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嘯天道:“不錯,這一點倒是不得不考慮在內。咱們別的不說,就說當年咱們天朝定鼎天下之前吧,就算是當時的戰火再是如何的慘烈,那些老百姓還不是一樣繼續在自己的家園裏苟延殘喘呢。”

師德益道:“實不相瞞,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定下了在這三處軍鎮跟對方進行周旋對抗。”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這最最重要的,其實還並非是如此,而是這些地方的地形和當地原有的城池城防,這才是此番我最為看重的。”

魏嘯天道:“我明白了,六哥你正是想‘故計重施’,充分利用咱們當地原有的防禦城池,效仿三哥在雁固關之時,跟對方進行相應的周旋和對抗,以求最大化的消滅敵人和保護自己。”

師德益道:“不錯,正是如此。”

何正豪道:“但是、但是那如此一來,那些百姓不就跟著咱們倒大黴了嗎?”

師德益道:“其實,到了這裏,才是要真正靠咱們的李大人和他的那些屬下了。”

李源棟道:“放心吧,師將軍,老哥哥我自是心知肚明,這相應的百姓事宜便直接交給我們這些文官也就是了。反正,咱們大家也都是各司其職、各盡其力吧,誰讓我們的的確確的是手無縛雞之力呢,嗬嗬嗬。”

師德益道:“隻要有您李大人這一句話,兄弟我也就放了一大半的心了。當然,這戰爭原本就是要死人的,隻要咱們各盡其力也就是了,誰也不敢妄言什麽可保無虞的話語吧。”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說道:“對了,李大人,王爺說您現在手下也已經聚集了萬餘的人馬,這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屬實,還請明示才好。”

李源棟道:“這個怎麽說呢,實不相瞞,我手下的人馬雜七雜八的都加起來,再加上各地鄉紳的一些私人武裝,全部都加起來的話,也的確差不多有一萬餘人吧。”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這其中真正有戰鬥力的,恐怕也就是我們燕北郡各級府衙的那些巡防兵和官差,他們多多少少之前也都進行過相應的正規訓練。至於其它的那些,說句不好聽的,也隻能算是所謂的烏合之眾了。”

師德益道:“嗯,這一點兄弟我自是明白,其實咱們地方上的情況也的確是如此。但是,不管怎麽說,您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緊急集結到這麽多的人馬,實際上也算是真正的難能可貴了。”

魏嘯天道:“不錯,六哥所言極是。現在咱們有了李大人的這些人馬,下麵咱們相應的行動自然也就方便的多了,至少他們對當地的地形那肯定是極其的熟悉,就更不用說跟當地百姓的熟稔程度了。”

李源棟道:“好了,師將軍您就索性直接下令吧,一句話,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絕對令行禁止,否則甘受軍法從事!”

師德益道:“對了,李大人,現在回馬嶺和磨盤鎮、九龍營那三個地方的情況具體如何?尤其是,他們現在的城防狀況?”

李源棟道:“當然,就是我不說你們也都明白,原本是牟將軍的手下分別駐紮在那三處軍鎮,但是現在牟將軍他們突然收縮到此間的方城一線了,故而現在那三處軍鎮基本上都是所謂的空城計,並沒有什麽真正的軍隊駐守了。”

師德益道:“嗯,這自然是實情,而且這也正是咱們王爺的相應戰略布置,自是無需多說什麽。李大人你還是重點的介紹一下,那三處軍鎮的實際城防狀況吧。”

李源棟道:“還別說,經過人家馬三爺和牟將軍他們這麽多年的經營,我們燕北郡的各處城防那還真不是吹的,那可都是堪稱固若金湯!”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至於這一點,想必許將軍和何將軍你們兩位早就已經在雁固關見識過了吧,這絕對不是我姓李的故意自吹自擂。”

許方達道:“實不相瞞,單純的就城防而言,人家雁固關絕對無話可說,這一點我們兄弟自是心服口服。當然,舉一反三,人家燕北郡其它地方的城防,自然也是無需擔心什麽了,畢竟人家三哥才是他們燕北郡的正印主將。”

師德益道:“如此甚好,隻要那三處地方的城防足夠堅固,那麽咱們也就心裏有底了。”

說到這裏,他雙眉緊縮沉思了好大一會,這才接著繼續說道:“這樣,李大人,等咱們結束之後,您即刻吩咐下去,讓你手下的一部分人直接先行趕往那三處軍鎮,算是替我們打前站了。”

李源棟道:“放心吧,師將軍,我知道該怎麽去辦。屆時,老哥哥我自會親自督率他們前往,務必在你們的大隊人馬趕到之前,把相應的一切雜務處理好的。尤其是,那些應用的滾木擂石等等輔助物資,我一定為讓他們提前處理好。”

師德益道:“如此甚好,有您李大人親自出馬,這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當然,緊接著,我們的大隊人馬即刻跟進,以免對方的進軍速度太快,萬萬不能讓你們孤身犯險。”

魏嘯天道:“這個好說,這前麵衝鋒陷陣的事情便交給我魏老八了,六哥你盡管在後麵指揮坐鎮便是。”

師德益道:“這樣未免太過有點不妥吧,咱們王爺點名讓咱們兩部人馬一同出戰,六哥我豈能讓兄弟你在前麵衝鋒……”

魏嘯天道:“行了,咱們自家兄弟何須多說這些不鹹不淡的廢話呢。咱們大家夥誰不知道,我魏老八天生就是衝鋒陷陣的材料,要想讓我在後麵統籌全局,那還真就是瞎扯淡呢。”

許方達道:“不錯,八哥所言極是,六哥你就不要再多說什麽了。這樣,索性我陪著八哥一塊前去,讓老幺在後麵替您六哥護駕,你看如何?”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何正豪也不幹幹了,隻見他氣呼呼的說道:“要我說呀,還是我陪著八哥先行一步,你們兩位哥哥在後麵坐鎮指揮吧。”

師德益道:“行了,老幺,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既然如此,那就聽老八和十一弟的吧,你們兩人親率八哥的本部人馬先行一步,先去三處軍鎮進行相應的布防準備。”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說道:“這樣,老八你索性直接先在最北邊的回馬嶺放在兩營的人馬,至於剩下的那一個營,就此分散在你們的兩翼,算是你們的犄角策應吧。”

魏嘯天道:“什麽意思,難不成六哥這一上來就想要在那個回馬嶺,給對方狠狠的硬碰一下,給他們一點苦頭吃吃吧?”

師德益道:“其實不然,別看我讓你們在最前麵直接擺上你一旅的人馬,但是這實際上不過隻是咱們的‘驕兵之計’。”

魏嘯天道:“什麽驕兵之計,你到底是想讓我們跟對方硬碰硬的死磕一下,還是想著讓我們隻是虛張聲勢,虛晃一槍便就此往下退卻呢?”

師德益道:“這麽說吧,一開始你們不僅要打,而且還一定要狠狠的打疼對方,讓對方真正的吃到一定的苦頭。”

魏嘯天道:“那接下來呢?”

師德益道:“這接下來你們隻需要堅守三天便可,但是在這三天之中,你們無論如何也必須要死死的堅守住,千萬不要被人家真正的一口給吃掉了,那麽那可就真正的弄假成真、弄巧成拙了呢。”

魏嘯天道:“我想還不至於吧,就算是他們真有十萬之眾,我們一萬人馬三天應該還是可以勉強堅守吧。再說了,人家那個回馬嶺又正是那種易守難攻的絕佳地形,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的。”

師德益道:“應該是這樣的。而且,那個對方的那個也連速該,一向穩紮穩打,在沒有真正的弄清楚你們的底細之前,我估計他肯定不敢輕易的冒險,不會一上來就用上全力,否則那還真就不是人家他的風格了。”

魏嘯天道:“既然如此,那我一上來就直接主動連環出擊,先直接把他們打懵圈了再說。如此一來,等那個也連速該老小子真正回過味來之後,估計那三天的時限便已經到了。”

師德益道:“不錯,正是如此。好在,你和十一弟你們兩人也都是咱們黑衣軍團的猛將悍將,再加上你手下的這些虎狼之師,肯定也夠也連速該那個老小子喝一壺的了。”

許方達道:“放心吧,六哥,原本兄弟我肚子裏的這口氣還在這裏憋著呢。這一下好歹有機會了,兄弟我一定會讓也連速該那個老小子好好的看看,咱們天朝是如此隨隨便便就可以闖進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