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猛的一變語調,冷冷地說道:“我說你小子趕緊的再報一遍你的那個、那個什麽狗屁名號,要知道你家佛家我的寶杵之下,可是不死那什麽無名之輩!”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勒思來必虎頓時氣的哇哇怪叫了起來:“好你個老禿驢,既然如此,你趕緊的給我聽好了,本將軍勒思來必虎,來自我們烏狄汗國的……”
但是,誰曾想,人家絕然和尚根本就不等他把後麵的那些話語說完,隻聽他直接便打斷了對方的話頭:“行了,你家佛爺我才懶得管你是什麽狗屁來路,反正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你就趕緊的上前領死,佛爺著急要超度於你呢!”
好家夥嘛,這一下人家那個勒思來必虎可是再也按耐不住了,根本不再如何的搭話,直接掄起自己的宣花大斧便怪叫著衝了上來。
就這樣,兩人瞬間激戰在了一起,並且不過隻是瞬間便已經**迭起、驚險不斷了。
要知道,他們這兩人可都是走的純剛猛的粗野路子,拚的就是外門霸力,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投機取巧而言。
便看人家勒思來必虎的宣花大斧隻有三十六斤,遠遠不及絕然和尚八十二斤的降魔杵,自然是在兵刃重量上稍勝一籌、甚至相差甚多。
但是,人家勒思來必虎的這柄雙人宣花大斧也不是白給的,尤其是此人的招數不僅精妙,甚至還極其的怪異,跟中原地區路數雖然殊途同歸,但是一招一式卻是大相徑庭。
更為詭異的是,此人竟然還是一個所謂的“左撇子”,甚至就連他的宣花大斧也亦是如此,純粹的“左路進攻”路數。
如此一來,人家絕然和尚一開始的時候,的確還有些極大的不適應,甚至有幾次還差一點就傷在對方的巨斧之下了。
敢情,在早先這個勒思來必虎跟那個黨項明對陣的時候,他所有的招數都是正常的,並沒有如何的使出這一路“左撇子”的功夫。
可能是,他此番一上來就知道自己恐怕是絕難力敵,故而直接上手便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試圖一上來就打絕然和尚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人家絕然和尚何等的角色,這要說是論什麽戰場之上排兵布陣、對陣拚殺,或許他真的不如這個勒思來必虎。
但是,這要是論生死場上的單打獨鬥、生死相拚,恐怕他的經驗還真就不輸於對手,畢竟人家他曾經也是威震一方的黑道霸主,那可全都是憑著拚命和流血換來的。
就這樣,不到一百個回合之後,人家絕然和尚便已經算是完全的適應了對方的這種怪異戰法了。
如此一來,漸漸的人家絕然和尚手中降魔杵的威力便顯現出來,這一招一式可都是灌注著巨大的勁力。
這可真是挨著就死、碰上就亡,根本沒有半分的兒戲可言,畢竟這每一擊至少也要有數百斤的重量,可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好在,人家勒思來必虎還真就不是那種一味蠻幹的莽撞之輩,迫不得已,隻得依仗著自己的精妙招數,暫且四下遊鬥,並不跟對方如何的硬拚硬打。
轉眼之間,這七八十個回合的快打快閃又過去了,雖然現在場上的局麵已經極其明顯的一麵倒了。
換句話說,到了此時,那個勒思來必虎隻能在外圍“閃電遊鬥”,已經對人家絕然和尚起不到什麽真正的威脅了,因為他根本無法攻破對方越來越強的罡氣勁圈。
這麽說吧,他現在根本就無法找尋到人家絕然和尚的任何破綻,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麽趁虛而入、致命一擊了。
但是,此時反觀人家絕然和尚,明明是他自己已經占到了絕對的上風,但是人家卻是根本沒有半分急於求成的意思。
不僅如此,他反而更是慢慢的收縮自己的勁道,索性直接便是正真意義上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了。
換句話說,人家他漸漸的隻是采取絕對的守勢,而不去做任何的攻擊。
要知道,他的這一戰術可是極其的狠辣,很快對方的勒思來必虎可就真正的感受到了。
別看絕然和尚表麵之上隻是單純的防守,但是他卻是緊緊的“粘”著對手,甚至直接便是讓對手欲罷不能。
其實,這說的更簡單一點,就是說所謂的“太極粘字訣”一樣。
表麵看來,那個勒思來必虎似乎是上躥下跳極其的活躍,但是他自己卻是絕對的有苦難言。
因為,到了此時,他已經無法真正的擺脫人家絕然和尚“罡氣勁圈”的緊緊相粘了,隻能硬著頭皮硬拚下去了。
就這樣,兩人還真就一下子像是陷入了“僵局”之中了,勒思來必虎自然無法真正傷到人家絕然和尚,絕然和尚卻也似乎並不急於下辣手對付他。
好家夥嘛,這尋常的將佐自然看不出來,甚至有人還以為現在是勒思來必虎占到了上風了呢。
當然,人家那些真正的高手,卻是早就已經看出來了門道。
敢情,這個絕然和尚還真的是夠陰狠歹毒,他這是想活活的“耗”死對手呀。
就在這時,突然又從對方的陣營之中衝出了一員戰將,直剌剌的便衝著他們這邊的戰團飛奔而來。
眼見如此,人家雁固關這邊的諸將,自然也是不能坐視不管、不理不問。
這邊的袖裏乾坤莊坤達,一擺自己手中的長槍,甚至來不及如何的請戰,這就要直接衝上前去,準備去迎戰來敵。
但是,就在這時,他們的主將夏侯平治突然沉聲說道:“莊將軍稍安勿躁,還是暫且等上一等,我諒他堂堂的草原武神斷然不至於如此的下作。再說了,就現在而言,咱們莫將軍要想立時擊殺那個勒思來必虎,應該還是沒有什麽太大難度的。”
許方達道:“不錯,少王爺所言極是,咱們的這位大和尚現在不過隻是在玩著‘貓戲老鼠’的把戲呢。他要是想真正置對方於死地,那自然是極其的輕鬆,甚至根本就等不到對方的那什麽援手趕到近前。”
石雲真道:“嗯,正是如此,五弟你還是暫且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待著吧,莫大當家的絕對不會有什麽閃失便是。”
聽他們如此一說,莊坤達還真就猛的一勒自己的**戰馬,硬生生的便又定在了原地。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對方的那員大將在距離前麵戰團足足還有三十四米的地方,便也是猛的一勒馬韁,自己就地盤算了兩圈停在了那裏。
隻聽他朗聲說道:“行了,大和尚,這一場我們自認戰敗便是,還請你就此罷手,讓我德興塞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如何。”
還別說,人家絕然和尚還真的“聽話”,對方的這個德興塞如此的一說,他竟然還真就猛的就此罷手,甚至直接一勒自己的“賴毛神駒”,蹭的一下便遠遠的跳出了戰團之外。
原本,這大家以為,此時的那個勒思來必虎總算是僥幸躲過了一劫。
但是,誰曾想,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怪事卻是突如其來的發生了。
這邊人家絕然和尚剛剛一躍而出、脫離了戰團,緊接著這個勒思來必虎在自己的戰馬之上突然連續猛烈的顫栗了幾下,竟然直接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了馬下。
而且,這還不算完,他自己這一下突然栽倒之後,原本他手中的那柄雙人宣花大斧,竟然一下子跌落在他自己的身體之上了。
好家夥嘛,這還真就是無巧不成書,他的這邊雙人宣花大斧竟然一下子砍在了他的脖頸位置。
這下突如其來的巨變,可是瞬間引發了雙方眾將士的軒然大波,尤其是烏狄方麵的眾兵將,更是差一點就直接蜂擁而至、衝殺了過來。
好在,人家烏狄的軍規應該也是相當的森嚴,隻見對方的那個也連速該隻是一聲清嘯之後,眾兵將便是極快的平穩了下來。
要知道,他們這隻能是吃個啞巴虧便是,根本就沒有其它更好的說法。
畢竟,人家絕然和尚在對方公然認輸之後,便是立即脫離的戰團,並沒有在如何的痛下殺手、趕盡殺絕,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
當然,其實就在剛剛那個德興塞突然躍馬而出的那一瞬間,人家絕然和尚便已經是真正的痛下殺手了。
原來,當時人家絕然和尚那可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見對方終於識破了自己的如意算盤,於是便當機立斷、痛下殺手,說什麽也要把這個勒思來必虎擊殺當場,好好的重挫一下對方的威風。
要知道,這原本就是他們主將夏侯平治既定的戰略戰術,那就是一定要在第一天打出己方絕對的威風、重挫對方的銳氣!
恰好這時,那個勒思來必虎的一記進攻招數剛剛使完,正在雙臂較勁往回收取自己的兵刃,正式所謂的“勢盡而歸”之時。
偏偏就在這時,絕然和尚突然暴起發力,不僅如此,他這一擊甚至還直接用上了至少七層的內家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