下的時候,令狐兄弟你和海兄弟你們兩人便曾經提出過,想要趁著咱們天朝席卷天下之威勢,一舉**平他們烏狄汗國、永絕後患呢!”

令狐方仇道:“隻是、隻是當時咱們的天威大帝似乎已經心滿意足,實在不願再大起刀兵、興兵北犯,這才最後養虎為患,留下了如此一大隱患!”

海方茊道:“這個、這個怎麽說呢,雖然當時我也的確是曾經力主趁勢興兵北犯、試圖一勞永逸。但是、但是後來靜下心來、仔仔細細的品味一下,或許咱們的先帝爺當時還是最為明智的。”

賀雲臣道:“什麽意思,難不成、難不成當時咱們還真的不能一舉把他們這些荒蠻之人**平嗎?”

許方達道:“不是小的我放肆,即便是今日,隻要王爺您老人家下令,我這便帶著老幺我們兩個去會會那個什麽狗屁‘草原武神’也連速該,也好讓他們真正的見識見識什麽是天朝上國的威風……”

夏侯平治道:“行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那裏歇著吧,這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人家這個也連速該據說可正是名副其實的一代名將,甚至就連昔日咱們的先帝爺都曾經不止一次的極力讚許過人家呢。”

夏侯正金道:“不錯,平治說的一點不錯,日後你們所有人都必須切記,無論是在什麽時候,千千萬萬都不要小瞧了此人。”

何正豪道:“不錯吧,我的好王爺,他不就是一個放馬牧羊的出身嗎,他能有什麽真正的本領,不過隻是憑著有一把蠻力嗎……”

夏侯正金道:“好小子,你還真的別不服氣。這麽說吧,咱們先帝爺可是曾經拿著昔日的楚王趙進趙老四,跟人家這個也連速該進行過客觀的比較,你們猜在最後人家先帝爺是如何下的評語!”

許方達道:“哼,這不管怎麽說,總歸不可能就連咱們天朝的第一猛將趙四爺,都、都抵不過他如此的一個漠北蠻子吧。”

夏侯正金道:“還哼呢,你個渾小子。當初人家先帝爺的確曾經親口說過,這如果要是單純的狹路相逢,你們的趙四爺或許是可以勝出,但是如果說是這正兒八經的兩軍接戰,恐怕可就要大敗而歸了。”

海方茊道:“不錯,先帝爺的這句話,好像我也曾經聽人說起過,應該是不會錯的了。要知道,咱們的這位先帝爺最是‘知人’,這一點可是不容的半分懷疑的。”

何正豪道:“我知道了,這應該是說那個也連速該為人不是如何的地道吧……”

夏侯正金道:“好了,老幺,你就不要在那裏胡說八道了,還是繼續聽聽平治下麵的具體介紹吧。”

海方茊道:“對了,少王爺,你還是再具體的講一下那個‘互市事件’,尤其是那些烏狄人的真正死因吧。說句實在話,我怎麽一直感覺,他們的死亡像是透著諸多莫可名狀的詭異呢?”

夏侯平治道:“不錯,這一些海先生您可算是說到點子上去了。說句實在話,直到現在,就連人家馬玉寅馬將軍他們自己也沒有真正的弄明白,那些人當時為什麽會是像突然發了瘋一般,在毫無征兆的前提下便突然對咱們的看守兵士,發起了那種絕對是自殺式的瘋狂攻擊。”

海方茊道:“難道說在那之前,真的沒有絲毫的異常情況發生了,比如說咱們看守無意間如何的刺激到了他們?”

夏侯平治道:“這個應該是絕對的沒有,因為事後人家馬將軍曾經反複的命人還原過當時的情形,並沒有發現咱們的看守士兵曾經有什麽異常的行為。”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根據咱們當時在場的一個小隊長回憶說,當時好像是他們那些烏狄人之中的一個什麽人,先是非常詭異的低聲吟誦著什麽,隨後緊接著他們那些人也跟著伊裏哇啦的吟誦了起來,而且聲音慢慢的越來越大……”

海方茊道:“原來如此,敢情這問題正是出在了,那個率先吟誦那些詭異咒語的那個人身上了!”

夏侯平治道:“什麽意思,難道說、難道說海先生您真的曾經聽說過或者見到過這種類似的古怪情況?”

海方茊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估計這次‘互市事件’背後的真正幕後之人,應該便正是那個‘大金光寺’的烏狄國師金頂上人了。而你剛才所提到的那什麽詭異的咒語,便應該正是那個金頂上人搞的鬼了。”

令狐方仇道:“還別說,海老大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隻是不知道,大家是否還曾記得,三年雲遊到咱們北都城的那個野和尚,就是那個先是試圖求見咱們王爺,後來卻又是離奇暴斃的那個野和尚。”

方在申道:“嗯,那個野和尚我自是記得最清楚了,記得當時正是我從馬三哥他們燕北郡造訪回來的路上,在咱們北都城的北大門外偶遇到的那個野和尚。而且,也正是我一時好奇,把他帶進咱們北都城內的。”

許方達道:“哦,九哥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記得當時此人瘋瘋癲癲,而且又是極其的邋裏邋遢,而且還口出狂言,說什麽一定要見到咱們的王爺什麽的。”

令狐方仇道:“不錯,正是此人。但是當時也是巧了,咱們王爺恰好正是到中都京師去公幹去了,正好那段時間沒有在府上。就這樣,最後我記得還是方兄弟你直接把他送到了我的府上,說什麽你實在是受不了此人的如此癲狂了。”

許方達道:“嗯,正是如此,當時人家九哥把他交給我之後,不到三天我就被他給膩歪夠了,索性也就直接送到二爺你那裏去了。”

令狐方仇道:“原本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跟小十一一樣,以為這不過隻是一個瘋瘋癲癲的癲狂和尚。但是,誰曾想,在後來的幾天偶爾的相處之後,我卻是發現此人竟然並非是什麽尋常之人。”

許方達道:“什麽意思,難道此人還真的正是裝瘋賣傻不成?”

令狐方仇道:“不錯,正是如此。不僅如此,而且此人甚至還應該是一位有著大智慧的世外高人,隻是他有意的如此裝瘋賣傻而已。這麽說吧,當初便正是他似是有意無意的跟我透漏了一點,關於那個金頂上人的一些隱秘。”

海方茊道:“如此說來,難道那個野和尚還真的曾經提到過那個金頂上人的神奇‘咒語’?”

令狐方仇道:“不錯,正是如此。隻是他當時說的極其的含糊其辭,要不是今日少王爺突然提及這一次的‘互市事件’,而你海老大又的確提到了那個金頂上人,恐怕我還不會如此的突然想起此人呢。”

海方茊道:“哦,敢情他當時正是跟你提到了這種神奇的詭異咒語,而且情形應該也正是跟這次的‘互市事件’極其的相似?”

令狐方仇道:“嗯,基本上正是如此。隻是極其可惜的是,就在我終於像是似有所悟的當天的夜裏,這個野和尚便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我府上的門房之中了。”

海方茊道:“不對吧,為什麽這件事情我反倒是沒有聽說過呢,難不成那一次正是我陪著王爺去中都京師了嗎?”

令狐方仇道:“不錯,正是如此。不僅如此,後來那個野和尚的事情,還正是我親自下令府中人進行秘密封鎖的,故而最後甚至就連當時的小十一他們都並不知情,還以為是我把他暗中驅逐離城呢。”

許方達道:“原來如此,我說呢,為什麽後來便就不了了之了,當時我的確以為是二爺你實在是煩了,索性便攆他滾蛋了呢。再說了,這麽一個邋裏邋遢的野和尚,又有誰會真的記掛於他呢。”

夏侯正金道:“如此說來,看來令狐兄弟你定然是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麽極其隱秘的情況,否則絕對不會如此的刻意封鎖此人的消息,甚至就連我和海先生我們兩人都一並給瞞住了。”

令狐方仇道:“實不相瞞,當時我實在是不願意因此而引火燒身,而且此人的真實身份實在是太過離奇,因此我這才冒著被王爺您責怪的危險,大著膽子自作主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