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道:“放心吧,反正早先嚴老三也已經大致的給我說清楚了,說是他們的罪魁禍首便是那個雷九霄的二師弟,也就是那個叫做什麽車賸的家夥,還有便是那個車賸手下的幾個心腹哥們,這些人我也大致的都有點印象,到時候諒他們也逃不出我的這雙眼睛。”
說的在理,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實不相瞞,那個雷九霄昔日也算是我的一個老友了,車賸那個混蛋他們早先更是給我們靈鷲寨送過幾次東西,自然也是比較熟悉的。”
說到這裏,人家北霸天楊雄還真就特意的給朗逸他們兩人,大致的比劃了一下那個車賸的體型模樣,就連他的那幾個心腹哥們也簡單的說了一個大概。
聽完這些之後,人家朗逸沉聲說道:“行了,楊老大,你就放心吧。隻要他們幾個小子在下麵,那就絕對不會讓他們有一人漏網,屆時全部交由你楊老大在此甄別處理便是。”
就這樣,他們兩人隻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緊接著便直接一左一右兵分兩路,神不知鬼不覺的衝下去摸進了下麵的落日大馬場。
隻是,這一切還真就是未免太過有點大材小用了,甚至這根本就沒有用人家朗逸如何的親自動手,他隻是在一旁倒背著手掠陣,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之中,人家呂盛自己便三下五除二的結束了整個的戰鬥。
不僅如此,甚至這還包括二次的全麵搜索,直到所有人全部緝拿到位為止。
而且,非常需要的是,包括那個混蛋車賸在內的,那六個被人家北霸天楊雄特別點名的家夥,一個不落全部都在其中。
隻不過,他們這些人除了那個車賸還算是比較硬紮之外,其它的那些人還真就是稀鬆平常,充其量也就隻能是江湖上的三四流角色,在人家呂盛手下根本不值一提。
就這樣,他們落日大馬場一共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上下四十七人,全部都被人家呂盛驅趕著集中到了他們後麵的大堂之上了。
當然,人家呂盛辦事還真是極其的精細,不僅僅是車賸那六個家夥進行了特別照顧,就連剩下的那些人,隻要是十四五歲以上的也全部都點中了他們的身上要穴,以免在臨時出現什麽意外。
緊接著,人家北霸天楊雄便正式來到了這個大堂之上,並且當眾義正言辭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此番前來就此鋤奸的真實目的。
當然,這相應的一切,人家靈鷲寨的三當家嚴可嘉他們早就已經調查的非常清楚了。
而且,這又是真正的事實俱在,根本容不得那個車賸他們如何的狡辯和抵賴。
更有甚者,原本一直暗中不忿的幾位忠厚之人,比如人家雷九霄的那個老仆人,他們那些人更是直接站出來麵對麵的指正他們。
不僅如此,人家那個老仆人甚至還又當眾拿出了相應證據,以及車賸後來搶占人家雷九霄的那些金銀財物,這才讓那個車賸再也無話可說了。
等到了最後,人家北霸天楊雄在再三的甄別之後,當即當眾下達了自己的“格殺令”!
另外,人家北霸天楊雄甚至引用那句“亂世必用重典”,不僅當眾判處了那個罪魁禍首車賸的死刑,就連他的那五個心腹手下,也全部無一例外的統統處死,以儆效尤!
不僅如此,更有甚者,人家北霸天楊雄還特別下令,他們這六人被當眾斬首之後,更是不許任何人給他們收屍,直接人頭高懸旗杆之上,身體扔到外麵的野狼穀任由野狼撕咬啃食。
除此之外,他們六人的家財,全部統統沒收充入人家靈鷲寨作為義軍的軍費。
就連他們六人的家小,也一概按照綠林江湖上對待背叛師門、欺師滅祖的慣例,直接男的為奴、女的為婢,至少三代之內不準翻身。
要知道,如此一來,這也算是實實在在的株連家人了。
當然,原本一開始,人家朗逸的確是頗為有點不以為然,但是人家北霸天楊雄畢竟是按照綠林江湖之上的老規矩行事,也正是在維護他“江湖格殺令”的權威。
因此說,朗逸雖然稍有不忍,但是最後還是終於沒有如何的開口說話,就算是就此默許了。
至於這個落日大馬場,既然那個大當家雷九霄已經不在了,而且那的那對兒女現在也的確是音訊全無,估計恐怕也早就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於是乎,在一番的考慮之後,人家北霸天楊雄暫且讓雷九霄的那個老仆人在此執掌相應的一切。
從此這個落日大馬場就算是他們靈鷲寨的一個秘密分舵了,至於相應的負責人,等他們會山寨正式商榷之後,自會盡快派人過來主持。
另外,人家北霸天楊雄還特別的當眾聲明,並且就此立下血誓,隻要日後能夠找到人家雷九霄的後人,那麽這個落日大馬場仍舊繼續歸還人家雷九霄的後人,決不食言。
如此一來,人家落日大馬場的那些原本隻是被裹挾、脅迫的那些人,人家自然都是無話可說,當場表示絕對遵從人家北霸天楊雄的英明處置。
隻是,在最後處置那個車賸的時候,那個敗類竟然還又為了活命,還又特別交代出了一個所謂的重大情報。
原來,根據他的交代,就在距離這個落日大馬場不到三十裏的地方,有一處烏狄狼兵現在的臨時輜重集散地。
原本,那個地方也正是他們落日大馬場的產業,也就是他們落日大馬場日常儲存相應馬料的地方。
隻是,現在被那個烏狄大將摩羯沙青給臨時征用了,並且還真就象征性的給了他車賸一筆黃金,而且還承諾等日後還會重謝重獎於他。
如此一來,反正這兩千多匹的馬匹都已經“賣給”人家摩羯沙青了,那麽他車賸豈能還會在乎再多出賣那些草料嗎。
就這樣,那個地方連同裏麵大量的草料,便直接又讓那個車賸給痛痛快快的打包賣了。
隻不過,他車賸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人家北霸天楊雄在聽完這個所謂重大情報之後,根本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便直接揮手一刀。
隻見寒光一閃,直接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伴隨著噴湧而出的鮮血,便直接把這個叛徒敗類送往西方那世完蛋去了!
等這邊簡單的臨時處置完之後,人家北霸天楊雄讓他們落日大馬場的其他人等暫且退下,然後趕緊沉聲說道:“怎麽著,郎兄弟,以你所看,那個草料場咱們現在去還是不去?還是暫且先回靈鷲山,等會到了大寨之後,再跟大家夥商議之後再定呢?”
聽他這麽一說,朗逸雙眉一皺,稍稍沉思了片刻,這才沉聲說道:“說句實在話,我想那個草料場咱們還是暫且不用去動他。不僅如此,就算是回到大寨之後,咱們仍舊是不要繼續再探討這個話題了。”
楊雄道:“什麽意思,難不成、難不成按照你的意思,咱們就如此的聽之任之、置之不理嗎?”
朗逸道:“不錯,正是如此。要知道,咱們現在的實力仍舊是非常的薄弱,雖然在威懾燕地北疆一帶的綠林群雄來說,咱們的確是綽綽有餘。但是,要想真正的跟人家那些烏狄狼兵的大部隊相抗衡,咱們還真就是實實在在的相差甚遠呢。”
楊雄道:“但是、但是咱們這支義軍說到底,不就是為了在敵後打擊和襲擾那些烏狄狼兵的嗎。”
朗逸道:“其實不然,好在楊老大你之前也是曾經帶過兵的將官,這其中的道理自然也就無需兄弟我再多說什麽了吧。”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要知道,別看咱們在綠林道上再是如何的折騰,對方的高層一時半會都不會太過如何的在意。畢竟,這說到底,他們以為這不過隻是你楊老大在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地位。”
楊雄道:“嗯,這樣倒是實情。”
朗逸道:“但是,一旦咱們真正的出手,開始做出一些真正威脅他們戰略部署的時候。那麽,這性質可就是真正的截然不同了,他們肯定會隨即做出相應的反應,甚至會直接對咱們發動毀滅性的大舉進攻。”
楊雄道:“不錯,這也倒是符合他們烏狄人有仇必報的性格,隻要咱們打疼了他們,他們肯定會對咱們進行大規模的報複行動。”
朗逸道:“但是,如此一來,你以為就憑現在咱們靈鷲山的那六七百人,就算是加上靈鷲山的優勢地形,能夠真正的抵擋得住對方的大舉強攻嗎?”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尤其是,在之前,又曾經發生過他們偷襲你們靈鷲山後寨的真實情況,而且那個罪魁禍首公孫閶闔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歸案。如此一來,這些細節可是都不得不考慮在內呀。”
楊雄道:“嗯,這的確是個大問題。如此說來,還真倒是我楊雄有些冒失了,到底還是你郎兄弟看得遠、看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