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逸道:“嗯,就暫且按你所說的。你現在就暫且悄無聲息的摸過去,看看在這期間有沒有什麽較大的變動,然後盡快回來匯報。正好,趁著這點時間,你家老爺子也好稍稍的休整調息一下,免得等會還真的影響他老人家的正常發揮。”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笑,用開玩笑的口吻淡淡的說道:“要知道,這要是真的因為如此,再真的影響了他老爺子的正常發揮,咱們這次行動的完美程度還真倒是次要,就怕是因此抹黑了他老人家‘威震半邊天’堂堂的名號,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嗬嗬嗬。”
聽他如此一說,人家浪子卜青還真就故作一本正經的接著說道:“放心吧,少、少主人,這一點小的自是明白,絕對一定會把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您就擎好吧。”
說罷之後,他還真就飛身形轉身離去,一眨眼便不見了他的身影。
接下來,頂多又過了不到一袋煙的功夫,這個浪子卜青便是重新折返了回來。
就在這時,人家朗逸直接上前沉聲問道:“怎麽樣,現在的具體情況如何?”
卜青道:“應該是一切正常,跟早先那位呂盛呂兄弟所說的情況基本相符,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意外情況。”
朗逸道:“嗯,那就好。我是這樣想的,咱們看看能不能先行把對方的那三個所謂的什麽大魔頭暗中除掉,然後再等楊老大他們大隊人馬到了之後,咱們大家再一起發動全麵進攻。”
卜青道:“實不相瞞,少主人,小的我恰恰也正是如此想的。因為,在一般情況下,那三個魔頭都不會跟其他的那些人在一起居住,而是另外的居住在斷魂穀最裏麵的一個獨立院落之中。”
朗逸道:“那他們三人應該也是單獨居住吧,畢竟像他們那種號稱什麽供奉的家夥,肯定都有自己的一點架子。”
卜青道:“不錯,正是如此。他們三人別看是居住生活在一個院落之中,但是裏麵卻是又人為的分割成了三個相對單獨的空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靜室和小小的活動場地。”
朗逸道:“那咱們可以在不驚動前麵那些匪徒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後麵的那個院落嗎?”
卜青道:“實不相瞞,要說是尋常的普通江湖中人,恐怕還真的不大可能。因為,在這中間至少還有兩道崗哨,每一處平日裏都是雙崗值守。但是,這在咱們這些人看來,那兩道崗哨不過隻是形同虛設而已。”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更何況,我原本日常就是負者此間的一些閑雜後勤瑣事,真要是迫不得已之時,小的我直接上前跟他們打個馬虎眼便是。”
朗逸道:“那好吧,既然如此,等會你和老爺子你們父子負責那兩道崗哨,我和曲、曲老大我們兩人想辦法趁機不動聲色的摸進去。假如我們一切正常的話,那你們就暫且不要出手,但是一旦裏麵發生了什麽意外,那麽你們搶先解決了他們再說。”
卜青道:“如此最好,要知道,隻要他們這三個難纏的老家夥清楚掉了,也就算是幾乎成功了一半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少主人,我剛剛大致的畫了一份那個院落的草圖,你們帶上也方便進去動手。”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朗逸伸手接過了一份草圖,隻是看了幾眼之後,便直接又交給了身邊的曲洋。
等曲洋這邊也看明白了之後,朗逸沉聲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咱們這就開始正式行動。”
還別說,究竟還是有人家浪子卜青在前麵帶路方便的多,根本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人家朗逸和曲洋兩人便成功了摸進了最裏麵的那個院落。
此時別說是驚動什麽前麵的那些匪徒了,就連後麵的那兩道崗哨也沒有半分的察覺,一切進行的極其順利。
緊接著,按照早先的布置,浪子卜青他們父子兩人各自暗中把住了其中的一道崗哨,在那裏凝神屏氣的準備好了一切。
這時再看人家朗逸和曲洋兩人,他們進院之後隻是稍稍的用手語比劃了一下,緊接著便一前一後閃電般的撲向了最西邊的一個單獨房間。
還別說,這個曲洋鬼麵道人的名號還真的不是什麽浪得虛名,甚至根本沒有如何的看到他是怎麽搗鼓的,隻見那個房間西邊的窗子便被他給弄出了一個小洞。
緊接著,他竟然像是又拿出了一個細管子,輕輕的往裏麵吹了一些什麽東西。
如此看來,這個鬼麵道人昔日還真不是什麽真正的良善之輩,難怪他前麵一被人家朗逸識破真實身份之後,會是那等的驚恐呢。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些閑篇的時候,隻見這個曲洋又等了頂多有一兩分鍾的時間,便竟然直接用巧勁震落了那扇窗子,他隻是微微的一聽之下,便是一展身形鑽了進去。
不用問,應該是他剛才的那個什麽迷魂香起到了相應的作用了,裏麵的人肯定是已經“中標”了。
果不其然,也就是片刻之間,人家曲洋便從裏麵輕輕的打開了那扇屋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而且,仔細看時,隻見他的手裏竟然還拎著一顆仍在滴血的腦袋,敢情他還真就進去之後,趁人不備直接幹淨利索的一刀斬首了。
還真是可憐人家這哥們了,估計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最後會是如此下場,直接稀裏糊塗的便草草的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緊接著,隻見曲洋輕輕把手中的頭顱放在一邊,然後繼續轉身往中間的那間房子飄了過去。
無獨有偶,那間房子裏麵的那位,也真不見得高明到哪裏,緊接著也直接變成了無頭死屍。
隻是,這一次這個哥們倒是在臨死之前有所警覺了,甚至還在一片的黑暗之中掙紮反抗了幾招。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次竟然一下子遇上了兩大高手,而且對方事先還又用上了所謂下九流的勾當。
就這樣,最後他甚至根本沒有如何的來得及真正的呼喊出來,便被人家朗逸一掌結結實實的印在了他的百會穴之上,頓時便氣絕身亡了。
緊接著,那個曲洋更是眼疾手快,隻見手中的百煉緬刀輕輕一閃,這哥們的腦袋便又到了人家曲洋的手中了。
當然,這趁熱打鐵,人家曲洋出門之後,同樣隻是隨便的一扔,便把那顆滴血的頭顱丟了一邊。
然後,他和朗逸兩人仍舊是一前一後、相互護持,一閃身形直接來到了最東邊的那個房子近前。
或許,這前麵的兩次或許也是實在太過容易了,尤其是這個鬼麵道人曲洋,情不自禁的有些飄飄然的感覺了。
隻見他依舊讓人家朗逸在後麵警戒,自己依舊是故計重施,再次用上了早先的那一係列的老辦法。
還別說,在一開始的時候,還真就一切正常,甚至直到他跳窗進去的時候,對方仍舊沒有如何的明顯反應。
更有甚者,這位似乎也是頗為一般,根本就沒有像人家前麵中間那個哥們如此的機警,至少人家一等曲洋真正靠近之後,便立刻有了相應的反應。
一見如此,曲洋情不自禁的嘿嘿一笑,暗自思量道:“格老子的,就這種貨色也算是什麽大魔頭,哼哼,恐怕也是他們真的沒有見過什麽真神吧!”
想到這裏,他用極其輕蔑的眼神,一看依舊酣睡如死豬的那個哥們,甚至根本沒有像在第一個房間那樣,直接上去就是一刀斬首。
而是,慢慢騰騰的轉過身去,直接便裏麵去打開房門去了。
但是,誰曾想,就在他剛剛打開門栓,堪堪拉開那扇門板的時候,讓他萬萬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在電光石火的瞬間發生了。
原來,就在曲洋他堪堪拉開那扇門板的那一刹那間,他突然猛的感覺自己的背後一陣疾風而至。
當然,他鬼麵道人曲洋自然也不是白給的,這別的不說,就是早先他接連兩下幹淨利索的斬首行為,便是可見一斑。
如此看來,不用問,早先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命喪他的手下。
當然,在江湖之中,還有一句老話,那就是“殺人者,人恒殺之”,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換句話說,不管他是早先的鬼麵道人,還是現在的曲洋,肯定每時每刻都是在當驚受怕之中渡過而來的。
好在,他有如此過人的反應,總算是在背後的危險來臨之前,及時的做出了相應自救動作。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猛的悶喝一聲,在極其不可思議的情況下,他竟然蹭的一下往上急竄而起。
但是,他這也是所謂的忙中出錯,原本他的感應和反應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差錯。
然而,他卻是偏偏在萬分緊急之中,出現了不可饒恕的判斷失誤。
敢情,他竟然忘了,現在他依然是在人家的房門之內。
要知道,這要是在外麵的曠闊之地,肯定他這一動如脫兔的拔地而起,應該能夠絕對的躲避開對方背後的淩厲偷襲。
不是這麽說,就算是他自己接下來再是如何的狼狽不堪,但是至少勉強自保不受傷害,還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是,偏偏他這剛剛一躍而起,頓時便猛的醒悟了過來,這還真算是點子背到家了。
要知道,像這種用作靜室的房間能有如何的高大,他這剛剛一跳將起來,便頓時暗叫一聲:“格老子的,我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他隻覺頭頂猛的一蒙,眼前一黑。
不用問,這正是他自己急速提升的速度太猛,這一下正好實實在在、不可避免的撞擊在了屋頂的紅鬆屋梁之上了。
如此一來,這兩下裏一湊勁,這份酸爽自然可想而知了。
當然,這肯定還不算完,還沒等他上頭的酸爽如何的真正回味過來,人家背後的淩厲一刀可就閃電般的砍殺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偏偏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人家原本在外麵警戒的朗逸,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身法,蹭的一下就飄閃進了屋內。
不僅如此,人家他人雖未到,但是一記“破雲綿掌”卻是搶先擊發而出。
敢情,人家朗逸也已經看清楚了對方的那淩厲一刀,試圖用自己的“破雲綿掌”將它擊落,哪怕是稍稍的把它擊偏也行,至少可以避開曲洋的要害處。
還別說,還真是人家朗逸的這一記淩空的破雲綿掌,總算是堪堪的擊偏了對方的刀體,這才算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終於保住了曲洋的一條性命。
但是,即便是如此,曲洋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他從後腰胯到左腿小腿位置,也被對方一刀劃過,頓時鮮血淋漓。
要知道,縱然是剛才朗逸堪堪震偏了對方的致命一刀,但是人家刀鋒的餘勢卻是仍在。
尤其是,在當時那種相對狹窄的房間之內,而且當時那個曲洋又正是那種極其尷尬的“半淩空”狀態。
故而,這無論如何他要想一點傷不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隻是現在的這種如此輕傷,也算是他真的是福大命大了,僅僅隻是單純的皮外傷,並沒有如何真正傷及到了裏麵的筋骨。
另外,其實還有一層的原因,那就是人家曲洋事先在裏麵穿上了所謂的護體軟甲,原本就是防止在混戰之中受傷的。
但是,誰曾想,即便是如此,仍舊被對方砍破了他裏麵內襯的軟體護甲。
如此一來,這也可以想象,對方的這一刀是何等的淩厲,要不是人家朗逸救援及時的話,恐怕曲洋的這條小命也早就不保了。
然而,誰曾想,就算是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但是裏麵卻是並沒有當即傳出什麽暴喝大罵之聲。
而隻是十幾聲極其輕微的拳腳相交之聲,並且很快便又嘎然而止,沒有任何的動靜。
原來,裏麵的這位剛才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不經意的吸入了曲洋的部分迷魂香,隻是他的內家功力頗為深厚。
於是乎,一開始他並沒有如何的騰身而起,而是迅即屏住了呼吸,仍舊不動聲色的躺臥在遠處,裝作也已經中標的模樣。
隻是等到曲洋大大咧咧的去轉身開門的時候,人家他這才一把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衝著曲洋的背後發動了這雷霆一擊。
但是,誰曾想,他今日偏偏又是遇到了人家朗逸這等絕頂高手,竟然被人家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一記“破雲綿掌”便擊偏了他的這淩厲一擊。
不僅如此,更有甚者,人家朗逸的這一記“破雲綿掌”竟然還暗含三重的內家掌力,正是所謂的“連綿三疊浪”。
換句話說,這前麵的第一重勁道,隻是為了對付對方的軟劍,暫且保護曲洋不受那致命一擊。
而後麵的那兩重勁道,卻是直接衝著後麵的那個危險人物而來的,為的正是用強大的內家勁道先把對方強行逼住。
一是,防止他大喊大叫,真正的引起外麵人的警覺,直接打亂了己方的預先計劃。
二是,先行讓他感受到強大的壓力,讓他自己心下駭然、心生忌憚,自然下麵也就不敢隨便的造次了。
要知道,越是像他們這種真正的武林高手,他們一旦遇到強敵之後越是鎮定,絕不會像那些尋常的武師一樣慌慌張張、亂喊亂叫。
果不其然,裏麵的這位在人家朗逸真正出手之後,還真就瞬間鎮定了下來,更是繼續的屏住呼吸,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原來,此時這間靜室之內肯定還殘存著部分的迷魂香,如此一來,他自然不敢再輕易的呼吸了。
當然,人家朗逸飄閃進來之後,更是絲毫不放鬆,直接便再接再厲,向對方接連發起了閃電般的淩厲猛攻。
還別說,這一位的真實功力還真的大大的出乎朗逸早先的意料之外,畢竟人家事先已經是多多少少的吸入了部分的迷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