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或許是一開始他們真的一切小心謹慎,幾乎是完全按照先前人家郝哲立他們的行軍路線往前前進的,因此說他們這些人馬還真就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眼見如此,人家烏力紮趕緊的一聲令下,甚至不等前麵的探路人馬完全的順利過去,他們後麵的大隊人馬可就一下子蜂擁而上了。
不僅如此,更有甚者,他們眼看前麵在中間水域行走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於是便簡單的以為其它的地方,尤其是靠近兩邊河岸的位置,肯定是更加的安全可靠了。
敢情,他們還真就是依照正常的河水情況,認為兩邊肯定要比中間更淺一些。
再加上,現在人家郝哲立他們這一過去之後,原本便是不怎麽清澈的水麵,現在變得更是一場的渾濁了起來。
另外,還有一點,也必須要在這裏提一下。
原來,這邊水域的兩頭位置,各自有個四五十米之前還真就是相對平坦的河床。
換句話說,那些恐怖的深潭可正是都在中間的那兩三百米之中呢,這也絕對是烏力紮他們萬萬沒有料想到的。
就這樣,等烏力紮他們前麵的人馬剛剛進入到差不多七八十米的時候,便開始真正的大事不好了。
尤其是,有意沿著那兩邊往前行進的人馬,更是有的直接便尖叫著滑落進了下麵的深潭之中了。
如此一來,這亂子可就真的鬧大發了,瞬間人聲鼎沸、鬼哭狼嚎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烏狄狼兵原本就是從小生長在漠北草原一帶,要說是馳馬縱橫那還真的沒有什麽說的,但是這要是論起什麽水性,可就算是真正的點中了他們的死穴了。
這麽說吧,別說是什麽尋常的兵士了,就算是他們之中的一些成名大將,恐怕也都是清一色的旱鴨子,沒有多少真正精於水性的。
不僅如此,更有甚者,甚至就連他們烏狄的戰馬,也大都頗為怕水,原本這應該便是它們烏狄戰馬所謂的自然天性吧。
當然,這一開始的時候,在沒有什麽較大意外發生之時,還真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所有的戰馬隻是緩緩的向前行進便是。
但是,現在這一旦出了特別的意外之後,這情形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尤其是,像馬匹這種群體性極強的動物,一旦出現了某種可怕的恐懼之時,這彼此之間的傳染和波及那可真的是難以想象呀。
就這樣,甚至還沒有等人家兩岸的天朝伏兵如何的正式現身發動攻擊,這僅僅隻是水裏的這種恐懼便已經是瞬間傳染了開來。
更何況,恰恰就在這時,甚至沒有聽到如何的較大動靜,但是這頭頂之上的密集箭雨可就是真正的落下來了!
不用問,這肯定是人家那個步飛霆看準了時機,適時的發起了迅猛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這大石溝的兩岸頓時閃現出無數的黑色戰旗,恰恰正是人家燕王府黑衣軍團的旗號。
緊接著,隨著接連幾波的密集箭雨之後,兩岸之上頓時閃現出了大量的天朝兵士,前麵的幾排個個手持長槍大戟、利斧砍刀,後麵的則是清一色的弓箭手。
如此一來,這近的則是直接槍刺斧砍,遠的便是弓箭伺候,瞬間便形成了居高臨下的立體攻擊模式。
不僅如此,更有甚者,偏偏就在這時,隻聽他們烏狄狼兵的背後也是一陣的騷亂。
敢情,人家許方達和他的那三百親兵衛隊,也不知道又從哪裏冒將了出來,直接衝著那些烏狄狼兵的背後便狠狠的衝殺了上來。
如此一來,這狹窄的大石溝河床之內,可就真的瞬間熱鬧大發了。
繼續往前衝吧,此時肯定是不大可能了,因為此時前麵的那些戰馬早就自己炸了營了,那些烏狄狼兵根本就無法如何的真正駕馭自己的坐騎了。
更有甚者,很多烏狄狼兵現在都已經被迫跳下戰馬,自己硬著頭皮摸索著往回逃竄了。
要知道,到了此時,眼見前麵的一撥接著一撥的同伴瞬間淹沒不見了,他們還豈能再如何的真正上前去辨識,早先人家天朝兵馬通過的那些位置和痕跡了。
如此一來,他們隻得強行硬著頭皮,就此向回掉頭,不管怎麽著,先自己想辦法出了這邊水域再說。
其實,說句實在話,到了此時的這種情形之下,就算是真的讓他們被對方利箭射殺,也沒有誰想著去被前麵的深潭吞噬。
就這樣,這前麵的兵將紛紛向後擁擠回撤,兩邊又偏偏是左右夾擊,直接封死了他們向兩岸突圍的可能。
這麽一來,很快人家那個烏力紮便稍稍的明白了過來,知道自己這肯定就是報仇心切中了對方的連環奸計。
而且,他現在在稍稍的清醒之後,也終於有了相應的正確判斷,那就是隻有重新殺回去才有可能盡快的擺脫自己當前的困窘情況。
畢竟,這後麵的許方達他們雖然戰鬥力相對強悍,但是人數總歸是較少,而且他們又沒有什麽相應的絕對地形優勢可以依仗。
還別說,這個烏力紮還真是個將才,尤其是在現在的情況下,這家夥竟然還能如此的精準判斷。
果不其然,還沒有等到前麵的郝哲立他們真正的回轉殺到後麵的攻擊位置,人家烏力紮還真就一馬當先衝破了許方達他們的後路“封門”了。
如此一來,人家這些殘餘烏狄狼兵可是個個都是飛馬狂奔,瞬間便逃出了這片危險河道了。
當然,即便是如此,這一次烏力紮他們的損失也是極其的慘重,僅僅是當場戰死的,至少便有半數之上。
這麽說吧,等最後那個烏力紮拚死突圍出去之後,再次聚集清點人馬之時,他們竟然還隻剩下不到兩千人馬了。
換句話說,加上早先烏雲堡的二次襲殺,他們這一次至少又損失了小三千的人馬,也算是慘敗了。
當然,人家郝哲立和許方達、步飛霆他們何等的清醒,一見這個烏力紮竟然仍舊帶傷強行突圍了出去,那自然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要知道,他們自己非常的清楚現在的處境,尤其是對方的大隊人馬距離此間,充其量也就七八裏路而已。
如此一來,要是他們不緊急做出相應決斷,並且迅速緊急撤離的話,別說是如何的繼續對人家烏力紮他們窮追不舍、趕盡殺絕了。
恐怕,到時候,他們還真就會直接成為人家對方“粘板之上的白肉”了,其下場自然也是可想而知了。
要知道,此時他們的目的已經算是基本完成了,在己方僅僅隻是數百人的損失情況下,便已經達到了如此戰果,已經算是絕對意義上的完勝了。
更有甚者,他們這一次的二次伏擊,甚至還遠超夜裏的烏雲堡伏擊,而且時間還更短、損失還更少。
於是乎,隨著人家郝哲立的一聲令下,他們所有人馬進行了真正的緊急撤離,甚至連對方的那些散落戰馬都沒有來得及如何的繳獲,便直接飛馳狂奔而去了。
但是,讓他們也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人家官道之上的那個主將,竟然根本就沒有如何的看重他們這邊的大石溝軍情。
更有甚者,就算是後麵大石溝這邊戰況一度激烈之時,人家官道那邊的主將竟然也像是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反應一樣,依舊是大軍繼續向前推進。
不僅如此,等郝哲立他們真正快趕到,早先預定的接應地點之時,這才真正的發現周昌盛他們那邊已經出現了嚴重狀況。
原來,人家對方官道之上烏狄狼兵大隊人馬的先頭部隊,已經跟搶先趕到了周昌盛他們防守的外圍陣地,並且還已經跟周昌盛他們真正的混戰絞殺在一起了。
更有甚者,人家另外的一半人馬,足足也有七八千人,也已經氣勢洶洶的殺向回馬嶺方向了。
而且,對方的行軍速度還真就是極其的迅捷,現在已經也已經逼近回馬嶺的前山防線一帶了。
敢情,這直到此時,郝哲立他們這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過來。
好家夥,不用問,這肯定是人家對方的這個前隊主將還就是絕不簡單。
你們燕王府不是想要再玩什麽花活、再搞什麽二次伏擊嗎,那麽一切請便,我們還真就根本不稀罕搭理你們,大不了便是再派出一部小股兵馬跟你們周旋便是。
但是,如此一來,你們原本肯定就是兵力不足的回馬嶺主陣地那邊,肯定現在更是兵力不足了。
這樣一來,我們索性直接**,就此趁虛強攻你們回馬嶺的大營,看看你們究竟如何的應對!
不僅如此,按照人家那員烏狄大將的意思,如此一來,說不定這一次他們還真就能夠趁機拿下回馬嶺。
要是真的一旦如此的話,那麽烏雲堡的那點小小損失自然不算什麽,至少也算是可以兩者相抵了吧。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們已經事先得到了相應的情報。
說是現在的那個燕王府大將魏嘯天,現在肯定已經到了此間的回馬嶺,要是所料不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正在回馬嶺的大營之中。
如此一來,這要是能夠真正的趁虛拿下了這個回馬嶺大營,再把他們燕王府的這位八爺一並給擒殺了。
那麽這其中的重大意義,自然也就是真正的不言而喻了,甚至遠比強行攻下幾座城池的影響都要大。
果不其然,人家烏狄的這位前部大將還真的如此想的,而且也更是如此做的。
他還真就直接不管不問烏力紮他們那邊,一心驅動前部大軍,往人家回馬嶺浩浩****的殺將了上來。
當然,這接下來的進展,還真就讓這家夥給猜對了。
等他們剛剛趕到回馬嶺的外圍陣地之時,便遇到了在那裏準備接應的周昌盛他們了,他們正在那裏嚴陣以待等著接應郝哲立他們呢。
不用問,這如此一來,那還有什麽好客氣的,雙方直接便不問三七二十一的交上火了。
隻是,現在人家烏狄的前部人馬足足還有接近兩萬餘眾,他周昌盛區區的一營人馬,再加上外圍陣地之上原本又沒有什麽像樣的防禦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