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道:“不錯,隻是如此。要知道,按照早先我家主子和貴方左丞相赫裏合德大人的約定,大帥您此番的進展肯定應當不至於如此的遲緩吧。”

也連速該道:“這個怎麽說呢,倒不是我也連速該如何的不盡全力,實在是人家雁固關的守軍太過頑強。”

阿三道:“不會吧,想你也連大帥如此的名頭,難不成此間這小小的馬玉寅還真的在您的眼裏嗎?”

也連速該道:“這是自然,這個馬玉寅別看是號稱什麽‘鐵麵閻羅’,但是老夫我還真的沒有如何把他看在眼裏。但是、但是此番人家燕王夏侯正金卻是直接派來了他的寶貝兒子,這家夥的硬份可是著實的超出老夫的想象。”

阿三道:“不會吧,他不過隻是後生晚輩而已,又能真正的厲害到那裏去呢。”

也連速該道:“還別說,這幾天下來,老夫還真就沒有在他的手上占到過什麽便宜,反倒是真正意義上的損兵折將,一連折損了老夫數員的大將和兩萬多的精兵。”

阿三道:“這怎麽可能呢,素聞大帥您手下兵精將廣、人才濟濟,而且又有諸多奇人異士為您所用,這怎麽一個小小的夏侯平治便讓您如此、如此的損兵折將呢。”

也連速該道:“行了,你不說這些,老夫還真的不願意多說什麽。但是既然你已經提到了這些,那麽老夫我還真要好好的責問你家主子一二了。”

阿三道:“願聞其詳,我倒要聽聽大帥有什麽要責問我家主子的。”

也連速該道:“也罷,這夏侯平治和他們手下的兩員大將前來助戰,咱們姑且不去跟他計較,畢竟這原本就是燕王府的自家之事,別人也的確不可能全部的掌控。”

阿三道:“不錯,這的確是實情,我家主子再是如何的神通廣大,總不能去真正的對人家燕王府指手畫腳吧。”

也連速該道:“但是,你們之前的情報卻是大大的有誤,尤其是關於人家燕軍的武器裝備這一點上,你們更是出了極大的錯誤。”

阿三道:“什麽意思,這不應該吧。雖說上一次跟大帥正麵接洽的不是我阿三,但是其中的大致情況,我阿三卻是早就從我家主子那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這、這其中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出入吧……”

也連速該道:“那、那對方此番所使用的‘霹靂箭’和‘霹靂彈’又是怎麽一回事?”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這些奇怪的稱謂,我們也不過是剛剛從對方的一些戰俘口中好不容易聽到的,也不知道到底這具體是不是如此的稱呼。”

阿三道:“哦,還別說,大帥您如此一說,小的我倒是也稍稍的明白過來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實不相瞞,他們雁固關上的這兩種離奇武器,我們也是剛剛聽到的。換句話說,在早先的時候,別說是他們燕軍了,甚至就連我們整個的天朝諸軍之中,好像也沒有聽說過這種如此厲害的武器。”

也連速該道:“嗯,這應該倒是實情。要知道,我們在貴方也常年安插有大量的耳目,的確在之前沒有聽說過這兩種如此威力的武器裝備。”

阿三道:“難不成,這些東西還真就正是燕王府他們自行秘密研製出的最新式武器,隻不過在早先的時候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別人著實的不可得知。”

也連速該道:“或許吧,或許這正是人家那個少王爺夏侯平治從北都城特意帶過來的,為的便是在這最前線好好的實驗一下這些秘密武器的威力。”

阿三道:“但是、但是這好像也不大對吧,要知道他們燕王府可一直在我家主子的嚴密監控之下。要說是他們的一些極其細微的小動作,我家主子或許真的不可得知,但是像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裝備一類的事情,我家主子絕對不會事先聽不到半點的消息。”

也連速該道:“那就怪了,反正我們這兒的事實在那裏擺著呢,貴使你如若不信的話,大可自己親自去察看核實便是。”

阿三道:“這個大可不必,畢竟你也連大帥的名頭在那裏放著呢,隻要您如此說了,小的我就算是真的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隨便的懷疑您也連大帥所說的話吧,除非是我真的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嗬嗬。”

也連速該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請閣下盡快的代為轉達,並且給我們一個詳盡的答複。”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要知道,他們這些新式武器的威力實在是太過巨大,而且最為可怕的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後麵是不是還隱藏著更加厲害的秘密武器,這不過隻是人家他們的小試牛刀而已。”

阿三道:“哦、哦,在下我回去之後,立即便向我家主子如實的反應這個情況。”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不知道現在你們手中有沒有繳獲的相應實物,要是有的話,最好也讓我這次一並帶回去。”

也連速該道:“還別說,這個還真的沒有,但是等到天明之後我可以帶著你去實地的看一下。反正現在對方這左右兩翼衛城還沒有拿下來,隻要你到了陣前,便會有機會看到對方的‘霹靂箭’和‘霹靂彈’。”

阿三道:“算了,這要是實在沒有什麽繳獲的實物那就算了,至於去陣前恐怕我還真的不大合適。”

也連速該道:“那你就請自便吧,反正這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你們必須盡快的給我們一個肯定的答複,否則早先咱們的一切約定,恐怕都要有一定程度的較大變動。”

阿三道:“什麽意思,難不成便隻是這區區的兩件新式武器,便還真就有如此重大的意義嗎?”

也連速該道:“這麽說吧,別看閣下如此的內外兼修,在中原武林之中定當也算是一個響當當的角色,但是、但是這對於真正的大規模戰陣來說,閣下恐怕還真的有點外行吧。”

阿三道:“這是自然,這點自知之明,在下我還是有的。更何況,就我的這點功夫道行,在我們中原地區還真的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像我們這種江湖之人,原本隻是會些街頭之上、山野之間的打打殺殺,對於真正的行軍打仗,我們還真的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呢,嗬嗬。”

也連速該道:“也罷,閣下倒也是一個口快心直的豁達之人,還真就不像是你們早先那位姓錢的密使,那一位還真的堪稱是八麵玲瓏、老奸巨猾之人。”

阿三道:“對了,既然說起了這件事情,我家主子還真的正想讓我順便問一下呢,那就是上次那個錢大人的那個隨從的事情,你們究竟調查的如何了?”

也連速該道:“哦,你說的是那個隨從,從我們左丞相大帳出來之後離奇失蹤的那件事情吧?”

阿三道:“不錯,正是如此。”

也連速該道:“實不相瞞,直到現在,最終的切實結果還沒有真正拿到。但是、但是這件事情好像跟我們的右丞相府上有一定的關聯,隻是現在相應的證據不足,因此就連我們大汗也不好如何的繼續深究下去了,故而、故而也就如此的不了了之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沉聲說道:“反正你家主子也不是外人,我們烏狄內部的一些重要的軍國大事,想必你們肯定也不會如何的太過陌生。”

阿三道:“嗯,這倒是實情。”

也連速該道:“既然如此,那麽你們想必也非常的清楚,我們的那個右丞相忽延金兀大人,他可正是我們烏狄朝中那些保守勢力的頭腦人物,一向是堅決的反對我們大汗如何的大肆向外開疆擴土,整天裏隻想著如何的謹守疆土、如何的休養生息。”

阿三道:“如此說來,這還應該正是你們烏狄朝中的內部事情,而並非是其它的一些什麽特別情況了?”

也連速該道:“嗯,應該是大致如此,因為我們已經從多個側麵得到了相應的印證,現在所缺不過隻是所謂的真憑實據罷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還請你家主子放心便是,我們這個右丞相忽延金兀大人別看如此的頑固,但是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真正有損我們大烏狄汗國的事情來,這一點那可是絕不含糊的……”

聽他如此一說,隻聽人家阿三先是冷冷一笑,然後陰風陽氣的說道:“行了,閣下似乎不用如此多說什麽、什麽不著邊際的怪話吧。我想這要是真的讓我家主子聽到了,恐怕、恐怕閣下還真的不大好收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