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根據六哥和八哥的相應指示,咱們接下來還真就是繼續留在磨盤鎮的外圍,而並非是即刻趕往磨盤鎮參與防守之戰。”
方為可道:“屬下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接下來咱們便是直接留在外圍跟對方打遊擊戰了?”
許方達道:“不錯,正是如此。畢竟,現在的確是敵眾我寡,這可是絕對不爭的事實。如此一來,咱們就算是現在趕往磨盤鎮,不過也隻是所謂杯水車薪而已。這樣話,那還倒是不如咱們就此索性留在外圍,直接變成一支讓對方如鯁在喉、寢食難安的奇兵呢。”
胡老嘎道:“嗯,許將軍所言極是。要知道,別說是這區區的磨盤鎮了,甚至就連這整個的燕北郡那可都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之上,對方要想真正的奈何咱們這一支機動性極強的人馬,恐怕還真的有點不大容易吧。”
張清河道:“這樣,許將軍,咱們要不索性直接把大本營挪到我們飛馬堂飛馬鎮那邊去。畢竟,在那裏老夫我也是已經經營了數十年了,也算是真正的根深蒂固了。這樣的話,咱們也算是有了一個相對穩定的大本營了,接下來的相應機動遊擊行動自然也就方便的多了。”
黑老七道:“不錯,這一次張老前輩還真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他們飛馬鎮還真就應該是咱們最佳的落腳地點。”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當然,這並非是我黑老七如何的小氣,害怕許爺您真去我們黑風寨。實則是我們黑風寨的盤口和相應格局都是太小,的確是不大適合如此這般……”
胡老嘎道:“行了,老七,人家許將軍何等英雄豪傑,又豈能如此的在意這些。再說了,這一次賢侄你能夠深明大義慷慨出兵,這已經便是足以證明你們黑風寨是好樣的了。”
許方達道:“不錯,胡老前輩所言極是。這一次你黑寨主能夠深明大義,便真的是足以可見你們黑風寨的忠義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說道:“當然,剛才張老前輩所說的恰恰也正是跟我所想的不謀而合了,隻是我們卻是不能直接前往人家飛馬鎮,而是應該另做相應的打算。”
張清河道:“行了,許將軍,老夫我這麽一大把的年紀了,什麽事情還參悟不透呀。我知道許將軍您是在擔心什麽,不就是害怕日後把禍患延及到我們飛馬鎮嗎!”
許方達道:“不錯,正是如此。要知道,他們烏狄狼兵那可是出了名的凶狠殘忍,要是真的讓他們知曉了是你們飛馬堂在背後如此這般,日後肯定會對你們進行所謂的‘血祭’報複的。”
張清河道:“我說許將軍,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旦日後咱們整個的燕北郡都陷入了他們烏狄狼兵之手,那我們飛馬堂飛馬鎮又何以能夠得以保全呢。”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冷冷地說道:“當然,除非是我們飛馬堂也想人家那個斷魂穀一樣,也索性直接充當奸細敗類。”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當然,即便是他們斷魂穀現在的下場又是如何?還不是直接便得到了所謂的‘現世報’了,被人家北霸天楊雄楊老大給端了老巢,除了那個老奸巨猾的公孫閶闔現在不知所蹤之外,其餘的大小幫凶不是都被斬殺幹淨了嗎!”
胡老嘎道:“不錯,他們斷魂穀便是咱們整個綠林江湖同道的一麵鏡子,更是一個血淋淋的現實例子。正如,早先人家北霸天楊雄楊老大‘江湖格殺令’中所說的那樣,隻要是誰膽敢以身試法,那麽他們斷魂穀和後麵的那個落日大馬場便是最好的例子!”
許方達道:“那好吧,既然張老前輩如此的深明大義,那晚輩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樣,等咱們此間的商談完畢之後,大家便即刻轉移到飛馬鎮一帶,暫且在鎮外掩蔽駐紮。隻是不知道那一帶有沒有什麽合適的地方,畢竟咱們還是不方便直接進鎮的。”
張清河道:“這個好辦,在我們飛馬鎮東南方向十幾裏之外,有一個小山頭,而且那一帶的林子極其茂密。別說是咱們現在的這不到兩千人馬了,就算是再有個幾千人放在裏麵也不成問題。”
胡老嘎道:“嗯,那個地方我知道,而且早年間那裏還真就有一個較大的山寨,後來好像也正是你們飛馬堂出手,這才終於平了他們的山頭吧。”
張清河道:“不錯,正是如此。而且,實不相瞞,當初那個山寨的大當家,現在也早已經拜在了我的門下,成了我的門下弟子了。”
胡老嘎道:“對了,我記得在那個地方的正南方向似乎還又一個叫做什麽‘鬼見愁’的地方,隻是這些年很少有人敢去那一帶了,漸漸的也就被人給遺忘了。”
張清河道:“嗯,是有那麽一個地方。其實,這說白了,那個地方便是一處極大的沼澤地。據說,原本那個地方在古代是一個什麽大湖來著,後來湖水慢慢的幹涸了,就漸漸的演變成了後來的沼澤地了。”
許方達道:“鬼見愁、鬼見愁?好像我還真的曾經聽三哥馬玉寅講起過,說是在早先的時候,在那個鬼見愁的地方還真的曾經發生過一次極其慘烈的大戰,據說當時死了很多人馬。”
張清河道:“不錯,正是如此。隻是,那早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當時還是前朝東海王朝的時候,當地的一支義軍便是被朝廷的官軍在那個鬼見愁的地方,最後包圍之後給徹底消滅的。”
說到這裏,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接著繼續幽幽的說道:“實不相瞞,反正都已經到了今日了,我張清河自然也不怕告訴你們大家夥了,當年那一戰我姓張的不僅親自參與了,而且我還應該正是那一次官軍的最高指揮官!”
胡老嘎道:“不對吧,咱們兄弟都已經相交這幾十年了,我怎麽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這件事情呀。再者說了,當初你罷官歸隱之時,不是、不是一個什麽文官嗎,怎麽你又成了那次大戰的最高指揮官了呢,那應該是武官的份內之事吧?”
張清河道:“算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索性都說出來吧。其實,我本名並不叫什麽張清河,而是叫做張霆雷,原本恰恰還真就是一員貨真價實的武將,官拜鎮北驍騎將軍是也!”
聽他如此一說,別人還真的倒是並沒有如何太過強烈的反應,但是那個許方達卻是猛地一下子站立起來。
緊接著,隻聽他沉聲說道:“原來前輩您便是昔日大名鼎鼎的前朝鎮北驍騎將軍——張霆雷張將軍!”