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何不盡可能的往敵方的大營裏猛衝,說什麽也要拉上更多的敵人墊背,不久就這樣一上來就死在了敵營的邊緣地帶,這豈不是太顯得寒摻了。

當然,要是當時人家摩羯沙律他們不上當話,那就算是他們厲害,索性直接跟他們硬拚了也就是了。

就這樣,眼見自己竟然如此被對方耍了,隻聽這個摩羯沙律哇哇怪叫一通,一邊急轉馬頭自己重新猛追上去,一邊喝令後麵的那些手下趕緊的包抄掩殺過去。

更有甚者,原本遠遠的跟在後麵的那些巡防兵,也紛紛衝著安海他們圍追堵截了上去。

如此一來,這可真是鬧著玩的了,要知道僅僅隻是這些人馬加起來,也足足有兩三千人馬了。

更何況,附近還有對方的各個部落營盤,這些人肯定也不會就此眼睜睜的看著安海他們如何的順利通過吧。

雖然人家上麵有令,但是這弓箭侍候肯定必須的吧,畢竟人家這算是各自的防禦。

但是,如此一來,安海他們這一百人的處境可就是越來越艱難了。

頂多也就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後麵的摩羯沙律他們又重新包抄了上來。

要知道,人家可都是清一色的輕騎兵,而且又是在自己的大營之中,自然是占據了各方麵的優勢。

如此一來,他們無論是靈活性還是速度都遠超安海他們,很快便又從四麵八方包抄圍堵了上來。

眼看對方的兵馬越來越多,而此時自己的手下已經開始陸續有人中箭受傷,安海隻得心中暗自思量道:“算了,如此看來,今日恐怕也隻能是到此為止了,要想繼續的推進恐怕還真的不大可能了。”

一念如此,他又冷冷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接著繼續暗自思量道:“也罷,反正這人聚集的也不少了,差不多也算是夠本了。”

就這樣,隻聽他猛的一聲清嘯,突然一挺手中的三股烈焰叉,一馬當先直接衝著剛剛包圍上來的那個摩羯沙律便衝了上去。

還別說,這一次特還真就是玩真格的了,隻見他瞬間便跟對方激戰成了一團。

原來,人家摩羯沙律此時自然也不願如何的托大,安海這一衝上來,他便直接指揮著幾員戰將一並包圍了上去。

要知道,其實現在人家摩羯沙律是想著要活捉安海的,否則要是直接一鏜拍死了他,根本就不足以發泄出剛才的那一口怒氣,這個南蠻子實在是太可氣、太可恨了!

就這樣,眼見安海已經就此真正的衝殺了上去,他手下的那些人自然更是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不用問,這肯定是到了他們真正“為國盡忠、報效朝廷”的最後關頭了。

敢情,他們這些人自己的心裏都非常的清楚,他們這一次的百人突襲根本不能跟人家夏侯平治他們上一次相提並論。

要知道,這無論是自身的兵員素質,還是武器裝備他們都相差太多。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是實實在在的遠程出擊踹敵營,根本沒有半分的城池依托和掩護。

更有甚者,就算是他們能夠僥幸從這裏的大營逃脫出去,肯定也躲不過後麵兩翼衛城敵軍的重兵攔截。

如此一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索性就此拚了,反倒是痛快和利索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們瞬間便衝進了敵軍的戰團之中,而且轉眼之間便被對方的絕對優勢兵力重重包圍淹沒在了其中。

這時再看他們這些人,隻見他們一個個果真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竟然全部都是瘋狂進攻的戰法和路數,根本就沒有人在刻意的防禦什麽。

但是,即便是如此,即便是他們再是如何的驍勇、再是如何的瘋狂,但是這敵眾我寡的事實在那裏清清楚楚的放著呢,這才是不爭的事實。

要知道,此時畢竟是敵方的三個人、甚至七八個、十幾個人在圍攻他們一人,如此嚴峻的形勢,任是誰也不敢如何的小覷吧。

就這樣,轉眼之間,包括安海在內他們紛紛接連受傷,眼看就要真正的全軍覆沒了。

但是,就在此時,隻聽其中的一名天朝死士猛的悶聲暴喝一聲,緊接著他竟然直接把自己手中的宣花大斧,對準近前的一名敵將脫手“飛砍”了過去。

然而,緊接著,他竟然身子向前猛的一趴,直接衝著斜插在馬鞍子前麵的火把湊了上去。

就這樣,還沒等周圍的那些烏狄狼兵如何的反應過來,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頓時周圍炸倒下了一大片。

原來,人家這個天朝死士剛才已經接連身受了三箭、再加上兩刀一槍,他知道自己實在是已經無能為力,再繼續的砍殺敵人了。

於是乎,他索性直接拉出了早已經暗藏在胸前爆炸裝置的導火索,一下子湊上了馬鞍子前部的火把,就此跟周圍的敵人同歸於盡了。

敢情,他們早先在馬鞍前部固定的那個火把,其實還真的並不是特意用來給自己照明的,而是專門準備的引燃裝置。

要知道,他們軍中的霹靂彈早就已經用盡了,而他們自己常規的這些爆炸裝置必須要進行專門的事先點燃才行,於是他們這才故意這般安排的。

就這樣,隨著他的這第一聲爆炸,緊接著,僅僅也就是在一兩分鍾的時間內,連同那個主將安海在內,他們當前所有幸存的人全部都先後引爆了自己身上的爆炸裝置,跟周圍的敵人同歸於盡了。

甚至就連,那個摩羯沙律也差一點就被安海給一同炸死了,但是即便是如此,他的一條右腿也受傷不輕,差一點就徹底的給他報廢了。

原來,究竟還是此人反應迅捷,他一見對方竟然接二連三的密集自爆了起來,他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

要知道,原本對方剛才明明就此竄逃的機會,他們為什麽又偏偏自投羅網,硬生生的偏要對大營裏麵衝撞呢。

其實,人家安海他們原本就是鐵定了心,想是要跟己方同歸於盡的,隻是他們在尋求最佳的時機,爭取最大化的殺傷力而已。

而且,他們一開始的那個障眼法,更是先行麻痹對方,讓對方放鬆對他們的提防,他們這才終於得以真正的“身陷重圍”。

於是乎,人家摩羯沙律趕緊暴喝一聲:“不好,快閃開!”

與此同時,他竟然根本來不及如何的調轉馬頭,直接索性就從馬鞍之上飛身形一躍而起,然後一點馬頭再次借力,向斜刺裏飛掠而去。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究竟還是晚了半拍,就在他堪堪飛身形向斜刺裏飛掠之時,人家安海便已經神速的引爆了自己身上的爆炸裝置。

就這樣,尚未完全躲閃開來的摩羯沙律,正好被爆炸崩起來一塊盤子大小的鐵甲重重的切在了右腿之上。

總算是,他原本就已經有所防備,而且他的內家功夫也已經有了相當的功力,他這才硬生生的一滑一閃,堪堪的保住了自己的這條右腿免受截肢之災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是被那塊鐵甲硬生生的鏟去了一大塊的血肉。

更有甚者,那塊激飛而去的鐵甲,竟然又飛向了旁邊另外一名烏狄狼兵,還真就給他硬生生的來了一個“鐵甲斬首”,這一位倒黴蛋血濺當場,直接便掛了!

如此一來,甚至還沒有等周圍的那些烏狄狼兵如何的真正反應過來,這血腥巨大場麵便已經接近了尾聲。

這麽說吧,最後根據那個摩羯沙律自己的大致統計,這一次的敵軍突襲一共造成了己方兩千多人的傷亡,至於軍械物資更是損失巨大。

當然,這其中真正死亡的一千多人,絕大部分還真就是死在了人家安海他們的“人肉霹靂彈”之下。

至於其它的,肯定便是那些“烈火戰馬”的功勞了,尤其是那些被焚燒的軍用物資更是如此。

不用問,人家安海他們這百人果真不愧是真正的死士,他們甚至沒有一人受傷被俘,全部都壯烈的慘死當場,也算是真正履行了一名武士、一個軍人應有的義務!

話說,這邊烏狄的主帥大帳之中,在聽摩羯沙律的大致兵敗之後,也連速該雙眉緊皺,厲聲說道:“可惡,這個馬玉寅實在是太可惡了,等明日攻破雁固關之後,我一定要把他們整個雁固鎮的百姓全部斬殺幹淨、一個不留!”

等他稍稍的平息了一下,下麵的摩羯沙律這才試探著說道:“但是、但是這恐怕還是不大妥當吧。畢竟、畢竟大帥您已經答應了對方神秘人的相應條件,而其中的一條便是不允許咱們在破城之後大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