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凡道:“算了,事已至此,我常遇凡自然也就不再多隱瞞什麽了。實不相瞞,正是那條神秘的‘古駝密道’,隻不過它並不是我們賀老大無意中發現的,而是我常遇凡的祖上秘密傳下來的。”
朗逸道:“我明白了,朋友的祖上應該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紫麵駱駝客’,據說當年便是他第一個在經商的途中發現了這條‘古駝密道’。但是,後來卻是不知道因為什麽,他自己離奇的失蹤了,從此那條神秘的‘古駝密道’便也隨著一同變成了秘密,再也沒有人真正的找到過他。”
聽他這麽一說,這個常遇凡也是猛地心頭一震,但是此人卻是頗有些喜怒不形於色的鎮定,隻聽他淡淡地說道:“如此說來,閣下想必也是個大有來曆之人了。實不相瞞,楊盟主身邊的諸位當家我常遇凡也大都認識,怎麽不曾見過閣下呢。”
朗逸道:“也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兄弟我早先正是雁固關馬玉寅馬將軍手下之人,其實今日也是初到這靈鷲寨。”
楊雄道:“行了,咱們正事要緊,你們之間有什麽話,還是日後等有了機會再好好的說吧。對了,常兄弟,你為什麽說一定要本舵今日便即刻發兵,去忙著你奪回你們風雷寨呢。難道說,你們暫且在本寨好好的休整調養,然後咱們再從長計議不好嗎?”
常遇凡道:“這麽說吧,我們正是在途中得到了確鑿的信息,這才做出如此決定的。”
楊雄道:“願聞其詳!”
常遇凡道:“是這樣的,正是由於你們在斷魂穀外慘遭伏擊,再加上我們風雷寨也被他們給徹底的挑了。如此一來,對方還真就放鬆了對咱們這些人的警惕和戒備了,因為他們料想咱們肯定會暫且收縮力量,絕對不敢輕易的輕舉妄動。”
楊雄道:“不錯,正是如此。不僅如此,就在斷魂穀慘遭伏擊之後,本舵我也的的確確的下達了如此命令,讓咱們所有的同道中人都暫且收縮自保。”
常遇凡道:“也正是因為如此,人家對方的那個主將,是叫做什麽摩羯什麽玩意的,他索性大著膽子下了一條命令,這才給咱們留出了一個大大的空擋。”
楊雄道:“什麽意思,難不成、難不成他竟然膽敢明著欺負咱們不敢主動出擊,直接索性加快進軍步伐,而根本就不去顧及你們風雷寨了。反正,你們也已經被打慘了,諒你們也沒有能力在短時間內進行實質性的反撲了。”
常遇凡道:“不錯,正是如此,一切正如楊盟主您所料的這樣。不僅如此,甚至就連那個斷魂穀,再加上我們風雷寨,一共也不過百餘人駐守,而且還全部都是他們早先斷魂穀的人馬,根本就沒有什麽大隊的烏狄狼兵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更有甚者,由於他們繼續帶路的狗腿子,還又從斷魂穀抽取一部分精幹之人,直接去充當他們的向導給他們帶路去了。”
朗逸道:“這好像不大對吧,要知道,對方的那摩羯四兄弟可是個個都不是什麽平庸之輩,他們常年跟在那個也連速該的身邊,自然也不可輕易的小看了他們。”
常遇凡道:“實不相瞞,當初那個摩羯什麽的大將還真的並不願意如此的冒進,但是後來他們後麵的軍令一再催促,說是讓他們務必加快進軍速度、什麽什麽的。後來,他這才終於下令,暫且讓他們斷魂穀的人分別駐守我們風雷寨和斷魂穀那兩處的。”
朗逸道:“嗯,這就對了。估計是,一方麵他們上麵實在是催促的緊,另一方麵他們也料定你們實在是不敢在短期內進行相應的反撲,而且更有甚者,他們後麵的後續兵馬也應該就快跟上了,所以他才大著膽子如此決斷的。”
常遇凡道:“不錯,閣下果真是洞察千裏、料事如神。實不相瞞,據說他們的後續人馬頂多後天便可以到達我們風雷寨了。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們一旦有了富裕的兵力,肯定不會白白的放過我們風雷寨那樣的現成營寨,一定會選擇在那裏長時間駐軍。”
楊雄道:“如此一來,咱們這就算是能夠出其不意的重新奪回你們風雷寨,但是對方的後續人馬一旦到達之後,那、那你們風雷寨豈不是又將不保嗎。要知道,像咱們這種山寨,跟尋常的巡防兵、府衙官差對付對付還行,要是真正的對抗人家的正規軍、大部隊,恐怕還真的難以自保吧。”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我楊雄不是有心看不起你們風雷寨,就算是我的這個靈鷲寨,當年一旦真正遇到官軍的正式剿殺之時,也不得不暫且放棄山寨遠遁他處保存實力。”
常遇凡道:“這不就得了嗎,隻要楊盟主您答應幫著出兵幫著我們奪回風雷寨,這後麵的事情也就便是我們風雷寨兄弟們自己的事了。”
說到這裏,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接著繼續幽幽的說道:“實不相瞞,這口憋屈的怒氣如果不能真正的宣泄出來,我們這些幸存的兄弟們還真的是生不如死。隻要是此番我們能夠重新殺回去,奪回我們的風雷寨,好好的安葬發落了我們那些兄弟們的冤魂,日後我們就算是隻剩下一個人,也一定跟對方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楊雄道:“那好吧,今日我楊雄便就此應下了,也算是對你賀老大有一個交代吧!”
常遇凡道:“不僅如此,要是一切順利的話,咱們還可以一並順道把那個斷魂穀也給他們端了,把那些認賊作父賣主求榮的綠林敗類統統給他砍了,也好以此來祭奠咱們不幸戰死的那些兄弟們!”
楊雄道:“嗯,正是如此。反正咱們現在已經有了你們的那條‘古駝密道’,大家隱秘行軍應該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了,正好也可以順便把那個斷魂穀給他們一並就此鏟除了,也算是殺雞儆猴、以儆效尤,讓日後的那些綠林中人也好好的看看他們這些敗類的下場!”
就在這時,在旁邊一直負責警戒的三當家嚴可嘉,突然插嘴說道:“對了,老大,要是順利的話,我還想著索性一並把那個落日大馬場給他端了呢。”
楊雄道:“什麽意思,怎麽又突然扯到人家雷九霄的落日大馬場了。人家他們又怎麽惹到咱們了呢。”
嚴可嘉道:“我說,老大,你到現在肯定還真的不知道吧,其實現在對方的那些烏狄狼兵所騎的那些馬匹,便是他們落日大馬場的那一大批的‘兒馬子’!”
楊雄道:“不會吧,那個雷九霄我是非常熟悉的。別看此人平日的唯唯諾諾,甚至還有些窩窩囊囊,但是此人還不至於如此的忠奸不分、是非不明吧,恐怕是你嚴老三弄錯了吧。說句實在話,不管怎麽著,我也不相信他雷九霄會是此等敗類。”
嚴可嘉道:“算了,現在時間緊張,我也就不再如何的羅裏吧嗦了。實不相瞞,那個雷九霄雷老大也已經不幸慘死了,現在他們落日大馬場當家的是他的二師弟羅幹,正是這小子出賣了雷九霄。”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其實這一次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恰恰還是公孫閶闔那個老王八蛋,正是他暗中收買了羅幹那個敗類,把那些馬匹供應給了那個叫做什麽摩羯沙青的大將,而且他們早就已經前往雁固關的後路去了。”
朗逸道:“媽的,這些敗類著實可恨!對了,現在那個落日大馬場的情況如何,對方有多少人馬駐守?”
嚴可嘉道:“根據我們的可靠情報,現在那個落日大馬場內根本就沒有什麽烏狄狼兵駐守,隻是那個敗類羅幹帶著他手下的一幫手下在那裏駐守。”
楊雄道:“那好吧,索性一並就把他們也給辦了。還是那句話,隻要誰膽敢違抗咱們的江湖格殺令,那就絕對好不容忍,一定要格殺勿論殺無赦。更有甚者,對於那些罪大惡極之徒,更是要連他的家人後代都不放過,就是要讓他斷子絕孫、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