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如此的一說話,對麵這位直氣的哇哇怪叫,敢情人家這位還正是一位不善言辭的粗魯漢子。
而且,這石雲真恰恰又是這麽一位“嬌滴滴”的女將,人家自然也就不好如何的大爆粗口了,畢竟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兩軍陣前呢。
但是,就在這時,人家石雲真繼續冷笑著說道:“行了,你也就別在哪裏吱哇亂叫、鬼哭狼嚎了。正如剛才你們剛剛下去的那位‘英雄豪傑’所說的那樣,本姑奶奶我的槍下可是不死那、那什麽無名小卒,你還是趕緊的報名受死吧。”
敢情,人家這個石雲真還真是個極有心機的厲害人物,她一看對方應該絕非是什麽善與之輩,恐怕這要論實際本領可能還要在剛才的那個木合裏摩之上。
於是乎,她斷然不能就此放過他,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斬殺於自己的槍下。
否則,這真要是把如此的困難留給後麵的人,恐怕還真就要出動人家許方達和何正豪那兩位己方的壓陣大將,或許才可以真正能夠降伏於他。
當然,她現在如此的一再冷言譏諷,恰恰也正是有著她自己的打算,她此時正是想趁機趕緊恢複自己剛剛損耗的體能,已準備應對接下了極有可能是更加慘烈的拚殺。
不僅如此,她現在還正在飛快的運轉著自己的腦筋,在心裏盤旋著如何的應對接下了的這個使流星錘的內家高手。
更有甚者,她還早就已經發現了對方的一個顯著外在表現,那就是此人身上的白盔白甲竟然像是非常的特殊。
原本這乍一看上去,的確像是尋常的鐵質材料,而且還時不時的反射著太陽光的強光。
但是,仔細看時,很快心思縝密的石雲真便有了一個極其重大的發現,但請這對方“盔甲”似乎還有著特別的貓膩。
尤其是,剛才對方在氣的哇哇怪叫、身體亂晃的時候,石雲真發現對方身上的鎧甲竟然應該像是某種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的,而並非是意義上的鐵質材料。
因為人家石雲真剛才已經清楚的看到了,對方身上至少三塊大片護甲像是在不規則的變形,這可是尋常的鐵質護甲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當然,這些細微的細節尋常人可能還真的不會留意,但是人家石雲真恰恰卻正是那種專門靠小飛槍襲殺對方取勝的高手人物。
要知道,這用暗器襲殺對方,首先這敏銳的觀察力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重要因素,這連對方的那些細微的地方都不能及時敏銳發現的話,又何談的精準擊殺呢。
一念如此,人家石雲真的腦海裏,頓時閃現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想法。
那就是對方現在身上的鎧甲,極有可能是跟南方某些少數民族地區所特有的那種“藤甲”,有著極其像似的關聯,甚至說不定它這原本就是那種經過特殊處理和偽裝的藤甲。
原來,剛好人家馬玉寅的手下,便有一個實實在在的南方少數民族的“特種工匠”,而他最擅長的便是製作那些藤甲盾牌。
這不,今日人家夏侯平治他們身後的那些堅盾快刀手,他們手中所使用的镔鐵藤甲盾便是人家這個工匠特別監製的。
而且,正好平日裏人家石雲真還真的跟這個工匠極其的熟稔,平時也對他頗為照顧,時不時的跟他閑聊一些關於藤甲防禦的話題。
當然,這自然是人家石雲真不經意的閑談,為的也正是在實戰中如何的更好規避可能碰到的各種情況。
還別說,這還真就是無巧不成書,人家那個工匠還真就跟她石雲真曾經講起過他們部族古代時候的一種特製盔甲,便是所謂的神奇“藤甲”。
顧名思義,他們這種“藤甲”自然便是以那些特製的野藤作原料,再經過極其複雜的炮製和製作工藝,最後這才最終成形的。
另外,他們後來為了可以更好的迷惑敵人,甚至還又想出了在上麵反複塗上一些稀奇的顏料,最後製作出各種顏色的成品,以此來掩飾它們的真實材質,在實戰中讓敵人防不勝防。
當然,這種藤甲最大的優勢,那自然就是所謂的真正“刀槍不入”了。
要知道,這種藤甲可正是由至少三層的特殊千年古藤組合編織而成,無論是所謂的“柔韌度”,還是它的“密致度”,尤其是它的“堅不可破”,都已經算是達到了近乎完美的極致。
而且,這種藤甲不僅僅是其重量遠遠低於普通的鐵製鎧甲,更為重要的是它的防護範圍更為全麵、它的防護程度也更是普通鎧甲所能比擬。
尤其是,在對於人體各個重要關節位置的防護,普通鎧甲不能做到的,但是人家藤甲由於它的極強柔韌性,卻是可以遊刃有餘的做到。
另外,這種藤甲由於本身的特殊材質,再加上在其炮製過程中經曆過特殊的防腐、防火處理,因此它的防火性能還極強。
這麽說吧,別說是尋常的磷火箭、硫磺箭了,據說就算是把它直接放進烈火之中,在短時間之內恐怕也真的難以如何的真正損毀它。
當然,像這種藤甲自然也有著它的“短板”所在,畢竟它是要穿在人體外麵,尤其是那些馬上的騎士,肯定會有著它的某些不可避免的“軟肋”所在。
首先,這人體的眼部位置,這種藤甲肯定是難以真正的防護到位,充其量也就是在眼睛的上麵特製一個上麵的“眼罩”而已。
當然,這種所謂的“眼罩”肯定不能真正的把整個眼部都防護起來,隻能是防護眉毛以上的部分位置而已。
其次,那就是人體的“襠部”位置,在對於馬上的騎士而言,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一大問題。
要知道,即便是這種藤甲再是如何的柔韌,畢竟它是由多層的藤條緊密編織而成,它的厚度和相應的硬度肯定在那裏放著呢。
如此一來,這如若是尋常的江湖之人,自然可以不用太過如何的考慮這“襠部”的問題,充其量把那裏進行某些特殊的處理便是。
但是,這長期騎在戰馬之上,那情況自然可就是大大的不一樣了,原本這馬鞍的硬度肯定是存在的。
而且,這在戰場之上,隻要是自己不是真正的“離鞍墜馬”,那麽他的“襠部”肯定不會輕易的暴露給敵人吧。
這麽一來,在戰陣之上如果真正碰到這種身披“神奇藤甲”馬上戰將,那麽對方的“眼睛”和“襠部”便是最為關鍵的致命攻擊位置,否則還真的難以對付他。
當然,還有一種致命的攻擊方式,那便是用巨大的力量瞬間攻擊對方身體的某一點位置,以求起到真正“震傷”到對方“五髒六腑”,給對方以致命打擊。
好了,廢話少說,書歸正傳。
話說,當時石雲真剛剛冷言冷語的“喝問”過人家的名姓,說什麽她斷魂槍石雲真的槍下也“不死什麽無名小卒”一類的話語。
緊接著,隻聽人家來將厲聲暴喝道:“也罷,姓石的、姓石的小娃娃,你可是要豎起耳朵好好的聽真切了,免得等會你成了本將軍錘下的亡魂,還不知道是死在你哪位爺爺的手下呢!”
說到這裏,他像是故意的稍稍停頓一下,緊接著繼續朗聲說道:“按照你們中原人的說法,本將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阿裏邦、阿裏邦大將軍阿裏博術是也!”
石雲真道:“我去,我還以為,你還真是你們烏狄蠻邦的什麽黃金貴族、黃金大將。敢情這弄了半天,你跟剛才那位落荒而逃的‘逃命將軍’是一路貨色,不過隻是那什麽外圍的小角色而已……”
聽她這麽一說,人家阿裏博術果真是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喝罵道:“好你個口齒伶俐的女娃娃,你還是廢話少說,直接上前送死納命吧。不要以為本將軍自重身份,你便可以如此的徒逞什麽口齒之能……”
石雲真道:“行了,你可拉倒吧,剛才你們的那位也是如此的狂妄自大,結果呢、結果也不是就此慘敗逃竄了嘛,嘿嘿嘿!”
還別說,人家這個阿裏博術還真的頗有些城府和風度,他隻是在這一瞬間,便已經算是真正明白過來了。
他知道這應該正是石雲真所謂的“緩兵之計”,一是為了盡快的恢複自己剛才所消耗的體能,另外的肯定便是在急速的思索如何的“破敵之法”。
更有甚者,他似乎也從石雲真“閃爍不定”的眼神之中,已經看出了一些什麽,說不定對方現在已經“識破”了自己身上的這副“神奇藤甲”,正在想著如何出奇製勝呢。
一念如此,人家阿裏博術突然猛的大喝一聲,竟然絲毫不顧自己的大將身份,率先向對方發起了雷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